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去过了苏博
来自:apolonic(小年小加班,大年看着办)
我想到了其中独特的个人以及世界意义,在去之前我就接触过人们对它的看重或眷恋,去过后我了解到了一些原因。
我在苏州待了2年多了,一直没去。苏博一向要提前几天预约,而在这的日子里,我几乎没有能做好这种预约的能力。我这种状态是会有问题的,后来我不就经历了大约1年多的、周末周期性“抑郁感”嘛,好像开始了更年期一样。我在救变,正在走出来。我是在本月一个已经记不清的周五晚上预约了门票,在周一的一大早去参观的。专门找着上班族不会来卷的时间。其他人上班,我的同事们在补觉,我去了游览,带着我的老破手机。
那天的天气一开始是多云而晒的。下图中能看到清晨的夏日积云,在上午参观的中间时就塌成了雨。

出发时很早。下面是从地铁出来的样子,日光已经晒上来了。照片中是一个酒店侧门。可见苏博周边的一种地方风格特色感。

由于主观上觉得时间太早,觉得上班的周一不会有太过多的游人,我就没认真看路,下面开始走错绕远了。沿着报恩寺外墙就向小巷走进去了。总往犄角旮旯钻,这不是特定某一次了。

一边是民弄,一边是北塔,行走在胡同,清晨少人。很清静轻松。

越轻松越往里走。

低头景看了个饱

不到夹缝不想着抬头

直路怼门按说风水不善,但是这里还是感觉挺好?可能跟错落感有关。

别人家的石榴木。想起曾有三五好友说,我性格如石榴木。

悄悄的偷入民居内,看看水井仍在使用的,里面有水,周围基本打扫干净。

这又是一个巷子路边的井,早起的人们已经用过了。刚刚路过的时候,有人在这里剖鱼冲洗,这一会儿已经收拾完了。

然后我就发现再往里路不通了,巷子最里面是个院子和现代砖砌的五层楼房,进出不便。只能原路退回。
回到报恩寺,下图是它牌坊下的石狮子。它气场是独特的-------我瞎说的啊,是一种海派的梗腰收臀感。



后来我越走就越远了,直到丝绸博物馆。此时快到了苏博开馆的时间了,我反应过来走错了。扫了一辆单车掉头就追。所以一下就来到了苏博门口,结果看到在排大队。



人到中年都有某种强迫症,反映在多彩多样的方面。对这个逛景,我有一个强迫症、或者说是打量:当前的景点管理者(可能是人,也可能是这个地方因缘际会的群体下意识的意图)ta想让游客怎么“绕”。这个跟场有关,适用右手螺旋定则------以四指方向顺着主要人流、也就是景区引导着大股人流运动的方向,大拇指九十度指向看。如果人流从入口左手侧开绕,则场力的方向向下。
向下,意味着此地的ta,想要借助大家聚气。向上,大概可以理解为其以自身为篝火,想要旺。可能是ta要自己旺,也可能也想旺游客。
这就是我的强迫症。当然,我是低落的、损耗的,需要升腾的能量。所以我离开人流从右侧开始逛。右手第一家是个文化周边品店。首先,是糖酒:






又好闻,又好玩。鼻子脑子都带来有趣,值得花钱玩。我呢嘿嘿,选买了两盒香氛和其他功能结合的锦盒,几种合拼的那种。心意是默默送给不再来往的朋友的,实际呢我会自己留着再说了,不去打扰人家。
不过还有一种底味新发掘了我的强迫症,那种底味的臊味太明显,我甚至不是闻不来,而是会被迫强烈的升起了厌恶感。不知道是只有我这样怎地。我可是爱吃香菜也有能力欣赏臭豆腐的。
出店扫一下这个可爱的粽子包:


然后是建筑与现代展物。这位作者的作品也是有滋味可品的,不过好像要么适合更朴实的展厅,要么适合更奢华的展厅。细节全是凌乱,高超的技艺几乎全用来追求随机性了;远看结构明确。

贝大师设计的这个角落明显有一点宗教和另界文化的味道在了。这么说吧,一神论的美在偷偷的说话。

话说,建筑的犄角旮旯了。



从天宫向下看,我是逆时针转游。从地府向上看,我是顺时针转悠的。接着就来到庭院池塘了。这里总体上是个方形的空间坯子,对角线一道石桥,一面是建筑物,一面是墙边山水景,如下图。

据说这种以材料拼接成景的风格,是贝在自己作品中首次使用。当时他已盛名在外。要不怎么就那么凸显了中国传统风格呢。对比上图,他获奖的比如卢浮宫展览馆、比如美国国家美术馆,是这样的:

他大量使用几何图形,令古希腊和西方逻辑学史的骄傲呀,是既内敛了又明显了。这矛盾的词:内敛怎么还明显了呢?要么他是大师呢。
砌桥用的石材好像是普通的----我怎么总要低着头看。如果选用的是漆黑的石材,那么庭院可能更隋唐一些吧,或者说不定的是-------日本和风。下面是从桥上看过去:

庭院一角,本来是正门建筑穿过大厅向着院子开门、门外的竹林。可惜门关上了,几个门前放了暗绸布的长凳,主要以方便游客摆谱、装13的拍照而设置。

院子里游客不少,此时还没有下雨。但是走小径的竟很少。只有我的眼是长在地上的。




下面是院中院,草堂。非常别致。外面是几何的“山顶”+江南山水的大院子。里面是一间草堂还带有一个小院子,一种绝对特殊人物住所的感觉。





上图这个连接只能算是草堂的“前堂”,后堂其实在面积上是为主的,还对着一个小院子。院子里青石子铺地,又有假山石和高低绿植。我没有拍哈哈哈!它勾起了我的羡慕。我希望将它模模糊糊的沉淀在心里,在构建自己内心世界的时候可以参考。
它里外的反差衬托出了草堂环境的独特性,它创造了一个完美的意境,一定要里外结合在一起,分开就不是这个味道了。
天下起了雨,下面转室内。





贝聿铭,designer。
我跟他隔行,我又是个苦逼的弱电行业理工男,以前我根本不知道他。甚至一直都记不清是津还是聿,甚至是yu还是lv都记不清。
不过豆瓣上好像总有干建筑设计行业的同学。在我看来,建筑设计行业的同学跟IT相关行业的designer有相通之处,可以match的烦恼和类似的摸鱼需求,恰好在豆瓣得以被满足。
建筑行业的designer同学们,又确实比IT的designer、对工作更抱有敬意,而对生活也更有设计感和要求、上进心。在我看来,是成果的落实,更为看得见摸得着,并矗立在那里影响着每一个进出或经过的人。于是建筑设计者们更为尊重和看重与人的连接。换做programming desinger,或者IC designer,那都是人们未必看得见的。
人们总是会决定一个建筑的意义,然后去设计,过去尤为如此。而后来不然。现代城市化设计和IT有点像,设计在实现的过程中会发生剧烈变化、折中;最终是什么形态、甚至其意义可能是另外一个样子;还有就是人们往往会先设计,然后再看能成就什么意义------榔头与钉子的行为结构。
建筑行业的设计者总要结合一些听上去不可能的矛盾。正如上文提到过的一样。要学习非常多的规律,却不能天马行空、而要追求天马行空的艺术。因为建筑本身的逻辑就在那里。建筑风格还是与成本以及预算是密切的。好的建筑风格就像是发明一样,一旦出现就会形成流派和约定了。贝聿铭被誉为“最后”一个现代主义大师,有可能就是“最后”在了这里。可以说后来者无不在臼中了。他们不得不越来越着眼于人的因素,对老板也不会像IT里一样。似乎普遍总是多一分尊重的。
IT类design,在你出发的时候就不一定能确认它有意义,最终一场空、一座屎山,那是常有的。那么IT、IC的可能更容易愤世嫉俗,而销售和市场的则玩世不恭一些。
贝聿铭非常成功,是几乎所有建筑设计后来者的偶像之一。我想到了一个独特的原因。
他祖籍苏州,美籍华人。麻省理工、哈佛。他触碰、发挥的多以公共、文教建筑(文明的表里)。他的代表作有法国巴黎卢浮宫那个玻璃金字塔,美国国家美术馆东馆(附近是白宫),肯尼迪图书馆(现代氏族地标)汉考克大厦(金融地标)香山饭店、香港中银大厦……
他始终坚持现代主义风格(对西方的精神是忠诚的,从不玩跨界)。从上面一些角落的照片可以看到,他在现代几何建筑中,融合东方诗意,但在建筑的两个角,你会看到一个是那个西方的神龛位(上面我贴了照片),另一边是东方逼格冲天的淡泊草堂(也有照片)。再看下图,左上角是那个静谧的神龛位,右下角是那个外表柔和、其实令人无比艳羡的草堂,及其朝向。

贝聿铭的职业期,是与冷战同期的。铁幕升起,苏联大兴的时候,对当时全球西方文明的冲击剧烈。苏联的建筑风格一度也是风靡欧亚北美。比如整齐划一的几何。方块、五角星、圆,高大雄伟厚重等等。贝聿铭对几何形体有“纯熟的运用”,他的设计令西方人觉得就是那么对味,与苏联风格必然是形成了强有力的对峙。可能他暗合了软实力的对峙吧。
因此,他在“发展现代主义建筑的几何构成上做出了不朽的贡献”,特别是这一句:“为流于僵化的现代主义建筑开拓了新的道路”,贝以他……的作品表明,现代主义仍有活力,绝不是一种机械主义……越看越像是内涵着冷战思维。
运时于世,德也配位,跟谁都可以讨论技术和艺术,不必落于政治话题。所以有了贝聿铭的成就,在如今建筑业又开始遇到“后现代”问题的时候,资本、客户、材料、成本又要缠上人的时候,他又成为千千万万后来学子心目中的纯洁偶像。
以上就是我获得的个人理解。




我对佛舍利一点也没有感觉。我知道据说那是高僧修行的有形证据。据说主要成分是钙盐。这个合理,其熔点约在700~1000摄氏度之间,用木炭烧是能够达到的。但是钙盐本身没有那种乳化或剔透的玻璃感,如果考虑硅,那么熔点就陡升到1600以上,得用煤炭、焦炭工艺了。但是火化一个啥好人要用上焦炭??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高僧修行出了硅的催化剂,或者钙的催化剂……它是信仰的象征就好了,我尊重它的意义,但我没有任何感觉。
就拍了点别的。



逛完苏博,从那个竹杖高墙的地方传过去,还附送了太平天国忠王府。







李秀成啊,学习型人才,深受民众包括中小地主(看呈现出来的一些反映)的喜爱,麾下团结过洋人一起干创业。在太平天国那上千个王中,他是含金量最高的少数几个之一。他本是广西人。不过忠王府在苏州,且太平天国打到苏州来的一个时期是一段鼎盛期。它整个-------在我个人看来-----被本地人作为底层人的、个人成就的、推崇出来的代表。
要出苏博馆,是必过忠王府的。府中花厅、书房、戏厅的展示是地方文明展示的一个拓展。在总体感觉上,苏博和忠王府的中后部分还有点联系,跟更里面的祷告室和最外面的议事厅等等有点割裂。贝聿铭的设计是世界的,带有人的尊严与温度;忠王府一前一后,是悲剧的,是仍藏着糊涂的,是制度与天命远大过人,裹挟着无数人搅碎于其中的。所以一同会搅碎的还有一个现代理工男的思路。
想不明白的就低头忘于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