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林版《往事与随想》
来自: 杜(为书,在路上)
作者: [俄罗斯]赫尔岑 译者: 巴金 臧仲伦 印张: 101.25 字数: 151万 定价: 128元(上下册) 书号: 9787544700351 出版日期: 2009年3月 •独家版权 首度自原文翻译 人民文学版的《往事与随想》(项星耀译本)在国内已经出版三十余年,为目前通行中译本,译林之新出版本实属盛事,只是很多读如此厚重书的朋友未必喜爱“译林”二字,也是一大瑕疵,但愿文字编辑多下功夫,书衣、版式、印刷、装订应该不是问题。 “《往事与随想》是一部包括日记、书信、随笔,政论和杂感的长篇回忆录,成书于作者流亡期间,赫尔岑称其为“历史在一个偶然走上它的道路的人身上的反映”。全书共八卷,记述了从十二月党人起义到巴黎公社前夕的半个世纪里俄国和西欧的社会生活及革命事件,在广阔的历史背景下描写了形形色色的人物,把重大社会事件同作家个人的生活道路、思想发展紧密结合在一起,构成了一部“十九世纪的百科全书”,展现了俄国和西欧几代知识分子的生活史和精神史。” 赫尔岑(1812—1870)俄国哲学家,作家,思想家。1812年生于莫斯科贵族家庭,卒于巴黎。1829年秋进莫斯科大学学习,和朋友一起组织政治小组宣传空想主义和共和政体思想。1835年以“对社会有极大危险的自由思想者”罪名被流放。1842年回到莫斯科后,努力研究哲学、历史和自然科学,成为俄国进步思想界领袖,列宁称赞赫尔岑的哲学思想,“竟能达到最伟大的思想家的水平”。 30年代末流放时开始文学创作。早期中篇小说《一个年轻人的札记》带自传性质。40年代发表《谁之罪?》《克鲁波夫医生》和《偷东西的喜鹊》等三部中长篇小说,是19世纪中叶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优秀代表。 1847年初,赫尔岑携家到欧洲,成为政治流亡者。1848年欧洲革命的失败,使赫尔岑思想上发生危机,对西欧的社会主义运动感到失望。1853年他在伦敦创办《北极星》、《钟声》等革命刊物,刊物通过各种渠道传入俄国,对俄国的革命运动起着很大的推动作用。这期间,他还写成回忆录《往事与随想》,这是世界文学宝库中的一颗明珠。 1870年1月21日赫尔岑病逝于巴黎。不久,他的骨灰被运到尼斯,安葬在他妻子的墓前。 ◆巴金与《往事与随想》◆ 翻译赫尔岑的《往事与随想》被巴金视为他“一生最后的一件工作”。 赫尔岑是俄国19世纪杰出的革命民主主义者、著名的政论家和出色的作家。他30岁流亡国外,长期生活在西欧,死后安葬于法国尼斯。 巴金清清楚楚记得他初读赫尔岑的《往事与随想》一书时,书中的人与事使他如何激动,如何亢奋。他说:“当时我的第一本小说《灭亡》还没有写成。我的经历虽然简单,但是我的心里也有一团火,它在燃烧。我有感情要发泄,有爱憎需要倾吐。我也有血有泪,它们通过纸和笔化成一行、一段文字。我不知不觉间受到了赫尔岑的影响。” 几年后,巴金撰写《俄国社会运动史话》一书时,有一章专门介绍了赫尔岑:赫尔岑的家庭、他的学历、他参加革命活动,被捕入狱,流亡国外,创办《北极星》和《警钟》杂志,他与俄国的巴枯宁、法国的蒲鲁东、意大利的马志尼和加里波第的交往,他的家庭悲剧等等。这一切无疑为巴金后来翻译《往事与随想》作了铺垫。 1936年,巴金翻译了赫尔岑回忆录中的两个片段《海》与《死》。他还向鲁迅表示过要翻译这部100多万字的巨著。 1940年,巴金又译出回忆录中的第一部分(1848-1852),并以《一个家庭的戏剧》为名,于同年8月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 巴金欣赏赫尔岑的文笔,说他“善于表达他那极其鲜明的爱与憎的感情”,说他的文章“能够打动人心”。 巴金在上世纪40年代初写的一些散文,如《雨》、《火》等中不止一次引证赫尔岑的话。巴金时断时续在翻译赫尔岑这部巨著的一些章节。 “文革”后期,1974年,70岁的老人再次拿起笔来,每天翻译几百字,一边翻译一边作详细的注释。他把翻译《往事与随想》看成是一种学习,“我要学习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又说,“当然学习是多方面的,不过我至今还在学习作者如何遣词造句,用自己的感情打动别人的心,用自己对未来的坚定信心鼓舞读者。” 1975年2月巴金在致一位朋友的信中说:他总想能在活着期间把一百多万字的《往事与随想》译完,即使不能印出也没有关系,留下来总有点用处。他写道:“全书好像是欧洲和俄罗斯19世纪前半期政治和社会的编年史。” 1977年3月巴金写给另一位朋友的信中说:赫尔岑的回忆录的前半部揭露尼古拉一世的反动统治,写得很出色,值得学习。“我老了,又受了‘四人帮’十年的折磨,放下‘作家’这块牌子,也无怨言。现在认真学习,倘使译完赫尔岑的书,能学到一点他的笔法,又能多活几年,有机会再拿起笔给‘四人帮’画个像,给四害横行的日子留下一点漫画、速写之类的东西,那就是我的奢望了。” 我想,赫尔岑的回忆录不仅在文体方面给予巴金诸多益处,而且“文革”期间在精神方面也给予这位受尽凌辱的老人以力量、以希望、以信念,增强了他坚强地活下去的勇气。他回忆那不堪回首的十年经历时,深有感触地写道:“我仿佛同赫尔岑一起在19世纪俄罗斯的暗夜里行路,我像赫尔岑诅咒沙皇尼古拉一世专制黑暗的统治那样咒骂‘四人帮’的法西斯专政,我坚决相信他们的横行霸道的日子不会太久了。我就这样活了下来,看到了‘四人帮’的灭亡。” 1977年他译的《往事与随想》第一册问世了。第一册包含原作中的前两卷,即《育儿室和大学》和《监狱与流放》。 巴金年龄越来越大,体力越差,疾病缠身,写字困难,精力也不够。他只译了《往事与随想》的五分之一,意识到自己已无法完成这部巨著的翻译工作而感到遗憾。这时,我国有两位翻译家主动愿意帮助巴金完成他的译著,一位是臧仲伦,另一位是项星耀。臧仲伦帮助巴金校对了他的全部译文。项星耀则把这部巨著全部译出。1993年年终,90岁高龄的巴金写信给项星耀说:“在这个金钱重于一切、金钱万能的时代读到您介绍的好书,我实在高兴。”他感谢这位译者替自己向读者偿还了一笔欠了几十年的债。值得注意的是巴金晚年的主要著作《随想录》,其书名即来自于赫尔岑的《往事与随想》。巴金说:“赫尔岑是我的‘老师’,他的‘回忆’是我最爱读的一部书。” 臧仲伦先生多年来翻译俄罗斯文学作品多种,不少是译林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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