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集|《天行健》观剧采撷散记(第8集)
来自:不倦药(清水爱)
手下差役进来给门三刀先放下一个高足盘,又恭敬地递上一封信。门三刀捏着信封,看到上面一行洋文:Place Hotel. 封舌处落着一枚朱红色的火漆印。一阵熟悉的香气袭来,门三刀不由地将信封又放到面前轻嗅。
配乐轻柔流淌下,画面虚实叠影交加,给到门三刀手上戒指,又落在火漆印的纹样上。门三刀翻过纸的背面,看见最下方一行小字:上海南京路十二号。就一个空信封而已,可只有门三刀才懂,手里的这个,其实是份邀请函(格格的心思,真是直白又含蓄)。

穆青没有犹豫,直接来到酒店。还是恪守着跪拜仪式,向格格问好。格格匆匆说了句快起来就让他坐下。穆青落座,格格说表姑结婚才来上海参加婚礼(就当是吧),巡道衙前来拜见才知道穆青也在,所以就想着见他一面。说完把手中剥好皮的桔子递了过去。

穆青依然双手捧接,他对格格一向如此。格格说他越来越客气了,穆青开口问格格在上海再待几日,格格说待不了几日,穆青没接上话。格格拿过一个锦盒放在穆青身前送他,穆青拿来打开一看,盒内是一串精雕珠串,又望向格格,格格的手腕上正缠着一串红珊瑚珠串,阳光下明晃晃地,很是显眼。
穆青一下扣上盒盖,回道:“无功不受禄,在下不敢收格格这么贵重的礼物。” 格格坦然说:“你忘了,我原本就欠了你一条链子,不过是偿还罢了。”

穆青从落座到收下礼物,这一系列的表情。很难看到慕青大人这般讷言的时候呢。

这哪里是捧着桔子,分明捧着一颗拥有爱意而又播撒爱意的心啊~

时光倒流十几载,停驻在紫禁城里的那段初遇:
刚刚学会骑自行车的乌兰珊,技术还没有那么熟练,车把歪歪扭扭,车身摇摇晃晃,只能屏着气凝着神尽力骑在一条线上。

那时候,穆青还是宫里一名小小的侍卫,那一日,也不过是例行巡查。刚迈出宫门没两步,迎面碰上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子沿路正骑行而来。大呼小叫间,手头不能把握平衡,一时着慌,眼看人车即将倾倒,穆青一个箭步上前,拦腰将女子抱住,稳稳环在了双臂前……


车子飞了出去,车轮又重重砸在地上……

女子被来人搭救,情急之下手不自觉攀了过去寻个依靠,好巧不巧护甲正戳到穆青腕间,一时间线断串散珠落,崩起一地毕剥声……

身外是车子倒下的哗啦钝响声,脚下是珠串的清脆迸裂声,然而这一刻,两个年轻人四目相对,似前世情缘未了,此生复又情愫暗生,一个眉峰攒聚,一个眼波横流,共汇向一片盈盈。什么都听不到了,什么都看不到了,天地虚无上下皆空,仿佛世间窄得可怜,身侧只够容得下眼前之人……
镜头一转,地上一颗散珠,正兀自空转,后缓缓贴地落平。是谁律动外的砰砰心跳,又是谁激荡起心湖的片片涟漪……

拍爱情元素,女倒男抱这种套路应该是毫无新意烂俗之最的手法了。但是呢,《天行健》就是想试一试,庸俗里面找独特。骑自行车这事很平常,但放在晚清可就非同一般了。英雄救美,美人在怀,想要不落俗套,细节设计里看艺匠巧思:护甲裂珠,珠石坠落,落地盘停,音画同赏。 写到这,又想起《鹤唳华亭》。屏风下攀膊+晒书这个场景,也是剧中的一处名场面。
春日阳光下,互有情意的一双人,分立屏风一端。小鸟争鸣,柳絮飘落,风儿拂过书页,吹乱纸张,翻翻而动,何如,书卷多情似故人。



无论是《鹤唳华亭》里舞动的书页,还是《天行健》中空转的落珠,都是那颗含蓄自持中又难以抑制的怦然跳脱之心呀。
喜欢和爱,只要是一个人的事儿,都不难,单相思本来也是感情常态。两情相悦却非努力争取便可俘获,往往强求不得,强取不能。遇上了,就是风拂柳便摇,盐沉水即化,易如反掌间;遇不上,则是水中捞明月,煎水妄作冰。一场徒劳矣。 “大胆谋逆奴才,竟敢触碰格格!放开格格!”法海真是无处不在, 一语惊醒梦中人。

“还不向格格请罪!”老臣训斥道。穆青回过神来,赶紧跪拜求恕。乌兰珊一点儿也不领老臣心意,责怪道:“你瞎喊什么呀,刚刚要不是他,我已经摔坏了。”老臣也立刻伏低跪拜,说奴才冲撞不成体统。乌兰珊对着面前这个老古板毫不客气地怼道:“我摔跤就成体统了,你有没有脑子啊。”
接着一脸欣然地扶起穆青,向他道谢,并扭头对着法海下令不许惩罚穆青,法海连连应诺。又问起穆青的名字,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穆青被格格一双弯眸看得拘谨,刚要张嘴被老臣接了话来又遭格格一声数落。穆青赶紧给格格请安,动作一板一眼,格格乐得直笑赶忙应道:“安,安,要不是你,我就不安了。”
乌兰珊看到地上散落的珠串,言笑晏晏间对穆青说:“那个是我给你弄坏的,下次我赔条更好的给你。”说完抿嘴一笑准备走了。穆青赶紧过去把倒落的车子一把拽起,格格笑笑没再言语,走出几步又一个转身,一次回眸……穆青的眼神绵绵如丝,一时失神目光送出很远……身边老臣凑身过来,拍打提醒格格是王府千金,不可存非分之想。穆青嘴上答应得干脆,眼睛却趁法海不备,不禁又投上一瞥,心也早已追随格格身影,翩然而去……


老疙瘩真是多余又碍眼,可我就是喜欢导演这个小意趣~

是怎样回到十几年前的那个状态里的,秦俊杰黄婉莹好像坐上了哆啦A梦的时光机,重走了人间一趟。尤其是秦俊杰,太有说服力了。人在什么样的状态里,年老或年轻,皮肤质感五官轮廓这些表象都可做调整和改造,但眼神和心境这种内里的东西,实在是难以把握。跳出年龄限制,不借助磨皮柔光特效美化,完全硬演啊,令人拜服拜服。

自此一遇,情根深种。金风玉露,胜却人间无数。

柳琳进入房间,照例是先迅速掌握周围环境,一阵口哨声传来,床上有散落的衣物,厅内敞着一个首饰箱。柳琳不解中走近,刚好浴室门打开,一个裹了睡袍的年轻男子出来。男子忽见有人,一个激灵不免脚底一滑,不满地大声喊道:“谁呀!”

太喜欢拉剋的表情了,他也不帅,但就是过分可爱。

柳琳赶紧回答:“先生你别怕,我……”拉剋不待她说完,自觉心神领会,笑得不怀好意:“啊~知道了。”凑过来先是用目光把柳琳上下一番打量,像是观赏宝贝一般,嘴里不断称赞不错不错,点评道:“就是穿得保守了点。”
柳琳一下明白了男子的用意,一把将男子推到椅子上,正色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白过一眼,问他什么时候住进来的。拉剋不改嬉皮笑脸地回答道:“我呀,住这儿,就今天。这不刚刚入住嘛,只不过刚洗了个澡的功夫,你就上门来了。

柳琳不理睬,拉剋的头就跟着柳琳转:“谈谈吧,什么价。”柳琳严肃地问他说:“你住进来以后,有没有发现一些特别的事情?”拉剋做出一副认真模样:“特别的事,还真有。你这么一个大美人,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那就是最特别的事。”
柳琳无意与这个浪荡子纠缠,眼睛四处搜寻想要找到一些信息。拉剋嘴巴不停一个劲地搭话:“美女,怎么称呼?芳龄几何?本地的还是外地的啊?”见柳琳没有反应,起身跟过来站在柳琳旁边兀自开始了自我推销:“鄙人,是从南洋过来的。专门做古玩珠宝生意。”说完将桌子上一箱子宝贝转过来给柳琳看:“这些都是我从南洋带回来的货,值钱!你要不好意思开价,我给你挑一样,你绝对不会吃亏的怎么样?”

“林栖谷隐浩瀚无垠,当然了,你也可以叫我拉剋。按我们中国话说就是运气好,福星高照!”手臂一抬手指一握,是招牌式结束动作不能省掉。
(拉剋的自我介绍,王家洛的大清律例,卓不凡的剑派宗旨,已成观剧必背口诀了。)

“今天呢,我遇见你是我的lucky,你遇见我就是你的lucky。既然这么lucky,不如一起happy一下。”林浩瀚贱兮兮的靠了过来,贴近柳琳。柳琳厌烦得扔掉名片,大步不停地走出了房间。林浩瀚贼心不死,一连声挽留道:“美女,哎,美女。价钱可以商量的嘛。”

万德福过道处的电话机前,柳琳正跟同盟会成员通话汇报。柳琳说情况比预想的要复杂,三股势力都为追查宝藏一事而围攻他们二人。目前她没有找到接头人,与谭先也不在一起,怀疑谭先已经遭遇不测,或许谭先也不能保守住秘密。因为谭先留有线索给自己,在找不到接头人的前提下,柳琳已决定冒险赶往山西,争取赶在别人之前尽快拿到线索。

刚从王爷那儿回来,大师兄于焕杰亮出一块大元宝,引得一众兄弟纷纷围了过来,眼里放光。于焕杰大方说道:“今儿个大师兄可有钱,一会儿带你们出去玩一下,换上汉人衣服,免得被人认出来。”众小弟接连应声。秦沱在一旁一边收拾衣装一边提醒于焕杰说掌门再三嘱咐,不准外出。
暂停一下想说说于焕杰: 好多人说于焕杰在笼络人心,这里我并不觉得是此动机。身为本派的大师兄,虽然拿到钱不免有点嘚瑟,但于焕杰带师弟们出去吃喝其实有着很大成分的自己享受也想惠及师弟们的想法,这时的于焕杰虽然一直为屈尊于卓不凡手下而时时与之斗气,但还未有想分裂门派之心。他之前在馄饨摊上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不在乎言行有失的吐槽和心理失衡下的一通发泄。
死皮赖脸磨着卓不凡同去王爷住处那会儿,他也有自己的活泛心思,不止像他所说一心为了门派。他自认人情世故方面比卓不凡拿得出手,在王爷府上等待的那段时间,于焕杰也自认卓不凡实在没有他处事经验丰富灵活,说不准还能通过这次露脸机会,让王爷也能高看自己一眼。
卓不凡这个掌门之位,照门派规矩本是于焕杰理所当然接下,这也是在他眼里水到渠成的事。但竟然被同门师弟“截胡”,于焕杰自是为此心怀耿耿。事实面前,于焕杰不愿承认,更不会认同,便想事事都要与卓不凡一较高下,处处都想压过卓不凡一头。卓不凡的退让谦和不但没让他觉得德行有亏,反而使他变本加厉,举止更为嚣张。
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于焕杰这种人,明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差别,能力和技能水平的差距,却仍然能永远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中大概都会遇到过。一个人,若是从不肯正视自我,是一种虚伪矫饰麻木自欺,若是能够一辈子都活在从不批判自我的世界里,可能…或许,也是一种幸运。
于焕杰腾地一下站起来,一脸不服说道:“他就算是掌门,也得叫我一声大师兄吧。我要带兄弟们出去打打牙祭,去看看上海这个花花世界,有什么事啊?”秦沱转过头来,说万一呢,希望大师兄还是谨慎为好,于焕杰本来就烦秦沱每次都站在卓不凡那边,怒气上来就吼了起来:“万一万一,哪儿来那么多万一啊。”一根指头戳向自己道:“秦沱,我就那么蠢吗?”

一个丝滑转场下,格泰隔空应答道:还真就这么蠢。

有时候看过一些花哨的东西,再来看这种酱油色沉沉眼,还挺舒服。




格泰跟门三刀又嗑起瓜子来了。格泰调侃道:“你猜于焕杰在酒楼吃饱喝足以后,又去哪儿了?”门三刀很自肯定地回说:“饱暖之后该思淫欲了吧。(哎~男人果然了解同类)”格泰一个劲儿乐,接着说:“确实,他们紧跟着就进了妓院。”笑完了格泰又问:“穆青兄,你说卓不凡会不会跟他们一起去?”门三刀想都不想:“他?不会的。”

俩宫中大员,磕着瓜子聊起了八卦,说起一点桃色来,二人也是一脸戏谑相。

卓不凡又在打理账目。淇亲王给了一笔钱,卓不凡装进锦袋里,嘱咐师娘收好。听说这笔钱分给于焕杰一大半,小师娘多少有些不满(要我说,给两块就不少了,还一大半。卓不凡你是真的怕钱多咬手是吧。估计于焕杰也没少跟他磨叽)。
见他屋里漆黑,卓不凡还以为大师兄老实睡下了,霍芩说:“钱都给他了,你还指望他老实待在屋里啊。就不能不这么让着他吗?”小师娘连日来的怨气,说不清是于焕杰给的还是卓不凡让她受的,一时很是烦闷。
卓不凡还是那套话:“我哪是让着他啊,我让的是融天剑派。”霍芩一听更是上火:“融天剑派,融天剑派,你要是能硬气一点,谁能不服你。一个你站着不动都打不过你的于焕杰,仗着自己是大师兄,就能天天顶撞你吗?你就知道让,让来让去最后你能得到什么?就得到这个吗?”霍芩说完拿起那个烂账本,狠狠扔了出去。
霍芩这么多日来,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多年积攒下来的怨气,消磨不掉,累到一定程度又无处排揎,这一晚,就着一袋子银元全都爆发了出来。
霍芩对融天其实没有多少感情。作为小师妹,她算是融天派搞自我存续的第一个牺牲品,恨融天都来不及,何谈爱它护它。卓不凡口中的师父,遗愿,剑派,无论他提起它们中的哪一个,霍芩内心都会升起一股怨愤情绪来回翻腾搅滚,压抑隐忍,苦怨参半,却还是一直默默陪伴,无非就是为了等到卓不凡哪天能够大大方方毫无顾虑地站在她的另一边。可看到于焕杰越来越不把卓不凡放在眼里,卓不凡又因着各种缘由再三退让,霍芩的心里已经不只是怨了,只是那一丝心冷之意卓不凡根本没有觉察到。


卓不凡走过去,默默拾起那本账,转身对霍芩说:“如今师兄弟们还在一起,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如此颠沛流离,剑派每个人都在才叫剑派。”霍芩 真的厌倦了,嗤之以鼻扭过头去。“作为掌门,我不让,谁让?”霍芩虽然委屈,却也无言以对。
“我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融天剑派重回巅峰。”
“重回巅峰?什么是巅峰?我进师门的时候,融天就是落魄剑派,融天的巅峰就是因为有了你,是你成为了门派最强的人,成为傲视天下的剑客,才有的巅峰!”霍芩一下站了起来,毫不掩饰地说道。“可你呢,就知道让,就知道忍,连我…都让给了你的师父。”霍芩眼里含着泪花。
霍芩以为是自己在点醒卓不凡,其实卓不凡内心早已明了。只是拥有绝世剑法的他却从不自视甚高(从来自信却不自大,这一点是我特别欣赏卓不凡的一个点),尤其是在本师门,他尽心尽力只想趁自己还有点能力,好尽快实现师父的夙愿。 “没有师父就没有融天剑派。”卓不凡眼圈也泛了红,但依然心怀一片冰心不悔其志。
“对,没有他就没有我们。你该让,你什么都该让,也什么都能让。”霍芩似乎死了心一般的负气无奈。

卓不凡走近霍芩,本想伸出来的手,在抬起的那一瞬间,又慢慢回落到自己那边:“我知道这些年你过得有多苦,心里有多难。但你相信我,我一定早日让这种日子结束。”这样的保证霍芩听了无数次,无论心底里还有多少怨尤,只要听到卓不凡的这句承诺,霍芩的心还是又软了下来。
霍芩看着卓不凡走出屋门,哐当一下,风吹进来,灯烛灭了。

卓不凡这样的人,若是生在大唐最好。本该拿起剑来快意闯荡江湖,忘形忘我也不为过。他对剑法纯熟精通,是天生的大才。你看他和门三刀对决,长身玉立,卓而不凡,一派自成,逍遥高迈。可他偏偏生不逢时,出身寒微,被同门相妒,被朝廷视为异类,又被时代裹挟步履维艰。让人感慨一个剑气如虹的孤独游侠,却常常拖累于门派生计,无数个深夜里,坐在油灯下,量入为出,做了一个因穷困不得不精打细算的账房先生。
卓不凡是做不好一个掌门,除了天生的性格之外,还因为掌门之位并非他意,他不擅争抢,只是秉承师愿才接管下本派大小。答应了就要去做,背负着就是使命,太有责任心的人没有什么洒脱可言。他太被动了,尊师命,守礼节,重同门,敬师娘。即使身处巅峰也难酬壮志,何况还受困于藩篱桎梏,拔剑四顾心茫然。
淇亲王从石桥上走过来,早已看到等候多时的卓不凡正背身而立。王爷不紧不慢打量了几下,哼起小曲儿一路悠哉乐哉地步下石阶,卓不凡闻声回头叫过一声“王爷。”这老狐狸,敢情非得卓不凡先开口才不至降贵纡尊啊。写到这儿,还从来没夸一夸刘佩琦老师呢,大概早就认定了炉火纯青之技早已无需认证了吧。这个小细节太生活化了,落笔无痕一样的活泛自然。
卓不凡没想到是王爷亲自赴约,王爷说带卓不凡去见一个人,卓不凡已料到此人应该非同一般。王爷带卓不凡见的这个人叫钱七。王爷把一个鼓囊囊的钱袋抛给钱七的时候,钱七只是打开默默看了一眼简单点了下数,就凑到火烛前引燃,又慢慢走到地上扔进一个铜盆中,任其厚厚一大票子一张张就这样灰飞烟灭。不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
王爷却站了起来,心中似乎有了答案,留下一句有劳便带卓不凡一起离开。回去的路上,王爷问起卓不凡,卓不凡倒也听过钱七的名号,知道他是近二十年来江湖上最可怕和最骇人听闻的杀手。卓不凡意识到刚才那人就是钱七,王爷看出卓不凡脸上的惊讶,继续说道:“其实钱七本不该在江湖,他是内务府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专门执行暗杀秘杀。”

“光绪七年,和慈禧太后一同垂帘听政的慈安太后突然暴毙,死因成谜。就在那年他从内务府逃走了。三年之后,江湖上突然出现了钱七这一号杀手,出手凶狠,绝不落空。且价钱奇贵无比。也就是十年前吧,有人寻仇,因为找不到钱七,把钱七的妻子和年幼的儿子都杀了,钱七受了刺激,精神恍惚间又遭到仇家的埋伏。受创后,就是你刚才看到的样子了。”这一路,王爷把钱七的故事讲完了。
卓不凡问道:“那他这样子还能杀人吗?”王爷点点头说:“比以前更干净利落,而且更贵。不过他收到的所有的钱,会直接烧给他的妻儿。”卓不凡听完反倒笑了:“如果他能杀了门三刀,对我们是少了一个麻烦,是好事,但如若他被门三刀所杀,对他也算一种解脱,还是件好事。”
王爷问道:“你认为钱七能杀得了门三刀吗?”卓不凡坦言说:“我们刚才见他的时候,虽然他表面慢吞吞的,但实则并不钝。但面对门三刀,我认为没有十足的把握。”
王爷脸上倒是也并不那么在意:“我并不指望钱七一定要杀了门三刀,只要他出手能阻止大内侍卫追踪你们的步伐,让你们少一些纠缠,尽快赶到山西就可以了。”毕竟门三刀在存清门下,淇亲王也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搞一场自找麻烦没必要。

钱七家中桌上的点心是给王爷备下的吧。绿豆糕、饴糖(类似)、云片糕。幸好都不爱吃。

这一组怎么让人想起宋徽宗的那片江山来了……



线条交错的画面构成:

这才是于焕杰一直惦惦的“花花世界”吧:第一个镜头就无比香艳啊~
野上寒这个造型比黑色蝙蝠衣可好看太多了(穆大人说的对,倭寇鼠辈的衣服谁穿都难看~)
野上寒这次亮相好惊艳,一双美腿,骨肉匀停,线条流畅(回看了两遍,典型港片里的拍法,还很周星驰的喜剧味儿),我都哇哇哇,更别说于焕杰了,天爷!而且和前几集逆来顺受服从感十足的角色设定相比,演员的角色多面性呈现大放异彩,更是惊艳。
大师兄这哪顶得住啊,把刀一抛,外衣一扔,赶忙凑到塌边蹲下。正盼春光得赏,忽然听到凛冽一声抽刀之响,一把匕首已横在眼前。于焕杰一惊,惊吓中连连后退,眼前春光掀起一边帘子,探出一双玉腿,缓缓高抬又轻轻落下,只见眼前女子眉眼妖娆,神情魅惑。芙蓉红帐暖,严霜刀光寒,欲向茜裙倒,惊骇非良宵啊。
于焕杰转身寻刀,野上寒已如蜥蜴一般贴了上来,脸贴脸的距离下,一把匕首抵上他的后脖颈。野上寒转动刀柄拨弄于焕杰一缕散发,绕过脖子沿着下颌胸膛一路往下……于焕杰一身冷汗直冒,眼看刀尖走到肚脐之上,一个抬手就要拔刀,野上寒也是厉害,一掌击他腕部,别着右臂持刀反过刀把怼到于焕杰耳旁,手一转又替他把刀合上。于焕杰下狠心猛力挣脱旋身转向,野上寒同步紧随,似伉俪情深,缠绵共舞间,一条腿架上于焕杰肩膀牢牢踏在刀身之上,手中尖刃顶在于焕杰的下巴上,挑着刀扭过脸,又狠狠一脚将人踹到后面的帘幕方向。
野上寒轻佻嬉笑,抬身斜坐在案几上。于焕杰被耍弄气急,抽刀欲上。(演员这个笑声,太妖邪了,志异里的灵怪也不过如此吧)
野上寒一个眼神示意,于焕杰回身掀开线帘,原来暗影中还有一个人,一把枪从线帘里推出来,见此情景,于焕杰哗啦一下,刀被扔在地上。

持枪之人自是清伊信风,导演以清伊之口把于焕杰和融天剑派阐述得清清楚楚:“于焕杰,融天岭的大师兄,比卓不凡整整大六岁。卓不凡刚刚拜入到融天岭门下时,还是你这个大师兄教他门规,教他入门剑式。”
野上寒接过话头:“可你没有想到,原本跟在身后的小屁孩卓不凡,短短十年便从不起眼的一个师弟,成为了融天岭的第一高手。剑法修为上,连你们的前任掌门,你们的师父都已经远远胜过,更不用说你这个大师兄了。”
“所以,最终二师兄成为了新掌门。而你这个大师兄,只能成为当年小弟的手下。其实何止是你这个大师兄不如意,你们融天岭不也一样不如意吗?”清伊信风步步逼近,拿枪托一下把于焕杰顶去野上寒那边。
野上寒接过于焕杰,动作流畅得像抱着一个大冬瓜,顺手拿起匕首给冬瓜剃白茸。清伊加紧PUA课程:“你们一个小门派想闯出点名堂来,简直难之又难。”野上寒刀锋贴得更紧:“你们师父历尽艰辛,穷一生之力,终于在棱西建起一座总坛。可投奔而来的人寥寥无几,数年来始终经营惨淡,入不敷出。到了你们师父 过世,融天岭已经是个烂摊子了。不得已,卓不凡只好将总坛租出去给一家酒场做作坊才能勉强给门人糊口。你们一行门徒也只好在这些年游走四方。”说话间刀子掠到了鼻梁上又划过腮旁, 嘴里被摁进一枚果脯,于焕杰乖乖张嘴,被野上寒吧唧一下捂上。

于焕杰被两个日本娘们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一通奚落。上有刀顶着,下有枪杵着,真是大气不敢出,二气也不敢冒。又被野上寒一脚踹到帐里,清伊的枪直冲着过来一下顶在了脑门上。于焕杰快要被磨疯了,恶狠狠地问道:“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清伊信风把风衣后摆向后一甩,坐下来,告诉于焕杰:“融天岭若是飞黄腾达了,卓不凡就是一代宗师,成就不逊于开山鼻祖的伟业。倘若你们门派就此沉沦,那卓不凡就是末代掌门。成也好败也好,能被人记住的始终只有他一个。而你于焕杰,纵然再是大师兄,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弟子罢了没有人会知道你,没有人会记住你。”清伊你是知道于焕杰身上哪儿疼哪儿痒的,精准打击,十足到位。
清伊说:“一个人,若是还有点被利用的价值,那就说明他活得还不算太失败。要是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那就真是,失败到家了。”于焕杰低下头,好像有点动摇了。
“要是你选择和我合作,你这个融天岭的大师兄,未来可就不一样了。强大的日本帝国支撑下,一个小小的帮会崛起,又算的了什么?我可以助你登上掌门之位。”清伊你好大口气,比淇亲王还会画饼,他宇宙级,你太空级~淇亲王不一定会动手,你倒是真想烙一张啊。
兜兜转转中,连色诱带利益,连羞辱带恐吓,于焕杰才明白日本人是想要他做内应寻找净坛密藏。于焕杰倒是一口回绝说不行。但清伊信风也没太着急:“行不行的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反正你们也还没有找到。于焕杰大师兄,希望你回去可以认真考虑,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在净坛密藏现世之前,我的承诺始终有效。”


于焕杰回到客栈,一路摸着脖子,刚才确实遭老罪了。一上来楼梯,正遇上焦急等待的卓不凡。卓不凡不满他领兄弟们出去,就怕万一泄露了行踪被找上麻烦。于焕杰越听越气,又联系起那俩日本娘们说卓不凡的话,一时搂不住怒火:“我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用得着你管我!我,是你大师兄。怎么我现在出去走两步你也要说三道四……”
“好,好好。现在咱们不说这个了,”卓不凡一向说不过他,“你现在和兄弟们赶紧收拾行李,咱们即刻动身出发。”于焕杰一听连忙问:“这大半夜的要去哪儿?”卓不凡急得火上房一般:“我们本来就是要赶往山西,再加上你跟兄弟们出去吃了一顿,万一被发现行踪……早点走,以免后患。”
“让开啊,我去换套衣服。”于焕杰还穿着汉人的衣服,卓不凡无可奈何走到一边,让开来。

画面里队伍依次走过小鱼干的搭线,让我想到第4集穆青一行率官差那场穿行于市。

节气形式倒数计日:


格泰来找穆青,说到卓不凡一行已悄悄离开,连夜一路向西赶行程。穆青正被手下伺候穿衣梳洗,一副习以为常的满人显贵姿态(查案不方便女差使跟随是吧)。情况复杂,格泰的人还是跟丢了。差役给门三刀系上领口,门三刀扭头对向格泰道:“卓不凡不是寻常人,跟得太近会暴露,跟得太远又会像前一晚会被甩掉。”
门三刀走到圆桌前坐下,让格泰不要再派人跟踪,即刻发函通知江苏,河南和山西沿路各个地方府衙,让其密切关注监视融天岭一行动向,格泰连称门三刀此举高明。

王家洛自昏迷中醒来,复盘之前脑海里闪现的有关林安静的画面,此时不免心中生疑。起身后又确认起随行腰牌所在,拿起来郑重地系在腰身一侧(这根本不是工作证,是王家洛的复活金牌啊)。王家洛一开门,格泰正从门前经过,抬手往后一指,王家洛来到门三刀的屋门前。

门三刀还没有吃完饭。王家洛坐在格泰之前的位置上,摸摸脑袋有点尴尬,此前把门三刀气得够呛,王家洛以为他不会先搭理自己呢。
穆青一句简短的“吃”示意,王家洛一听赶紧抓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捣,也是饿坏了,肚里早没什么食儿了。穆青一脸嫌弃的关心到:“慢点儿吃,蘸点醋更好。”王家洛也是虎,竟伸长胳膊凑到穆青的碗碟里去浸了个汁儿(王家洛你到底是咋想的)

题外话: 不止一次,总觉得《天行健》和《鹤唳华亭》有一些微妙的联动。就这一集来说,穆兰初遇比对过了,上一个环节穆青被差使伺候穿戴和《鹤》里太子萧定权被宫女整理仪表时,仪态极为相似;而这场早餐片段,穆青开口说到醋,我立马想到《鹤》里皇帝萧睿鉴打趣身边的赵贵妃说的也是:“蘸点醋,味道会更好。”想起那一年,《庆余年》在播1,我看不进,看的是《鹤唳华亭》,今年《庆余年》又在播2,我还看不进,看的是《天行健》,于我自身而言,小鹤小天的出现时段也太对时机了。
只是《天行健》评分已达8.5,纯靠自来水热情口口相传一路大好,《鹤唳华亭》却只有7分出头。我对评分机制本不太看重,只是觉得同品质好剧里,《鹤》还是有点吃亏了。

还行还行,咱的伙食也不比门三刀差多少,四舍五入约等于咱也贵族一下~

门三刀开始对王家洛做思想工作,相对前一日的直来直去,门三刀改变了一下策略:
他确实赏识王家洛,一个小小捕快,却有如此能耐。能在大沽以一敌六对抗融天岭,能活着就已经很是了不起了。又问起他是怎么一路从天津追到了上海,王家洛说是发现了棱西那张银票。门三刀继续夸赞道:“你观察入围,嗅觉灵敏,再加上你有丝丝入扣的分析和判断能力,我很欣赏你!凭你这断案的能力,足以比得上六扇门的高手,如此屈尊在大沽县衙当个捕快,着实埋没了人才啊。”门三刀回身取了根牙签坐回位子上。
哎呀,穆大人,你是在夸王家洛啊还是在夸自己个儿啊。哈哈!有时候我们喜欢一个人或者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因为你在他人身上看到了自己啊。

王家洛先紧着吃,格泰剩下的他也不嫌,半碗粥端起来让他喝得滴溜呼噜的。喝完把碗一撂,不以为意道:“有什么埋没的,做捕快又不丢人。”还没吃饱,又抓起一样来大口塞进嘴里。
我曾在一个帖子下面参与过讨论:这个王家洛,孬好也是诗书传家里出来,四书五经里学得,吃饭这种生活细节里,竟如此粗蛮如驴。如果是为了塑造他不懂变通读书无用的效果,不需要从这些微小处做反差处理。就算是死读书的国家机器一般,基本体面和家教还是有的啊。门三刀不是寻常鹰犬,王家洛你也不该是普通的捕快啊。
门三刀严肃说道:“做捕快当然不丢人,丢人的是身怀降龙之技,却缩在狗窝里(大沽县衙boss:等等,你骂谁是狗呢?)。但你要是到了内务府那可就不一样了,不但不丢人,反而说是光宗耀祖也不为过。留下来跟我做事吧。”王家洛抬起头,两个腮被食物撑得鼓起来。
“等回京之后,我正式调你入内务府。我给你蓝翎侍卫,正六品。”门三刀伸出手势比划道。
王家洛哧了一声,差点呛到。门三刀看他好像还不满意,继续说:“你在大沽等二十年,都未必能等到一个登天升迁的机会啊。”王家洛想了想笑了:“我拍是一辈子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门三刀欣慰地点点头,说:“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我也不希望有本事的人被埋没。快点吃吧,吃完了把衣服换上。”随后指指王家洛身后一套官家衣装,王家洛向后看去,阳光下,大红色的流苏帽盖,最上头是一颗白玉色的顶珠。

门三刀前一部分的思想工作还是可以的,非常肯定王家洛的能力,不是泛泛一夸,还能具体到细节有针对性的赞赏,惜才爱才,不愿他被如此埋没,王家洛也愿意多说两句线索,美言确实更加顺耳一些。
但接下来的话,王家洛就未必那么受用了。什么光宗耀祖,什么单方意愿调入,封职,还登天升迁。以门三刀这样的处于权力中心的宫中要员身份,是每天清晨有差吏伺候起居,可随时享用锦衣玉食,又手握权力行使要务的达官贵人,这些在平民百姓眼里遥不可及的生活方式不过是贵族阶层司空见惯的日常。只是因为向来如此,门三刀身上的优越感恐怕自己都未曾觉察到。这种以上位者的姿态去肯定嘉奖一个人, 尤其还是一个读儒学经典,也曾有过仕途意向又维护儒家品格的人的时候,门三刀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其实是一种冒犯,反而会当做是这个人的好运气,能被自己所赏识,对那被赏识之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优越感这个东西,我觉得是人都会有,无须避讳。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一无是处的人,也没有事事都肯自我矮化的人,何况还有大批的不自量力狂妄自大之人。能够时时检省自己是否心存优越,并有意识控制减少优越感的显现,这样的人已经足够可贵。
“谁说我答应了?”王家洛的回答让门三刀出乎意料(就知道王家洛你必定作妖)。 “命案无赦,追凶是我的天职。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放弃追案。”
门三刀脸色一变:“你还想怎样?”
王家洛站起来,两手放在胸前一拱(好像这是第一次他对门三刀表示恭敬),说道:“ 穆青大人,你对在下的赏识在下感激不尽。但我必须要将该抓住的人抓住,该落案的人落案。”
“你没事吧。”门三刀想骂人(你脑子有病吧) “没事啊。”看看自己的吊膀(这点伤无需大人挂碍~)

门三刀忍无可忍,站起来,管他娘的什么是风度:“王地保,给你脸你不要是吗?”
王家洛不卑不亢:“ 穆 青大人,不是我不识抬举,是做事不能中途半端,请恕在下怠慢!”说完又抱一 拳。
“你!…你一个小小地保怎么那么固执,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不查?”门三刀彻底被整没了脾气。 “除非我死了。”王家洛誓要把牢底坐穿。
(好哇,现场加戏:来人呐,把王家洛拖出去,给我斩喽!~)

尽管王家洛不喜欢门三刀的招纳赏赐态度,但他并不怀疑门三刀的诚意。他之所以拒绝门三刀还是因为他的偏执和急需要解开的一个谜底。查案就是他的第一要务,这个牛角尖的价值,衡量定夺全在他自己,目前来说,任何条件都不会让他的心思有所松动。
王家洛这个吃戏挺扎实~

野上寒与清伊信风说起卓不凡一行人的动向和门三刀的目前情况。清伊不相信以门三刀的能力此时会按兵不动。说起卓不凡的匆忙离开,野上寒担心是于焕杰回去告知了二人戏耍自己的遭遇。清伊则很自信否认此举,要野上寒派人继续紧盯住此人就是。清伊打算继续留在上海,但现在要先去见一个人。

王家洛找到了林安静的酒店房间,以刀背猛力连续击门。门一开,王家洛就把刀架在了林安静的脖子上,冷脸相对,怒目相向,连连追问林安静与同盟会有何瓜葛。,认定她就是反贼乱党。林安静胆战心惊,身上仅裹一条浴巾,被王家洛步步紧逼连连后退,吓得慌忙解释:“我承认没有对你说出全部的实话。一行九人确实有两个是同盟会成员,之所以跟随是为了利用我们来掩饰行踪。我家人没有想过会有那么大危险,哪知道会被连累得丢了性命。我不是什么同盟会的人,更不是什么乱党。”林安静极力否认。
王家洛继续质疑林安静上海此行目的,林安静以苦主口吻说是王家洛答应过要给自己一个公道。王家洛说她撒谎,刀身推上迫近道“你怎么可能知道具体地点,连我都不知道卓不凡一行要找的接头人是在法租界的麦琪路咖啡厅。而你,偏偏出现在了那里。”

接下来穿插进一组怀旧色调画面,镜头回放那日王家洛重伤之时,对面咖啡厅玻璃处看到林安静的角度呈现。王家洛将刀唰的一下竖在林安静面前,再次问道她到底是不是同盟会的人。林安静再次否认。

王家洛要她回答为什么那日会出现在咖啡厅(此时对面林视角位置处王家洛镜头面目开始模糊,说明此时林安静大脑正飞速运转组织语言输出),林安静说是在回国的船上听他们说起过,初三那天去麦琪路只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那个同盟会的人。王家洛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林安静又以家人名义以求博取王家洛同情和内疚。

林安静回答王家洛问话时,镜头给到的代表伪装的右半脸。

王家洛根本不信,林安静接着说起自大沽开始就一路追随他而不是躲避他,如果自己是同盟会成员,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王家洛追忆之前与其相处画面,那时候林安静无助而又信任的神情此时浮现在眼前。然而王家洛并未释疑,反问道:“诸多巧合,你让我怎么信你?”林安静做出一副大失所望,一片真心却被辜负的表情道:“你不用相信,我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你动手吧,送我去和我的家人团聚。”林安静以“死去的家人”为由,又一次狠狠拿捏了一把王家洛的职业使命感。
王家洛转身,随手把床边的衣服扔给林安静命其穿好,王家洛保持背身问:“当日我在麦琪路,你没看见我(王家洛你是想要证明点什么?确认林安静对你的感情?)?”林安静说看到他们把你带走了,自己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王家洛再问:“你还留在上海住在饭店,是要干什么?”林安静又可怜兮兮道:“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我的家人都不在了,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突然王家洛回身一个劈刀挥下,眼前林安静竟吓得紧闭双眼却毫无闪躲之意。望着王家洛那双依然充满了警惕和戒备的双眼,林安静愕然道:“好啊,你不相信我。那你砍啊!砍啊!”索性把抱在胸前的衣物一股脑扔到了地上……

眼前的林安静不着寸缕,王家洛一时大惊,迅速转过身去再次让她穿好衣服。又说:“刚才那一刀你毫无反应,我信了,你就是个寻常女子。”林安静没想到他会如此试探自己,情绪很激动:“你不杀我就带我走,反正你不带我走我还是会跟着你。”
(这个判断思路我不是很明白,王家洛的劈刀试探,寻常女子的反应不该是立马抱头惊声大叫吗?突如而来的危险下,这才是正常的本能反应吧。林安静这里的闭眼不闪躲个人非常不合理,这个无反应恰恰让她暴露出了被训练过的痕迹才是。难道说这一刀试探是为了印证之前“送我去和我的家人团聚”的真心与否?也不对啊,联系上下语境,劈刀的目的重点就是看“她的反应”啊。)
王家洛和林安静解释追凶路上多有不便,也怕她吃不了苦。林安静沉默片刻后要王家洛转过来。王家洛小心确认道:“林姑娘,你已经穿好衣服了吗?”林安静坚持让其转身,王家洛没敢动,眼睛紧闭竟念起了“男女授受不亲”,林安静没了耐心,一个上前攀上王家洛的脖子,将双唇紧紧贴在了王家洛的嘴巴上……
王家洛一时心猿意马,但理智还是让他把眼前女子一把推开。林安静说你现在还有什么不方便的,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你带我走。王家洛慌了心神,结结巴巴说我是不会杀了你的。一回头,林安静还是光着,吓得又把头转回去,定了定说:“我现在还不能带你走,我还不知道卓不凡他们去了哪儿。”林安静说那你就去查,我会在这里等你。
王家洛喃喃道:“嗯,我会去查的,我会去查的…”说完拾起地上的刀,快速走到门边,回头嘱咐一句:“你……”林安静裸身在旁,王家洛再猛一下拧回脖子:“自己当心点,等我消息。”用力把自己关在门外。回想到刚才林安静的主动贴吻,虽说自己是男子,可此时的王家洛,也不觉一时有些尴尬和羞赧。

门关后,林安静麻利披上外套,急急走向浴室。盛满白色泡沫的浴缸下忽的一下窜出一个人来,是清伊信风。之前清伊说要见的人就是林安静。林安静不愧是清伊培养出来的女间谍,清伊对林安静这次表现非常满意(想问下清伊信丰,近8分多钟的时间里,你是怎么没被憋死的啊)。
清伊认为王家洛很有价值,对他的实力不可小觑。关于净坛密藏的找寻,他和门三刀很可能就是一明一暗两条线。清伊猜测王家洛很可能去和门三刀见面了,再三嘱咐林安静一定要通过王家洛把所有线索都掌握到手。

这一集的 主题集中在收买、色诱和利用。没有群戏,都是两两出场模式。
色诱这两场很适合拿来做个对比。
野上寒于焕杰的组合真是精彩,清伊在里面算作添头。导演把握得很好,诱惑十足却不显低俗,融天岭的底子在这个环节里释放得很巧妙,一举两得,功力倍效。
林安静王家洛的组合个人感觉略逊色一点。庞瀚辰节奏一直很好,没有什么表演硬伤。陈希澈的表演目前看来此场最差,林安静这个身份角色其实非常有表演余地,可惜女演员撑不起来这种复杂饱满的性格设定,非常可惜。我对影视作品里的角色塑造没有区别看法,好坏善恶真假忠奸无论是哪一类,能看到越多面越好,但演技上过不了关这一点,则让人的观看过程会变得很艰难。色诱的贴面吻,手法是不是也有点乏善可陈啊。我看过印象比较深刻的类似镜头还是邱淑贞的一场,现在想来印象也有点淡了。
台词篇幅冗长,问题疑点不够直达要端,细节分散,节奏拖沓。这一段的剧情记录我几乎要略掉,不想收录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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