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慰藉》《原初的瞬间》
蕾蕾(让存在决定时间。)
读夏尔才知道,不仅古汉语需要翻译才能阅读。这两个小短篇读了三遍才觉出好有味道。但念了八遍也没敢说把意思读尽了。只是变得爱不释手,方觉出为什么蓝蓝会那么喜欢夏尔,为何黄灿然说夏尔是高蛋白,为什么王家新也开始翻译夏尔(王家新多年来一直翻译策兰,而策兰这个和夏尔同样难读的诗人是好友呢)。夏尔这样的文字,注定只能被少数人体会到好。他的意象思想藏得太深了。读夏尔甚至发觉,从前认识的比喻哪叫比喻,看看这些隐喻做得何等不动声色而又激动人心,我不敢说我读懂了夏尔,但能够读懂的部分,使我非常热爱夏尔。 慰藉 勒内夏尔 在城市的大街上,曾经有过我的爱。在破碎的时间里它将去哪里?这并不重要,它不再是我的爱。每个人都可以谈论它,它不再忆及。谁,真正地爱着爱? 它在目光的心愿里寻找它自己,它所穿越的空间,是我的忠贞。它描绘着希望,并轻轻将它回绝。它是决定性的,除非它不参与。 我生活在它的深处,像一艘幸福的沉船。没有人知道,我的孤独,是它的宝藏。在它飞升着掠过的正午线上,我的自由挖掘它。 在城市的大街上,曾经有过我的爱。在破碎的时间里,它将去哪里?这并不重要。它不再是我的爱,每个人都可以谈论它。它不再忆及。谁,真正地爱着爱,远远地,照亮着爱,使它不会跌落? 原初的瞬间 在我们面前,我们曾见到大水涌过。它来自母腹,一下子,就淹没了山峦。这不是向自身命运奔突的一道激流,而是一匹无法表达的野兽,我们是这匹野兽的语言和存在。它把我们张在它想象的雄劲的爱之弓上,怎样的介入才能抑制我们?日常的琐屑已经逃离,渴求的血液返回激情,被开放所接纳,被磨光为不可见。我们是一场从未结束的胜利。 ( 树才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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