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了好几年的一个短故事
甜枪枪
玛丽珈的算术学的并不好,物理实验倒是做得像模象样,当她穿上实验室的白色操作服时,看上去真像那么回事,我是说她即像她妈妈,又像她爸爸,她妈妈是个药剂师,她的爸爸则是镇上有名的科学家。 可惜,科学家的女儿数理化成绩总是差强人意,她就是看起来像那个样子罢了,玛丽珈的爸爸说,玛丽珈的爸爸看不起玛丽珈的妈妈,说她是个巫师,说她的配方和剂量根本就不科学。 玛丽珈的妈妈离家出走了,同学们谁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她穿上操作服的样子像她妈妈。因为她有一只猫,一只不太普通的猫,她的猫可以发出歌声,如果她把唱片放在了猫尾巴上,这只猫会发电,并可以仿真一些小家电的功能,对于取笑她的同学,这只猫更是可以出其不意地电他们一下。 就这样,同学们跟玛丽珈疏远了,并不完全由于害怕,玛丽珈本身就是个桀骜不驯的家伙! 玛丽珈皮肤白白的,个子非常高,软软的头发编成无数小辫子堆在脑后,额头上总有一根金属光环。因为这只光环,玛丽珈曾经被同学们“圣母”!是啊,圣母玛利亚,圣母玛丽珈,这是多么容易让人联想啊,那根莫名其妙的光环,跟耶稣降生图上的简直一模一样。这个称呼非常不怀好意,它并不来自于 神的那一部份,而是它的玩笑成份,玛丽珈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跟宗教故事蛋关系也没有,这样称呼任何一名少女都是极其不礼貌的,玛丽珈和同学的关系早就恶化了。 在那只猫没有来到玛丽珈身边之前,玛丽珈头上总有这么一根金属装置,那是她伟大的爸爸发明的新型人脑操控系统,可以感知玛丽珈都想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都要被人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玛丽珈很苦恼,但那个爸爸是个情商很低的家伙,他不懂人会伤心,会消沉,会难过,他只对控制感兴趣,他把这个装置箍在玛丽珈的头上,就让她上学去了,玛丽珈用手掰了掰,这个生硬的金属非常牢固,她无奈地垂下手,看了一眼同样戴着这样装置的猴子,迈着丧尸一样的步子上学去了。 那个爸爸呢,他待在计算机前记录各种数据,屏幕上出现一盆植物,那是玛丽珈的思维,植物每天都在长大,爸爸每天都在专注地观察,直到有一天,植物长出一个蓓蕾,蓓蕾越变越大,爸爸聚精会神观看的时候,蓓蕾裂开了,里面探出来一只猫头,猫冲着爸爸粗野地大叫一声,紧接着,计算机屏幕黑了。 这一头,玛丽珈遇见了那只猫,发电猫用爪子勾住金属装置,大吼一声,这个装置就完蛋了,玛丽珈又自由了。 她们成了好朋友,这只猫是来拯救她的,玛丽珈想,她把猫抱回了家。 玛丽珈偷偷把猫藏在衣服里,进了门马上躲进自己的房间,她给猫取了个名字叫“不”,因为她每天都太想说不了,不一下子钻进了床底下,玛丽珈放心地出去吃晚饭,饭桌上仍旧挂着三人的合影照,但是里面的妈妈,她早就离开了家,而爸爸呢,他不去找她,他不问缘由,他不声不响地从玛丽珈头上解下那个装置就回实验室去了。 这个装置一时半会是修不好啦!哈哈! 玛丽珈抱着不,乐的像个枝头的桃子,不竖起胡须给玛丽珈听广播,居然是童话电台的,玛丽珈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好景不长,没过几天,藏在裙子下面的不就被爸爸训练的猴子侦探兵发现了,这些猴子原本都是善良的猴子,吃掉爸爸做的多管闲事馅饼之后,又经过训练,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它们把玛丽珈和不团团围住,大声叫着,指控玛丽珈窝藏被研究分子! 爸爸赶来了,他穿着白色的实验服,金边眼镜发着寒光,玛丽珈好久没有正视爸爸了,她不敢,她也没有机会,她一直见不到他,尤其是阳光下,阳光下的爸爸特别让人难以接受,他拿着一只大网,要网走不,要研究它,要把它变成别的东西,玛丽珈张开嘴,高声喊道“不!” 不,不,不,不,她喊出来就停不下,我不要这样的生活,我不要这样的爸爸,我不要你把不夺走,我不喜欢你改装这一切,我 讨厌你,我终于知道妈妈为什么离家出走了,你根本就是个机器人,你不是爸爸! 不待在玛丽珈的肩头,呲牙咧嘴,它也怒了,一个劲地甩尾巴,火星噼啪乱响。 “扑哧”,一张大网扣住了她们,玛丽珈和不,全部都被扣在了网内,玛丽珈气愤极了, “我不是你研究的对象!我是人!我是你女儿!我讨厌你的各种实验!让我离开!放开我!” 不待在网里,更是愤怒到了极点,它从来都是一只野猫,一只霹雳一样的野猫,在玛丽珈之前,还没有人驯养过它,它开始旋转自己的尾巴,风从她们脚下往外涌起,风越来越大,一个毛茸茸的物体鼓满了气体开始向天空飞去,它非常有力,一个爸爸加上七只猴子都按不住它,它一只上升,是一只猫型的直升机,鼓胀着巨大的猫体,带着玛丽珈飞走了。 爸爸在地上看傻了,过了好久,他说,这是妖术,地上七只猴子跟着说,恩,这是妖术,隔壁的邻居看到他们,摇摇头,唉,都是妖术,邻居走开了。 不越飞越远,飞过玛丽珈的学校,飞过广场,飞到小镇边上的一处破桥上面,这个桥非常破,并且已经断了,没有人往上面走,于是它们就在桥上停了下来。 玛丽珈和不住在了桥上。桥的对面,是蓝蓝的河水,是白白的云,桥的这边,是气急败坏的爸爸,是不敢回的家。天渐渐黑了,玛丽珈没了主意,哭了。 不用尾巴点亮了桥上残破的路灯,照的整个桥如同白昼。不找来酒瓶,在玛丽珈面前玩起杂耍,名叫不的这只猫咪想让玛丽珈变快乐。 我们该怎么办?玛丽珈说。不摇摇尾巴,代表不知道。 我们吃什么?玛丽珈说。不鼓起巨大的能量,一时间河水上涨,稀里哗啦浇了玛丽珈一头一脸,上涨的河水中,有很多鱼,不的意思当然是吃鱼,但是玛丽珈抱住湿透的衣袖,哭的更伤心了。 不没有了主意,她们待在桥上,在星星下面,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玛丽珈醒来,照常要去学校上课啊,她还是需要上课的,她一边往学校走,一边觉得不对劲,周围经过的人群总是很怪异,玛丽珈仔细观察他们,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他们都戴上头箍了! 一夜之间,全镇的人都戴上了头箍,脸上是叵测的微笑,玛丽珈一边惊恐地往前走,一边预感着要出事了,兴许是大事呢! 原来,这一夜,钻研出实验成果并对这一成就心急如焚迫切需要奖励的爸爸去找了镇长,镇长正在为镇上要建起的罐头厂头痛不已,因为招不到工人,罐头厂就要倒闭了。爸爸拿着人脑操控头箍走进镇长办公室,镇长乐坏了,有个这个,罐头厂的工人要多少有多少嘛,于是,他们连夜生产了三百多个头箍,第二天,卷进报纸里送到了各家各户。 早上的新闻里,镇长笑容可掬地把头箍介绍给大家,说戴上它你们可以变得更聪明,镇上的人都好奇地把头箍戴上了,而这一头呢,爸爸和镇长正在计算机的这一端操控头箍,使它们发出命令,于是,很多人戴上头箍不久,就径直朝罐头厂走去。罐头厂不一会儿人就满了,镇长很高兴,对爸爸说你安排他们干活吧,榨橘子汁,然后装罐子里,加上糖水贴上标签就可以运出去了,从今天起,你就是厂长了。 爸爸很高兴,他坐在计算机前对装置下达命令,工人们在半催眠的状态下开始干活了。 玛丽珈和不觉得很奇怪,这些戴了头箍的人,为什么都是朝一个方向走,她们悄悄地跟在后面。走进罐头工厂,这些人开始干活,玛丽珈还是觉得不对劲,这个工厂因为刚健成,并且薪水超级低,根本没有人来做工,怎么突然间人满为患了呢? 她和不藏进角落,慢慢寻找里面的蛛丝马迹。 爸爸一宿没睡,现在又在操作计算机,很快就困倦了,他发出了一个错误的程序,他的人脑控制系统发出的颠簸命令是,你是 一个橘子,这是非常错误的,原本应该是,你去剥橘子,大概因为困吧,爸爸发错了。 然后,在这个错误的前提下,爸爸又发了第二个命令,把橘子榨成汁。 拿着榨汁机器的工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举起榨汁钻头朝对方脑袋钻去,就在这时,不发出了一声低沉但有力的怒吼。 “喵——” “喵——” 不高耸着大尾巴爬到工厂的吊床上,大尾巴发出的电流通过吊链传到了工厂的每个人身上,也就是说,每个人都遭到了轻微的电击,不过别担心,他们不是死了,他们只是被电晕过去。 不成功地解救了大家,得到了大家都一致好评。 后来,会发电的不被大家投票选举为小镇的副镇长,它发明了电鱼厂,干了好几件了不起的大事,不过,那是它吃够了三个月的新鲜鳟鱼之后发生的事了,玛丽珈呢,别担心,玛丽珈还是老样子,但由于不成为了副镇长,所以没有人再找她的麻烦,她的同学没有,她爸爸养的那些猴子没有,连她爸爸也没有,话说,玛丽珈的爸爸由于捅了那样大一个篓子,差点让全镇的人同归于尽之后,他再也无法想象自己是个科学家了,不过这样也好,就算富兰克林发现了电,这个世界还是由巫师和巫师构成的,不是吗? 另外,如果你想听听那些猴子吃过的多管闲事馅饼,和不建造的电鱼厂,我可以给你们讲讲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