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顶现场真的很顶!!!
来自:aki
2024.12.31天马行空更新
又给我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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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草莓听完郭顶老师的现场,几天都没有走出来,想趁着情绪还在,写一些东西尽量完整表达我的感受,也写给其他看完音乐节喜欢上郭老师,来豆瓣搜名字的人。
去年五一在海潮宇宙音乐节第一次听郭老师的现场,本来只是顺便听一下他,没想到听完顺便爱上了。
他晚上出场,我当时在现场待了一下午,已经有些累了,没有精力去人群里挤,就想坐在人群外围安静的听一听《水星记》和《我们俩》,这是我当时知道的他的唯二的歌。起初我是很漫不经心的听着,不知道是到哪一首歌,前奏的鼓点声响起时,我一下被唤醒了,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我在离舞台很远的地方,踮起脚尖才能穿过人群的缝隙看到舞台上小小的一个人。其实看不清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他全身心的投入在他的音乐里。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种感觉——上完一天班,完成许多需要拼命集中注意力才能完成的工作之后,整个人的精神都被掏空的感觉。
我经常有这种感觉。所以当我站起身,穿过人潮的缝隙,看到有人如此沉浸、认真、动情、享受的演唱时,我突然好想哭。我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沉浸、享受的做一件事了,那一刻觉得,人应该去做自己热爱的事情,我应当去找一找我热爱的事。
五月的长沙天气很好,晚风、草地、月亮,他的音乐扑向我,一瞬间,我好像进入了一个无人之地,那里有我很多原始的冲动,它们褪去经年磨砺长出的粗粝外壳,以最柔软真实的形态出现在我眼前。我感到简单、安心,像看《爱、死亡、机器人》zima blue那一集,zima在泳池里褪去最高级的智慧、类人的外壳,变回最开始的那个刷水池的小机器人的感觉。它挥动着机械臂,在小小的泳池里滑动、再滑动,擦亮一片Zima blue。
那场演出之后,我找了他的专辑来听,意料之外的,《飞行器的执行周期》这张专辑,每一首我都很喜欢。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翻出来听一下,比如在周末某个炎热的无法出门的下午,比如在骑行的路上,有时候并听不太懂他要表达什么,只是情绪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快乐的、难过的、激动的、想哭的,那些歌抚慰着我的精神,让那些平常的时间变得丰盈。
很喜欢《想着你》。我觉得他内心情感浓度很高,但在表达时却十分有边界,几乎是试探性的,我很喜欢这种有距离的表达——一切只是个人情绪,不会给别人造成困扰。
五月,看到郭老师来长沙演出的消息,我马上就买了票。演出那天长沙天气很差,中午暴晒,四点多又下起了暴雨,潮湿、闷热、令人无法呼吸。很幸运,郭老师出场的时候,雨停了,气温也下降了一些。唱了《幸运大门》,唱那句“我会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回来的”时候,太阳正在落山。我转头看到太阳正穿过云层,若隐若现。

演出之后,我再次迸发出对他本人的好奇,我很好奇他是如何做到快速从欢呼里抽身,回归生活本身的。
除了音乐节,网络上几乎没有他的讯息,能翻出来的专访都是17年他发《飞行器的执行周期》之后的。认真看了这些文字专访,从这些专访的只言片语里,我可以看到他思维底层里对人、对情绪的关照,以及,他应该花了很多时间在“思考”这件事情上。《飞行器的执行周期》乍一听觉得是男女之爱,细听觉得他要展现的是对人与自己的关系 、人与他人的关系的思考。没有答案,只是展现他所想的,也许是抽象的、意识流的,让一切在听众那里自由的产生。
关于最开始的那个疑问,我没找到很确切的答案,我的感受是,他应该经历过漫长的思考,最终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一种方式,不是最成功的一条路,但是最自然的一条路。
前几天,又很意外的翻到了B站上17年马世芳与郭顶的对谈,发现他的经历蛮不同寻常的。
因为想做流行音乐,98年他大概12岁的时候独自前往北京学音乐,学了一年半觉得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只身在北京漂,直到04年19岁签了唱片公司,05年发了第一张唱片。
我惊叹于他这么小的年纪就确立了志向,并只身一人在远方的城市追梦。有梦可追是件幸福的事。我是一个犹豫的、不够坚定的人,我总在许多选择间摇摆。年纪小的时候觉得自己只是不够坚定,长到现在明白了,坚定的做一件事需要内心有很大的“渴望”,绝大部分时候,我没有那些“渴望”,偶尔有的时候,也会事到中途突然消失。我觉得他很幸福,他拥有那些“渴望”,因此有热爱、坚持、勇气......那是我无法企及的一种精神上的丰富。
听完这个节目,有点理解了我对郭老师如此持续的喜欢,是一些很本质的、人格上的东西在吸引我。
《飞行器的执行周期》 是他的第三张专辑,距离上一张专辑发行,已经过去了7年。这7年,他离开了公众视野,一直在做幕后。这张专辑除了部分乐器的部分,制作完全是由他完成的,直到发行阶段才找唱片公司。也就是说,这张唱片没有资本的干涉, 完全是他的自我表达 ,这真的挺理想主义的。
我觉得他很奇特,他既有理想主义,又特别能接受现实,一般理想主义的人都很痛苦,但我感觉不到他有痛苦,他身上更多是自洽与平和。这一点有安慰到我,我时常为一些求而不得而痛苦,当我发现他能够坦然接受某些求而不得,甚至都没有那些求而不得,我好像也可以了。
我觉得他身上有与我观念重叠的部分,比如对“自然状态”的偏爱。听《飞行器的执行周期》,我觉得他在表达上非常克制,他没有要去干涉什么,所有的表达都是很自然的、自由的自我表达。他用词非常“中性”,这些词汇单看没有特别强烈的情绪,但组合在一起构成的意象,让我感受到很高的情感浓度。伴奏里的器乐声,我能察觉到一些不完美,对谈里有提到这一点——这种不完美是刻意保留,相较于技术上的完美,他更想表达一种自然的状态。我很喜欢这种自然的状态,它更富有情绪和人性,比完美更能打动我。
我很羡慕那种有热爱的事情,有能力把它做得很好,能够用它来维持生计,但不把它完全当作牟利手段的人。这既需要有做这件事的天赋,还需要维护天赋的智识。这些很难在一个人身上达成,但我觉得郭老师拥有这些。他在舞台上的状态、在舞台之外的低调,一定是抛弃掉了一些东西的结果,他纯粹的心智让他做出了选择。
从片段的信息,其实很难完整的了解一个人,因此,我对他的喜欢可能是片面的。但我觉得这不重要,我的感受真实具体,我能从他的现场、从他的人格里获得一些生活下去的力量、一些追寻的勇气,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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