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滚滚|王桂花耕完田回家在路上捡了个漂亮的小外国佬(完结 | 其实是纯爱乡土文学)
momo
小外国佬的看着白白净净的,不知道从哪来。王桂花看着毒辣的日头,生怕这个瓷娃娃一样的玩意被晒坏了,把人带回了家。
家里养的鸡见了人跳起来要啄,王桂花赶开老母鸡,嘴上骂着亖鸡再乱啄人就把你炖汤喝。把小外国佬带到草席上坐下后,起身到门口的水缸里舀了瓢水给人家喝。
“恁叫啥?”
小外国佬听得迷迷糊糊,但还是乖乖回答了问题。
“啥?爱俺扑棱……是啥玩意,俺只听过蛾子扑棱,莫听过人扑棱嘞。”
“恁叫扑棱是吧,嘿嘿,俺王桂花,恁找不着家就先住俺这里。”
于是王桂花就更努力干活了,白天天不亮就到田里去,中午回家一趟做饭给扑棱吃,然后又顶着日头干活,晚上太阳下山才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家。
家里只有一张床,躺下睡觉的时候,王桂花能清晰地听见扑棱的呼吸声。王桂花扭过头看着扑棱的侧脸,不由自主地想,身下这张薄薄的草席会不会扎到身边的小瓷娃娃。
扑棱不会说中文,平时几乎不开口说话。王桂花是土生土长的庄稼人,一辈子打过最多交道的是地里的禾苗、泥巴、蝗虫、还有干活时毒辣的日头,哪里懂得怎么跟女人相处,更何况是个像瓷娃娃一样好像一碰就会坏的女人。
但王桂花能看懂扑棱的表情。那天两人一起去镇上,扑棱看着透明玻璃窗里挂着的吉他,眼睛都在发光。吉他很贵,尽管是最便宜那一款,王桂花也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才买下。其实也不是吉他太贵,是自己太穷了。走出店里的时候,王桂花听到别的客人说,乡巴佬也玩音乐啊。
扑棱听不懂别人的带着贬低意义的话,也不知道王桂花全部的积蓄才只够买下最便宜的吉他,扑棱只是开心地抱着吉他,弹了很久很久。王桂花迎着朝阳出门的时候,扑棱在弹,王桂花披着月光回家的时候,扑棱在弹。
王桂花要睡觉了,扑棱不弹了,放下手里的吉他。王桂花说莫事,恁弹嘞中听,俺稀罕。扑棱听得一知半解,但还是懂了王桂花的意思,继续弹奏手里的吉他。
这是王桂花第一个伴着琴声入睡的夜晚,王桂花陷入睡眠前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扑棱的琴声比牛蛙的叫声好听多了。
要是扑棱能一直弹,一直弹,弹一辈子就好了。
扑棱不见了。王桂花扛着锄头回来的时候,家里少有的没有传出好听的吉他声。王桂花放下锄头,连脸上的尘土都来不及擦干净就赶紧去找扑棱。
走遍了村子都没见着扑棱,好在今天中午下过一场毛毛雨,地上的泥土还是湿润的,王桂花才在山脚下发现了新鲜的足迹。王桂花上山的时候,刚好遇着小心翼翼往下走的扑棱。
扑棱怀里抱着新鲜的果子,衣服有被雨打湿的痕迹,发梢还带着水珠。扑棱见着王桂花,就咧开嘴笑了,把手里的果子往王桂花手里放。王桂花想,这哪是小瓷娃娃,分明是被雨淋湿了绒毛的小兔子,还在山上蹦来蹦去找果子吃。
再怎么生气,看见扑棱的一瞬间也全消气了,表面上还是要装作愤怒的样子。王桂花不笑,也不接扑棱的果子,就抿着嘴微微蹙眉看着扑棱。扑棱也意识到王桂花情绪的变化,低下头,扁着嘴,眼角耷拉下来,小心地看向王桂花。
更像兔子了,还是可怜巴巴的兔子。
反正语言不通,责怪也无济于事。王桂花无奈叹了口气,左手接过扑棱手里的果子,右手牵起扑棱往山下走。
扑棱的手很小、很软,王桂花一只手就可以轻易包裹住。王桂花才想起来自己来的太匆忙还没洗手,手上还有灰和干了的泥土。正想把手收回来,扑棱另一只手也牵了上来,两只手紧紧牵住王桂花的右手。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下了山。
回到家,王桂花洗干净手,也拿毛巾帮扑棱擦了擦手和脸,转身去烧水。顺便把果子洗好了放到桌子上示意扑棱吃。
水烧好了,王桂花放好洗澡水,让扑棱去洗澡。扑棱伸出手摸了摸水,然后站着迟迟不动。
“咋嘞?水热不?”
扑棱不知道听懂没听懂,摇了摇头,指着王桂花的衣服。王桂花没明白,困惑地看着扑棱。
扑棱不由分说把王桂花混着汗水和雨水湿透了的衣服脱下来,自己也把衣服脱了,拉着王桂花一起走进水里,按着王桂花坐下,用手舀起水为王桂花擦洗身体,按摩王桂花最近因为挑扁担而酸痛不已的肩膀。
太近了,王桂花想。扑棱的呼吸落在耳侧,温柔的手指按摩着自己的肩膀,王桂花能感知到扑棱的体温包裹着自己,两颗心脏好像要跳到一块去了。
潮汐——轻轻起伏的水面、氤氲的水汽、柔和的暖意,这是王桂花脑海里浮现的最美好的意象,尽管在小山村里长大的王桂花从未见过潮汐。
日子平静地过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只是转瞬之间。待到依旧毒辣的太阳把田野染成一片金黄色,时间的流动才变得清晰可见。
秋收季节到了,王桂花每天忙着农活,收割稻谷、脱粒、晒干,每一分每一秒都得赶。
扑棱从王桂花疲惫的神色和消瘦的身影看出来王桂花的辛苦,拿起镰刀到田里要帮王桂花干活。
王桂花拗不过扑棱,教会扑棱怎么用镰刀以后就让扑棱在一旁割稻谷。自己一边干活,一边时不时抬起头看看扑棱,生怕扑棱不小心划伤。但不得不说扑棱的动手能力的确很强,很快就割得有模有样,注意到王桂花在看着自己,把手里的镰刀和稻谷举高,直起身子看着王桂花傻傻地笑。
晚上,王桂花拿了两碗还未去壳的稻谷直接煮着吃,没晾干的米有种特别的清甜。扑棱还没吃过这样的饭,咽了两口谷壳直剌嗓子,撅着嘴盯着碗里的饭。看见王桂花一边嚼一边吐谷壳才明白过来,幽怨地看了王桂花一眼。
王桂花心里觉得好笑,装作一脸无辜的表情委屈地看着扑棱。扑棱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王桂花。但是扑棱头扭到哪边,王桂花就挪到哪边,还越挪越近,都快贴上来了。
扑棱只好用手把王桂花的脑袋扭过去,指了指桌上的饭——吃饭。
当两人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床就显得过于挤了。干了一天活的身体每一寸都在酸痛,恨不得要在地上滚上三百圈才舒坦,连睡姿都粗犷起来,仿佛在抗诉这张挤得甚至不好翻身的小破床。
当王桂花疼得睡不舒坦想翻个身时,突然感觉脸上被什么东西用力砸了一下,差点把自己的脸砸成大饼了。
睁眼一看,原来是扑棱的手臂。王桂花小心把扑棱的手从脸上拉下来,端详着扑棱的睡颜。
扑棱大概是真累了,睡得很沉,呼吸声很轻,很乖巧的睡姿。王桂花小心戳了戳扑棱的脸颊,很柔软,像熟睡的小兔子。
王桂花慢慢侧过身,右手抱着扑棱,头靠在扑棱的脖颈间,听着扑棱轻柔的有规律的呼吸声,缓缓进入梦乡。一夜好梦。
天边翻起鱼肚白,空气里是秋草和泥土的味道,稻子擦过皮肤带来轻微的痒意,王桂花牵着扑棱在田野里奔跑,王桂花说:“俺稀罕你。”一直说一直说,奔跑的时候说,拥抱的时候说,跟扑棱一起摔倒在田里的时候说,看着扑棱的眼睛说……
“俺稀罕你。”王桂花从睡梦中惊醒,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这句话。
扑棱似乎被王桂花的动静吵到了,翻了个身。王桂花赶紧捂住嘴巴,浑身僵硬,一动不动,直到扑棱睡沉了才蹑手蹑脚下了床。
天还没亮,王桂花走出门,拿起水瓢灌了整整一瓢水才冷静下来。
王桂花靠在门上,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刚的梦。梦里的片段断断续续的,王桂花记得自己梦到和扑棱奔跑、拥抱,还有自己说了好多遍俺稀罕你,还记得……扑棱的嘴唇很软,亲上的一瞬间就从梦中惊醒了。
王桂花赶紧拿水洗脸,好热,浑身都热,一直发汗,难受得慌。
王桂花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扑棱了,一看到扑棱的脸,就忍不住盯着扑棱的嘴唇,就会想到……好软……
扑棱发现了王桂花的不对劲,凑到王桂花的脸前,盯着王桂花的眼睛看。王桂花不知所措地想别开头,可惜脑袋被扑棱的手固定住了。扑棱的头一点点靠近,王桂花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嘴里发干,很渴,扑棱的手指也好软,扑棱的眼睛里好像有一汪清泉。
扑棱用额头贴着王桂花的额头,然后露出困惑的神情。王桂花意识到扑棱大概是以为她不舒服,赶紧摇摇头说“俺莫事”,拿起水壶喝了两口,刚好水喝完了,王桂花立马拿着水壶示意自己去打点水来,赶紧走开了。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当王桂花再一次从梦里醒来的时候,身边的扑棱也醒了。
对上扑棱睡意朦胧的眼睛,王桂花只觉得身上更热了。明明已经入秋,夜里已隐约有几分凉意,但王桂花觉得现在比盛夏的艳阳天还热,身体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沸腾、在燃烧。
扑棱手掌抚上王桂花带着一层薄汗的后颈,温柔的摩挲,像是安抚,却只点起更旺盛的浴火。
热,火蔓延到了脑袋,晕乎乎的。王桂花的嘴唇吻上扑棱的唇,真的很软,比梦里更软、更甜。
理智短暂回笼,王桂花轻轻吻了一下就担心自己的举动会不会吓着扑棱,嘴唇似乎只是碰了一下便迅速分开。
王桂花羞红了脸,不知道怎么跟扑棱解释自己的冲动。
还没等王桂花扭捏完,扑棱的嘴唇已经吻上来了。扑棱的手按住王桂花的后颈,似乎不想让这个吻结束得太快。
舌尖掠过双唇,很轻易地撬开牙关,品尝对方的味道。王桂花很快掌握了窍门,当扑棱第三次吻上来的时候,王桂花一转攻势迎了上去。
一双宽厚的大手环住扑棱,从背抚到后腰,当手经过后腰时,扑棱忍不住溢出一声闷哼,头微微后仰。王桂花的唇霸道地堵住扑棱剩下的呻吟,一时之间屋里只剩下两人炙热的喘息。
王桂花看着扑棱的眼睛,说:“俺稀罕你。”
扑棱也说:“I love you”
太阳缓缓爬下山坡,秋天微凉的晚风卷过秋草末,一天的农活终于结束,王桂花和扑棱却谁都没有要赶紧回家的意思。
王桂花压倒田里的一片稻谷,又找来一堆干草铺在地上。
天边是紫红色的晚霞,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干草在夕阳下发出淡蓝色的暖光,秋风擦过皮肤撩拨着欲望,四周稻谷都为她们筑起一层天然屏障,傍晚的田野是醉梦的温床。
王桂花抱着扑棱躺在地上,夕阳洒在扑棱的发梢眉眼,那双带着笑意的深棕色的眼睛,只一个对视的瞬间就让人情不自禁沉沦在无限的柔情里。
王桂花亲上扑棱的柔软的下唇,味道春天山上漫山遍野的野果,小小的薄薄的,轻轻咬下去是甜丝丝的味道。两人呼吸的气流交织在一起,舌尖在口腔里纠缠,时而急促时而绵长的吻叫人来不及吞咽大量分泌的口水,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吻里交换彼此的味道。
王桂花的手抚着扑棱的后颈,慢慢往下,摸到两处绵软,一边抚摸一边揉捏,只一会就能隔着衣服摸到两点明显的凸起。再往下是柔软的腰肢,好像盈盈一握就能握在手中。
王桂花忍不住挠了一下,扑棱立马笑了出来,伸出手弹了一下王桂花的脑门,嗔怪她这个时候还在玩恶作剧。
王桂花的手指在扑棱小腹处旋了几圈,常年劳作的手上布满老茧,微弱的刺痛感混着快意让扑棱下意识收紧小腹。
“不中不中,俺手糙,恁来。”
说着就拉起扑棱白皙柔软的手指往自己身上放。
扑棱也丝毫不客气,双手先是温温柔柔地抚摸王桂花的脸颊,帮王桂花把散落在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接着很快就暴露了自己的急不可耐,手摸过王桂花全身,到身下停下。
手顺着缝隙滑进去,不出意外摸到了一片温热的潮湿,仅仅是几个摩挲和挑弄的功夫,指尖就能感知到规律的收缩,越来越湿润的触感仿佛在渴望手指的进入,王桂花的呼吸也变得粗重,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扑棱。
手指进入得很顺利,在进去的瞬间就被柔软的内壁紧紧绞住。扑棱的唇吻住王桂花的额心,慢慢向下吻到鼻尖,王桂花放松下来,扑棱的手指就开始试探着进出。
等到手指已经畅行无阻,扑棱立马加快抽送的速度。王桂花没有防备,突如其来的快感冲上脑海,嘴边溢出接连不断的呻吟。
扑棱的手指划过身体深处的敏感点,王桂花抑制不住地想夹紧双腿,却被扑棱掰开,扑棱快速刺激着敏感点,王桂花整个上半身都挺起来,头往后仰,好像快被一根手指就顶翻了。
当王桂花身体剧烈颤抖几下软下来,扑棱才把手拿出来,温柔地拍拍王桂花的后背,看着王桂花那双有些失神的眼睛。
两个人都休息好后,扑棱牵起王桂花的中指放到身下,抓着王桂花的手轻轻打着圈摩擦。
王桂花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扑棱的吻堵住。
扑棱牵着王桂花的手指进入身体。接着放开手,对王桂花挑了挑眉。
王桂花想扑棱真像个好老师,不是嘴对嘴教就是手把手教。王桂花也学者扑棱的模样开始抽送,听着扑棱的喘息和呻吟,王桂花突然觉得自己也是一个音乐家,用手在爱人身上弹奏美妙的乐章。
天已经完全黑了,世界被寂静笼罩,一切都凝固了,只剩下头顶的星空、身下的干草和身边的爱人。
夜色渐浓,爱意比夜色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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