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清巷｜建设棍铲 m1s0风味
来自：BEJ48-张真源
《再世为狗》
01 公司每年年底都举办宴会，花墙酒塔、两两攀谈甚是热闹。 朱志鑫和苏新皓在人山人海里举杯，眼神交错了无数次，却一句话没有说。 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又好像有些不同，苏新皓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念头。 结束后，苏新皓背着包独自上楼，有人拍了拍他的背。 回头，是朱志鑫。 一个熟悉而陌生的人。 “我们去天台走走吧，我有事跟你说。” 苏新皓挑了挑眉，有点诧异地看着他，还是应下了。 天台只有一些陈旧的器械，甚是空旷，他们曾在这拍过整整一本合照。 朱志鑫双手从黑色大衣里抽出来，搭在墙边沿，状似无意地问： “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苏新皓穿着白礼服站在他身旁。 11月的风吹得他有点冷，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朱志鑫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冻得麻木了。 “就为了这事？” 朱志鑫把手放回兜里，站直了看着他： “嗯，你还想回到过去吗？” 苏新皓后退一步，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毫不犹豫： “风大，没别的事就回去吧。” 说完抬步就要走。 朱志鑫顶了顶腮，心烦地从大衣兜里抖出一根烟，轻车熟路地放进嘴里。 扯起大衣拦住北风，打火机咔哒一声，划破黑寂的夜。 火星迸裂的瞬间，苏新皓像一只敏锐的猎豹，迅速扭头，扑到朱志鑫面前挡住，伸手掩住他叼着烟的嘴。 烟被层层折断，火星也被按灭在他手心，疼得他神经一抖。 他拽着朱志鑫的胳膊转身就走，贴近他低声说： “对楼天台有人在拍。” 热气扑在朱志鑫耳边，怀里好像还有他的温度，他当时没抓住。 公司的计划，为了推进男团，给俩人划到一间房。他俩各占一间屋子，抬头不见低头见却几乎零交流。 二人回到屋内，朱志鑫站在离苏新皓两步远的距离，不行也不言。 苏新皓低头摘下眼镜，仔细擦掉镜片上的雾气。 迷蒙中看见朱志鑫的身影，没有责备，只是淡淡地说： “下次注意点。” 朱志鑫动了动嘴唇终于开口： “我刚才说的...” “没可能了，我们早就分手了。” “那如果说，我还想做你的狗呢。” 苏新皓嗤笑一声，把眼镜布放在桌上，盯着他不说话。 朱志鑫在他泠泠目光的注视下，慢慢脱掉大衣，随手扔在脚边，先是单膝下跪，而后另一只也跪到他面前。 一个标准的跪姿。 他目光平视着苏新皓的腿，沉默不语。 苏新皓还是讽刺地笑着，想绕过他回房间，却看着他，迈不开脚步，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聚到下巴，滴在白礼服上，晕开更暗的一滩。 屋里暖气很旺，体温渐渐回暖。 两人对峙着。 苏新皓趿拉着兔耳拖鞋走到他面前，突然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 声音清脆，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朱志鑫的头被扇到一边，又慢慢转过来，仍跪着纹丝未动。 他的手很凉，天台确实太冷了。 苏新皓抱臂，歪头端详了他一会，命令道： “舔。” 接着把刚才扇他的那只手摊开，俯身放到他脸前。 朱志鑫有些惊喜地抬头看他。 一跪一站，明明是苏新皓居高临下，可他微红的眼眶，流出的热泪却让他心头一颤。 再往下一寸寸看去，是那只摊开的手心。 白嫩的肉已经薄红，正中间有一个圆形的黑疤。 朱志鑫覆上他的手背，捧着去舔肿起的手心肉，最后一下一下，虔诚地舔去他手心凝固的烟灰。 而那道为了保护他留下的圆形疤，已经舔不掉了。 烫出的疤还没结痂，苏新皓疼得手指微曲，可他倔强地不肯缩回去，也不知道是在惩罚对方，还是惩罚再次心软的自己。 他又让他留疤了，而他又给了他机会。 “好吃吗？” “嗯。” 苏新皓又扇了他一耳光： “当人太久，忘了怎么当狗了是吗？” 朱志鑫的眼泪这才没有预兆地落下。 他视线模糊，只仰头看见苏新皓一身雪白，眼睛里还有隐隐水光，那么纯洁无辜却又那么狠厉，他对此熟悉且安心。 朱志鑫跪直了身子，声音沙哑地再次回道： “好吃，主人。” 苏新皓脸上的泪已经干涸，他问：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一年前。” 朱志鑫低头小声说，又连忙补了一句： “主人。” 苏新皓听完，绕过他，去拾他扔在地上的大衣。 朱志鑫仓惶地回头看。 苏新皓一记眼刀飞来，冷声道： “不许动。” 而后从他的大衣口袋里，翻出烟和打火机递给他： “拿一根，点燃了。” 朱志鑫不明所以地照做，夹着燃烟无措地看着苏新皓。 苏新皓把烟接过来，烟灰已经燃了一截： “双手捧起来，不许躲。” 朱志鑫把手合成一个碟状，只见苏新皓食指点了点烟身，摇摇欲坠的烟灰就落进他手心，夹杂着火星，烫得朱志鑫双手轻轻颤抖，却还不至于落下一个疤。 烟灰随着苏新皓的动作簌簌落下，他冷眼睥睨着身下的人，动作轻得却好像在抚摸一只小狗。 “以后不能再抽了，知道吗？爱豆要保护嗓子。” 苏新皓又用这种口吻说话了。 朱志鑫手抖得越来越剧烈，心也是。 他看向苏新皓的眼睛又一次蓄满了泪，没人懂他，只有苏新皓懂，当狗最幸福的事，就是像现在这样被主人管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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