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之梦》pinto非rpf 小短梗一发完 ooc
KMnO4(一蓑烟雨任平生)
印第安之梦 主演:chris pine/zachary quinto (就当他俩一起演的小电影好了) 特别鸣谢:george orwell “今天你来的有点晚。”卡尔把浑浊的杜松子酒倒在搪瓷杯子里。他衣冠不整,衬衫解开了三颗扣子,脚高高翘在桌子上,军靴带着的干掉的泥土簌簌的落下来。这没关系,这桌子本来也满是油污。“又被缠住了?”他问。 扎克瑞装作没听见卡尔语气中的讽刺。他来印度不久,苍白的刀刻一般的面孔还没有被晒得黝黑,浓密的眉毛和无时无刻不在紧紧抿着的嘴唇让他显得有点严厉——而实际上,他确实是个严厉的人。 他们听说扎克瑞——当着他的面他们叫他昆图先生,然而在背后,他们叫他扎克瑞,他的名字,好显得跟他很熟——是将军的养子,七岁的时候从爱尔兰被送到了伦敦,那时候他的父亲才刚刚过世。他长得很好,血统也很好,意大利式的英俊和爱尔兰的豪放完全显现在了脸上——他的祖父是意大利人,然而他的脾气是不折不扣的英国式的,就如同伦敦的天气一般阴晴不定。 他喜欢读书,那些无聊的诗集和小说曾经填充了大部分的时光,包括将军在内的人都以为他会去索邦,然而不知道脑子是不是错位了——将军的原话——他要求参军。这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坚定的意志又在后面推了一把,抵消了部分养父的不情愿。他几乎是一帆风顺的人生中唯一的缺点就是莫名其妙被发配到了印度,显然他并不喜欢这地方。这就像是一匹崭新的绸布上一个几乎看不见的污点。 他们说他在伦敦惹上了麻烦,他本来在巴黎也有房产,但是巴黎太近了,并不是个躲避是非的好地方。而正好在印度有无数个驻扎的兵团,他在里面就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大海。他们说到“麻烦”这个词的时候,笑容令人惊奇的不怀好意。当然这也是听说的,这位高贵的先生——在凯奥克他达这种地方更是如此——喜欢男人。 “他们”是这座城市里白人俱乐部的几乎每一个男人,锡克仆人口中的白人老爷。然而在伦敦,他们不过是三等公民,一到印度倒像是上了天似的,大概是因为天气特别热,空气容易膨胀的原故。 然而女人们不愿听到男人们这样说,也不愿见到男人们这样笑,特别是其中唯一的年轻小姐,伊丽莎白。 “莱克斯蒂恩太太和她的外甥女真是难缠的人物,如果她们是男人的话她们应该去从政。”卡尔继续他的讥讽,杜松子酒让这些话听起来不合逻辑的越加尖刻起来,“不过你确实是个美男子,你要把伊丽莎白从克里斯那儿勾走了。” “克里斯是谁?”扎克瑞终于开口了。这还是他今天说的第一句话。走过来的整条路上他都不得不紧紧闭着嘴,防止飞虫飞到里面,这不算是难事,他本来就无人可以交谈。 “克里斯!”卡尔大笑起来,“伊丽莎白的同伴,我估计现在也只能算是同伴了。你见过他的,你忘了?你在骑马打桩的时候,他也想那么做,结果从马上掉下来的那个!要我说,他也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他补充道,“就是有点莽撞。” 克里斯的名字带着鱼腥味的回忆走进了扎克瑞的脑海里。那天傍晚他从这个令人作呕的俱乐部离开——他极端厌恶这个地方,充满了太多自命不凡的蛆虫,然而他不得不每天来报道,这就是那些在印度的英国人的生活方式。“融入他们,”将军这么说——扎克瑞理解为他还在生气。他光滑的靴子不可避免的沾上了烂菜叶和鱼鳞混起来的味道。这是凯奥克他达最大的农贸市场,几乎是三分之一个城市。你无论去哪儿都躲不掉这条泥泞肮脏的必经之路,除了腐烂的味道,它还会附赠你尖锐的叫卖声,嘈杂的讨价还价,幼儿们毫无道理的哭号。 他看到了一片鹅黄色被撑起来的裙摆,吓得找了一小片阴影藏了起来,这简直比战场上任何一方的敌人还可怕。他不想见到伊丽莎白,这个此处唯一和他年龄相仿的英国女人。他本来以为胆敢独自来到印度的会是一个粗野的,活泼的,有些胖的,面色发红的姑娘,然而伊丽莎白有些病恹恹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野心。 克里斯显然不这么想,伊丽莎白在他的眼睛里是完美的。扎克瑞低哑的笑了,他可怜这个男人,他看上去比自己年轻一点,但也有三十岁了。他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英国女人了?伊丽莎白在伦敦连只有克里斯一半英俊的男人都不会追求她。 她接受了克里斯,他虽然有些诡异的古怪和呆头呆脑,还对印度所有的一切怀着无趣的激情,然而他至少年轻,有些钱,还有仆人。不错的结婚对象,如果她只能在这个泥潭终老的话。 不过扎克瑞出现了——真不是时候,伊丽莎白呻吟了一声。莱克斯蒂恩太太,她的舅母,已经打听到这“发配”只是暂时的,这个家世显赫的年轻军官不久之后就要回到伦敦,也许他还会离开兵团,到巴黎去,那可是世界的首都。这是好消息,然而坏消息是,不久的意思是一个多月,也许还不到一个月。对于劝服昆图先生心甘情愿的带着自己名正言顺的离开印度,时间的确有些紧张,但也不是完全失去了希望。 她看着克里斯,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抱歉,但是她的舅母极力打消了她的负罪感。莱克斯蒂恩太太自从看到了凯奥克他达的薪水名册之后就把她所知道的所有一股脑的都告诉了她的侄女。包括这个蓝眼睛的青年——其实没那么年轻了——在家里养了一个缅甸女人的事情。这本身没什么大不了的,克里斯对待那个缅甸女人的方式和别的白人主子没什么不同,可能还要仁慈很多。但这跟扎克瑞名字之前的“阁下”两个字相比简直就是天大的恶行。 伊丽莎白恨起了克里斯,当然不只是缅甸女人的事,还有当她因为生气而明显地表现出不大愿意同他讲话的时候,他只会追着她问个不停。 “伊丽莎白,你怎么不理我,你在同我生气吗?” “我没有在同你生气。” “但你对我爱答不理的,你就是生气了。” “我没觉得我对你爱答不理的!” 老天啊,这个人就不知道什么时候退步吗? 她本不想说出来的,这让她觉得羞耻,但他非要逼着她说出来。本来“阁下”这个头衔和扎克瑞的薪俸并不如莱克斯蒂恩太太说的那么诱人,但她从没比此时此刻更加觉得结束这一切是如此合意。 “他们说你养了一个缅甸女人!” 再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了。克里斯本来以为都是因为那个叫做昆图的像是用白色大理石雕刻出来的军官,这就是为何那天他看到扎克瑞打桩时候会突然冒出一种敌意,让他昏头昏脑的也要试一试,最后却从马上摔了下来。他的脸上至今还带着两道伤痕呢。 而现在一切都清楚了,都是自己的缘故,都是自己的错。 他绝望的呻吟一声,把脸埋在双手里,伊丽莎白的裙摆扫过一阵风——显然她已经因为不堪忍受这一切而离去了。 伊丽莎白隔天就见到了克里斯。他像一只呆头鹅一样站在她家的门口,老天保佑莱克斯蒂恩太太不在,不然他一定会被赶走的。他想要为那天的事道歉,克里斯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他本不是这样勇敢的人啊!但是事关伊丽莎白,他好像就可以做一切他从未做过,也从未想过会去做的事情。 伊丽莎白知道自己一定会断然拒绝的,她很肯定自己一直以来就是这么想的。然而当看到克里斯脸上的伤口和他哀求的蓝色眼睛的时候,她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去散散步”这个请求。 克里斯又让她失望了。菜市场,他就要带她来这种地方吗?她裙摆的蕾丝,宽边遮阳帽,短款的外套就是为这种地方准备的吗? 扎克瑞就跟在他们身后十多米远的地方。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掉头就走,但是被困在无数暗色的皮肤,鲜亮的脏兮兮的布料,陈旧的箩筐,南亚令人窒息的热浪,无休止的尖叫,嘈杂的丝竹之音——市场的中央是一个破落的戏台——汇成的海洋中他也只能随波逐流。他听不清伊丽莎白和她有趣的同伴——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在说些什么。不过这至少说明他们同样也看不见他。 当克里斯走进俱乐部的时候他看到扎克瑞在低矮的椅子上端庄的坐着,就好像那是镶着多彩宝石的软椅。而另一个人,叫做卡尔的德裔士官则斜眼看着他。克里斯本应感到懊恼,在与扎克瑞同处一室的大多时候他都感到懊恼,所以他有意识的减少了光临这个小俱乐部的次数,但愿没人看得出来,他可不想解释。 但他现在更多的是恐惧,因为扎克瑞在看着他。这个白人老爷中的老爷,通常不会看着他们这些已经几乎变成印度原住民的人,克里斯看见自己被晒成金色的皮肤,他知道在扎克瑞眼里他同那些土著没什么两样。扎克瑞会看着卡尔,在他和卡尔交谈的时候,或者干脆什么都不看,半睁着眼睛,做出不愿意搭理人也不愿意被人搭讪的姿态。 扎克瑞不仅仅是在盯着克里斯,他饶有兴趣的眯起了眼睛。当他回想起他在市场中央看到克里斯完全没注意到伊丽莎白不耐烦和厌恶的神情,赞美着穿着破旧的蓝色绣金线的裙裾的舞者扭曲的舞姿的时候,他笑了。他的笑容通常是潮湿而阴冷的,而现在,他笑得那么热烈干燥,就好像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不是多雨的伦敦,而是美国西部区的沙漠一样。 E.N.D 对不起以后的事就靠大家发挥想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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