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

杨道道

杨道道(让阳光繁殖阳光……) 组长
2012-12-29 20:34:32

×
加入小组后即可参加投票
  • 杨道道

    杨道道 (让阳光繁殖阳光……) 组长 楼主 2012-12-29 20:35:01

     24日,绝版多年的华语文学经典《畜界,人界》纪念收藏版在成都白夜酒吧推出。作者钟鸣和作家洁尘、知名评论家敬文东、冷霜、张闳从《畜界,人界》一书和作者另一本《涂鸦手记》开始,展开一场关于“叛逆的散文”精彩论战。   绝版华语文学经典重装上阵   《畜界,人界》是钟鸣写于1989年到1995年之间的动物随笔,以笔记体的形式记述了存在于现实、想像、文字中的奇兽。钟鸣使用的怪异文体驱遣中外古今的人、兽、神、妖,无所不用其极,其引文密度不亚于钱锺书的《管锥编》。该书开启了随笔新的文风,其独特、深刻并且别具一格,一扫以往固定模式,粉碎旧世界的功劳不可磨灭,被誉为华语文学经典。《畜界,人界》一书书面市后曾影响和风靡大批青年,至今意义深远。09年热销的徐来的《想象中的动物》就让无数书迷想起这部经典著作,引发致敬、抄袭之争。《畜界,人界》这部华语文学经典绝版多年,此次重装上阵收入了另外几篇新作,内容更为完整详实。   当代《山海经》《搜神记》《阅微草堂笔记》   《畜界,人界》一书收录的文章,文风诡谲,跳脱当代华语文学的窠臼,旁征博引,信手拈来。责编沈宇告诉记者,《畜界,人界》可谓当代的《山海经》《搜神记》《阅微草堂笔记》,可当荒诞无稽的故事书乱翻,也可读出畜界与人界之间令人匪夷所思的相通。“钟鸣兽嚼烂故纸排出的新论既戏谑发噱又面带严肃,为一只只历代文本字缝间存活的文字兽披上绛缯衣、画以五彩龙文,也时不时多抹上自己的几笔,一切都是文本,一切又都是本文的重新编织,钟鸣兽那柴郡猫似的奇异笑脸就渐渐隐没不现。”   旁观者钟鸣著作颇丰   写作具有叛逆意味散文的钟鸣一直以旁观者的视觉审视世界,涉猎广泛。近年来他又关心蜀地的古文化,以诗人、散文家、摄影家、收藏及古物学家的身份活跃于艺术界和收藏、考古界,并兴办了鹿野苑石刻博物馆。著有《城堡的寓言》、《徒步者随录》、《畜界,人界》、三卷本《旁观者》、批评文集《窄门》、自选诗集《中国杂技:硬椅子》、长篇随笔《涂鸦手记》。诗作收入德国荷尔德林基金会出版的四川五君诗选《中国杂技:硬椅子》。去年在世纪文景出版的《涂鸦手记》获2009年度“中国最美的书”。      “散文的背叛”白夜酒吧对谈实录:   洁尘:我们现在先请责编刘志凌讲讲这两本书,一本《涂鸦手记》,一本《畜界,人界》。   刘志凌:其实让我在这儿说这两本书虽然是我编辑的,但是我还是欲所不能及,我编著的过程中我感觉我连一个小学生也不如,因为钟老师的书实在让我觉得太牛了,懂得太多了,我翻字典也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弄懂。我说一下,这两本书我怎么开始做的,05年的时候,我们在大学的时候看过钟老师的三卷本的《旁观者》,我被封面上的钟老师的目光给吓住的,就一直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后来我05年进了出版社以后,一个月就开始找钟老师,想做他的书,《旁观者》是很久以前出版的,后来找到电话号码,打电话过去,没想到钟老师非常兴奋,他说你是通灵者,他刚开始要重新写作,我们开始认识。这两三年时间,钟老师从他原来的博物馆的事情脱身出来开始写作,他写得非常非常勤奋,当时本来我们有很多想法,想修订《旁观者》,但是因为他当时正在做一些调查走访,对图象的东西非常感兴趣,于是就写了《涂鸦手记》,就是我们看到的屏幕上的这本《涂鸦手记》。这本书写了一年多点的时间,这本书由上下两篇组成,上篇是尺宽,下篇是钟老师的摄影作品,看过的都会发现连起来就是文字和图片,大家都能够感觉到为什么不是以前读的散文,可能对散文随笔有一个新法。钟老师交了那本新书以后就开始做他的《畜界,人界》,又过了一年我们就出现了这本。那老版本的《畜界,人界》,东方出版社出的,这部分随笔是89年到95年这时间写的,到现在已经二十年了,后来钟老师因为又写了几篇,就把它给增补进去。那我们现在看到的版本,看起来封面很诡异,很有思辨性,这对我来说是一本新书,一本全新的《畜界,人界》,所以希望大家翻开它去读。那之后钟老师还会有很多的写作计划,钟老师做事情有很多很多想法,没有想到得很多就去做了,每次电话我们都会聊到一个小时左右,他有很多想法,而且也不吝惜他的奇思妙想和主意,如果你跟他一起聊天你会看到他思想的火花不断出来,你可能能够得到一两个灵感。对于我这个小小的编辑来说,认识钟老师是一件荣幸的事,做他的书是一件幸福的事,因为我觉得钟老师是一个非常真的人,所以他的文字也非常真,所以我觉得他是现在非常稀有的,就像张闳老师给他的封号,蒙犸。我就说这么多,剩下交给几位老师了,希望今天下午谈得愉快。   洁尘:那我们就进入整体,今天下午是一个对谈,是由几位大师、著名学者、散文作家还有教授一起来谈一下,这个主题叫做散文的叛逆,非常吸引人的标题。首先我们还是请张闳老师吧。   张闳:大师是余秋雨老师专有的称号,我是今天第一次见到钟鸣,但是很早看过他的作品,也很喜欢,真正他的粉丝是我的学生,在学校里面的学生非常崇拜他,这次听说我到成都来,还非常兴奋,他们说老师,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我说可以,你自己掏钱,他说算了。所以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去见你的粉丝,有几个学生都非常崇拜他,我最初看到他的作品时候也非常惊讶,把书写推到极致,所以这书是散文的叛逆才是正宗的,汉语的原来古典时代的散文随笔也是把语言推到表达的极致,光芒四射的状态。钟鸣展示出来,像世说新语也能把散文写到坚硬的光芒四射的境地。如果要说叛逆的话,解释也许就是说针对当下流行的而言,可能最初设计这个题目有这个意思,对流行的滥俗的越来越泡沫化和垃圾化的文化散文是一种冲击。最初写可能还不是叛逆,还是原创的东西。一般的可能跟其他的不一样,尤其像《畜界,人界》展示的是非常神奇的,所以我们理解它,后来选用的,有点像国诗或者一个时代所展示出来的既是畜界也是人界的景观,而且推到触目惊心。这样的写作,我觉得使汉语真正显示出它的魅力,我觉得是钟鸣的一大功劳。江湖说传说钟鸣现在成了一个古董收藏家,我不知道,今天才知道你还有三星堆的那些东西,古董收藏家好像很多,但是这样的散文家是罕见的。前年的时候,前年快到这个时候一听说钟鸣的古董因为地震全给砸碎了,我听到很高兴,砸碎了他没得玩了就知道写作了,江湖上的一些谣传。虽然你在这个四川盆地,不大出去,但是外界对于你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了解。今天我见到钟鸣以后,刚才几分钟略微讲了一下他的收藏,三星堆的一些东西,有机会我还想去看看。他谈到那些也是很有价值,我希望他的写作也达到三星堆那种状态,也是能够被收藏起来,成为像传说一般的艺术品。   钟鸣:谢谢大家,刚才我觉得张闳老师说的关于今天的主题,散文的叛逆,其实原来我们初始的想法跟敬文东通电话的时候,他们关于这个话题,我们说干脆将这个话题来谈。其实刚才张闳已经说了散文的叛逆针对什么东西呢,我觉得从我骨子里面来看散文的叛逆这个话语是不存在的,因为中国的散文大家知道在上古时候,在随笔早期的时候,我个人大划分,像郁达夫写当代散文的划分,中国散文在南北朝以前是一个阶段,上古的散文。这个散文是幻想,奇妙的东西。但是随着中国南北朝文化的世俗化就倾向写实了。随着新文化运动,它开始产生了所谓的心灵中的小品,就是以周世尔兄弟分化为两种不同的流派,一种是批判性的,一种是赏玩古代文化和上代文化的东西,基本是这样的。但是散文有一个根本的变化是什么呢,就是它的容纳量,小品的数量文字比较少,而且谈论的过去散文的概念郁达夫谈得很清楚,中国没有散文的概念,这个词是随着西方输入进来的,以前只有片文,片文之外的文字为散文,但是在汉语也没有,这个是新文化运动带来的东西,无片无韵是散文。古代散文里面有很多,包括造诣、叙法、还有书信可以笼统的概括为散文里面,但是我们今天所谈的散文,还有今天在座大家知道我们四个里面这都是散文高手。敬文东有很多在港台没有出,有一种书就是解读《红岩》,大陆没有出,大家不知道。张闳,大家看骂余秋雨的就是他。所以我说散文的叛逆,它其实是一个更广义的东西,不是针对一个时期,既有延续性,但是我认为当代散文最重要的就是在篇幅上大量突破,你说是小说,现在我自己也在追求一种东西,我也想追求既小说又非小说,既散文又非散文,怎么读都可以。刚才张闳谈到的这个话题,我认为应该交代一下为什么叫散文的叛逆。   洁尘:下面请冷霜老师来。   冷霜:我是95年的时候第一次读到钟鸣老师的散文《畜界,人界》,非常喜欢,当时有一个朋友圈子都对这个书感觉很惊讶,因为以前没有读到过这样的东西,95年的时候刚好我去西藏旅游,回来的时候在成都过路,当时正好住在四川工人报旁边一个招待所,当时知道钟鸣老师单位就在四川工人报,很想去看他,但是确实因为非常喜欢,身上衣服很脏,然后就感觉不太好意思去打扰他,所以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见到钟鸣老师,他的书我基本每见一本就买一本。我感兴趣的,我谈了我对于包括《畜界,人界》、《涂鸦手记》我读的理解,我印象里头好像是在哪篇文章中间钟鸣老师有过一个说法,有一个词叫历史美感,我觉得这个词非常能够概括他写文章的追求。因为中国的文明历史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有时候几乎能够替代西方宗教,这个历史好像更多的时候是一种道德训诫、政治训诫的东西,然后它好像跟美感没有太多关系,但是在钟鸣的散文中间,首先就能看到它是把历史当成一个大的文本来对待。说到这个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想到,我们从八十年代以后,介绍各种观念里头也是其中有一类也是这种把所有的东西都文本化的,这么一种观念。去除历史中间那些道德政治的意识形态的意味,然后带有颓废的美感,钟鸣的散文不仅仅在这个上面,《畜界,人界》、《涂鸦手记》,一个文本主义者的随笔,在这种历史美感背后是恢复对于理想的想象力,在我们现代散文中间也有一些表现,但是是很零星的。比如我记得卞之琳在他的小说《山山水水》中间有一个人物是以为原形的,(料徐州),他问其他人,如果诗三百都是孔子写的,你怎么想,他对历史有一个很有趣的想象。但是在现代散文中间非常零星,没有一个人集中去做这种努力,但是确实如刚才钟鸣老师所说,我们自己的散文传统中间是有这个东西,都是跟恢复的历史的想象力有关系。但是过去我理解这点的时候,我觉得还是更多的是当成文本化的认识,我这次的《畜界,人界》修订完之后发现一些很有趣的对象,比如说89年的时候有一篇散文叫狐狸,这个狐狸读的时候很好玩,但是发现恢复了这个文章被删掉的部分,有一部分就是讲这个狐狸是很爱复仇的动物,复仇的时候一般选择秋天,秋后算账就是这个意思,不是我们通常的意思。这个特别有意思,老版里面没有删掉,这个文章写在1989年,很敏感,这个秋后算账不是影射,应该是很幽默。孔子有时候表现出无可奈何的幽默,所以说对历史的恢复,对历史的想象力同时就恢复了我们对于历史的幽默态度,这种历史的幽默态度对于当代的中国人很重要,而且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幽默。但是这次来到成都,第一次见到钟鸣老师,跟他聊才发现我对于历史美感这样的认识还有一个就是原来我估计不足或者没有注意的地方,以前主要是把钟鸣看成是散文作家一个文体家,但是这次跟他一见面我们聊得更多的,或者我们主要在听,听钟鸣讲他作为收藏家作为一个民间的语言、历史、考古的学者,研究者,这方面讲他和三星堆的缘分,这部分我才意识到我们如何把钟鸣的散文从风格的角度理解为什么这么写,写成这个样子可能是不够的,需要对中国文明上古史的整个认识和背后的动力联系到一起,可能才能够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些,为什么一篇散文这么长,因为里头太多东西要讲。就像他反复说的我们历史要重新写,由于中国的历史在中国文明中间往往起到类似于宗教的位置,所以我们看待历史,无论写历史的人还是读历史的人都当成太严肃的东西,然后我们这个历史就缺乏想象力。实际上,如果是联系到钟鸣现在做的这个事情,我们才会发现中国的文化、中国上古文明本身是超级有想象力,就跟去三星堆一看就马上能直观感觉到的东西一样,这才是我们的文明本来有的面貌,这也是我最终理解历史美感的点,这是我觉得为什么钟鸣散文写成这样,背后有他的很大的背景。就说到这里。   洁尘:下面请敬文东老师。   敬文东:首先祝贺世纪文景出这本书。去年我看到《涂鸦手记》的一部分,我跟钟鸣写了一个邮件,我说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大概是读他们的书长大的,我上大学,1986年,《母亲》那诗我读哭了,对他们这代人怀有很深的敬意。我对自己很庆幸,我一般不好意思当面恭维人,但是今天必须说这话,钟鸣不喜欢用散文这个词,喜欢用随笔这个词,随笔的意思就是试试看,张闳是我同门师兄,我们聊到鼠王的时候,他说钟鸣有很多东西来路不明的。远的不说,从1949年以来,各种文体实际上都遭到了糟蹋,但是散文这个文体应该是所有文体里面遭到践踏最严重的一种,直到今天为止散文仍然在被践踏。比如刚才我的师兄张闳说到今天流行的庸俗的,我不放在眼里,余秋雨大师的东西,这类的散文,他们仍然在以他们名声很大,糟蹋我们的文体和汉语。我们现在实际是反正的意思,要恢复汉语真正的光彩,上古时期汉语真正的光彩,我不敢说钟鸣是唯一一个拯救当代中国散文的人,可能还有其他的人,但是以我个人来看他是最关键的人。我们从语言本身出发,包括恢复汉语的光泽,恢复汉语的想象力,艺术是要创造另一个世界。而钟鸣的《畜界,人界》,我个人评价这本书:这是六十年来最好的一本散文。另外《涂鸦手记》在我看来类似于天书那样的书,我的学生说这是天书,我理解这个书的意思,因为钟鸣所有的文章所有书都读过,而且不只一遍,所以当面恭维他的原因就是祝贺我们自己,尤其是我对他阅读的理解,尤其要祝贺我本人,我能够再读到他的东西。因为江湖传言他干了十年的文物收藏,去年刚好是09年,十年前他出了《涂鸦手记》,当时很兴奋,专门给他写了一封邮件,大概就下说这么多。   洁尘:刚才几位老师表达的很多东西也是在场读者还有钟鸣的朋友们很多共同的想法,钟鸣的作品,他这个随笔作家对当代中国文学的意义是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空前绝后可能太重,但是的的确确对于我们写作也好思考也好有启迪的作用,有特别高的高度和特别深的深度,我们的朋友和读者都有这样的体会。三位老师讲完了,我们要请钟鸣这个主角谈一谈他对于散文叛逆这个主题的阐述,进一步的阐述。现在很多在座有一些不熟悉钟鸣作品的读者在场,所以要把钟鸣的简历大概说一下。…(钟鸣老师简历…)有请钟鸣。   钟鸣:今天这么多朋友来,有点诚惶诚恐,主要是几个原因,一个就是自己的写作严格来说的话成绩还不是很好,另外,为了生存,我是一个体系外的人,无党无单位无保险,全靠自己搞,所以说生活压力很大,自己首先要解决生计问题,刚才张闳和敬文东都谈到十来年的收藏,十来年的收藏一个是生存之道,一个是为今后的写作打下基础。刚才冷霜和敬文东都谈到散文,在座大部分是写作高手,我自己不多谈。谈个好玩的,五月份我可能上谣言,可能有大灾难,我到澳门去一个天眼者说五月份你们西南那个地方有大事,可能有地震。我们5月份谈了一个话题,往哪里跑,吃完饭以后,晏紫还在问,你们说究竟往什么地方跑,还是没有弄清楚路线。其实我说的是你往哪里跑都没有用,路线不清楚,灾难在什么时候出现,也不清楚。所以我今天讲一个事,道家里面说的,谶,道家的词,这个词我用《涂鸦手记》解释就是现在个人、国家、人类即将应验的谶,现在2012年大家议论纷纷,前段时间大家看过诸神之战没有,其实和这个也有关系。《涂鸦手记》上市以后有很多朋友写了短评,写跳读的也有写片言子语的,34页我谈到汶川,这个是在四川大地震之前完成的,34页谈到汶川这个地方,我经常路过那个地方发现崩塌,汶山之部将出其腹,地宜会昌,神已见腹,什么意思呢?汶川这个地方是一个非同小可,下来以后我给大家介绍一个高人,一个老师,是成都的深藏不露的学术高手,刘上勇老师,他一直在研究四川的五行和地理,甚至研究很多历史上到现在没有解决的问题。我这个《涂鸦手记》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和他不谋而合,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我这个书一开始写一个东西,高地,结尾的时候写一个词,底地。大禹治水的时候,都谈到一个地理的问题,由高向低,这也是中国文明的核心的问题。现在为什么地震,为什么武夷山那个高人说我们这个地方危险,因为我们这个地方正好是在北纬31度到35度之间。玉树地震你们看多少度就会明白这个问题。现在我们把人类的灾难,中国人把灾难全部推卸到自然,那么他们说上次5.12大地震那些东西,往喜马拉雅山往上推啊,打胡乱说,现在喜马拉雅山下降了不是上升。我们这个判断由来已久,也不是社会主义问题也不是毛泽东问题也不是国民党的问题,从上古三代开始就已大乱,所以我在地方讲了一次,民间大乱,天下大乱,这个问题如果不得到解决的话,我们的灾难还会频频发生,岂止是2012年。前段时间我们到雷波去,咱们彝族研究机构邀请我们去,我们就看到溪洛渡,我《涂鸦手记》说的高地那个区域,因为现在中国电流计算全部是在高低。必写高地,大禹写,山海经写了,三峡大坝是一个治水的,金沙江断流十几年怎么不大发,开玩笑,我站在大坝上看溪洛渡那个大坑,人跳下去根本没有命,军舰里面可以游荡,你说那个高低危不危险,非常的危险。所以我的书,我认为就是说我们要说散文,要说文学与人生,如果不把这些纳入进去,那我们的文学是无用的文学。所以我自己写作是想弥补中国文学从上古到现在到新文学运动几个大纪事,想象力,我们最早的你看中国文学什么东西,想象力。第二,热情,不是说那个激动。第三就是恐惧感,没有敬畏,宗教的丧失,社会的自信,礼是不存在的。所以我的《畜界,人界》最早89年的动机就是想在三个方面做出自己微薄的贡献,抛砖引玉,所以《畜界,人界》是解决想象力的问题。九在中国是一个虚拟数,九州,九头人,三三得九,虚拟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出处。我开玩笑的不是说这个问题,这个书是想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没有运气,我这个发表作品从来没有运气,第一次我记得刚刚写好最前面几篇随笔的时候,被北京他们几个拿去发表,然后封杀,那个杂志是最后的封刊的最后一期,很有意思的。当时《畜界,人界》当时一出以后,就开始被审,就说有影射倾向,什么时候了,2012年说不定我们都太阳火一来我们都没了,还有什么东西,什么影射的东西,已经不存在影射的东西。结果后来那两本书停下来,后来我开始写了,这么多朋友鼓励我,这过程中在座好朋友包括白华也给我写过文章,这次书里面没有收下去。我认为二十年变化太大了,今天我们经历的人生不是当年的人生,我们文学的观念绝非当年的观念,所以我认为现在就是变化太大了,感叹。但是我自己还是要按部就班,因为我已达50天命,现在很多人谈孔子,他们说这个那个那个,什么孔子学院,他们完全误解误读了孔子,他们把孔子归为儒家,孔子50而修易,把前面的废弃了,所以这个认识是大有问题的。所以我觉得我们当代写作,因为今天张闳坐飞机太疲劳了,没有发挥,你要读他博客有很多这方面的高见。我们当代写作,你是一个职业的知识分子,职业知识分子是干什么,不会进学院也不会像画家卖了钱就跑到中国国学院去当院士,你必须用你的职业、道德观念维持一种自由的尺度,这个是我们社会和国家人与人之间经常丧失的,知识分子干什么呢,就要像钉子一样盯着这些东西,这方面我觉得张闳是做得最好,余秋雨看了他的文章要哆嗦的。当然还有朱大可,我们其他城市有没有这样的作家,有多少作家,如果每一个城市有一两个这样的作家,我们这个城市,我们的人还有我们文学的写作会更好一些,更精彩一些,这才是中国的国学,不是表皮的东西。   现在我只有努力写作,对得起在座的朋友,我简单说一遍。   洁尘:说得非常精彩,钟鸣的演讲激情澎湃,今天还没有发挥得最好,但已经在很高潮的时候自己戛然而止,我们没有听过瘾。   张闳:我理解了他十年收集文物古董没有写作,你原来也收集,原来收集的是《畜界,人界》里面想象中的那种动物的形象,后来收集的是一个实体,所以我觉得是一样的。   钟鸣:接着这个话题我们探讨一个问题,什么呢,我个人认为写作现在应该回到物,我们现在越来越面对灾难、逃跑路线,我们楼房保不保险,你们千万别买房投资,因为中国的房子只有二三十年,买来升值的时候正好是那个期限,但是房子大量生产,国家只有卖土地,老板只有修房子,卖给你的时候正好崩溃了,大家抛的时候就不值钱了。谈到物的问题,我为什么要修炼文物,中国京师学是什么时候建立的,我们所有礼器基本在那个时候建立的,但是在我看来可以大言不惭全错了,错在什么地方?现在又有大量的东西出现,而且它的功能,还有包括这几年我鼓吹的三星堆文化,日本人研究三星堆他们跟不上,他们没有器物。现在我认为写作不能说的言之有物,什么叫言之有物,你一个学者要贯穿到中国真正的文化底层里面去,要通过物对中国上古的礼仪,器物与人的精神尺度有一个总体的把握,所以才能隔物,论及其他。谈这点。   洁尘:刚才几位老师的对谈,特别是钟鸣最后这段非常激情澎湃的发言,我们觉得很感动,气氛比较严肃,下面我们进入一个轻松的环节。有很多钟鸣的老朋友还有同城的作家朋友,请一些朋友讲讲钟鸣的故事,钟鸣大家知道是一个德高望重的随笔作家之外,其实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这点的话可能我们在一个城市里生活的朋友更加了解,请一些朋友谈谈他们眼中的钟鸣,就是大家熟悉的钟鸣是什么样的。我特别欢迎八卦,有钟鸣的八卦报出来特别好,下面请同城的朋友谈谈我眼中的钟鸣,首先请白华。   柏桦:钟鸣的散文我还是第一个读者,在87年、86年,夏天我溜到他家,他第一篇散文《细鸟》,我当时看了之后觉得很奇异,就是他写一个鸟,写得很轻盈,还有角度平常也没有看到一些好的散文,觉得很特别,留下很深的印象,反正朋友之间都是鼓励嘛,我说你好像找到了一个方向,可以顺着写成一本书,按照那个写。后来他真正写了一本书出来《城堡的预演》,花城出版社的。   洁尘:请马晓斌,钟鸣的老朋友讲讲你眼中的钟鸣。   马晓斌:钟鸣是这样的,可能是成都我认识最早的一个诗人,我知道钟鸣的时候我知道他是一个诗人,那会儿也写一些散文随笔,那时候我做一份读书类的报纸,叫《读者报》,然后就找他约稿,这说一个插曲,到他家里面去就发现洁尘和他的热恋的老公也在钟鸣家里,我们当时的交往是很淡然的那种,就非常喜欢他,其实最早是喜欢他们家里的书,因为每次都有偷一两本的冲动。但是钟鸣这个人是一个防盗高手,他根据你目光游离状态看待你是不是,其实我偷书也是一个高手,尤其在图书馆偷书的时候,挑最薄的藏在袜子里,有很多,下来可以交流一下偷书心得。后来第一次看到他的第一本成稿的书《城堡的预演》,当时的出版不是很发达的情况下,书本身的装刊和设计也很丑陋。那时候出书还没有审美这些,更多的是关注文字和文本的东西,那本书把我整倒在了,我一直觉得这个人完全是一个怪人,就是什么都懂,其实我也是什么都懂一点,但是完全是属于那种华而不实理那种。我一直把他当成励志读物,因为里边太繁杂了,中国人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觉得他还要厉害,最后一次把我雷倒的是那个《旁观者》,我坦率的说我觉得这么多年我基本会把《旁观者》重新读一遍。后来我们实际上又成为生意上的伙伴,因为那个时候钟鸣就开始玩古董,其实我开始觉得他玩古董开始的时候是鼓着懂,那时候钟哥哥就说,小斌,走,我们去搞古董。当时收了一些石雕,我开始觉得有问题,但是看到钟大师的气场把我雷倒了,我就觉得这绝对是真的。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我退出了,但是钟大事钟哥哥弃而不舍,变卖家产,最后终于变成一个古董专家了。然后再一次被雷倒,他不仅收古董,居然也做了一个石刻博物馆,也是很厉害的事情。所以最后用读者杂志心灵励志结束,做事情贵在坚持,谢谢大家。   洁尘:下面我们请李宗茂,祝贺一句也可以。   李宗茂:成都最了解钟鸣的,我肯定是其中一个,认识二十多年了。钟鸣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可以用天才这个词,钟鸣很有激情,大家可以看到他外表很强,其实内心很脆弱,一往情深的东西,我作为朋友也是体会很多的。另外钟鸣真是古道热肠,那时候大家都很穷,八十年代的时候工资基本花完就完了,收入就是几十块钱,钟鸣朋友特别多,来往成都的诗人不说拜码头,到那蹭饭吧,自己煮面条大家吃。一旦稍微好点的话,一个人做四菜一汤,正好叫我赶上,一条很大的草鱼,还有汤,还有做的回锅肉,我说怎么回事,那天下午我四五点钟过去,没有人,我是偶尔赶过去,就是一个人,四菜一汤,很可笑,也很有意思。当时我四在我们川报宿舍一个老的木头楼里面,有一个很雷人的事情,我跟钟鸣约在人民南路见面,那时候没有手机和传呼机,说十点钟,我是一个很守时的人,钟鸣也是很守时的人,但是当时他迟到了,因为他很守时,10点10分他没有来,我就走了。后来他等到11点,他就觉得你这家伙太不地道,不来,实际我是准时的。当时这事过去就找到我家里了,到院子里就骂。后来骂得差不多,钟鸣就说,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最大的悲剧就是总是一些人在等另外的一些人。别的不说了。谢谢。   洁尘:大家一起二十多年走过一起,可以说朋友之间相濡以沫的岁月,可能感叹很多,每个上来要说的话太多的,马晓斌也好,白华也好,李宗茂也好,还有一些朋友能不能讲讲你眼中的钟鸣,或者钟鸣的说应或者钟鸣的作品,西门妹来讲。   西门妹:我觉得我不擅长讲话,但是我特别喜欢钟鸣的文章,看他的文章有种特别的感觉,看《涂鸦手记》的首先经常放在手边,有几段在床上干,清早的时候我把先生摇醒用四川话念给他听,感觉很好,就一直念下去,就念很长的几页。我觉得钟鸣让我特别喜欢的其中一个部分,其实他的文字也像他的讲话和他的人一样有魅力。这次华语传媒散文奖,我特别希望钟鸣得到奖,最后不是他,我非常不服。   洁尘:我也觉得这个奖项没有说服力。   钟鸣:明年他们给的时候我不要。   洁尘:还有没有本地的同城朋友主动请缨。   眼镜(格子衣服):南方都市报他们做的是华语传媒奖年度散文提名之后,我给钟鸣写的评语,我觉得《涂鸦手记》非常好,怎么说呢,四个字,叫泥沙俱下,就像长江水一样绝对不会纯净,非常雄厚复杂,而且所有人各取所需,就说这么多,谢谢。   洁尘:还有没有,川大胡老师说一下。   胡老师:确实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到这个宽窄巷子来,而且这个缘分初次好,有这样很好的缘起,在座是我们非常看重的人们。我看钟鸣先生的作品其实非常震惊的就是他那种博学,无所不通的人我们还是不容易看到,今天很高兴能看到钟鸣老师,而且还高兴的就是那么多年轻人喜欢写作随笔谈话这种气场,我觉得很珍贵,我觉得甚至在四川大学同学们根本没有想到学习,然后多有几听众的话觉得受宠若惊,今天大家来的话觉得很高兴,我也感到很高兴,谢谢大家。   洁尘:谢谢胡老师,我们现在进入下一个环节,朗诵环节,我们首先请钟鸣朗诵,然后另外请西南民院的罗青春老师朗诵,他们朗诵的里面都有一个字,魂。首先请钟鸣老师朗诵,是魂是魄。   钟鸣:这是我为今天的所有朋友专门写的一首诗,而且我特别想邀请罗青春彝族的名字叫(阿突布),我亲耳听他朗诵的时候,当时是开会,当时敬文东也去了,有很多代表,但是更多的是当地的彝族,当他朗诵的时候,所有的人彝族的人听他朗诵,马上就呼应出来了,虽然听不懂,是彝语的朗诵,虽然听不懂,但是只招魂这两个字就觉得确实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因为古彝的彝字就是视而不见为之彝。这首诗,我也因为感叹现在人类的灾难和现在的谣言四起还有现在我自己感叹我们的社会,礼崩乐毁,还有天伦人为的破坏,两首诗,我们一个汉语朗诵,一个彝语朗诵,会给今天这个书会有特别的感受。我先朗诵,然后是(阿突布)朗诵,他到印第安酋长去的时候,酋长一见他就认为是他们的弟子,认他是一个族人,不是一个外国人,其实这个是对的。因为从现在各种研究发现,印第安文明玛雅文明都是从就大陆通过白令海峡过去的,这个传统很厉害,也涉及中国上古史文明重大的话题,所以听他的朗诵我认为会听到更悠久的回音。我先朗诵,献给今天到会的朋友还有新闻媒体的朋友还有主持人。因为这个标题是魂,是魂是魄,是用了莎士比亚《哈姆雷亚》的语气。   (朗诵…)   是魂,是魄,王子和我们每念到这个亭子,每见到这个古魂,就吓着,被自己这个轻轻的灵魂吓着…靠进危险的地带,什么地带,就是我们谣传的地带,31度,35度,那里有一个文明历史无疑的天空…我们挖油井时挖的不会是能量,而是更古老的脂肪,是黑黢黢的魂于魄,原封不动的,他与土地粘连着,就像我们…吓得谁还敢再相信我们的那种一个胃口?靠太阳牵引着计算不太对劲的方位…准确的测绘出潮汐、大海深…我们的肯定月中巨大的兔子会藏在纱罗书中的口龙,人越来越觉察翻滚的小雨职在敏感的援建中试图挣扎,犹如氧化…那得看我们怎么去解释大自然的负面更加的神经质以后在一个魂,一个星球,一个魄都因为他们互不乡间相见…   彝族朗诵:谢谢钟老师,谢谢各位,因为是彝语,这首诗只有英文和彝文的对照版,暂时还没有汉语,再一个全球化的时代,在一个英语和汉语泛滥成灾的时候,我用我的母语传递一个有千年文明种族的声音。……   洁尘:谢谢罗教授,声音非常具有感染力,非同寻常。我们进入下面一个环节,要请四位嘉宾,张老师还有敬老师和冷老师再回到这个坐上。我们下一个环节,我要把这个话题进入王蕾,进入记者和四位演讲嘉宾互动的环节。   王蕾:开始提问之前还是想特别表达一下我的感受,我觉得今天下午不仅用愉快来形容我的感受,而且真的非常震撼,刚才谢谢罗教授还有钟鸣老师的朗诵,可能深深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位朋友,下面的时间进入互动的环节,如果大家有任何问题要提问嘉宾或者是因为还有钟鸣老师的朋友也在座,大家有任何问题问他们都可以,拒收示意一下就好。刚才听了钟鸣老师那么多八卦,大家都没有任何想挖一挖的欲望吗?   提问:山西太原的,钟鸣老师可以说是我的父辈,上大学的时候当时看到他出(徒步者随步),当时非常震撼,一直到现在,工作处理完,能够来参加这个聚会感到非常欣喜和高兴,我看来,我们四川成都它不仅是一个天府之国,更是四川的首都。以我个人的理解,钟鸣的散文在重新树立汉语散文的想象力、知识力和创造力。我觉得钟鸣有一个很雄伟的梦想,他说他想写一本完全是隐文的书,我想钟鸣老师正在向这个目标靠近。在座的几位老师他们对我们中国散文还有文学变迁有很多观点和见解,也有很多研究,我只是想探测,想问一个问题,在他们这个视域中间,在他们的理解中间,钟鸣老师的散文在我看来,我觉得对后来的新散文我觉得是有一定的影响。为什么说恢复了想象力,刚才有一个老师,戴眼镜那个老师说是雷倒了他,不仅雷倒了他的朋友,而且在那个散文刚刚复苏的时刻的人。我想求证一下。   张闳:不是一个大众读物,从写作的高端,要理解他或者要学钟鸣的写作,我觉得是需要很好的身体,很强健的神经,对你的精神,你的语言言词都得有很高的强度才能够实现。当然有很多年轻学者也有,不一定有理想的写作者,有写作理想的人肯定想攀登他美学的巅峰上面去,对这批人确实是有很多的启示,如何使用汉语表达一些更加复杂更加深邃的思想,而不是一个肤浅的日常的感慨,而且要更加巧妙的表达。甚至有的时候不光是很沉重的表达,是很轻盈的表达,比如刚才举的例子,找他算账,通过一个很滑稽的动物甚至可能不存在的动物来表达不仅仅是对于动物的意识,而且是表达一种现实的批判,有很复杂的层次,复杂的思考,复杂的表达,有这么一种写作理想,肯定对它的语言,对它的文字和写作方式所着迷,也就是说钟鸣树立了一个精神的标杆。我有学生也可以谈一下她的感受,我原来的学生。   王:钟鸣老师你好,我本科论文就是写的关于你的散文随笔,张闳老师是我的指导老师,刚才张闳老师说到复杂性的迷恋,我是一个典型代表,你的书里面最吸引我的可能还是那种词语还有物质的高密度高强度。我没有从文学的变迁史这个角度说,从文本来说我从高密度里面体会到是你对物质的特殊关心,这也是我很想问你的,这种非常具体的物质之间的这种联系,在你的写作中间是怎么体现出来的。   钟鸣:我自己的写作,我们有两个方面,一个就是如果我们是一个真正负责任的作家写作不是会去坑害别人,写一写东西是虚浮之词,蝇头小利,肯定首先关心的东西是语言层面的问题,言之有物,刚才谈到的。说起来非常容易,言之有物。但是用现代的信息观念来说这个事,信息传递过程有一个商业的理念,一个理论是电流或者信息流,从甲到乙要增量的,信息在这过程中要删减,这种电流传播的过程中如果你说的是别人已经懂的知道的东西,描述的是别人见怪不惊,那么这样的信息他们就称作是无用的信息,过剩的信息。所以现代的写作和以前不一样,如果你翻开五四时期的报刊杂志,读那时候的东西,叫孩子们去看觉得没劲,什么东西啊,一个太阳从树枝跨上来,那不叫信息。时代在变,我们传达的东西也在变,你千万不要低估信息的终端接受信息的能力,不要关起来写自己的内王。就是说如果是类似于这样的东西,传达出去的时候别人就觉得这个可笑,而且没有知识的增减。我们阅读,为什么阅读,读到不知道的领域,这才是有效的,所以言之有物必须在这方面解决这个问题才会成为真正的作家,而且对自己的职业道德的考验,写作技术的考验,这是其一。第二,怎么做到这一点,现在我正在写一本书叫做《伐蜀》,什么意思呢,甲骨文经常出现这个字,为什么伐蜀,从三个领域谈这个。第一,要谈钱钟书这些人的东西,主要96年大家知道我当时策划一本书叫《新将进酒阅吴秘》,你现在上网收缩吴秘、钱钟书,这里面的信息条多得很。我当时再一个代序言里面,出版商把我给报刊的文章拿去作序。上一代人涉及了我们中华民族文学领域里面一个巨大的秘密和传承的东西,这个说不清楚不行。第二谈朦胧诗,我们在座很多朋友还有没有出席的都是这代人,谈他们,刚刚张兆去世,谈了一个谶,什么谶,诗歌里面写了太多死亡,结果死亡把他找去了。我现在发现这么十来年朦胧诗,对它的批评阅读上是一个误读,极大的误读,所以这个问题想澄清。我了解他们,伴随他们成,和他们有交流,各方面的交流,甚至交锋,所以谈这点才能理清朦胧诗这代人,我们这代人和那代进步了什么东西,这都是基本问题需要理解。第三个问题就是上古文明的问题,早就说中国历史是一个大误读,灾难引起很多东西,我们过的春节不是春节,过的东至不是东至,现在头脑里的东西南北也不是东南西北。前段时间到赤峰,一大堆政府官员以为你们的赤是赤卫队的赤,是蚩尤和皇帝大战的地方。这就是言之有物什么意思。   王蕾:其他朋友还有问题吗?   提问:刚好在座的三位嘉宾,冷霜是七十年代生的,张老师是五十年代的,敬文东老师是68年,所以就是说你们三个人其实在不同的时段读书,也感受到不同时代的文学思潮,我编这个书的时候我特别想听别人说一说钟老师的散文,从八十年代到现在他的散文,尤其是在当下,他的散文对当代文学有什么样的意义?特别想听到你们在这个大的背景下谈钟老师散文的意义。   张闳:我对钟鸣散文的观点有点特殊,原来在此之前我不是学文学的,我是当医生的,后来才在华师大读研究生,所以我跟受过正规的文学训练的人少更多的包袱,因为他们可能在文学史去学那些。但是就是我到读研究生的阶段,我对当时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汉语写作状态非常不面,但是我想一个汉语应该有更好的表达,我自己在努力的寻找这么一个表达,寻找这个表达的时候无意中就看到你写的《蜀王》,后来我非常惊讶,我说我正在想这个事情,已经有人做了,已经写得这么好了。当时我就到处问,我就问其他的人,我说这人是谁,没人知道,学院的学者可能对诗歌界的人不太关心,最后问到一个诗社的小孩,他说我知道好像是四川一个写诗的。没过多久就看到你《城堡的预演》,所以有的时候很奇妙,就是说你要关注什么东西,当你一旦要去发现它的时候,它自己后来慢慢就出来了,就像一个光一样,你看到以后,它越来越亮。所以对我来说,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说,他已经那样做了,而且很好的实现了我梦想去做的事情,所以这是我二十年前认识他的感觉。   敬文东:应该说我曾经在学习阶段模仿过很多,像钟鸣他们这代人,那代人钟鸣对我的影响比较大,写作这方面。但是我后来明白像钟鸣这样的不能模仿,模仿不了,但是学习的东西是很多的。想象力方面,随笔还是刚才说那个话题,就是一个小时前,好像写散文觉得很简单的事情,实际上这个文体在中国是很高贵的文体,在文体里面是第一等的,需要的是学识、想象力,对文字的敏感。要成为随笔作家是很艰难的,比成为小说家的难度可能更高。钟鸣不光是一个作家,我们了解的,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对他的传闻一般来说证实得了,如果说他是最好的学者可能在座不相信,但我个人这样看的。因为一个学者不仅仅是学养怎么样,重要的还是见识,这些东西在我们看来,如果在当代找到一个让我高山仰止的,钟鸣就是一个,包括昨天发短信发错了发到他那儿去了,搞得我很不好意思。我所接触到的一帮散文家,我个人认为除了钟鸣之外另外一批散文家对我也有影响,包括祝勇他们,包括成都出了姜冉,我跟姜冉也探讨过。钟鸣他对我的影响很高,但是这个学习过程如果要否定的话不行。就讲这么多。   冷霜:按照刚才提问的话题,钟鸣对于当代文学的意义,我是觉得在中国现代文化中间,在理解一些概念的时候可能经常变成实体的东西,因为我们的学科会把它分成现代文学、当代文学,但是我是觉得就是说我们的大多数当代文学可能它并没有一个真正的当代性。而且它没有这个当代性,其中也有一个很关键的原因,它没有跟我们活的传统连在一起,所以就是我觉得如果在这个实体的当代文学的意义上,也可能像钟鸣这样的散文它未必能够见得出那么实质性的影响,我不太了解,不是特别的广泛的读该当代尤其这十几二十年的散文,我觉得就我看到的有钟鸣散文影响痕迹的文字有很多,只是在一个风格的意义上理解它,而我觉得如果从风格上理解这样的散文,可能学到的东西只是皮毛,是当作一种纯粹的文字技巧的东西。但是在我们的这个中国文的概念里面,文其实是外显的东西,天文、水文、人问,先有一个内在的东西,然后把它外显出来,无论是像刚才钟鸣说的想象力还是别的东西,是内部有实质然后逐渐呈现出来痕迹的东西,这个意义上说如果意识不到这点,看不到为什么这个散文要这样写的话,那我觉得可能这种意义也不是很有价值。可能钟鸣散文的意义不能放在实体当代文坛上理解,可能放在长远的脉络里面会更有意义,这是我的看法。   钟鸣:他们都说了很我很中听的。   提问:钟鸣你好,我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跟你对话,现在抛出一个问题想跟你回答,在你的写作面前不区分文体,就想到诗歌,我自身作为一个写诗的人阅读诗歌的人很想问你,你为什么没有文本,你散文构建这个体系之后很想问你,比如张兆、白华都有文本,但是读到你的时候没有代表作,为什么我背不出你的句子来,这就是我的问题。   钟鸣:说到诗歌上的问题了,如果读过我的《旁观者》,我的每本书里面都有我对写书过程的描述,这文字比较浅,诗和散文怎么转换的?第一,我很反对把诗当作句子来背,就是传统说的名言警句,诗是一个句子,比如十行诗,都在为一个东西。其实诗歌是顺势及势的东西,比如你孩子可以背那些东西,很多,每个人,张兆的什么都可以背,我的诗不能背。技术角度来说很有意思,我个人的写作,我在诗的写作上我从来认为自己是不成功者,读《旁观者》手记里面有描述,我认为我们的写作,包括我现在的散文写作,我最欣赏一句话,美国哪一个作家说的,他说的什么意思呢?我们的写作,现在目前的写作都是向着,都是为了过渡到永恒的训练,这句话我认为特别有意思,其实我认为我是接受了这个东西。其实我们的写作,如果你不能否定到自己,不把自己否定,不把自己的诗歌纳入到不断流动的东西里面考察,我认为那是有问题的,因为从范畴学角度,达到一个新的范畴的时候,其实死亡的功能,旧的功能已经同时存在,写作就是这个状态,不断在写,不断在否定自己,这个东西我是一个怀疑论者,我怀疑自己的东西,怀疑自己的语势,所以我有一个习惯。在《畜界,人界》里面有一个新序谈到一个心态,谈到我写作时的东西,就是我对自己语言的流变还有我对它的怀疑,还有当书已经形成结果的时候我可能不会去读它,因为我们有时候像小孩一样给你玩具,玩一下,觉得这个玩具是危险的还是什么东西,会带来什么,会提出疑问,也许过了很久以后会厌倦它,甚至也有可能我会加倍喜欢它,从另一个角度,所以文学,诗歌也好,散文也好,都是一样的,我自己写作中我讲究微妙的过渡,不是去下一个定论,是描述,过渡到我想说的东西,用一个东西谈一个东西。所以我的散文读起来很多读者很困惑,语气的跳跃间断很多,不是我故意弄一个文体,是我自己写作过程中自己的反问和怀疑,甚至我对自己的肯定,大概这样形成了我自己一个语言的结构。网上有一个短评对《涂鸦手记》的评论,觉得很烦恼,不断往前移,读了三页又忘了前面写的东西,又回去,他觉得很烦燥。我自己写作可能也是这样,我们人生也是这样,我写作就是写我的心态我的见解。大概是这样的,谢谢。   提问:刚才所说的好几个问题涉及文学的问题,经典的问题,文本价值的问题,最近一段时间,从年初好像肖音、王冰冰他们对当代文学的判断是创胜还是创衰有一个评判,还有把顾冰也拉出来培训,在座的钟鸣老师你对当代文学,对顾兵他们有一个什么样的认识?   钟鸣:顾兵,汉学在德国它是一流的,但是在文学上他是外行,只能这样说,为什么呢?西方人理解,不是说他的技术不好,因为顾兵到我这来也有一次交流,但是他对中国文学,我记得你们要去读刘晓峰,专门有一篇文章谈顾兵,那篇文章谈顾兵很深的话题,他说所有评论他的东西他就服刘晓峰,因为刘晓峰能看出他在文学上的大毛病。从严格的学术上,我个人认为,不说定论,它对中国的评价我觉得他是外行的,因为为什么呢?我曾经吃饭的时候对他说,你谈到了结果,什么中国的小说家只能当欧洲的二流的什么,这些都不能作学术定义的。再,我就说你的问题是什么呢,我说你只谈结果不谈过程,但是我们知道作学问很重要是过程。比如说创衰,什么时候衰,哪些是文学,哪些不是真正的文学,研究过程,不是得结论。现在中国的文学大谈结论,个个都是大师,个个都是高深,老百姓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说这个厉害那个厉害。北京更好笑的,北京一个大师,一进去看到一个长褂穿着在那等,然后测试这个字怎么样,那个字怎么,钟鸣这个字怎么样。这也叫国学啊!他不能谈过程,他不了解过程,因为他太远,对汉语只能从字面的东西理解,而且对文学的内心和我们的理解不一样,所以顾兵的文学我们只能多一种声音,但是不能作为对照。   张闳:我补充一点,顾兵这个德国人是老实人,他自己做中国文学做得很多,有时候说的不能当真,有的可能是基于利益的考量。   王蕾:谢谢各位老师,那今天时间关系,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今天下午的活动大家几位老师的对谈和钟鸣老师跟大家交流就先在这里告一段落,我作为出版方真的感谢钟鸣老师以及各位嘉宾老师,还有特别感谢成都的钟鸣老师的朋友和读者,在白夜这个酒吧,我第一次到白夜这边来,久闻其名,跟这个活动气场非常契合,谢谢白夜酒吧和不在场的主人翟永明。

你的回复

回复请先 , 或 注册

603 人聚集在这个小组

最新讨论  ( 更多 )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