【射雕英雄传同人】国破山河在——29 路遇溃兵险脱身

王娘子不理解为何父亲和伯父为朝廷拼命，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就在石头几个人安慰她的时候，小路一头忽然出现了五个宋兵，其中一人看到地上的包袱里面装着炊饼，顿时眼睛一亮，朝曹立喝道：“你们几个干什么的？是不是鞑子奸细？”

曹立看他们穿着，连忙解释道：“军爷，我们是住在附近的百姓。”

“百姓怎么会舍得吃夹肉的炊饼？我们这些天天跟鞑子打仗的都几个月没吃过肉了。你把炊饼拿过来，我检查检查。”

如果没有王家寨的事情，依曹立圆滑的性子，一定会马上将炊饼拿过去，但此时他却有些犹豫了。石头到底是年青人，沉不住气，冷哼一声道：“穷家富路，谁规定老百姓就不能吃夹肉的炊饼？检查检查，我看是检查到你的肚子里面去吧！”

另外一个为首的宋兵见石头这么说，皱眉道：“我们为了解救襄阳奋勇杀敌，你们连几个炊饼都不舍得吗？”

王娘子听到他的话，气愤地站了起来，质问道：“你们没有军粮吗？为什么要抢我们的干粮？”

她身上的衣裳还是湿的，贴在身上，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段。

一个长相猥琐的宋兵顿时眼睛一亮：“队正，跟这些愚民废话什么？他们既然不识趣，不如……，呵呵……”

几个宋兵对视一眼，将佩刀拿在手上，围了上来。

曹立连忙拿着砍刀挡在前面，对石头道：“你带着她们两个先走，我来断后。”

石头一跺脚，从包袱里面也抽出一把匕首：“我一个人哪里背得动两个人，不如跟他们拼了。”

王娘子脸色煞白，捡起掉在地上的树枝，咬牙挡在郭樊的前面。

几人里面只有曹立有像样的武器，会几招刀法，那几个宋兵看情况不对，两个人缠住曹立，两个人朝石头砍来。好在石头兵器虽短，腿上却灵活，闪转腾挪，一时也不会受伤。

为首的那个宋兵队正看兄弟们将两个男的缠住，便朝王娘子走来。他身上带着杀气，王娘子要不是见过几个死人，早已经腿软站不住了。

就在那队正离王娘子几步远的时候，郭樊抬起手，使出暗器，射中他的胸口。队正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王娘子身后的孩子，倒了下去。

石头看到，大声称赞道：“樊儿姑娘好样的！”

王娘子吃了一惊，手上的树枝掉到地上，她去捡时，看到那人手里的佩刀，心一横，掰开他的手，将佩刀抢过来，紧紧握在手上。

虽然郭樊的黑曜针出其不意迷倒了宋军队正，但形势并未好转。曹正那边还能勉强应付，石头那边全靠跑得快，毫无还手之力，时间久了，内力耗尽，只怕就危险了。

王娘子想要过去帮忙，又怕反而添乱。郭樊提醒道：“王姐姐，你将刀给石头哥哥。”

石头远远听到，也施展轻功朝他们飞过来。王娘子将刀朝他丢过去，石头接过佩刀，又将匕首丢给王娘子，转身应敌。有了长武器，加上石头灵巧的身法，多少也能还击几招了。

曹正知道拖下去对己方不利，见石头那边有所好转，深吸一口气，使出郭破虏教他的武穆遗书中的刀法，用力朝左侧的宋兵砍去。右侧那名宋兵见状，连忙拿刀朝他后背砍去。但曹正拼着受伤，也要先斩杀一人。

左侧的宋兵见他如此不要命，忽然将刀一丢，拔腿就跑。右侧的见他跑了，那个猛人转身就要来砍他，也连忙丢下刀跑了。与石头缠斗的两名宋兵见同伴都跑了，自然也跟着开溜了。

郭樊朝他们扮了个鬼脸：“胆小鬼！”

曹正踢了踢地上被迷倒的队正，蹲下腰从他怀里摸出几锭银子，对石头道：“我们快走，这里也不安全了。”

几人不敢再停留，朝襄阳方向疾奔而去。

等到天色全黑，四人见到一个废弃的草棚，想着那几个宋兵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追过来了，这才进到草棚休息。

等吃了干粮，饮了水，王娘子这才惊呼道：“呀，我怎么跟着你们跑了？不行，我得回去通知昆哥。”

石头连忙拦住她道：“你现在一个人回去太危险。昆哥受了伤，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不会这么快就回寨子的。你还不如跟我们一起去襄阳找郭少侠，让他主持公道。”

曹征也劝道：“王娘子，这一路上太危险了，你就算要离开，也等我们送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郭樊闻言道：“王姐姐，你跟我们去襄阳吧。我爹爹最见不得士兵欺负百姓，一定会帮你主持公道的。”

王娘子疑惑道：“你爹爹是？”

石头这才想起没有向她透露过郭樊的身份，连忙解释了一番。王娘子闻言点头道：“郭少侠义薄云天，从重围中将我父亲和伯父的尸首送来，我信他！”

王贵、王顺送粮的时候，郭樊被郭芙趁她睡着偷偷带出襄阳，并不知道此事，连忙追问。

其实王娘子在团山就被她爹爹发现，赶下了船，也不知道后面的具体细节，但既然是郭少侠的女儿想知道，她便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五个月前（实际历史是1272年5月送粮，7月突围失败），郭破虏趁着范文虎率领的宋朝水军与刘整率领的蒙元水军交战的时候，将王贵、王顺的尸体用油布裹了，放在竹筏上，与八名水性好的义军军士一起泅水将竹筏拖到了高头港，那里有丐帮的船只接应。

这一路上自然避不开蒙元士兵的沿岸追击。为了不让他们的箭枝射中两位义士，郭破虏坐在竹筏上，用剑挑开箭枝，等到了高头港的时候，纵使他内力深厚，也已是精疲力尽。

这些还是王娘子听一起来的义军军士讲的。郭破虏只是抚恤金交到王娘子手中，又祭拜了王贵、王顺两位义士便离去了。

虽然郭破虏没有说几句话，但不知怎地，王娘子觉得他特别值得信任：“你爹爹虽然没有郭靖大侠那么大的名声，但在我心里，也是大侠。”

郭樊闻言恨不得马上飞到爹爹身边，告诉他：“樊儿回来了！”

曹立点头道：“郭少侠所作所为，当得起大侠两个字。我在襄阳的时候，不过是个伙夫，而且资质驽钝，要不是他用心教我刀法，又怎么打得过那几个溃兵。要是郭少侠愿意开山立派，现在一定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

石头唏嘘道：“我的轻功也是郭少侠教的。要知道他来了均州，……”

石头的话提醒了郭樊，她拍掌笑道：“原来我那天晚上看到的真的是爹爹，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原来郭破虏从王家寨离开后，去均州城里探望过女儿，不过他是趁着郭樊睡着的时候去的。小郭樊迷迷糊糊间看到爹爹，还以为自己是做梦呢！

几个人想到郭破虏能在蒙军重重包围下进出自如，等他们到了襄阳，让石头晚上偷溜进去报个信，一定就能见到郭少侠了，更对襄阳之行信心满满，连原本决定牺牲自己送郭樊进城的曹立也信心倍增。

因为走的是小路，又只靠脚力，三日后，几人才到了团山。这里有一个避风港，适合船只晚上停泊休息。三人的干粮也吃得差不多了，就想找船家买些吃的。

三日下来，王娘子和石头两个同龄人渐生情愫，曹立看他们眉目传情，就让他们两个去找船家，自己跟郭樊在僻静处等着。

石头听到有机会跟王娘子独处，一下蹦起来老高。王娘子见自己的心意被人发现了，有些害羞，捂着脸跑远了。石头连忙追上去。曹立在后面爽朗大笑。

郭樊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问道：“曹伯伯，我们不一起去吗？”

“不了，团山这里人多眼杂，让他们两个去就好。”

“这个团山是囡囡姐姐来过的团山吗？我听她说这里有一种黄色的果子很好吃，要不我们也去摘点吧。”

曹立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就有一片灌木林，书上的果子是金黄色的，他知道这种果子叫“黄牙果”，味道酸酸甜甜的，就领着郭樊往那边走去。

到了灌木林一看，曹立才发现果子长在树上，自己够不着，正犹豫间，郭樊哧溜一下就爬到树上去了，把曹立吓了一跳，连忙叫她小心点。

树上传来郭樊欢快的笑声：“曹伯伯，快接着！”

一串黄牙果已经从树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