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尤多拉•韦尔蒂:绿帘

西绪福斯

西绪福斯(为现实所伤,但又去追寻现实) 组长
2013-11-05 11:2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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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西绪福斯

    西绪福斯 (为现实所伤,但又去追寻现实) 组长 楼主 2013-11-05 11:33:26

    感觉作品构思上受契诃夫《大学生》的影响和启发,拉金老太太心中涌起的夏日阳光般的暴力因子,被一场晚到的雨水融化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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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绪福斯 (为现实所伤,但又去追寻现实) 组长 楼主 2019-08-27 05:45:03

  • 西绪福斯

    西绪福斯 (为现实所伤,但又去追寻现实) 组长 楼主 2019-08-27 05:47:58

    韦尔蒂谈《绿帘》

    摘自《美国作家访谈录》,(美)查尔斯.鲁亚斯著, 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出版

    鲁: 保尔•狄罗认为,地方作家得离开出生地到别处去开阔眼界,才能进一步认识他所掌握的素材。我知道你在纽约念过书。你是怎么决定回到杰克逊去的? 韦:当时我就想当作家了。我进哥伦比亚商学院,就是因为我父亲非常讲究实际;他对我说:“当作家固然好,但还得挣钱过日子啊!”那时候,女孩子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教书,要么经商。我不想教书,因此就在纽约住了一年多,上学。我没有拿什么文凭,只读了几门商业课,好找工作。这时,大萧条来了,父亲得病,第二年去世,我的生活大变样。我原先以为可以在纽约广告界找个工作维持生活,顺带搞点戏剧之类的活动,同时写作——这当然是做梦。我自幸没有被这些想法捆住手脚。我确实也有过职业,那是在家乡,不占全部时间,而且可以借此走遍全州,进一步了解密西西比的情况——在此之前,除了杰克逊,我所知有限。 鲁:这是指你当时在公共事业振兴署担任的工作吗? 韦:我当时是区区一名公关人员。我在《一时一地》这本书的图片说明里谈到过这段往事。从那时起,我就写起小说来了,向各家杂志投稿,都用邮寄。我不知道,如果我一直在那儿待下去,会怎么发展。可是,我还是舍不得纽约。 鲁:你说你不知道会怎么发展,是不是说你想到过“另一条路”? 韦:这倒不。我肯定是怎么也要写小说的,但我不敢说会以哪儿做背景。我写过一篇以纽约为背景的小说,觉得不成功。我连家门口的事都不很清楚,更别说大城市了。当然,谁也说不准“也许”会如何如何。不过,我心里有数,小说,我是写定了的。 鲁:大萧条有没有影响你对事物的态度和表达方法? 韦:密西西比的大萧条,很难以正常情况来说清楚。这里原来已经够苦的,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能有那么苦。你看看照片,就晓得我说的意思了,从内战的时候起,我们这儿一直很惨。房子从这头烧到那头,什么也不剩,没个下脚的地方;恢复得很慢很慢。沃克•帕西说过:“南方,没有马歇尔计划啊!”

    鲁:看来,你对心理学也有兴趣,所以写了《我为什么住在邮局里?》,这是一个描写歇斯底里的喜剧。其中的幽默是一种病态表现。 韦:不对。我得告诉你,我根本不认为那是什么变态心理小说。我知道,凯瑟琳•安妮•波特在为《绿窗帘》写的序言里说,《邮局》里的女孩害了早发性痴呆症。她以为我是这样考虑的,其实绝对不是这样。我是要想写,在她们老家那种小地方,唯一的娱乐就是把家庭生活加以戏剧化。这一点她们自己心里明白,她们自得其乐,她们什么事也没有;不是什么变态。你说的不错,当然有内心活动,不过也只是求变的心态。尽管妹妹走了,住进邮局,周末还能回家,一切重新来过;她们无非走走过场罢了。我听到有些人尽爱说过头话,譬如,“我永远不跟你说话了。”这就是南方的夸张劲儿。不用说,话中有话;这正是它的特点。 鲁:但是,幽默骨子里是绝望。不是吗? 韦:我知道。在我那些早期的短篇小说里,有些人物身上显然有不正常的地方;他们是聋哑人。虽然我没有考虑过这一点,但那是一个开始写作的人在努力表达聋哑人的孤独。孤独的根源当然在人的内心深处,我把它挑明了。我选择了它作为直截了当、也许过于简单的方式。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我在那么做——譬如说,关于那个弱智姑娘莉莉的故事。在世界的那块地方,几乎每一个小镇市都有这种人,要由全镇负起照顾的责任。除非情况紧急,他们通常是不会把她送到弱智病院去的;这次他们是万不得已。人人都在照顾别人,结果也就谈不上照顾了。显然,他们所做的一切并没有产生效果。

  • 西绪福斯

    西绪福斯 (为现实所伤,但又去追寻现实) 组长 楼主 2019-08-27 09:55:02

    小说氛围营造得很棒,一个隔绝的疯长的原始森林般的绿色帘子,遮挡住了外界,成了内心的屏障,和草木一样旺盛的是拉金夫人的精力,她把精力全部融入到草木中,让自己的精力、孤独和草木一样疯长,唯一的一个闯入者,也差点被女主杀死,但韦尔蒂更是内心世界的捕捉者,作者说,“我想跳入他人的头脑里、内心世界,以及皮肤肌理之中。” 小说描写了惊心动魄的生死刹那,短时间内的情绪波动以及在危机时刻的微妙心理变化被作者微妙捕捉。拉金太太无异是孤独的,是深陷其中不可解脱的孤独。这样的人很容易被回忆攫住,小说里,她回忆起了丈夫的死,抱怨自己,“她的爱本应该能保护丈夫平安”,她认识到她的孤单并感到恐慌,内心絮语:你内心飞翔的小鸟冲不破漫天乌云……,在这样的情境下,很容易对外界反应过激,所以当他看到黑人那不以为然的浅笑(幻景)让她的暴力因子开始激发,再加上因丈夫的死而产生的的扭曲心理(补救,惩罚,反抗),让她彻底起了杀机。但在这紧张的一刻,下起了微妙的雨,温柔的雨湿润了她的杀机,“雨多么轻柔。雨多么密集——这声音宣告等待终于结束。”这样瞬息的情感大起伏,让拉金老太太承受不住,而昏厥了。 可以说,韦尔蒂深刻而又惊诧地把人由孤独情境下快被撑爆的内心压力到最后被释放的过程,写得精细至微。在这里,有外界情景触动因素,但更决定的是人的内心,是阴暗的内在力量,正是这个平时隐藏的、不被觉察的力量,决定着生命走向,决定着命运的抉择,它和外部世界几乎无关,如果这一内心的乌云继续,那么肯定带来暴风雨,只有自我允诺方可平复,但他和外界的关系又是复杂的,外界不可预测的触动也会让触发它,并改变心灵走向。拉金太太在微雨的触动下,自我允诺的平复随后到来。而体验过深刻痛苦而又震撼的生死瞬息的她,也即迈过了命运的绿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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