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芳华》何惟芳的爱情（六）牵手抱抱，蒋长扬的追妻套路

蒋公子说自己没人疼，本是严肃话题后的活跃氛围，带着一贯的贫嘴，这是真话也是调侃，想要一个知己是真的，心里此时代入牡丹的脸也是真的，没成想，老师冷不丁地提到了他的心上人，听到名字他的第一反应是低头抿嘴羞涩地笑，这是他欢喜的人，也是欢喜的话题。

前一秒，精准分析自己的家庭地位，他于她没那么重要，所以不会为了他，但是尽管如此，提到她为安国利民的时候，满是人夫的自豪感：我家媳妇可牛了，巾帼不让须眉。然后低头沉浸在对她的回忆里，想起与她一起奋斗的种种，继而老师谈到她若是男子，蒋表情趋于平静，没那么澎湃，能做朝堂之上并肩战斗的良臣固然好，不过他更紧缺一个那样的媳妇，毕竟老师三郎和一群志同道合者，足矣，但他们都不能替他红袖添香。因为对媳妇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还是要替她辩上一辩，夸赞时两眼放光，如同膜拜的偶像::你们只看到表面，这个只有我有发言权，我和她经历了一切，啥都难不住她，她的实力，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蒋公子是一位君子，体现在在官奴一事上，从不贬低看轻，而是义正词严地告诉想要买身契的前夫哥，牡丹一事，不是买卖，不可交易。

后来却貌似有了微妙的态度反转，当然,只是虚惊一场。当表哥提出纳妾建议，蒋脸色突变，从原先的看热闹的闲适，到紧走几步并排站的关切，麻溜地用律法无法通婚顶了回去，前夫哥没有任何胜算，所以不是威胁，表哥可不一样，现下牡丹确实急于脱籍，已多次督促蒋经办此事，蒋是知道的，那么情急之下，她答应表哥的要求，当作权宜之计，也是可能的，但是，蒋绝对不允许这种差池，他三天两头怕她跑掉，从洛城就动了心思，要以账房的身份带她走，王擎带人上门要求牡丹赔付花钱，蒋的第一反应是怕她携款潜逃，不过蒋和王擎的关注点完全不一样，王担心跑的是钱，蒋担心跑的是她这个人，前几篇剧评分析过，他从来图的都是她，不是钱，钱只不过是把她留在身边的手段。

他不时盯着牡丹的脸，看她对表哥提议的反应，直到听到她的严词拒绝。最后，为了彻底终结情敌们的念想，他公开宣布，身契他拥有专属权，他不放手，谁也甭打主意。这看似玩笑，实则是准男友在宣誓主权。每当此时，他就会喊她蒋小花，虽然她已恢复身份。第四篇剧评分析过，他每次这么喊的用意。蒋家小花，他的小花，不容他人觊觎。

军营解救的同时，蒋第一时间买下了她的身契，在她主动提出请求之前。她担心身契落入歹人之手，会遭逢危险，蒋除了这层顾虑之外，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这将在本文后半段分析。关于身契，蒋比她更着急。第二篇剧评已经分析过，早在花园抚摸猫咪那段，她就表达过想做飞鸟的愿景，他记下了，其后才有了归还纸鸢线的一幕。后来在洛城归来听她讲起父亲，此时，提及的飞鸟宏愿，只是对之前理想的强调，他在与老丈人话别之时就说过，老丈人不懂自己的女儿。自从猫咪那回，他总会屡屡提及：她的命运始终掌握在自己手里，身契蒋为她迅捷买下，也是为了给与尚未脱离奴籍的她，最大的自由。

军营门口，大庭广众之下，男女间的分寸他依旧谨守，但是这种谨守已近尾声，随着追妻模式开启，他不打算用门栓一说固步自封，后续，他已开始蠢蠢欲动。回家，这个词，说得那么顺口，好像俩口子。家，代表安全，也代表亲近。

她提到的所有东西，除了面条，他一样不落，尽数采买。过去都是大小官吏看他脸色，讨他欢心。如今，小心翼翼的是他，怕礼物不合媳妇的心意，怕她经历好友离去一事郁郁寡欢，是的，他这晚来之前就已知晓了胜意的离开，媳妇提及，他也想好了安慰的话。一句疑问：买错了？凑近忐忑地查看媳妇的脸色，像举子等待放榜，像夙愿亟待实现。

一如谈及蒋母的过往，他习惯深埋心底，同理，他知道老丈人的话题很难开启，怕她伤心，也怕自己不够了解说错话，面条虽让她怀念，家人更让她挂牵，他想着，也许，会是今晚能恢复她心情的好法子。

她很感谢他带来家乡的消息，也止步于此便可，这是和蒋母一样心酸的故事，她不曾对人提起，如今却愿意对他和盘托出，也正是这一刻，他才拼凑出了，当年他离开洛城以后，她遭遇的全貌，从被刘家迫害，到奔逃娘家，好在，过去，他只能从譬如县主(围猎下山遇见)

别人的嘴里知道一些零星情节，她带着伤，抱着花，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得以与他侥幸偶遇重逢。这一回，过去三缄其口的事，她愿意侃侃而谈，那是莫大的信任，也是两人关系新篇章的开启，果然，从雇主到朋友，她郑重踏出的这一大步，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已单方面升华，她的节拍要远远慢于他，也就是说在这段感情里，一方早已动了心，另一方，只刚刚晋级成友谊。

不如做一对，她停顿了一下，他眼神灼灼等着答案，他知道她即将把两人的关系提升，但是不会期待能一步到位拔高到他想要的结果，她慢热，她刚经历过心有余悸的婚事，目前不考虑郎君之事，他心知肚明，所以他可以等。他目前只关心的是，朋友，这个地位提升的代名词，是她清醒时还是朦胧时说的话，如果是醉话，第二天可就推翻了，让他空欢喜一场，所以他问她喝酒没，如果没有，那么这段时间的努力成果，稳了。

做花鸟使久了，他养成了职业习惯，明明是善举，硬要说成阴差阳错，不太会直白表达自己的真意，这种思维也体现在他的追妻之路上。花鸟使，需要在朝堂之上护着宁王，对抗良臣，心中所想与表面言语的冲撞与矛盾，会致使他必须学会炉火纯青的口是心非和迂回周旋，这与他的爱情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喜欢她，又不能表白，至少目前不是时机，他不能阻止别人对她的追求，又会为知道她有潜在的追求者而坐立难安。

每每遇到前夫哥，每次前夫哥提出要求娶，蒋公子都喜欢用一些引人遐想的词汇，形容和媳妇的相处，比如夜夜相对，前夫哥问他为何流连花丛，偏偏选了何，夺他所爱，他从来不澄清，不否认，他想怎么做，都是他的自由，不会受礼教或成规的束缚。

归还身契钱那天，他在密商大事，穿鱼正准备按照主子吩咐，叫何回避，话还没说完，蒋就拿着弹弓出现，弹弓是一直放在桌上的，显然随时准备带她进入集训，刚一见面，第一时间接了箱子丢给穿鱼，丝滑地牵起她的手，他最近越来越不想有边界感了，这还不算，弹弓没有肢体接触也能讲授要领，他偏不，直接上手，不着痕迹地把她环进自己怀里，，速度之快，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她还在愣怔诧异没搞清楚状况，美人在怀，他则在身后一直暗爽，笑得嘴角直接压不住。这个环抱私心有多重呢?就是完全没必要，他非要。他说她手劲可以，但是准头不行，问题是他技术也没好到哪去，准头也不ok，那么抓着人家收抱在怀里比划了半天是为哪般？论追妻，蒋公子是天赋型选手。

早在洛城玉露玉佩，她奋力还击开始，第一篇剧评分析过，蒋就一直在关注她的情绪，问，为何事情解决了，有人受到惩治，她还是不肯展颜？如果那时是好奇同情，如今他似乎对能让她开怀，上了yin一样，使劲浑身解数:胜意不肯回来，他给送来出差采买故乡之物逗媳妇开心；胜意去世，他第一时间出现在后院;刚从军营解救回来，他叫人给她放风筝,东市生意不佳，他带着同僚上门照顾生意，可能是看惯了母亲当年的整日以泪洗面，再来一次，他决意不让所爱之人伤怀，他可是花鸟使啊，身为弄臣，逗重要的人开心不是手拿把掐么，偏偏，总不如愿，媳妇一笑，千金不换。

自从荣升为朋友，他前所未有地在她归还利钱时，公开了自己不差钱的事实。他很着急，要把之前的所谓金钱关系撇清，提纯友谊，让她不要见外。朋友上升一步就是友达以上，他在强化加速这个进程，从巩固友谊开始。

关于身契，他对于不予归还给出一个很官方的理由，但是，有些站不住脚，她过去是他府上的花匠，当时还是良籍，他一直都是这么对外宣称的，只要在他手下当差，都可以成为他的人，受到他的庇护，无论是什么籍。所以，尽快脱籍，操作上没有啥问题，但是他不想。这身契，代表着某种无法宣之于口又紧密的联结，她无法离开，可解他隐忧。

他的大业里，除了济世安邦之宏愿，在处理刘家一事上，是带着自己个人情结的，牡丹在围猎下山那天就说过，要为母亲和玉露讨回公道，仅限她一个人，他当时若有所思，未作表态，既然清凉山上，他不放心赶来护她，又怎会肯让她一人置于危险之中，尤其军营那次经历过失而复得的心有余悸，他万不想再经历一次，心里早已为协助她对付刘家想好了对策，甚至连刘伏法落水的方式都做了预演，并迅速开启了弹弓的集训，刘落水那天，她的准头很好，说明一直有在练习，所以，听到她也在盯着刘的举动，蒋一点不意外，只是小花小花的，他到底在侍卫面前是念叨过多少次，以至于他们至今都改不了口，下意识地还是会沿用他给她起的化名。

先婚者的du约，他刻在了她庭院的桌上，这个约定，他一开始就不打算赢，或者说是双赢，蒋公子自从被媳妇晋升为朋友后，最爱提的就是不差钱和友谊这两个词，既然不差钱，自是不差这十万贯，这个刻在石桌上的文字，不似布帛纸张，可能会丢失，可能会字迹晕染，这段文字的载体和位置，会十分方便每当有新情敌出现或她有了出嫁之意（嫁给他除外）时，他贴心提醒她将要损失的钱帛数字，他发现什么法子都没有这个管用，将来如果他俩成了，他不介意给她十万贯，但是她若输了，芳园就很难赎回，因此断然不会轻言嫁娶，待到修成正果，他不算输，属于双赢，因为她得了钱帛，他得了媳妇。

穿鱼的女为悦己者容那句话，其实是测试主子的方法，他不可能不知道牡丹大福在研发新品，但是，话说半句，恋爱预备式的主子定会按捺不住，果然。

虚惊一场之后，是放心后的释然，开始有了闲情逸致躲在扇子后面庆幸地笑，也可以安心看着她各种涂抹，不再害怕招蜂引蝶，她问他好看么，听取他的意见和观感，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女为悦己者容吧，其实，就算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她在他心里，怎样都是美的。且看下回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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