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系列”作者加思·尼克斯在国内出了个新系列“7王圣钥”

黑塔利亚

黑塔利亚
2012-09-25 18: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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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塔利亚

    黑塔利亚 楼主 2012-09-25 18:21:54

    放个试读: 他们曾想摧毁圣嘱,却力有未逮。于是他们以两种方式加以破坏。它的现实存在被撕碎,厚厚的羊皮纸碎片散落在时间与空间之间。它的精神存在遭到违背,因为上面的每一条条款都未曾执行。 按照这些背信弃义的保管人的做法,圣嘱的所有条款都将永远无法实现。为了确保这一点,圣嘱的七份碎片都被藏在守卫森严的隐蔽之处。 他们将最初且最小的碎片封入一块比钻石更坚硬的无色水晶之中,然后将水晶放入一只坚不可摧的玻璃匣里。匣子被锁入一只白银与孔雀石制成的笼子里,笼子又被固定在时间终末之时的一颗寂灭恒星上。 十二位金属哨兵围绕着笼子,分列在一块巨大钟面上十二个钟点的位置,而每个钟点处更有死星的暗物质铭刻下的不灭之光。 这些哨兵是专门作为碎片的保护者而诞生的。它们的外表依稀有人类的影子,但身高足有人的两倍,皮肤则是亮闪闪的金属。它们矫健灵活如猫儿,没有双手,手腕处长着锋利的刀刃。哨兵们各自负责它们所在的钟点与下一个钟点之间的警戒,而率领它们的队长则负责十二点到一点之间。 负责监督金属哨兵的是一队精挑细选出来的巡查员,他们是那些不敢违抗保管人意愿的弱小生物。每过几百年,就会有一名巡查员前来,以确认一切正常,碎片的存放处也万无一失。 漫长的岁月过后,巡查员也开始松懈,如今他们到来后,往往只是眯着眼睛打量笼子、匣子和水晶,然后向哨兵们敬个礼,接着就消失不见。对于在钟点与钟点之间勤恳巡视了一万年的哨兵们而言,这种对职责的轻慢本该令它们不悦,但它们生来便不喜抱怨,也没有抱怨的能力。至多只会在必要时拉响警报,仅此而已。 哨兵们曾见过许多巡查员来了又去。除此以外这里不曾有过其他到访者。没有人试图偷走或是解救圣嘱的碎片。简而言之,过去的一万年里,没有任何意外出现。 然后,在与已经流逝的那三百五十万余天毫无不同的一天里,一位比较重视职责的巡查员出现了。他的到来本来再普通不过:现身于钟面之外,帽子因传送过程而歪斜,官方授权证书被紧攥在一只手里,上面的亮金色封蜡清晰可见。哨兵们飞快地转首望向来者,刀刃因期待而颤抖。不过,授权证书和封蜡只能算是许可的一部分,他仍有可能无法念出上一位巡查员留下的口令,只要存在这种可能性,终有一天,哨兵的利刃就会迅疾无比地挥砍下来。 当然了,哨兵们必须给巡查员一分钟的喘息时间。无论是永生之神还是凡俗之身,时空传送都会短暂扰乱他的思维能力,而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这位巡查员从外表看来确实状况不佳。他披着相当标准的人类形体——一个正迅速发福的中年男子。这具人类身躯上裹着一件蓝色的礼服大衣,手肘处磨得发亮,右边的袖口沾有墨渍。他的白衬衫已经不怎么洁白,胡乱系上的绿色领带没能完全掩盖住翘起的领口。他的大礼帽饱经风霜,软塌塌的,还偏向左面。当他脱帽向哨兵们致敬时,一个用报纸包着的三明治掉了出来。他接住三明治,丢进大衣内袋,然后念出了口令。 “熏香、硫黄和芸香,我是巡查员,正直无欺,忠诚满腔。”他小心翼翼地念诵着,又拿起授权证书,展示上面的封蜡。 十二点钟的哨兵在岗位上扭转身体,准备答话。刀刃交错,发出磨刀般的声响,吓得那位巡查员瑟瑟发抖,再次抬手敬礼。 “走近些,巡查员。”哨兵吟道。它通常只会说两句话,这便是其中之一。 巡查员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走下传送碟,踏入死星那凝固的黑暗之中。虽然他的上级保证过,授权证书和封蜡就能够提供足够的保护,但他还是预先穿上了无形之靴(伪装成毛绒拖鞋的样子),以抵消死星上暗物质的歪曲能力。他停下脚步,捡起他本人的心爱之物——传送碟。它是个骨瓷制的大碟子,并非常见的金银合金材质,上面配有水果图案。用易碎的瓷碟子有些危险,不过它的样子很漂亮,而这点对那位巡查员来说很重要。 即使是巡查员也没有资格跨过钟面的内环,也就是位于钟面中央、由十二个钟点紧紧围绕下的金色圆环。所以这位巡查员只能慎之又慎地从十二点哨兵身边走过,停在圆环前。银色的笼子看起来牢固如常,玻璃匣子也原封不动,显得晶莹剔透。他能清楚地看到匣子里的水晶,就放在它该在的位置。 “似乎,呃,一切正常。”他嘀咕道。松了口气的巡查员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打开盖子,熟练挑起一小撮鼻烟吸进右边的鼻孔里。这种鼻烟是某位上级官员赠予他的礼物,他还是第一次吸。 “一切,啊……啊……正常。”他重复了一遍,随后打了个超级响亮的喷嚏,全身不由得一颤,眼看就要摔进金色圆环里去。哨兵们猛扑过来,不再固守平时的岗位,刀刃顿时离巡查员的脸部只有一寸之遥。巡查员把双臂转动得好似风车,不顾一切地想要恢复平衡。最后他成功地稳住了身子,朝着圆环外边蹒跚后退。 “瞧我这坏习惯,真对不住!”他尖叫着藏起了鼻烟盒,“别忘记,我是巡查员。这是授权证书!看看封蜡!” 哨兵们恢复了往常的步调。十二点哨兵把手臂收回身侧,不再威胁地高举利刃。 巡查员从袖子里抽出一块方格子大手帕,揩起脸来。但就在他擦汗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钟面上有东西在动。好像是某种细小又黝黑的东西。可等他眨眨眼,挪开手帕的时候,却什么都没看到。 “我想,应该没什么可报告的吧?”他紧张兮兮地发问。他做巡查员的时间并不久,差十年才到四个世纪,而且他只是个四等巡查员,之前一直是第三后厅的门房,几乎从时间伊始时就是了。但发生这种事…… “没什么可报告的。”十二点哨兵说。这是它会说的另一句话。 巡查员礼貌地对着哨兵脱帽致敬,心里却在想别的事。他能感觉到某种东西的存在。有什么事很不对劲,但如果他拉响警报,最后却虚惊一场,相应的惩罚他想都不敢想。他也许会被降职为大厅门房,更可怕的是被贬为凡人——剥夺他的力量和记忆,再把他送到次等国度的某个地方,做一个活生生、需要呼吸的婴儿。 当然了,知情不报的惩罚更可怕。他会因此沦为肉身,却是那种和人类半点也不相似的生物,或是被送到某个存在“智慧生命体”的世界去。这都算不上最糟。还有更多骇人听闻的命运,但他拒绝去想。 巡查员的目光扫过笼子、玻璃匣和水晶。他从内袋里取出一副看戏用的望远镜,仔细打量。眼前依然一切如常。这还用说嘛,他告诉自己,真要是出了岔子,哨兵怎么会不知道? 他退到钟面外,清了清嗓子。“一切正常,哨兵们,做得好。”他说,“下一位巡查员的口令是‘棕榈、橡树、紫杉和野蓟,我是巡查员,忠诚满腔,正直无欺’。听清楚了吗……非常好……噢,我要走了。” 十二点哨兵敬了个礼。巡查员再次脱帽回礼,然后他原地转身,放下传送碟,念诵出能将他送回圣院的字眼。根据规定,他本应该先去4015层的特殊行为办公室进行汇报,但他现在心神不宁,只想直接回到2010层自己舒适的书房里,喝上一杯好茶。 “离死星之昏黑,往明亮之灯火,回归我的屋内,与黑夜就此别过!” 还没等他踏上碟子,某种又细又小、漆黑一团的东西掠过金色圆环,穿过十二点哨兵的两腿之间,爬过巡查员左脚那只无形之靴,落到碟子上。或蓝或绿的水果图案开始闪烁,碟面浮现出黑色的条纹,随后噗的一声消失了,只留下一团带有浓浓橡胶气味的恶臭烟雾。 “警报!警报!”哨兵们大喊着,纷纷离开钟面,拥向消失的碟子,利刃相交,十二只震耳欲聋的闹钟在它们的金属身躯之中响了又响。巡查员连忙缩起身子,咬住了手帕的一角,低声啜泣。他知道那黑色的条纹是什么。就在它一闪而逝之时,他已经惊恐地认出了它。 那是一段手写文字。那段文字来自于本该封存于水晶中、锁在坚不可摧的匣子里、关在白银和孔雀石的笼子内、黏合在死星表面又由金属哨兵守卫的那块碎片。 可是,这一切都是假的。 圣嘱的碎片之一逃脱了——而这都是他的错。 更糟的是,它碰到了他。它径直穿过无形之靴,触到了他的血肉。因此他知道圣嘱上写了什么,知道了那些他没有资格知道的事。更令他震惊的是,圣嘱提醒了他真正的职责是什么。千年以来,他第一次意识到情况究竟有多糟糕。 “出于对星期一大人的信任,我将下圣院的管理权交托予他,”巡查员低声念道,“直到继承者或继承者的代表前来,并要求星期一交出所有代为保管的职务、财产、权利与从属权利的那一刻为止。” 哨兵们没有听懂他的话,也可能是它们体内的闹钟太过喧闹,盖过了他的说话声。它们分散开来,徒劳地搜索着死星表面,强光自它们眼中射出,照向黑暗之中。死星并不大,直径不超过一千码,但碎片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巡查员知道,它肯定早就离开了他的房间,进入了圣院本身。 “我得回去,”巡查员告诉自己,“圣嘱需要帮助。传送碟不在了,所以我会有很长的路要赶。” 他把手探进大衣,抽出一对肮脏凌乱的羽翼,大小几乎和他本人相同。巡查员已经很久没用过这对翅膀了,所以看到它的样子时吃了一惊。羽毛一根根发黄歪斜,翼梢部位看起来摇摇晃晃的。他把羽翼装在背后,试探性地拍打了几下,以确定它还能用。 巡查员一心摆弄他的翅膀,没注意到钟面上突然闪过的那道光,也没发现随着闪光出现的那两个身影。他们的外形也是人类,这是圣院内的流行样式。但他们俩更高,更瘦,也更英俊。他们身穿整洁的黑色礼服大衣,里面是领口笔挺的白色衬衫与整齐的暗红色领带,还有颜色更深的丝质背心。他们头戴的大礼帽透着黑色的光泽,手里握着的乌木手杖装饰华丽,杖顶有银制的把手。 “你这是要去哪里,巡查员?”高个子的那人问道。 巡查员吃惊地转过身,翅膀垂得更低了。 “去上报,阁下!”他有点底气不足,“原因您应该看到了。我要去……去见我的顶头上司……然后去……去找星期一的拂晓大人,甚至是星期一大人本人,如果他想……” “星期一大人很快就会知道了,”那位高个子绅士说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巡查员摇摇头。他们的层级相当高,这点从衣着和散发出的力量就能看出来。但他不认识他们,既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也不晓得他们的地位。 “两位是从60100层来的吗?来自星期一大人手下的主管部门?” 高个子绅士笑了笑,从背心口袋里抽出一张纸来。纸张随即自行展开,上面的封蜡放射出强光,巡查员被迫低下头,用手臂挡住脸孔。 “你应该明白了吧,我们的主人比星期一的地位更高,”那绅士道,“你得跟我们来。” 巡查员吞了口口水,摇摇晃晃地走上前去。其中一个绅士飞快地戴上一副雪白的手套,折下了巡查员的双翼。那堆羽翼不断缩小,最后只有鸽子的翅膀那么大。他把羽翼塞进一只凭空出现的暗黄色信封里,拇指一抹,封口处传来咝咝的响声,随即合拢。然后他把信封递给了巡查员,信封上浮现出“证据”二字。巡查员把它抱在胸前,紧张兮兮地打量这两位护送者。 两位绅士同时举起手杖,在空中开启一道门扉。眼前的空间闪烁了片刻,接着凝固成一道电梯门,配有滑动式金属栅门和一个青铜制的呼叫按钮。其中一位绅士按下按钮,一个电梯厢骤然自虚无中出现在栅门之后。 “我没有资格进入主管电梯,也不能以任何形式进入记录区以上的任何楼层,无论是走楼梯、坐电梯还是通过异路都不行,”巡查员慌慌张张地说,“而且我绝对没有……没有资格下到着墨室以下的地区。” 两位绅士推开栅门,示意巡查员进去。电梯厢的内部铺设着墨绿色的天鹅绒,一整面厢壁上满是青铜按钮。 “我们不会往下去,对吗?”巡查员小声问道。 高个子绅士只在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他抬起手,手臂发出可怕的噼啪声,陡然增长了好几码,最后按下了电梯右首边最顶端的按钮。 “去哪儿?”巡查员问道,敬畏盖过了他的恐惧。他能感到圣嘱在体内不断施加着影响,但他知道现在根本没有帮到它的可能。逃脱的那段文字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直接到最上层去?” “对。”两位绅士异口同声地回答,同时关上了金属栅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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