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评论部分摘抄
来自:天铎奖
我向海上的浪游藉助体悟,确实,他身体的浪游和精神的浪游,是处在同质同构的向度上,他这文本贯通古今的广袤,是一个阅历、玄思、灵感和题旨共同熔铸的深奥的语词王国,或曰迷宫,进去的人或许会找不到出口。好在有他的浪游所标示的导引,我便可在他理性和感性的临界点上寻觅直观印象,因为在海上这里,理性与情感同样指涉一个超越它们,而不可言喻的真相——时空。他在思索时空与人世相互印证的奥秘时,必然是源于一种崇敬的神秘感,因为他接引的迹象、灵感往往呈共时性表现,种种确然而又灵妙的想象,说是远古的事物却像新近发生,说是崭新的事物却又古色古香。他的诗歌喻体和语体同样庞大,带动所有的原始元素和万物本质一起周转流变,我感受海上的时空观是:不愿忍受局限,而甘愿流放,在源流追溯中,反映生灵、性灵和时空的全体辩证过程。 ——孙谦评海上 海上在诗、诗学、散文、小说、绘画、书法等门类上的奇生奇长,仿佛古国文脉在他身上复苏。 ——发星《 中国民间现代诗歌运动简史》2007.10.9 疲惫中怀着期待、兴奋的心情拜读完大作《时间:仿佛玄黄》,震撼!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史诗般的——无论题目、题材的宏大、内容的丰富,涉足领域的广阔、想象力之瑰丽,尤其语言文字运用之自由,都让人震撼!首先这改变了我对诗的看法。科学在海上思想上亦留下了很深的痕迹,包括“水”、“配方盐”、“釉”、“能量”等概念的运用。古老的汉字在海上朴实大气的诗行中,焕发尊贵而又清新的气息,每个字、词都那么神奇而鲜活,传情达意;语言、文字被海上运用得纯熟而自由。这就是作品的力量,它一旦诞生,就不属于作者,而会获得不同读者的不同解读。 ——毛少莹《没有思想的文学艺术已经结束》 诗里涉及到能量、元素、时间、空间、暗物质、语言、医药、星宿等等,全都走在科学的最尖端,得出的结论到达或超越了顶尖的数理化。我深深奇怪,海上,你是如何到达这些地方的?因为在逻辑里根本找不到路径,所以我又一次坚信:你和人类不是一个物种! ——戴潍娜的一封信《一次“从史前到未来”的阅读》 现代汉语诗歌写作秉承的道统是多种多样的,回过头去看,整个80年代的高峰群像中,最有影响力的几部史诗般的作品有杨炼《诺日朗》(1983)、欧阳江河《悬棺》(1984)、宋氏兄弟的《大佛》(1984),廖亦武《死城三部曲》(《死城》1986、《黄城》、《幻城》),周伦佑的《自由方块》(1986),还有就是彭燕郊的《混沌初开》(1986~1989),他们共同铸造开创了现代汉语诗歌80年代的高峰群象。这些作品以不同的方式拓展了现代汉诗的写作空间。杨炼曾大力提倡他的智力空间写作……在这些高峰群象当中隐忍的掩埋着一股呼之欲出的气息,那是海上的写作呈现出来的带有宇宙思考和科学精神的并且以承继本民族文化传统为道统的“东方整体思维空间”。这一写作开拓的汉语诗写空间有多种理由值得我们深入去探讨。 ——2010,亚伯拉罕·蝼冢《微积分和草鞋》 海上的诗气象苍茫,迷离的身体性知觉空间与死亡视点运用,展示革命性的诗意构成。 ——黄粱 说实在的,我所谓喜欢海上的诗,其实也很偏颇。在他的诗中,我真正看到的不是他的诗,而是他这个人,他的人生。或者说,真正使我感兴趣的不是他诗歌的话语或意象,而是潜流在他诗歌中独特的生命历程和激情,这就是我所谓的他诗歌中的“隐性叙事”,也就是包含或隐藏在诗歌意象背后的故事。 ——徐麟 海上的诗在我看来,更多是已久积在心中的钢水,只要火候一到,倾倒进铸炉,那铸品的光亮与厚度皆恰到好处,各具其形,留下一些毛坯的粗糙与质朴也是一种美,使人想到美人脸上的那些黑痣…… 海上这个独立的诗人应写到60岁以后才算完一阶段。因为中国优秀诗人在他这种年龄仍保持如此旺盛创作势头的很少。我们应把海上放在一个自由的海上,让其不受什么影响。所以,大多时候,我认为海上不是代表他自己,还代表中国先锋诗歌与年龄、经历的一种永久拔河。 ——发星 海上,一个被当代诗歌所忽略的名字,一个足以写进中国诗歌史的诗人。 作为80年代诗歌运动的先驱之一。多年来,因他固守自己自由的精神导向以及特立独行而又主动疏离的生活姿态,游走于体制的目光之外,潜行在底层生活空间。在一片喧嚣与浑浊交汇的海面,海上逆流而上,就像他的名字,以一个决裂的姿态,践行着做一个正派的诗人,一个真实的人的存世立言的标准语尺度。他近乎执拗的执著犹如堂吉诃德,举着长矛,在人心的荒原上探索,似乎没有目标,因为目标太多,似乎没有方向,因为四面八方。可能是刺向多个方向,也可能是刺向自己。 虽然多年来,海上和海上的写作一直处于半遮蔽的状态,只是在部分诗人作家和少数艺术界朋友那里被关注,但他严肃的具有独立与自由思想的写作对当代诗歌具有引导与深刻的启迪意义。而他潜行的身影如同一面旗帜,一直在无声的召唤——挺住意味一切。 如果把海上的隐忍与处世立学作为浮华现世中的一种特例,我们称之“海上现象”或“海上精神”来考量。 ——西域 你说的那个山洞,我去过九次 你说的那些石头,同我与生俱来 我说的,好玩,好玩,经玩,能玩 你从湖南经北京上海到广州 好比一把与琴棋书画为伍的剑 佩着一个漂泊者 早就收放自如 身剑合一 海哥,再来一杯 ——鲁弘阿立 海上生活在社会底层,尽管他的诗宛若“天书”,创造的意象迷幻深幽,其想象力让人惊讶,我们还是能看出他的诗作比我们常见的易感诗歌唯美诗歌附风弄雅之作更贴近社会和生活的真实。他认为每个诗写者手中都有一块文化拼图,他珍视属于自己的那小块文化拼图,追寻文化根源,追寻天籁,使自己的拼图不断地扩大起来。 ——高立宪 海上这个人好(hǎo)玩、好(hào)玩,又会玩,“玩”出来的花样鲜活得如一洼绿韭,野野的生命力扑面而来,坚定并旺盛着。读他的诗文,品他的书法,赏他的画作,足以让人眼亮耳新、瞠目惊诧、摇首唏嘘,继而再把得来的那些鸡零狗碎的印象碎片搅和揉捏,细细咂摸,又会暗暗地感佩叹服。海上携带的巨大能量辐射成场,炯炯的双目电力十足,对于中国文化又往往语出惊人,悟得彻底、解得干脆,让闻者欲罢不能,冥冥中仿佛被他放了蛊,所以被人家称为:文化妖精。 ——盘予 海上对中国的文化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他写过许多书,其中岳麓书社出版的《中国人的岁时文化》,使我感到他除了写诗歌之外,中国任何一门文化,他好像无所不通。 海上对汉字的了解,在中国也是独一无二的。每说到精彩之处,他会像一个小孩一样手舞足蹈。他的书法之所以写得这么出色,这跟他对中国汉字的了解有关。 ——符马活 海上作为一个独立独行的诗写者和思想者,蒙受了太多空洞的揣测。在普遍人眼中,他以“民间”、“潜流”而隐现,但我认为他一直广为发表自己。他任意展开的口头言说,就具有突出的力量,而付诸文字反倒越来越显得审慎。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跟得上他的想象及语言的行踪,他是飘忽而魑魅的,又总会坐回他弃置的空位。 ——安石榴 接触海上,感觉到他的“名士”气,虽然他自言曾经的儒雅已经修正,但与魏晋时的“谈宗”王弼之流可仍会气接千载?然而,他是从六十米高空砸下来而不灭不残的多种平民身份拥有者,在生存线上安心低人一等,在阅历修炼上绝不甘低人一头;他见证过当代民间文化、文学某些重要的变迁时刻;他放言“别人的著作等身,我的著作更等身!” ——粥样 老象(张嘉谚)来信: 静心一读海上所赠“嘉谚兄收留”的《时间形而上》。要先锋,海上关于时间的思索与诗性表述才真的先锋呢,而且是关于“形而上”层面的先锋表达。正如海上在会上肯定道辉的那一部巨著《大呢喃颂》,会下海上又对我说,道辉那部诗,写些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道辉写出来了。那么,是否可以用海上此言看海上这部专写“时间元”的巨著呢?这本小32开的《时间形而上》不过180页,能称为“巨著”吗?此书由藏象书局2012年9月出版,作为“木铎文库内部交流”。想来不会进入众多读者视野,甚为惋惜;然也可因此而幸免于时尚阅读冷落于无人问津之惨境。而我读罢此书,唯有叹服而已。从古至今,专就“时间”反复地思忖与质询,纠缠不已,问辩不休。其思理之细密,其诗性之微妙,大有前空千古之势,睥睨百世之姿。其殊绝尘俗之呼吸,何其超拔乃尔;其溢出文本之气息,似可弥漫天地。开本虽小,何其浑厚;字数无多,浩远无穷。藉此对照,可知普通人对于时间,熟悉不过又如聋如盲。今海上独于滔滔浊世不随沉浮,凝想时间之“元”,聚精而会神,发灵思与妙悟,势欲穷形尽相而不罢手,终成此一似乎未竟之著!我辈岂不叹为观止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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