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 求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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锲子 夜,清冷的水气里飘散冬季的寒意,呼啸的北风抚过天空中低垂的枯枝,似伥鬼之泣,似天下之哀。 空旷的屋内,燃着的炉火勾画着冬季的一抹温暖,茗香在古色古香的陈设中悠然飘散。 上首高据的太师椅上,衰弱的老者扶额而座,如隐没在凡间的死神,散发着鬼魅般阴冷的气息。 “晋北出事了,一个千人队在澜沧道上遇袭,无一逃脱。”老人沙哑的把一张密信拍在桌上,随后端起了飘香的清茗,缓缓的品着。 男人站在老人左侧,瞟了一眼桌上的密函,津着血块的纸帛上只有两个鲜血抹成的大字:狼人。 “狼人?”男人挑了挑眉,“龙壁将军正在澜沧江畔剿灭叛军,后方却突然出现狼人?恐怕是疑兵之计。” “也许吧,但是在晋北雪原我们已经没有援军了。只要九原城破,我们必败无疑。”老人沙哑的嗓音再次回荡在屋内温暖的空气里,显得格**森可怖。 “老爷子,要我去跑一趟吗?”男人抖了抖身上披挂的重甲,在一旁微微恭身。 老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剧烈的咳嗽着。 唉,人老了,要不是老头子实在走不动了,也不用派你们年轻人去冒这个险。” 老人点头示意,一旁的侍从赶忙小心翼翼的呈上了利刃,在男人面前双膝跪下。 “我也不知道还能否再见你一面了,也许等你回来,我这个老头就入了土了。我的佩刀你也就留个纪念吧。” 屠龙之刀承影,终究还是逃不过出鞘的命运埃男人叹了口气,双手接过宝刀,裹紧了身上的大氅,消失在满院的积雪之中。 “老头子,记得等我回来啊。”男人跨上了骏马,在这个漫长的冬季里迈入了命运的轨道. 只是现在的他还不知道,在这一瞬间,天下众生的命运在冥冥中被扯入了诸神的博弈。 人,提上了杀人的刀,便再也回不了头… 老人叹了口气,看着男人魁梧的背影在风雪中渐行渐远。就像十年前一样,还是没有回头。 凛冬中的大院,重新恢复了死寂。 一; 初血,尸蛊初现 夏四爷舒服的靠在躺椅上,任军帐里年轻可人的姑娘在他粗糙而沧桑的脸上涂抹着西域的香粉。 粗布搭建的军帐里,处处弥漫着闺房般浓墨重彩的香气。 “真是的,什么破地方嘛,弄的人家皮肤都不漂亮了嘛~讨厌"夏四爷一边不满的抱怨着,一边在侍女的帮助下披上了他那件锦绣牡丹大氅,踱步走出了温柔的军帐。 帐外,风雪如骤。 没过马蹄的积雪掩映着不远出在云雾笼罩下的擎梁山脉。 晋北的雪域,飘扬着柳絮般的大雪。 每到冬季来临,一场场的风雪夹杂着寒意悄然而至,直到澜沧江飞奔的流水覆盖着冰层,擎梁山麓的枯草被冻死在厚实的雪层下。 用晋北人的话说:雪季的澜沧江畔,是诸神之所,人鬼莫进。 “夏将军1守卫的军士憋住了笑意,俯身行礼。 这夏四爷是羽林天军里出了名的奇葩,虽出生军武世家,却出了名的酷爱女红。自从十八岁披挂牡丹凤钗,大红锦袍,花红短靴出入内宫被皇帝当成娘娘,便成了羽林军里的传说。 四爷摆了摆手,目光如炬般盯着远方飞驰而来的一骑骏马,激起阵阵飞雪。 “报———,前阵有变,老魏请你跑一趟。”踏雪而来的是一个斥候,黑色的斗篷在大风中飘扬。 “讨厌~又让人家跑一趟~~,什么事嘛?”夏四爷接过了侍从递过的茗香,抿了一口。 “是死人,将军。”黑衣斥候深吸了口气,确保自己没被恶心到,随即纵马离去。 “啪哒。”精致的青花茶杯掉落在雪地上,滚了两滚,碎了。 “报———,前阵有变,魏老请您跑一趟。”踏雪而来的是一个斥候,黑色的斗篷在大风中飘扬。 “讨厌,又让人家跑一趟,什么事嘛?”夏四爷接过了侍从递过的茗香,抿了一口。 “是死人,将军。”黑衣斥候深吸了口气,很明显,新到的他还没习惯夏四爷的妩魅,随即纵马离去。 “啪哒。”精致的青花茶杯掉落在雪地上,滚了两滚,碎了。 凛冬的烈风摧枯拉朽般在晋北雪原上舞动,在白雪皑皑的雪地上卷起阵阵飞雪,似蛟龙飞舞。 老魏握刀在风雪中站直了身,巨大的斩马刀插在雪里没过了刀尖。 这是块难得的高地,从高处俯瞰,驻守的一千精锐一览无余。 老魏用手抹了抹脸上铜锱大的雪片,目光如鹰般盯着十步开外的雪坑。 准确的说,是坑里层层迭迭深达数尺的尸体… “初步估算有八百具骸骨,死因却各不相同,半数死于刀伤,剩余的却是被狼活活咬死。” 在乱葬坑旁,刚刚传令的黑衣斥候立在一旁,一身黑袍在空中飘飞。“狼?这雪原上怎么会有狼?”老魏深吸了口气,感到背后一阵寒意。 “不奇怪,晋北雪域一直有白狼活动,不过数百头一起行动,确实反常。”夏四爷一身红袍站在老魏身后,用小刀细细打摩指甲,从远处看,确实像身材纤细的美人。“还有什么消息吗?” “当然。”黑袍的斥候顿了顿,“如此大小的坑遍及整个营地,还有大约三万尸骸深埋在雪下,属下怀疑,这擎梁山麓的盆地就是个…” 斥候看着老魏那张面色发青不停颤抖的脸,犹豫着是否该说下去。 “没错,这就是个万人坑,我们脚下的雪地,也许埋着三万白骨。” 夏四爷脸色阴沉,道出了每个人心中的恐惧。 老魏觉得自己要疯掉了,起初在帝都混的不错成天喝酒逛窑子倒也自在,偏偏龙壁将军在澜沧江与真颜人对峙,皇帝大笔一挥把他调去运粮,运粮就运粮吧又碰上雪崩把一千人困在了这四面环山的破地方。本来准备雪停了就爬山爬出去,谁知道破雪下了整整三天, 困就困吧谁知道今天才发现脚底下居然是个万人坑, 天知道哪天雪化了会不会露出三万白骨和自己打招呼。 老魏觉得他快要被整疯了,虽说自己老点,笨点,也不至于这种遭遇吧。 简直是惨无人道啊! 老魏一边嘟囔着一边把腰间的烟枪取下,沉默着吞云吐雾。 三个人就这么站着,就像像之初他们就站在这里,看着人世沧海桑田。 冬季的寒风刀剑般割在脸上,却没有人打破这沉默。三席大氅在风中旗帜般飘飞,四周环绕的擎梁山脉把三人的身躯映衬的格外渺小。 不远处的尸坑里,一具具白骨张着空洞洞的眼框凝视着在星天流转下苦苦挣扎的灵魂。 “传令下去,各营人马今夜早生歇息,明日一早丢弃辎重轻骑翻山。”夏四爷罕见的正谨起来。 黑衣斥候微微颔首,骏马一声长啼,黑色的身影在大雪中渐行渐远。 “***的疯了,你知道在雪中强行翻山要死多少弟兄吗? 没人他娘的告诉你兵都是咱的兄弟吗?”老魏猛的揪住了夏四爷的甲胄,破口大骂。 须臾间,寒光出鞘,夏四爷宝剑出匣,对准了老魏。 “你才疯了,你当真忘记了老爷子的吩咐吗?老爷子密令我们三名锦衣卫随军出城让我们不息一切代价给澜沧江畔的龙壁将军传皇帝密召,***的全忘了吗” “今天别说强行翻山遁走,就是只剩一个人爬也要爬到澜沧江去!” 夏四爷不顾一切的嘶吼着,好似要把心中的不甘,愤怒都吼出来,吼在着漫无边际的雪原上。 老魏叹了口气,松开了夏四爷,颓然的愣在漫天的风雪里。 “但愿还能活着走出去。”夏四爷轻轻的低叹… “放屁!”几近狼嚎的怒吼在擎梁山脉的丛林中回荡,擎梁山脉虽是座雪山,但绝不乏森林茂密之所。此时,一列人马隐藏在密林之中,仿佛和茂密的丛林融合在一起。 一个小卒正一边用手捂住发烫的脸庞,一边慌忙的解释着。 “小人真、真没发现这、这擎梁山里还有成群的白、白狼。”小卒跪在铺满雪的草地上,涕泪横流。 一匹巨大而魁梧的高头大马傲然立在队伍前方,马上一名健壮的女子怒目须张,如铜铃大小的一双虎眸露出凶悍的杀气。 一身重甲批着虎皮战袍,一柄重刀斜背在身后,如不动明王,也如杀神下凡,更似化人的猛虎。血红色的靠旗插在背后,黑色的草书如蛟龙般栩栩如生,擎梁寨:甘露。 “放屁,破大块地儿,有没有狼你看不出来,我要你这个猪 脑子有屁用!”一柄飞刀赫然被女子握在手中。 “小甘,消消气,白狼潜行天下皆知,觉察不出也是自然。不过今夜盆地里的一千羽林军凶多吉少也是必然。” 一个白衣飘飘的文士在人群中走出。 “是,今夜还得烦劳各位弟兄帮忙把那三个蠢货捞出来了。” 女子在马上拱手,笑道。 白衣文士也笑了笑,“那是自然,不过寨主已经打算和锦衣卫结盟了吗?” 彪悍的女子沉默片刻,“是,这个冬天并不好过,前面澜沧江两军对峙了三个月,我们的人又在晋北发现了东厂的动静。听飞鹰来报,北面的马贼也不安宁,人人都想在这个冬天赚上一笔,像我们这种小人物,除了报团取暖还能怎样呢?” 白衣胜雪的男人没有说话,静静着望着一望无际的碧空,原本清澈的苍穹上,乌黑的浓云开始聚集翻滚,远方的雷声若隐若现,仿佛在运量新的疾风暴雨…… 初雪 二 老魏侧身避过了对面袭来的长刀,一柄匕首在左手递出,准确的割破了丧尸的喉管。 又一具庞大的身体扑面而来,他贴身撞进了对方身着重甲的胸膛,匕首捣碎了对方的心脏。 背后金属破风声猛然响起,老魏侧步回身长刀平挥,一泼黏绸的污血沁湿了老魏匆忙披挂的衣甲。 老魏长刀杵在他脚下的尸体堆里,衰弱的心脏在他的胸膛里剧烈的跳动着。他狠狠地掐着自己布满筋结的手臂,依旧有痛感传来,这不是梦。 自从晚上那阵诡秘的笛声飘扬在驻地里的每一寸角落响起,原本深埋在地下的尸骸从雪地里纷纷钻出。 有如末世将至,炼狱里手持利刃的魔鬼重临人间。 这是一场屠杀,鲜血染红了整片冰原,在睡梦中惨死的士兵十有六七。也许那是神的恩赐,凡人得以在梦中死去,没有痛苦,没有遗憾。 不远处,一个稚气未脱的年轻士兵疯狂的奔跑在成堆的尸体上,随即被身后的丧尸抓住,扯碎了喉咙,鲜血如水墨喷洒在夜色中。 老魏打了个寒噤,微微颤抖着,冷汗在刀柄上慢慢汇集,一滴,两滴… 浩瀚的苍穹低垂在夜色里,仿佛要碎裂在这个超乎凡人理解的疯狂的夜里。 漆黑的夜空中没有一丝光亮,象征着死亡的谷玄之星疯狂着吞噬天地之光。星天的流转被强行撕裂了,超越一切规则的死亡笼罩在晋北的雪域。 日月同哀,天地无光。 这是天地崩裂时疯狂旋转的星天异相。 恐怖而散发着诡秘。 老魏感到了寒意,从心底散发的恐惧在他身体里蔓延。他想奔逃,却发现双腿早已失去了力量,汗水打湿了冰冷的垲甲。 他惊恐的发现这若大的天地就是一方囚笼。这是诸神的力量,凡人只得在绝望中哭泣。 不,这是幻境,这是幻境! 暴烈的马蹄声在他身后响起,乌黑的长枪裹斜着锐利的风声悄然而至。 老魏绝望的转身,黑甲的武士武神般魁梧,手中长枪势如鬼神。 老魏并没有死,精铁的长枪在空中静止,再也无法推进分毫。黑甲的武士眼神里透着惊讶: 天地在此刻静止了。 绝对的静止,一切的运转在此刻归结于零! ! 擎梁山麓茂密的丛林在近乎末世的天相的照耀下染上了血红的光芒。 一身白衣的文士尘世耶稣般耸立在山麓顶峰,洁白无瑕的长袖在冬夜的寒风里朔朔飘扬。 “这、这死人怎么活过来了?”在他身旁,手提双斧的甘露端坐在马上,声音带着惊讶。 甘露向来自负手中的兵刃,但今日纵然是她也不敢贸然冲入尸群。 “并不奇怪,人死之后精神已经散去,唯力量依然存在。秘术的高手可用某种秘法使尸体重新复活。恰逢今日谷玄凌日罢了。” “谷玄凌日?” “没错。”白衣飘飘的文士指向天空,“那紫红色吞噬一切的星辰,就是谷玄——死亡之星。恰好今日它升到了百年来的最高点。” 甘露不无惊讶的看着这个年轻的读书人,仿佛她在盯着一尊神祗。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毫无疑问,他的实力甚至与神媲美。 想到这个白衣盛雪的文士强行把时间中断,甘露不禁有些恐惧。这还是人吗? “任何的星辰都是双生子,谷玄的权力并不是无可匹敌。”白衣文士点了点天空中闪着微弱光芒的三颗星辰。“与谷玄相对的,是北辰之星,武神的力量今夜被人压制了,约等于零…” 甘露感到一阵寒意,她接到的密信是真颜部要扫除帝都的援兵。但今夜的局势远比她想的复杂 难道还有密术的高手隐藏在漫天的风雪中? 白衣的秀士开始吟诵,身上渐渐汇聚起银白色的光芒,在他脚下,复杂的阵印一直拓散到整个擎梁山包裹的盆地。 威武如神祗重临,萃灿如星辰下凡。 随着一道道密术不断被文士书写,苍穹中星天的流转竟开始变化。 之前若隐若现的北辰之星开始不断膨胀,直到与阴冷的谷玄交相辉映。 秘术依旧源源不断注入北辰,武神的光辉亦加耀眼。 死亡与武神的光辉千万年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对冲,谷玄是阴的及至;北辰是阳的怒火。 那是诛神的战争,不死不休。 白衣的年轻人收回了秘术,一切都恢复如初,天空中一暗一明的两颗星辰依旧吞噬着彼此的力量。 他俊美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笑意, “棋局开始了。” 老魏依旧拔刀站在满地的尸体堆上,在他面前是黑色重甲的武士,黑铁漆成的长枪就要刺穿他的胸膛。 可是他们谁都无法移动一丝一毫,时间在这一瞬间停滞了。 要是有一匹快马,自己未必不能全身而退。老魏看着手中紧握的宝刀,不无自信。 可是他突然看到了那个女人在沉堆的尸体中缓缓走来。 翠玉般的衣裙可爱却不失幽雅,墨色如洗的发丝盘在脑后,露出白玉般的脖颈。 “翠花,翠花!”老魏声嘶力竭的呼喊,眼泪在苍老的面孔上逆流成河。 “你还活着啊!”老魏想要冲过去拥抱,亲吻。 却发现女人的身躯如鬼魅般透明、虚浮…侨丽的脸颊上挂着晶莹的泪水。 老魏想要伸出手擦拭翠花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自己伸出的手臂纤瘦而羸弱,没有一丝毫的肌肉与筋结。 就像十八九岁的少年般虚弱。 这不对!这不对! 老魏觉得头痛的要裂开了,他闭上眼睛,想要一切回到正常。 那个深爱过的女人,早就死了啊! 随着老魏睁开眼睛,他面前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与浩瀚的蓝天。 老魏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被死死的按住,无法移动分毫。 在他面前,身穿甲胄的军士压在他最倚靠的女人身上,或许三个,或许四个,或许更多。 他们按住挣扎的女人,女人修长的双腿用力的踢着,他们就按住女人的双腿。 女人死死扯住被撕裂的衣襟,包裹住她细瘦的腰身和挺拔的胸部。男人们疯狂的抓着,咬着她沾着血迹的嘴唇。 “这是绝望吗?”老魏心想。 老魏开始疯狂的挣扎,可是钳制住他的力量太大了,他觉得自己浑身的骨胳快要碎掉了。 可他不会放弃,他骂出了心底所有恶毒的脏话来诅咒这些可恨的男人。 他想拔刀,却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物。“不对,我的刀!我的刀在哪里?” 老魏头疼欲裂,他想起在他最孤单的时候那个叫做翠花的女人会默默的坐在一旁,支持着他。 他想起自己受了伤快要死了的时候,那个女人明明满脸担心却指着他的鼻子说: 你一定要记住啊,不许再打架了! 真是令人悲伤啊!老魏的声音开始变了,带着无与伦比的杀意,“我的刀,我的刀在哪里?” 心底的恶魔在他绝望的血液中升起。 想杀了他们吗? 想握住自己的刀吗? 想救她吗? 在老魏心底无数的恶魔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回想。 他知道那是恶魔的契约,可是自己的女人正在被污辱正在被折磨啊! 怎么能不叫人绝望呢? “杀了他们,我的刀!我的刀!” 杀戮的欲望从他心底升起,瞬间摸到了他的刀。 老魏猛的冲了出去,久违的力量在他的身体里盘旋,回转。他的手臂开始重新生出筋结,肌肉重新变的饱满。 这才对!这才对! 老魏对着撤骨的黑暗,挥刀劈斩! 时间终于回复了正常,这是一场蛊惑人心的幻境。所有人在梦中醒来,面对自己愤怒鸣叫的武器。 这是每个人最痛苦的回忆,抹之不去。 长枪带着风声席卷而来。,老魏满意的颠了颠手中的宝刀。 如狼人般跃起,刀光斩过夜空,仿佛要撕裂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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