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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第三部 先睹为快
李非凡
因实体书尚未出版,暂只发第一章,大家看看较之前两部如何。 第一章、水库女尸 1、 殡仪馆对面的大水库,是个不祥之地,里面死过好多人。本地人都知道水库邪门,却几乎每年都会有人葬身此处,有故意寻死的,有大意枉死的,这样前仆后继,实在叫人搞不懂,这水库的魅力为何这样大? 记得以前黄师傅来殡仪馆帮忙驱邪,看见水库,饶有兴味地观察了半天,然后告诉我们:这个水库前高后低,前宽后窄,就是口大棺材。我们几个横看竖看的看了半天,没看出哪里像棺材来着。再问黄师傅,老头子就不愿意多说了,无论你怎么问,就不肯多吐半个字,还笑得古里古怪,一如既往,非常可恶。 猴子不信邪,怂恿我们爬到屋顶,说居高临下,一定能看出名堂。结果我们搬了梯子爬上去,却连个狗屁都没看出来。猴子不解,挠着脑袋瓜继续出馊主意:“一定是登得不够高,要不我们爬到山上去看?”这次没有人继续相应他。 大嘴看着猴子,一本正经地说:“黄师傅是高人,你我这样的凡夫俗子,肉眼凡胎,岂能看得出来?” 大嘴的装模作样让猴子感到开心,他一边笑,一边对我和刘俊挤眉弄眼,说:“你们看,这个半文盲,说起话来还拿腔捏调。” 我说:“这叫猪鼻子插大葱……”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猴子会意,配合问:“怎么讲?” “傻x装什么象!”刘俊一锤定音,我们爆笑。 “嚯嚯嚯……”大嘴笑得最开心。 水库像不像口大棺材,我们眼拙,不如黄师傅高人慧眼,看不出来,但水库邪门确是真的,出过许多稀奇古怪的邪门事,例如我以前讲过的水猴子。不过水库里究竟有没有水猴子这种传说中的怪物,谁也没有——至少我所认识的人当中无人亲眼见过,因此不好说。我现在要说的,是最近发生在水库的一件怪事,我亲眼所见。 水库是有人守的,一个老鳏夫,无儿无女,五十多岁,背有点驼,大家叫他老王头。老王头孤身一人,住在水库边的一间平房里,他有条小木舟,经常泛舟水上,清理拦网,捞捞垃圾什么的,偶尔捞到个死人,老王头也不惊讶,从容不迫地报警,警察来了,再从容不迫地报告情况。每次聊到老王头,刘俊都会笑,说老王头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看见死人,比大嘴还淡定。 这天老王头照例下水库清垃圾,清完一处正要换一处,忽然木舟无法前进了,无论老王头怎么摆桨,木舟却只在原地打着转转,就是不肯往前挪,像是被什么给挂住了。除了桨,船上还有根篙子,现在正是旱季,水不深,篙子可以打到底。老王头丢开桨,换上篙子,由划改成撑,这招管用,篙子一撑,舟就动了,老王头顺势要收篙再撑,岂料却没拔动篙子。此时舟正在往前走,老王头双手抓着篙子,始料未及,人差点跌下水。 泛舟水上十几年,本事还是有的,老王头身子晃荡了几下,很快就把持住了平衡。把舟停稳后,老王头试着提了提篙子,感觉沉甸甸的,另一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不会是水猴子吧?!这怪物老王头虽没亲眼见过,却相信有。 老王头有点紧张,心砰砰跳,他蹲下身,屏住呼吸,一手扶住船沿,一手抓住篙子,夹在腋窝下,用力往回拔。篙子非常重,老王头年纪不轻,力气却不小,单手也拔得动……很快,一具腐烂不堪的尸体浮出水面。 老王头吁出一口长气,不是水猴子就好。 那天我们几个正好在殡仪馆打牌来着,刘俊接到电话,他同事打的,说水库的老王头又发现了尸体了。水库就在殡仪馆对面,于是我们就都去了。 一开始老王头以为是篙子刺透了尸体,夹在骨头缝里所以难拔出来,等尸体捞上岸后,大家才发现,篙子压根就没刺进尸体,篙子是被尸体抓住的!那尸体一双腐烂见骨的手,居然死死地拽着篙子不放。 尸体不知在水下泡了多久,烂到难以形容,一团鼓囊囊的肠子垂到两腿间,尸肉变质肿胀,像破棉絮一样挂在骨头架子上,轻轻一扯,大概就会掉下来。尸体的面目根本无法辨认,唯有一头夹着水草和污泥的长发,告诉我们,她生前大概是个女人。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异臭,有别于陆地上腐尸那种猛烈浓稠的腐臭味,从水里捞出来的这具女尸散发出来的臭味偏淡,混合着水汽,人闻着感觉湿漉漉的,就像空气里弥漫着浸泡腐尸液体的水雾,气味虽不十分强烈,但令人很不舒服。有点恶心。 我捂住口鼻,别过头,猴子站在我身后,也露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我拽了下猴子的胳膊,说:“看不下去了,走吧,大嘴人呢?” “在那边。”猴子说,我看见大嘴站在人圈另一边,挤在最前面,兴致勃勃地看法医验尸,一脸兴趣盎然。 猴子凑到我耳边,指指大嘴,小声说:“凡子你看,大嘴,强悍吧?” 我点点头:“他不强谁强?” 大嘴仿佛听到我和猴子正在说他,扭头看我们,猴子对他竖起大拇指,大嘴眨眨右眼,嘿嘿一笑,左脸洋溢着轻松,右脸透露出得意,说实话,这两种表情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可大嘴就有这个本事。刘俊老笑话他,说大嘴常年在阴阳两界奔走,一张脸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当然这只是笑话,大嘴那张脸,在不笑的时候,很有杀气,如果你不认识他,在街上偶遇他,你会以为这是一个屠夫。王师傅说大嘴长得有煞气,俗称鬼见愁,意思就是大嘴那张脸,鬼见了都要掉头跑,因为凶嘛。 大嘴根本不信,说:“那我怎么还撞了这么多的鬼?王师傅,你就扯。” 王师傅手一摆,言之凿凿道:“我怎么是扯咧?你这个崽伢子现在还小嘛,屌毛都冇长硬,等到了四十岁,保证一般的脏东西都不敢近你的身!” “屌毛会越长越硬么?”猴子满脸不解,悄悄问了我一句。 我瞥了他一眼,说:“问你爸爸去。” 法医验完尸,说这女尸在水下起码泡了有三个月以上了,身体是自然腐烂,未见明显人为伤痕,初步判断是溺亡,是否他杀,还有待调查。 这时旁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说这人都死了三个月了,怎么没浮出水面?更诡异的是,这死了三个月的人了,烂得一塌糊涂,怎么会自己抓住篙子? 人群中有人认识大嘴,也听说我们曾遇到不少稀奇古怪的事,便递了支烟给大嘴,在虚心请教:“小武师傅,你看这个事,是个怎么回事?” “这个嘛,啊,嗯。”大嘴接过烟,装模作样,故作老成持重,嗯嗯啊啊地说:“这个事情嘛……嗯,就这样嘛……要上来嘛,啊……” 那人越听越糊涂,还想再问,大嘴把烟朝耳朵上一架,一转身,找刘俊去了。 尸体验完,就该往殡仪馆送了,可那女尸双手紧紧拽着篙子,怎么拔也拔不下来,像焊在了一起。这不行啊,篙子那么长,车里也塞不下啊,后来刘俊找来锯子,把长出的那段篙子给锯掉了,至于女尸手上那截,她想拽让她拽着吧,反正也碍不着谁的事,最大的损失就是老王头,他得重新弄根篙子。 女尸在殡仪馆放了好些天,一直没人认领,一具腐烂的尸体老这么放着也不合适,手上还拽着根断篙子,谁想想都要起鸡皮疙瘩。几天后,警方那边给出结论,说排除他杀,按非正常死亡处理,至于尸体嘛,就归民政局处置了。 于是张阿八一声令下,让大嘴他们抬去后山,就地掩埋。 大嘴啊了声,问:“张所,不火化么?” 张阿八斜了大嘴一眼,很不满意,觉得大嘴跟他这么久,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张阿八伸出双手,一边比划一边说:“火化是要钱的,这个钱哪里出?还不是算在我们头上?再说,那个人烂都烂掉一半了,还火化什么?节约资源嘛,直接埋了,埋了埋了。” 埋女尸时,王师傅让大嘴带些纸钱香烛什么的去,大嘴不解,问王师傅:“带这个干嘛,给她烧?”大嘴指的是那具女尸,他觉得没必要,非亲非故八竿子打不到的人,埋了就不错了,哪有功夫给她烧祭品,又不欠她的。(王师傅在离职后不久,又回来了。) 王师傅劝大嘴,说:“这是横死的,怨气大哦,俗话讲地好哇,好埋冇恶鬼,不要懒,带上带上。” 大嘴听了,觉得王师傅说得对,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便去办公室装了一包祭品带上山,王师傅不知从哪找来块木板,用毛笔在上面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无名女氏之墓。 埋好女尸后,王师傅把牌子插在土堆前。大嘴歪着脖子看了半天,看出不对,对王师傅说:“王师傅啊,你这个牌子上的字写的有毛病啊。” 王师傅瞪了眼大嘴,十分不高兴:“怎么叫我个牌子嘛?” 大嘴笑了,忙改口:“不对不对,是这个牌子,喏,你看,无名女氏之墓,这个女多余了吧,直接无名氏不就行了?” 王师傅说:“你个伢崽子晓得什么?我们那里,都是这样写的,无名氏是男的,女的,就是无名女氏。” “哦。”大嘴点点头,表示受益匪浅,要说王师傅,那一肚皮的土学问可不是盖的。 一切弄妥,两人拍拍手上的土,扛着铁锹,叼着烟卷,一前一后地下了山。 两天后,有一对父子上山扫墓,在半山腰看到个女的,蹲在地下,对着块木牌使劲擦。 这家儿子看了好奇,问他老子:“爸你看,那女的在干嘛?” 他老子瞥了眼,没在意,说:“在扫墓吧。” 儿子觉得不对,说:“不是吧,我看她在擦那个木牌子。” 老子又瞥了眼,说:“怎么不是?扫墓嘛,墓碑脏了,人家当然要擦擦。” 儿子惊讶,问:“那是墓碑啊?不就是块木牌子么?” 老子随口说:“那是人家穷,砌不起砖头的,只好用块木条子代替。”说完,觉得可以教育教育儿子,于是换了副谆谆教诲的口吻,说:“所以啊,你现在要好好读书,考上好大学,以后才能找到赚钱的好工作,别到了以后,我死了,连块木牌子你都买不起。” 儿子立刻志气满满地说:“爸你放心,以后你要死了,我保证给你建个全世界最豪华的坟墓,比你给爷爷建的,豪华一万倍。” 多好的儿子啊,老子听了十分欣慰,得意自己的教子有方。 父子俩扫完墓,下山时,看见那女的居然还蹲在原处擦木牌,奇怪的举止,让父子两个很奇怪。这小孩的老子平时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憋不住好奇,走过去问:“你这是在干什么呐?” 那女的没回头,就说了句话,就是这句话,当场把那当老子的给吓昏过去,儿子虽然年纪小,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老子强,虽然被吓得魂不附体,但还能跑能叫,一路鬼哭狼嚎,冲下了山,一直冲到了殡仪馆的院子里。 当时大嘴和老猪正在办公室,听到这杀猪似的动静,就跑出来看。小孩在院子里跳脚大哭,老猪和大嘴问他出了什么事,你爸爸呐?他根本答不上来,只是一个劲地哭,嘴里爸爸爸的叫个不停,一只手拼命指着后山。 该不会是在后山摔着了吧?老猪和大嘴赶紧上了山,在半山腰看到那人,斜躺在山径旁,四仰八叉,乍一看,还以为是喝多了。直到看见他那张面无血色的脸,两人对这幅模样很有经验,一看便知,这是被吓的。 此时是上午十点多钟,艳阳高照,虽然是在坟山上,可半山腰的这个位置,树木稀少,阳光普照下,丝毫不觉阴森。看看四周,没发现什么古怪恐怖的东西。 可究竟这父子俩看到什么东西,被吓成这样,老子当场吓厥,儿子吓傻,除了哭,一句话都说不出,讲什么也不愿再上山。 老猪给那人掐了半天人中,总不见醒,老猪呼了口气说:“被吓深了,估计一下子搞不醒。”说完看着大嘴,一脸怎么办。 大嘴看看那人,个子一般,瘦得要命,估计没多少分量,他和老猪都是虎背熊腰型,抬这么个人下山,应该不算吃力,于是他对老猪说:“要不把他抬下去吧,那小孩还在下面。” 老猪看着那人,在心里掂量了下,觉得行,同意了。两人吭哧吭哧地把那人抬下山,从小径拐入院子,看见那小孩还站在院子里抹眼泪,声音倒是小了许多,可一看见老猪和大嘴抬着他爸出现,嘴巴一咧,再次哇哇地嚎起来。 “别哭啦!”老猪冲他一瞪眼,呵斥道:“哭什么哭,你老子没死,快,我屁股后面的钥匙,拿下来,中间那个大的,开左边那个办公室门去。” 老猪一脸凶相,把小孩吓住,嚎哭是不敢了,抽噎着,绕到老猪身后,解下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老猪和大嘴把那人抬进屋,放在木制长椅上。老猪让大嘴把那人衣服扣子全解开,他去值班室拿了半瓶白酒来,倒在手上,在那人胸口、手肘窝、颈侧、还有太阳穴等地方擦了又擦。 这招管用,不一会,那人脸色渐渐有了生气,嘴唇也开始润红,接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睁开双眼。醒来后那人一直在发抖,好在说话利索,脑子没吓坏。 他告诉大嘴和老猪,他们在半山腰碰着鬼啦,是个女鬼,头发过肩,散开的,穿什么衣服和长相都忘记了,不过那女鬼外貌看上去并不吓人,她要不说那话,你肯定看不出她是个鬼,可那话一说出来,哎呀……她就一个劲地在那里擦木牌…… 那人喋喋不休,那女鬼究竟说了什么话,却一直没讲,大嘴忍不住打断他,问:“那她到底说了什么啊?” “她说那木牌上她的名字写错啦!”那人几乎是咆哮着把这句话喊了出来。 这回轮到大嘴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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