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之间,传统的幸存/每当潮水褪去,荒诞伴随着新生
来自:请温柔喊我培培(Miss 小姐)
写这篇文章时,基本上把自己逼入了绝境,满脸绯红,大汗淋漓。因为在过去的20多个年头,我从未意识到自己曾经被这么多荒诞的故事一直欺骗着,它伪装成一种宗族血缘的亲切感,固化成一种观念,扎根于血液中。这原本是想从大浪淘沙的时代感去看那些潮流的逝去,结果却溯流而上,追寻到那些民俗的源头,反而成了在历史中去发现那些荒诞的“潮流”的变形记。 前几日,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聊天,寻一家川味火锅店。里面稀疏的坐着几个客人,在帝都的饭点,找一家不用排队的餐厅实属不易;尤其是在格调十足的三里屯附近。红木软座长条凳,四平八稳坐落四周,倒是有些像围炉夜话,也算有些气氛。 席间,不知谁就提到了一个话题,地方民俗。在山西当地有一种说法,已婚妇女在除夕夜不得回娘家,这被看成是一种不吉利,或者招致祸端的起由。邻居一个嫁出去的姐姐因为这种风俗而遭致兄嫂的咒骂和排斥。 实际上,这种民俗并不只是在山西,河南、山东、河北等地也都有此种观念。据说,在山西当地有在除夕燃放旺火的习惯,寓意为新的一年祈福,希望家族兴旺红火。然而,按照传统观念,出嫁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自是别家的人。若看到娘家的旺火会把“旺气”带走。所以兄嫂和一些传统的老人比较忌讳。 而有些民俗历史变化的荒诞不经更是让人咂舌。 在北方很多地方,有“正月不剃头,剃头死舅”之说,家里有舅舅的,无论大人还是小孩子,都不能在正月剃头。如果发生此类事情,家族可能难免一场激战。而实际上该种说法源自一种误解。 有民俗学家考证,这种说法兴起于明末清初,清朝要求所有汉民剃发,留“沙壶头”(即剃掉前额的头发),在脑后扎一条辫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这对于尊崇纲常伦理的汉人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灾难。“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于是遭到很多汉人的强烈反对。正月为一年之始,有如一日之晨。汉人遂定于每年一月坚持不剃头,号称“思旧”。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口耳相传,以讹传讹,“思旧”的谐音附会成了“死舅”,遂有了流传至今的民俗。 当然人们也并不见得,会蠢到相信“剃头死舅”的说法。只是这些说法长期根植于人们祖祖辈辈的口耳相传中,固化下来,形成一种传统和信仰。在遥远的代际之间,这是和血缘最近的东西。 如果之前还算是亡国子民表达哀思的一种无奈之举,如今则完全变得毫无意义。它早已改变了本身存在的意义,以一种荒诞的变体,赋予一种奇异的流行性和生活气息,在民间迅速生根发芽,狂狷百年。 它既惊慌,犹豫,担心着一刹那的烟火般逝去,铅华洗尽,华灯熄灭,剩下的只是一种奇怪的记忆。它又顽强,倔强,吞没一切异己,种植在微妙的思想观念里,得以寄生。 当一种意义变得平庸时,平庸就成了一种令人担心的事实。 当盲目和虔诚,让这些“潮流”显得格格不入时,也许就是另一个新生的开始。这些“潮流”,永远像一条流动不息的河流,逢山绕道,遇阻转向,以低洼而畅通。在一段段生命的时间轴上尽情绽放,被赋予了的时代的烙印,让人既无法挣脱又十分厌烦。 对于这些“潮流”,我们往往无法抵挡。但也自知,在时代的潮流中,必有新生的力量覆压其上。若单纯从美学的角度上去看, 美国美学家桑塔认为,怪诞也是一种创造;它违背客观事物的表面真实,却并不违背客观事物的内在逻辑。 它虽荒诞,但却得以流传下来,也许这也是一种潮流的幸存方式。 对世界如此瞩望,如梦似幻。 欢迎关注公号:平行媒体!小小巫会一如既往,保持自我,前行!欢迎投稿:shupei13@163.com ;qq:1327574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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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温柔喊我培培 赞了这篇讨论 2015-03-23 14:5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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