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台大食堂|林昀儒有一个秘密。。张本智和不知道。。
来自:小狗瓷模拟人生(我要无聊、浪漫和快乐)
其实是接老瓦杯和福冈的产物,带了一些韩乒爷奶,写了乡村爱情故事。起标题太废了啊啊啊还是用了窝的模板
林昀儒有一个秘密,张本智和不知道。但是村里人都知道。
其实枇杷村最大的草药园姓林。这里常年湿热,最适宜喜水分好温暖的植物生长,也适合人类在此栖息久居。村里人性子也都被陶养得温和好说话,和林昀儒讲话的语调相似,见了面打招呼亲切得好像都是一家人,“小林啊,又去看园子啊。”“昀儒真是辛苦诶。”
张本智和刚到的时候压根没察觉到那份亲切背后三分过度的攀附之意,因为这里的人待他也瞧不出什么差别,只有住久了的人精才能咂摸出村民们的意味。他狼狈地从大都市逃过来的时候只带了一颗疲惫的心灵和用很久的iPhone手机,到了村口看到开着手摇拖拉机的白头发奶奶赶紧抬手示意拦下她,装乖笑出标志酒窝询问:“奶奶好,哪里可以换现金钱?”奶奶的草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随风轻轻晃动的白发,粗声粗气地跟他说:“找村里姓林的那家。”
农村的自建房长得都差不多模样,张本智和好久没大量阅读汉字,在每家门前都停下凑近仔细辨认好久,还在一户门前被护院的大狗盯住狂叫,他蹲下把手指放在嘴前比嘘,摆出最温良的面貌企图跟大狗建立精神链接,在它警惕竖着的耳朵和凶意不减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慢慢撤退。
林家是木制的门牌,因为常年风吹雨淋已经被腐蚀了小半边,看起来格外落魄。大门没锁,张本智和试探性地推了推又咚咚敲了敲,多处锈蚀的铁门吱呀呀地开始一卡一卡移动,他没敢再动作,提高了音量朝着院子里问:“请问有人吗——”
“有。”林昀儒的声音把第三声咬得很拐,听起来像轻盈松软的棉花糖。他没顾得上打理头发,顶着凌乱的发尾穿着灰色卫衣出来应门,看到张本智和的一瞬间眼睛微微睁大,手不自然地企图抚平乱翘的头发,说:“请问你找谁?”
张本智和摇了摇手里的手机,皱着眉头解释:“我手机没电了……现在好饿……对不起没有要蹭饭的意思,想借你这里充下电,我把钱转给你,换点现金就好!我路过小卖部的时候那位阿姨说这里不能用电子支付,哦对了,有遇到一个奶奶说让我找姓林的这家!”
林昀儒就站着看张本智和略显慌张地解释。这个人打着领带,衬衫皱巴巴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疲色,却长着一张过分乖顺的娃娃脸,怎么看怎么矛盾,像村里偶尔会跑进来迷路的脏兮兮的小土狗。林昀儒每次都会把它们架着抱到家里,喂饱了洗个澡,再用吹风机把毛吹干用手捋顺,用最轻巧合适的力气抱在怀里找村里合适的人家收养。眼前这只…啊不这位,比起什么充电换钱,好像最要紧的是先好好睡一觉诶。
林昀儒示意他先进来,抿了抿嘴后正式开口:“这里最近的市里都要赶三天的路,你好像很累的样子,反正我也一个人住,你可以先跟我合租在这里多休息几天,租金可以商量,或者帮我做事来抵。”
张本智和刻意把酒窝抿得更深,他打量着过分简洁的屋子内饰和空旷的院子,默默给林昀儒补充好了完整的身世背景,唉,家里一定不富裕,什么作物都没种,看起来一个人住,估计是现在很流行的那种什么事都不做的“蟹居族”。张本智和投向林昀儒的眼神沾上几分怜悯,爽快应下:“好!我帮你干活!”他默默计算着,要上网搜一下现在种什么又成熟快又来钱快,到时候哪怕他离开,好心收留他的林昀儒也能过得好一些。
把电池健康拉胯的手机插好后,张本智和坐在插座旁发呆,没一会儿头就一点一点地犯困,林昀儒怕突然出声一下把他瞌睡叫醒,先轻手轻脚地收拾好屋内房间,然后悄悄移动到他旁边,把手指搓热后拍拍他的手背,轻声说,“先去屋内睡吧。”张本智和还在犯迷糊,也没再维持起初过分的礼貌,本能地跟着林昀儒进了房间,瞬间绑定在了有些硬度但还算舒服的床上沉沉睡去。
林昀儒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只留出张本智和圆圆的一颗脑袋,隐约听到拖拉机的动静后关门出去。张禹珍风尘仆仆地进门,一屁股往沙发坐下,皱着眉头讲:“我这头发真有那么不合适吗?今天碰到个外地的上来就喊我奶奶,看着愣头愣脑的我也没计较,估计遇着事了。我让他找去找你二叔家,林仲勋看着太好欺负,收养一群小动物,昨天我差点没看清把他那只养的老鼠坐死,我直接给他找个人。”
林昀儒沉默了,他坐在张禹珍对面,嗫嚅着说:“嗯……我应该见过这个人,现在他正在我屋里睡觉……”他耸耸肩摊手,“你是不是只让他找姓林的。”张禹珍一拍脑袋,不好意思扯扯嘴角,“你那门牌都腐蚀得看不清了,正常人一看过去以为是姓木呢,再说林仲勋家那门头那么显眼,谁知道这小子还挺慧眼识珠,晕着撞进来了。”
“也好,你俩搭个伴,省得你钱多没地方花,就当做好事了。”
张本智和睡醒的时候林仲勋刚好干活回来,他没回自己家,照例先拐去林昀儒那里,还带着一筐还沾着露珠的新鲜蔬菜。张本智和还在揉眼睛醒神呢,仔细一看才看到早上那位“奶奶”搭着一个结实的青年,林昀儒就缩在旁边傻笑。林昀儒看到他出来先打了招呼,“你醒了。”简单互相做了自我介绍之后两两坐在一边,林仲勋和张禹珍瞅着他憨笑,张禹珍拍着林仲勋大腿跟张本智和叮嘱:“咱们真有缘啊,明天来我们家,我让老林给你折几棵黄瓜苗回去。”张本智和扭头看了下林昀儒,心里继续补充着对他的认识,原来还要靠亲戚救济。他嘴上答得利落,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放心吧叔,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林昀儒在一旁抠着手,耳朵边悄悄发烫变粉,张本智和睡醒的头发也翘起来了一撮,他好想帮他抚平。
晚上林昀儒把洗澡水烧得比平常更烫了些,张本智和的皮肤被水温烫得发红,想象着筋骨里的酸痛跟倦怠随着水液流进排水孔,好像重获新生。他放下一直飘忽不定的心,让那些不安的意识结成晶体,在这里生活……应该不会太难,林昀儒看起来很好相处。
林昀儒和张本智和就这么在枇杷村开始搭伙过日子了。第二天天没亮林昀儒就到林仲勋张禹珍那里,戴好专业的处理花草的手套,把黄瓜表面尖锐的小刺都磨了平再回去睡觉。睡梦中觉得脸痒痒的,伸手挠着慢慢睁眼,张本智和拿着几朵小黄花讪笑,摇了摇手里的花朵,“快十二点了,我叫你起来吃饭。”林昀儒看到院子里搭起了架子,黄瓜苗整齐地开在架子上,结出来的几朵小黄花在风中轻轻晃动,大米饭的香味氤氲着飘在屋子里,不知道煮了什么东西,汤锅上盖子被蒸汽掀动的声音和张本智和摆放碗筷清脆的声音响在他耳边,平常总觉得空的房子一下子被填满,他的心脏清晰颤动着,像一只瓢虫降落在一片花瓣上。
坐在格外低矮的塑料小凳上在矮矮的茶几上一起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没说话,倒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舒适。张本智和看他吃得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开口,“你二叔早上跟我说了这周末有个市集,我们一起去看看逛逛,多买点种子什么的,以后也不用老麻烦他们了。”林昀儒接过张本智和递过来的抽纸擦嘴,“好啊。”
“还有……你要不要试着出门做点事,我还看到草药园招人管账了,你这么年轻,可以去试试。”林昀儒这才意识到张本智和可能对他有误解,他招人就是为了清闲一点,现在好像又要重新自己干了,不过为了能在张本智和心里树立个好形象,他没解释,只是点头说好。
他们两个突然就在村里过上了社畜式生活,同时间起床,张本智和就忙着打水、翻地、整苗,林昀儒则借了张禹珍那辆比他还大的自行车骑着去草药园巡园子。不过这辆自行车倒是很稳,周末开市集的时候张本智和就侧坐在他身后,手攥着他的外套,在刹车的时候脸会撞上林昀儒的后背。村里道路很宽,路上还碰到了林仲勋开着那辆声音惊天动地的拖拉机,张禹珍站在拖拉机上手扶着林钟勋的肩,两个人不知道在聊什么,笑的时候嘴都变成O形,路过他们的时候用劲挥了挥手。
集市就是什么都卖,种子、熟食、卤货和在笼子里挤一起的几窝幼犬,还有五颜六色的氢气球上上下下飘着。虽然也很拥挤,但大家都走得慢,张本智和喜欢这种拥挤,喜欢碰撞到别人胳膊上扬着语调说抱歉,一切都暖洋洋的,不像之前挤在地铁里,他觉得自己像在罐头里浸泡死去的咸鱼,已经窒息。林昀儒会在他即将被挤歪的那一秒抓住他手腕,拉着他走到摊子前慢慢看,张本智和意外地会讲价,还悄声在林昀儒耳边让他多笑笑装乖,还能再砍下五毛钱。张本智和体谅林昀儒拮据的经济状况,哪怕是逛市集这种需要量购的任务也很仔细,林昀儒在心里默默流泪,早知道一开始就讲清楚,雇张本智和来草药园管账不就好了吗,两个人也能待在一起。
散集的时候林昀儒摸着裤兜里的两块硬币,在气球摊停下拽出那只气球狗,然后把它系成一个精致的蝴蝶结,戴在张本智和的手腕上。张本智和在原地上下摆动手臂,测试他打的结的稳定性,小狗气球摇晃着在他们头顶,牢牢连接在张本智和的手腕上,林昀儒改了称呼,“小智,回去可以绑在我们家的栏杆上。”
张本智和回去把买的一包白色樟脑丸散落在衣柜里,林昀儒的深灰色浅灰色深蓝色浅蓝色黑色白色的各式连帽卫衣挂在那里,淡淡的樟脑丸香味解答了张本智和对林昀儒身上香味的困惑。林昀儒在厨房忙活,买的几颗饱满鲜红的西红柿正适合在炎热的天气里凉拌白糖吃,他猜张本智和一定很喜欢吃甜。红色的番茄汁水浸湿了木案板,林昀儒把白糖罐打开,用勺子大方舀了两勺白砂糖,再用筷子拌匀后放在冰箱里,晚上再拿出来吃。
日子就这么慢悠悠地晃啊晃,蜗牛在墙上留下一道道干渍爬痕,张本智和想起坐在工位面对电脑敲键盘的日子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在他和林昀儒的努力下,家里换了合金的新门牌,屋里也添置了许多物件。在张本智和的坚持下,院子里种了花椒树,摘花椒的时候两个人戴着口罩还一直打喷嚏,张本智和拿着筐子把花椒摇匀,把林昀儒赶到一边,“等我摘完了你再来摘花椒叶,拿去磨碎了拌肉馅,让你二叔包馄饨。”两个人心照不宣,林仲勋脸粗心细,手指灵活包得一手好馄饨,他们俩总厚脸皮到隔壁蹭吃蹭喝,林昀儒喝完馄饨汤会露出小猫吃饱一样的餍足表情,笑得比谁都真心,张本智和最喜欢看他这种神情。
张本智和之前一直怕麻烦大林张那边,后来发现他俩人如其貌,是真的能干又慷慨,也就心安理得接受了两位时不时的水果投喂,他还劝过张禹珍要不要把头发染回来,难道姓张真的都倔到一块去了?张禹珍谁也不听,还跑到城里补染了变黑的发根。林仲勋倒是一点也不在乎,笑呵呵地说,“挺好啊,这样显出来我年轻了。”
在林昀儒的影响下,张本智和也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下午一两点的阳光最好,轻易就能把人晒得晕乎,拉上窗帘后房间会变昏暗,他们就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沉入梦乡。蚊香在房间的地板一角自顾自地燃着,缓缓变成细柔的粉末。林昀儒总会比张本智和先醒过来五分钟,他拉开窗帘,让阳光大方照进来,轻拍张本智和的脸把他唤醒。张本智和知道这是林昀儒百玩不厌的恶作剧,他一下子被阳光照得睁不开眼的时候会哼唧着缩在被子里,林昀儒会强行把他拉出来,乐此不疲地重复着直到张本智和瞌睡劲彻底消失。他握好张本智和的手腕,光亮中的尘埃模仿了星云流动,午后的光芒从他们的瞳孔流进体内,催动着肺叶进行光合作用。林昀儒突然定住停滞了两秒,握着张本智和的手腕不自觉加重了些力气,接着郑重开口:“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吧。在枇杷村。”张本智和也愣住,快一年的田园时光实在模糊了时间的概念和他的心气,他看着林昀儒被阳光照变浅一点的眼睛,郑重点头,“好。”
院子里的扁豆开了紫色的小花,木架上多了要晒的豆角,林昀儒打算拉着二叔他们跟张本智和摊牌,说出他其实不穷的秘密。张本智和应该不会生气,只会抱怨他干嘛不早说,第一次去赶集的时候因为钱不够在宠物摊停留了好久,很想抱回来一只狗一只猫的。
秋天快到了,夏秋之交的时候枇杷村拥有全世界最好看的晚霞,橘红色的光芒把万事万物包容得温暖,林昀儒选择在这个时候和张本智和订婚。大锅做席格外香,两人也没被村民们怎么灌酒,倒是一直埋头吃饭,张本智和还以为自己是有点醉了,林昀儒笑他只是发饭晕。弄完一切后两个人就恬静舒适地走在村里,一直走到夜色变浓,萤火虫冒出来。
张本智和握住林昀儒的手,掌心清晰地感受到薄薄的皮肤底下每块骨头的轮廓,以及逐渐发烫的手心温度。林昀儒好像觉醒了什么烂梗天赋,问他:“你知道你误打误撞敲了我家门那一刻我在想什么吗?”
张本智和睁大几分眼睛,眨了两下凑近问:“什么?”
林昀儒控制不住笑,说:“我在想应该是幸福来敲门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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