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芳婆”和“飞女郎”
来自:得意的小豆豆
E.S.Turner在他那本有趣的《求爱史》里说:有证据表明这些调情窍门都是电影把她们教会的,比如亲嘴的时候闭上眼睛,你可别以为那是妇女的天性;比如搂搂抱抱的时候踮起一个脚后跟——甚至两个都踮起来;电影也教她们如何在适当时候拍打对方的什么部位。 电影院可能是20世纪最早那批偷情者的乐园,性学博士金赛的先驱、同样是性学博士的德国医生马格努·赫希菲尔德对此有过观察。此博士从小就喜欢观察家中后院马和猪们寻欢作乐的场面,长大后在柏林创建性学研究中心,1933年那中心被褐衫党徒捣毁。他写过一本《欧战期间的性史》,在那本书的第38页上他告诉读者这样一个故事:柏林某电影院正在放映一部很吊人胃口的默片,突然,剧场老板冲到银幕前大声宣布,有个全副武装的骑兵军官试图进攻观众席,因为他休假回来发现妻子跟人私通,那对野鸳鸯正在看电影。话音刚落,观众席有23对男女慌忙从安全门撤离。 对于上个世纪初的妇解和性解运动,究竟是第一次世界大战起的作用大,还是电影的功劳大,我们倾向于后者。根据上述那个故事,欧战虽然给出墙的红杏们提供一个倾城之恋的背景,让时代少女染上“卡其军装热”(Khaki Fever),制造出许多战争婴儿(War Babies),毕竟她们跳出墙刚落地,发现自己坐在电影院。 电影院为她们指出新的有趣的人生路。电影里有那些“芳婆”(Vamps)和“飞女郎”(Flappers)。虽然这两个新词常被时尚杂志用来形容两种新女性,前者擅长榨干男人精髓,后者精于玩转声色场。根据社会历史学家的分析,这两种让男人担惊受怕的形象突然降临,似乎是大战以后男女数量比严重失衡导致的厌女症新症状。不过她们最纯粹的典型,基本上只在银幕出现。 在1922年的《血与砂》中,默片时代的大情人鲁道夫·瓦伦提诺睁大惊恐的眼睛,看着妖艳的“腻嗒嗒”(Nita Naldi)用她那双珠宝环绕的手臂抱着他的右手,露出一口白牙,咬向那根翘起的大拇指。这剧照大概是关于“芳婆”最重要的视觉符号,能指着这个形象所携带的各种意义,锋利的牙齿当然暗示着Vamp的字源学含义:雌性的“Vampire”(吸血鬼)虽然不咬脖子,道理还是一样的。大拇指的“翘起”我们可以先不说,以免受到过度诠释的指责。Nita的眼神虽然狠毒,却没有一丝恨意,因为张开大口,嘴角甚至像是带着几分微笑。这说明“芳婆”们无意找男人报仇,她们只是在为自己找乐子。 至于“飞女郎”,我们推荐简·哈露(Jean Harlow),她敢于把自己身上别人看不到的毛发都漂染成白金色,以配合她的头发。这种玩法堪称惊世骇俗。在1932年的电影《红尘》中,哈露让克拉克·盖博从背后抱住她,她自己则双臂向后环绕那帅哥的后颈,这个拉伸的体态加上盖博在她肋骨处使劲的双手,把她的连衣裙上半截扯开一大半——要知道,哈露的裙下“真空”是出名的。她出演过无数此类角色,每次排档期,她只跟代理人打听一个问题:“这次我算哪种荡妇(What kinda whore am I this time)?” http://www.douban.com/subject/1306994/ http://www.douban.com/subject/12967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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