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当娜专访：金发女郎的野心

文/格伦•奥布莱恩（Glenn O’Brien） 麦当娜：金发女郎的野心 （Madonna’s Blond Ambition） 1990年，《访问》（Interview） 我采访过麦当娜很多次，具体多少次我也记不清了。我们在她还年青而我已不再年青的时候就认识。那会儿她男友是我的朋友金•麦克尔•巴斯奎尔特（Jean-Michael Basquiat），他们经常会在感恩节的时候来我家吃饭。当时巴斯奎尔特已经取得了他绘画生涯的初步成功，而麦当娜也快要出版自己的第一张专辑。虽然从来没有听说过她，但我很喜欢她。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我总感觉她是黑人，因为她当时头发是深褐色的，留着“脏辫儿”发型，还给皮肤做了美黑处理。现在看来，那是她演唱生涯中不多的深色元素之一。在那之后不久，我看到了她在“舞池”夜总会（Danceteria）屋顶的演出，并开始对这样一个事实深信不疑——她即将成为巨星。 我们成了朋友，记得我好像还为她第一张专辑写了些什么东西，然后我们在此后的几年里经常见面，并有一些共同的朋友圈。另外，我还以编辑的身份参与出版了她的《性书》写真集（SEX）【1】，那本书的销量达到了一百万册，还差点终结了她的演唱生涯。这一切回想起来都很有趣，麦当娜非常直接，经常会妙语连珠，和她在一起时我总是很开心。除了她之外，还从来没有谁坐在我大腿上和我一起工作。此后，我们又在为她的“女孩秀”（The Girly Show）制作巡演画册时合作过。我之所以做这份工作，是因为麦当娜说她还欠我一个大“花生”【2】，但我从来没得到过。更不幸的是，现在她结婚了……不对，我是说现在我结婚了……说实在的，我觉得她应该把那辆奔驰450SEL送给我，毕竟我是她的好朋友，她也知道那是我梦想的车型。我该闭嘴了。 我一直觉得她是个非常可爱非常性感的女人，同时我也非常高兴看到她现在正与沃伦•比蒂（Warren Beatty）【3】拍拖，一个比我还老的人。不管怎么说，麦当娜都是个天才，虽然十年前我曾经认为她应该去酒吧唱歌。尽管她在很多方面都才华横溢，但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还是她的调情技巧和令人无法拒绝的粗鲁。每当看到这篇专访，我就会非常怀念与她聊天的时光。我认为她是个真正的朋友，但是她至少应该邀请我去参加她的婚礼，要知道，我在朝鲜还是很有名气的。 这篇专访是《访问》杂志的封面故事，写于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去世之后。这也是我和费宾•巴隆（Fabien Baron）【4】与英格里德•塞茜（Ingrid Sischy）【5】为数不多的合作之一，而曾被安迪•沃霍尔称作“那个《艺术论坛》杂志（Artforum）【6】的同性恋”的英格里德•塞茜也是麦当娜的好朋友。在做完这期封面故事后不久，费宾和我都离开了《访问》杂志，一切都变成了历史。我想说，这篇专访的影响力不仅是前无古人，也是后无来者的。 格伦•奥布莱恩（GO’B） 我在迪斯尼（Disney）公司的好多处片场都采访过麦当娜，她在那里排练即将到来的“金发女郎的野心”（The Blond Ambition）巡演。这并不奇怪，因为迪斯尼公司出品了她最新主演的电影《迪克•崔茜》（Dick Tracy），这部电影的导演是男主角沃伦•比蒂，不过既然是迪斯尼出品的电影，我还是期望看到高飞狗（Goofy）和唐老鸭（Donald）出现在台上给麦当娜伴舞。在做这次专访的之前，我正在看她排练。 麦当娜看起来像一张穿着高缇耶牌（Gaultier）靴子的十亿美元钞票，并拥有咄咄逼人的银色乳头。音乐和舞蹈都很棒，但是那天演出用的活动门出了点问题，他们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排练相同的动作。麦当娜和舞蹈编导文斯•帕特森（Vince Paterson）在整个排练过程中都很逗，用良好的幽默感调节了他们因追求完美而产生的烦恼。 那天晚上，伯班克（Burbank）【7】到处都是苍蝇，麦当娜说我们应该赶快离开这里，否则我们的车早晚会被苍蝇叮烂。那天我租了一辆很破的车，而她却开着她从本佐（Benzo）【8】租来的车。她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着来到了好莱坞。跟她开的车并不轻松，因为她不仅仅是个疯狂的艺人，也是个疯狂的司机。在我们去餐馆的路上，一辆大卡车在倒车的时候差点碰到她，她跟那个卡车司机大吵了一架。 我们到了餐馆后她跟我说：“那个家伙说我是个鸡巴。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我觉得那个卡车司机可能不知道被他喊“鸡巴”的那个人是麦当娜，不知道这个称呼和“迪克•崔茜”有没有关系【9】，我也没就这个问题接着和麦当娜讨论。虽然有这样的小插曲，但那天晚上和麦当娜吃饭还是很开心，因为即使是在拿我开涮或逼问我时，她还是那么可爱，迷人和俏皮。 格伦•奥布莱恩（以下简称GO’B）：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黑人。当时你头发是深褐色的，留着“脏辫儿”，还给皮肤做了美黑。 麦当娜（以下简称M）：多大点儿事啊！你至于那么惊奇吗？我当时刚和“软糖豆”（Jellybean）【10】从巴哈马度假回来。对，那天好像是跟巴斯奎尔特去你家吃感恩节大餐了。 GO’B：我的破公寓。 M：我敢保证当时我的公寓比你的还破。刚到的时候我特别饿，可你们几个却只知道坐那儿卷大麻叶抽。对了，我第一次见你妻子也是在感恩节大餐上，看来我们老一起吃饭啊！聊聊你的婚姻吧！ GO’B：别了，我们还是聊你的演出吧。 M：那我就更不想聊了。今天糟透了，整个排练真是一团糟。 GO’B：没有啊，我还挺喜欢的。不过我还真没看见你满意过。我很喜欢你躺在钢琴上唱哀怨歌的样子。 M：你看到的那个布景只是整场演出的一部分。我策划了五个布景，都是根据水力学原理搭建的。这五个布景来回倒换，一个沉下去，另一个浮上来。我更想把这场演出做成一个音乐剧，而不是一场摇滚音乐会。第一个布景是大都市的环境，我那首《表达你自己》（Express Yourself）的音乐录影带中有类似的场面，就是有很多车和机械的那一场，金属质感非常强，而我们演唱的也都是那种很有冲击力的音乐。然后布景变换成一座教堂，我们叫它“寺庙的废墟”。整个舞台上都是类似于柱子，供奉蜡烛，以及十字架这样的东西。我躺在床上，摆出《像个处女》（Like A Virgin）中那样的姿势，不过和音乐录影带里的版本相比，我们在编曲上做了一些改变，所以听起来会有些印度音乐的感觉。然后，我因为在床上自慰而受到了神灵的惩罚，这和现实中是很相符的。然后我们会演出一些更加严肃的宗教题材歌曲，比如《像个处女》，“爸爸，别再说教了”（Papa Don’t Preach）……在这之后，才变换成你看到的那个布景，很有那种50年代音乐剧里装饰派艺术（Art Deco）【11】的感觉，这时我们会表演《迪克•崔茜》中的三首主题歌。随后变成被我称作“女同志部分”的布景，最后一切又都变得严肃起来，我们也就进入了最后一个布景——“发条橙歌厅”（Clockwork Orange）【12】。 GO’B：最后那个布景是关于什么的？ M：那是一个非常松散的布景，台上只有几个摆出有纵欲暗示姿势的裸体演员。而舞台背景的绘画和塔玛拉•德兰皮卡（Tamara de Lempicka）【13】的风格很相似，用立体派（Cubism）【14】的方式来展示人们的身体：没有淫秽的感觉，也没有对生殖器的暴露，你能看到的只是人们释放欲望的快乐。 GO’B：听起来真够复杂的，你在这上面花了多少时间？ M：9月份就开始了吧。设计舞台，雇人，解雇人，再雇人，和高缇耶设计服装，排练曲目，改编曲目，选演员…… CO’B：是个很庞大的工程。 M：我们有好多伴舞演员，两个伴唱歌手，八个器乐伴奏师，我自己，数不清的技术员，还有很多工作人员在舞台底下保证演出的正常进行。人实在是太多了，大约有70到100个人吧。另外还有很多运输用的大车。 GO’B：我听说你今天把自己给解雇了。 M：对啊！我一直在开这样的玩笑。每天我都要解雇一个人，每次操作失误时我也要解雇一个人。我每天都解雇拉幕布的兰尼（Lenny），因为他总是掌握不准时间，我快受不了了。 GO’B：我今天坐在你们的伴舞演员旁边，觉得这帮人真挺有意思的。他们在跟你的钢琴伴奏师聊天。钢琴师今天穿了一件新西装，不过裤子有点短。其中一个伴舞演员对他说：“你的鞋应该开个派对，这样裤子就能下来参加了。” M：是，那些舞蹈演员的确很幽默。他们那些恶作剧给了我很大的动力。 GO’B：我尤其喜欢他们穿着人鱼服装排练。你好像很喜欢人鱼。 M：人鱼？对。我喜欢把一切都颠倒过来：大家都喜欢美人鱼，我就喜欢人鱼。我喜欢看一个男人拖着尾巴游来游去。相比于已经公认的性别吸引方式，我更喜欢把男性当作欲望的对象，把他们弄成勾引女人的海妖。很多人说我这样做是因为我痛恨男人，说我想把权力从男人手里夺过来，不过我觉得没必要把这些分析的那么清楚吧！ GO’B：我不觉得给男人穿上薄薄的，带羽毛的服装就是从他们手中夺走权力。 M：我只是觉得很好玩而已。你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吧？ GO’B：一点儿都没有。 M：那你还挺宽容的。但很多人都会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告诉你，我在密歇根的时候有人朝我扔西红柿，就是因为我给男人穿上了鱼尾装和女式睡衣。可我也很喜欢穿男装啊，而且我也经常会在自己的胯部挠来挠去。 GO’B：不过你在演出的时候能看出来观众被冒犯了吗？ M：看不出来。我只是从演出后的观众反馈信上才知道。不过我在MTV颁奖礼上抽烟时，能听见下面有人哄我。还有，在我用手挠胯下的时候，我能看出来观众很不喜欢，但是我并不在乎，因为你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我还听说我的音乐录影带让很多人不舒服，也是在后来的观众反馈中才知道的。 GO’B：你收到过批评你的信吗？ M：没有。要是一个人不喜欢我，那为什么还抽出时间给我写信？ GO’B：真的吗？我收到过一封有关我写的东西的信。当然，类似于这样的信通常是监狱里的囚犯写的。 M：我有时候也能收到从监狱里寄出来的信，不过他们只是想跟我约会而已。讨厌我的那些人大多是虔诚的宗教信徒。 GO’B：有什么部门审查过你吗？ M：一直都有人审查我。我有很多想做的事情都因为这个搁浅了。 GO’B：但是即使是这样，你还没有哪部音乐录影带被禁播。 M：是没有。不过有个百事可乐的广告没播，他们说是因为当时我拒绝将“像个处女”的音乐录影带从媒体上拿下来。 GO’B：所以你今天点的健怡可乐（Diet Coke）？ M：没有，我只是喜欢喝而已。我觉得MTV有可能会禁播《时尚》（Vogue）的音乐录影带，因为里面可以透过衣服看到我的乳房。 GO’B：可你也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啊，在MTV上也经常可以看到那些用紧身衣覆盖着的坚挺乳头。我觉得只要不露点，看不到乳晕，就应该没事吧？ M：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有可能会被禁播。 GO’B：你可以用那种动画制作的黑条码把乳头盖住，“电子胸罩”。 M：关键是，每次我制作录影带的时候，他们都会说要禁播。记得我在制作《噢！神父》（Oh, Father）录影带的时候，他们说，“我们绝对不会将你那些抿嘴唇的镜头播出去的。”我对他们说，“去你妈的。”最后他们还是播了。说起《表达你自己》的录影带就更过分了，他们甚至因为我脖子上缠着铁链就要禁播。我不明白他们的那套规矩，我也不知道他们觉得哪里会冒犯观众。即使是现在，就我给《迪克•崔茜》制作的这些原声音乐，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因为这是一部迪斯尼电影，所以我必须得改一些歌词，有关“鸡奸”，“性交”和“自慰”的地方都得修改。 GO’B：这是部很性感的电影吗？ M：是的，不过是属于那种50年代的性感。真的是一部很干净的电影。人们只是在里面接吻，没有任何性交或有关浴室的镜头 GO’B：跟我们谈谈你在《迪克•崔茜》里饰演的“喘息的麦甜心”（Breathless Mahoney）吧。你是在演你自己吗？ M：说什么呢你格伦！“我是在演我自己吗”？当然不是！你看我像个卡通人物是吗？ M：我对这部电影一点都不了解。 M：没有人在电影里演自己。这种说法真的很荒唐。当然，角色中可能会有一些东西和你自己的性格很相似，但你必须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我的意思是，虽然我能感到自己和这个角色有些相通之处，可我不是在演我自己！我的天，怎么想的你…… GO’B：我很高兴我们说明白了这个问题。 M：“喘息麦甜心”是很机智、俏皮的，而且总是妙语连珠，我可不是那样。 GO’B：沃伦•比蒂在电影里的那个下颚是假的吧？ M：他的下颚是天生的，很漂亮。 GO’B：我对迪克•崔茜唯一的印象就是他向右偏的下颚。 M：沃伦没做过任何整容手术。我也没做过，你这个大头格伦更没做过。不过其他人都做过——那些坏人们和一部分好人们。 GO’B：演出时你播的那张唱片里的歌，是沃伦和你一起唱的吗？ M：对。 GO’B：他唱歌挺好听的，为什么他从来都没唱过？ M：也没人让他唱啊！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个有乐感的人，他钢琴弹的很棒。他从小就梦想着在音乐会上演奏。 GO’B：你总是演那些讨好的角色，想过演反派吗？ M：想过，但还没人让我演。我还很想演那种不被人同情的角色。谁知道呢，我也有邪恶的一面。 GO’B：你觉得演个母亲怎么样？ M：当然很好啦，我想演。 GO’B：你在现实中想当母亲吗？ M：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 GO’B：不是计划好的，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M：是的，我想做母亲，具体什么时候不知道。 GO’B：你的英雄是谁？ M：特蕾莎修女（Mother Teresa）【15】。还有，戈尔巴乔夫也是个英雄，你说是吧？ GO’B：我同意。 M：那捷克斯洛伐克的那个哈维尔呢（Václav Havel）【16】？我觉得他也是个英雄。 GO’B：他很喜欢弗兰克•扎帕（Frank Zappa）【17】和“牛心队长”（Captain Beefheart）【18】的音乐，我觉得他把扎帕音乐中的思想应用在了对捷克的工薪阶层的文化改造上。 M：这就是英雄的行为。不过谈论英雄很不容易，因为现在有很多人都具备冒险精神。我这样说也许会有麻烦，但我觉得“公共敌人”（Public Enemy）【19】也可以称得上是英雄，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的观点。 GO’B：我觉得很多说唱歌手都是这样。他们是现在唯一真正在文化方面做出贡献的人。 M：你觉得斯派克•李（Spike Lee）【20】是英雄吗？ GO’B：是的。 M：我也这么认为。 GO’B：你觉得我要怎么做才能像你那样挑战自己的极限？ M：我是那种天生让人头疼的人。我会不由自主地做那些让人们不舒服的事情。不对，不应该这么说，我觉得我只是喜欢处在争议的中心，即使这样做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儿。有时候就是这样，我其实并没有必要这样做，但已经成了习惯。 GO’B：你写歌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M：我已经开始用这样的思维写歌了，尤其是我上一张专辑。当你听到《迪克•崔茜》的原声时，你会更明显的感觉到。 GO’B：这张原声和政治有关吗？ M：是的。我认为像《表达你自己》这样的音乐录影带就是政治化的。这和你对政治的定义有关。当我想到可能会引起的争议时，我根本没有预料到人们对我做的事情会如此震惊。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个百事广告，真的很难想象人们为什么会那么抓狂。 GO’B：也许这和官僚主义的本质有关。这就好像现在已经有很多拥有成千股东的跨国公司，而你就是一个没有股东的自行创业者。今天我吃早饭的时候，听到旁边有个唱片公司的弱智在跟一个管理阶层的弱智解释有关“另类音乐排行榜”（alternative charts），“另类电台”（alternative radio）和“另类演出”（alternative acts）的概念。最好玩的是，他居然说洛•瑞德（Lou Reed）【21】和埃尔维斯•卡斯泰罗（Elvis Costello）【22】的演出属于“另类演出”。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划分的这些区别。你对另类音乐怎么看？ M：我想就是那些不流行的音乐吧。不过话说回来，你说它不流行，另类，这都是相对什么来说的？我觉得就是能让你思考的音乐吧。 GO’B：那为什么埃尔维斯•卡死泰罗属于另类？ M：因为他不流行吧。 GO’B：是吗？他不流行吗？ M：他在学校的时候很流行，是以那种很另类的方式流行。总之，他不像“米力瓦利合唱团”（Milli Vanilli）【23】那样，对吧？ GO’B：也许吧。虽然我并不知道“米力瓦利合唱团”是谁。 M：你胡说，格伦！你肯定知道！ GO’B：我在MTV上看见过他们一次。 M：得了吧你！看看看，你就是知道。 GO’B：他们有很多头发是吧？ M：别装了，你觉得我会信吗？我又没非让你说喜欢他们，但你的确知道他们是谁。现在他们成了另类音乐了。【24】 GO’B：你是另类吗？你上过大学广播排行榜吗？ M：没有。如果有个“地下迪斯科排行榜”的话，那上面应该有我。 GO’B：嗯。下面我们再聊点什么？ M：不会吧？现在可是你采访我！ GO’B：反正被采访的人只说自己想说的东西，还不如你帮我想想呢！ M：帮你想想！让我歇会儿行吗宝贝儿？我今天都忙了一整天了！ GO’B：谁说的，根据纽约标准时间，现在刚刚是第二天的凌晨。 M：好吧，我已经忙了一整个星期了，行了吧？ GO’B：干脆你给我爆点料吧，就是那种小报上经常登的假消息。比如说你的同性恋性行为之类的。 M：土不土啊你，这样的小报新闻已经没人看了。 GO’B：女同性恋是起源于修女之间是吧？ M：省省吧你，女同志太过时了。我得给你说撒点新鲜的谎。 GO’B：要不咱聊艺术？《名利场》杂志（Vanity Fair）【26】上有很多文章都是关于你的艺术收藏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藏艺术品的？ M：从我能吃饱饭开始。 GO’B：你买的第一件艺术品是什么？ M：一张罗伯特•史密森（Robert Smithson）【26】的油画。 GO’B：是吗？ M：你可能都不知道他是谁吧？ GO’B：哪能啊！我就是不知道他还画画。 M：我收藏的那幅很漂亮。虽然有些印象派的感觉，但你从画中可以看到一个天使的轮廓。所以我觉得这幅画是我的守卫天使。现在就挂在我纽约家里的床头上。 GO’B：你相信守卫天使吗？ M：我相信有人在冥冥之中保护着我，否则的话我早就死了。相信我，假如没有人保护我，今天晚上那个跟我吵架的卡车司机就很有可能下车把我打个稀巴烂。当别人骂我的时候，我会无法控制的还嘴。有一次有个家伙骂了我，我回敬道，“操你妈！”那天我没开车，正在路边给我的朋友指路。我骂完他后，那个家伙就从车里走了出来。这件事发生在“峡谷”（The Valley），那里经常发生这样的事。那个大家伙下车后走到我面前，我觉得一切都完蛋了，肯定要被他打个半死。所以我用手捂住头，完全变了一个人——我说，“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所以，我觉得肯定有人在保护我，我不知道是天使还是魔鬼，他可能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GO’B：你相信特异功能吗？ M：相信。不过这东西有真的也有假的。 GO’B：你觉得自己有特异功能吗？ M：我觉得有。我觉得大多数敏感的人都有这种能力。我认为很多天生的特意功能是和对生活的用心观察分不开的。 GO’B：那你觉得特异功能都是在什么时候发挥作用？ M：在梦里。有时候也能帮我提前预感到别人何时会来电话，他们要说什么，或者他们要做什么。 GO’B：你小时候梦见过自己成为艺人吗？ M：没有，我总是做自己被谋杀的梦。唯一一个和娱乐界沾点儿边的梦是我上六年级的时候做的，当时我梦见我吻了罗伯特•雷德福德（Robert Redford）【27】。这个梦到现在都没有实现。 GO’B：你见过他吗？ M：没有。我其实也并不是真想吻他。不过说起来很奇怪，虽然我觉得自己根本不会再注意他，但是那个梦真的很鲜活，我当时的确是性欲勃发了。 GO’B：你是什么星座的？ M：你猜猜，很明显的。 GO’B：嗯……嗯……嗯…… M：我是干什么的？ GO’B：嗯……你唱歌，跳舞，你娱乐大众。好吧……狮子座。 M：猜对了。我能猜猜你是什么座的吗？ GO’B：当然能，也很明显的。 M：处女座？ GO’B：不是 M：真的很明显吗？ GO’B：反正不难猜，回想一下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 M：我当时以为你不喜欢我。 GO’B：这很正常，我很糟糕的。 M：哦，那让我想想，糟糕的星座……摩羯？ GO’B：好了好了你别猜了！我是双鱼座的。其实你猜处女座的时候已经很接近了，因为那是我相对的星座。我经常和处女座的一起工作，还娶了她们。 M：我对双鱼座不大了解，我还不认识什么双鱼座的人。他们有什么性格特点？ GO’B：很多写东西的人是双鱼座的。 M：你的脚好看吗？ GO’B：不好看，我脚很大。 M：双鱼座的脚不是都很漂亮吗？ GO’B：不是，他们的脚都很有力。 M：他们脚上挂饰物吗？ GO’B：我听说有的人挂。不过我还是被自己原装的脚所深深吸引。 M：你知道吗，每个人身体上都有一个非常敏感或有力的点。每种星座的点都不一样的。我的点是后背，我的后背很不错，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很美的背。 GO’B：星相对你的爱情生活有影响吗？你有没有对哪个星座特别钟情？ M：火相的吧。我丈夫是狮子座。我们家有很多人都是狮子座。我母亲在一个月之内生了我们好几个，而且她每年都会在同一个时间怀孕。我曾经做过自己的星盘，里面有两件事我记得很清楚：一个是我应该多吃写熟的蔬菜；另一个是我即将遇到一个比我年长的男人，他将对我有很深的影响。然后我就碰到了沃伦•比蒂。 GO’B：他对你影响很深吗？ M：是的。不过我还没吃太多熟的蔬菜，我喜欢生吃。你为什么用两个录音机？是因为迷信吗？ GO’B：不是，我不太擅长做专访。最近我刚采访了一个人，整整一个半小时，我的录音机一直都按着播放键，而不是录音键。 M：那这人肯定很失败。他是谁？ GO’B：圣母玛利亚大学（Notre Dame University）流行文化专业的教授。 M：斯诺茨维尔（Snoresvile）？ GO’B：不是他。我很喜欢听那种整段整段说话的人。 M：我不就这样说话吗？ GO’B：你不是。 M：我是。比如说，现在我一直在说话从来都很清晰而且不断句就这样说下去然后在最后加一个时间代词。你看，这不就是一整段吗？ GO’B：不是。这跟断不断句没有关系，整段话里的应该有统一的思想才行。 M：我还真不怎么认识这样的人。沃伦•比蒂就是这样。他很有头脑。 GO’B：那他说话清晰吗？ M：非常清晰。他虽然话很少，但只要他一说话，肯定是整段整段出来的。 GO’B：他是个学者吗？ M：我觉得是。他是个人性的学者。 GO’B：你呢？ M：我？我不是，我是块海绵，总是在吸收不同的东西。 GO’B：可你今天刚刚“学”过演出排练的录像。 M：哈哈，他妈的！我可不光是“学”录像带……等等，好像那是我唯一“学”的东西。 GO’B：我知道你工作很累。 M：我有时候也读书。不过有一件事我不做：看电视。 GO’B：真的吗？ M：虽然我有四台电视机，但我从来不看。不好意思，我以前比现在看的书多，现在是真没时间。 GO’B：你坐飞机的时候干什么？ M：看杂志。我喜欢看杂志，这是我的一大爱好。我喜欢《垃圾》杂志（Junk）【28】，不喜欢《国家追踪者》（The Enquirer）【29】。 GO’B：《女人的一天》呢（Woman’s Day）【30】？ M：《时尚》（Vogue），《闲谈者》（Tatler）【31】，《细节》（Details）【32】，《平凡人》（The Usual）……都看。我还很喜欢《名利场》，因为里面都是那些真正大名人的八卦。 GO’B：你不觉得它的调子有点消极吗？ M：也许吧。 GO’B：给人感觉《名利场》就像英国人或贵族一样傲慢。 M：他们对我还没那么差。 GO’B：不过你也是他们追逐的目标之一。 M：也许是因为大家老是找我的茬，所以他们觉得对不起我才这么做的。 GO’B：大家老找你的茬？求求你了！ M：分明就是啊！媒体老是丑化我。 GO’B：可你在媒体上也有很多正面形象啊！ M：是，我知道，但负面形象也很多。我被撕成碎片，很多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GO’B：在所有媒体写的有关你的文章中，你觉得最负面的是哪一篇？ M：你知道，在他们看来，我是个一无是处的人，而且没什么才华，所以他们恨不得我马上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GO’B：好像那些喜欢摇滚的独立媒体爱干这种事。 M：呵呵，他们很讨厌我的。那些听埃尔维斯•卡死泰罗的人就不喜欢我。 GO’B：他们会诽谤你吗？ M：全世界的杂志都在诽谤我 GO’B：他们对你最大的诽谤是什么？ M：也没什么最大的，就是些小道消息。我经常会读到他们说我和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约会。 GO’B：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应该自己编造一些小道消息。也许你有些东西想告诉读者。 M：嗯……好吧，我现在很胖。 GO’B：是么，你现在多重？ M：我比罗森•芭尔（Roseanne Barr）【33】还重。对了你知道吗，文斯•帕特森，我的舞蹈编导，他妈妈从佛罗里达给他打电话说，“文斯，一切都还好吧？”文斯说，“还好，你想说什么？”她说,，“我听说你现在和麦当娜一起工作，她还好吧？”文斯说，“她还好啊，你问这干嘛？怎么了？”她说，“没什么，我就是最近看报纸说她沉了50磅（22公斤左右）。因为她在减肥上遇到了问题，所以她舞步都做不到位……”很有意思，要真是那样的话，我至少在五年里要怀孕300次。当时我在和罗勃•洛尔（Rob Lowe）【34】拍拖。 GO’B：我当时也在和他拍拖。你属于那种爱嫉妒的类型吗？ M：你呢？ GO’B：我不属于。 M：即使你的前女友在和别人约会，你也不会嫉妒？ GO’B：不会。 M：撒谎！你当然会，每个人都会。 GO’B：那假如你看到前男友在跟别人约会，你会非常嫉妒吗？ M：我属于那种天生会嫉妒的人。当我看到他们跟别人约会的时候，会暗暗地想把他们宰了。当你和一个人度过了你一生中的一段时间后，你会有种类似于领土主权式的占有欲，你不想让其他人夺走属于你的这片领土。 GO’B：你有这种想法多久了？ M：从我记事开始就有了。当我听说我十五岁那年和我第一个上床的男朋友结婚生子的时候，我真的很伤心。我不知道他是否还爱我，也许会吧。 GO’B：也许你想占有你所有的男友。 M：要真是那样就好了。 GO’B：我也曾经觉得那是种理想的境界。 M：你觉得会有人把这么不靠谱的事提上议案吗？ GO’B：应该不会吧！ M：但在理想世界里，如果你是总统，你就可以这样做。 GO’B：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35】现在就在竞选总统，你接着说。 M：他现在不是和玛拉（Marla）【36】在一起吗？不会吧，这年头有性生活的人不能竞选总统，大家都知道的。 GO’B：谁说的，只不过是山水轮流转而已。他想成为第二个肯尼迪【37】，所以他必须向公众证明他沉溺女色。 M：可现在用肯尼迪的那套已经不管用了，盖瑞•哈特（Gary Hart）【38】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GO’B：我不赞成，盖瑞•哈特本来就没有官相，一看就是跟权力不沾边的人。 M：那你的意思是说唐纳德•特朗普就跟权力沾边？他是个胆小鬼。等等，别把这句话发表出去，我还想要下场泰森拳击比赛的门票呢！【39】 GO’B：好吧，也不能完全说是山水轮流转，而是取决于时代的变化。现在这个时候国家需要一个有亲和力的居家男人，而有的时候需要…… M：一个有鸡鸡的男人？ GO’B：一个君主式的人物。然后他可能会被暗杀。 M：哦，我明白了。可是为什么是唐纳德•特朗普？我们就不能选个帅点的吗？ GO’B：你想过做政府官员吗？ M：我有过这样的梦想。不过要是真竞选的话，我肯定还需要做一些实际的事情。而我太自恋了！ GO’B：不过我们还没有过女性总统。 M：慢慢来。金•贝辛格（Kim Basinger）【40】在乔治亚州买了个小镇，也许她会成为那儿的镇长。 GO’B：如果是那样的话，也许她会和当地市民有利益上的冲突。 M：没错。 GO’B：不过你好像不大热衷于这些事。 M：我有时候也会开玩笑说有一天我要参加总统竞选。 GO’B：好主意啊！说真的，我还真想过你竞选总统。 M：你呢？你自己想过吗？ GO’B：我不会的，只有你会。我好像还写过一篇有关这个的文章，就类似于麦当娜当总统之类的话。想起来了，这是我的主意，等着吧你，到你35岁的时候肯定会参选。 M：你在那儿低头记什么呢？ GO’B：我在记今天你那个伴舞演员说的那句话：“你的鞋应该开个派对，这样裤子就能下来参加了。” M：刚才你的头或脖子往上抬了吗？想知道我的三围还是怎么的？ GO’B：没错。你是什么罩杯？你戴多大号的胸罩？ M：我不知道。 GO’B：好吧，你的其他两围是多少？ M：33 - 24 - 34。 GO’B：真的？ M：挺合适的，对吧？ GO’B：应该是吧。不过我老觉得各项之间应该差10英寸（25厘米左右）才是最合适的。 M：我来月经的时候胸围34。 GO’B：和你一起工作的女人有没有同时来月经的时候？ M：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让我很烦。 GO’B：为什么？ M：因为来的时候我们在一起遭罪。 GO’B：是种团体行为。 M：每当这种情况出现的时候，一切都糟透了。如果你很长时间没与人群接触，然后突然就和一群人在一起，你的经期就会提前，然后你的生理循环系统就被彻底搞乱了。 GO’B：今天晚上你跟那个卡车司机吵架的时候，我觉得他肯定没认出你是谁。你好像不太容易被认出来。 M：我在对面那条街上被认出过二十多次。人们会向我招手。 GO’B：噢？感觉怎么样？ M：这说明你在事业上很成功，有好也有坏吧。 GO’B：你肯定很喜欢那种感觉，要不然你怎么开车的时候不戴帽子？ M：谁说的，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喜欢这样。有时候我开车时会看到对面有几个男的开一辆车，然后他们就一直跟着我。很讨厌的。不过这种时候我会想一些更糟糕的事情，就会觉得还不算太坏。（麦当娜拿出一大包糖。）你吃糖吗？ GO’B：不吃，谢谢。 M：你也看出来了，我喜欢甜食。我是个糖果迷，因为我童年缺爱。 GO’B：可是你有一个很大的家庭，他们不爱你吗？ M：爱的，我刚才是开玩笑。我不缺爱，但是家里却毫无根据地不让我吃糖。所以我搬出去之后就开始暴食糖果。 GO’B：你哥哥喜欢画圣母玛丽亚【41】是吗？ M：他喜欢画宗教形象。宗教对我们的家庭生活影响很深。 GO’B：你们家是在那种宗教氛围非常浓郁的吗？还是就是那种普通的天主教家庭？ M：是气氛非常浓郁的那种。按照教义，我结婚之前不能用卫生棉条。我继母说用那个和性交没什么区别。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连裤子都不能穿，只能穿裙子。 GO’B：那你的两个哥哥呢？ M：你知道宗教的那一套——男人什么都可以做。他们可以做祭台手，他们可以玩到很晚才回家，还可以在夏天光膀子。他们可以站着撒尿，他们可以干很多女孩而不用担心怀孕。虽然这些跟宗教没有什么关系。 GO’B：你相信过无神论吗？ M：没有。 M：你只不过是从天主教徒变成了异教徒。 M：你觉得我是异教徒？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相信的上帝就是假的了。 GO’B：什么样的上帝是假的？ M：异教徒的定义就是认为上帝是假的。 GO’B：那是天主教对异教徒的定义。我的意思是说，我相信圣经中的那个上帝，我相信耶稣，但我相信也有其他各种形式的上帝。 M：也许我在天主教徒的眼中是个异教徒吧。 GO’B：经常有人约你吗？ M：那当然！经常的。 GO’B：除了那个从监狱里给你写信的人吗？你喜欢这种方式吗？ M：当然，我感到很荣幸。 GO’B：你觉得最好的搭讪台词是什么？ M：“我在哪里见过你吗？” GO’B：管用吗？ M：取决于对方长什么样。不过我还真不记得有人跟我说过，因为一般都是混蛋才会说搭讪台词。 GO’B：在《名利场》杂志中那篇关于你的文章里，你说奥利弗•斯通（Oliver Stone）【42】和安德鲁•罗伊德•维伯（Andrew Lloyd Webber）【43】是“非常棒的厌恶女性者”。什么叫“非常棒的厌恶女性者”？ M：我喜欢把一个褒义词和一个贬义词放在一起。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在歧视女性方面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这就像说一个人是个“魅力十足的奸诈小人”一样。 GO’B：现在有很多“厌恶女性者”吗？比如说在…… M：比如说在好莱坞？不是的宝贝儿，他们到处都是。 GO’B：他们真的还一点长进都没有吗？ M：看不出来。好像现在一切都比以往更糟：种族歧视，对女性的歧视和对同性恋的歧视…… GO’B：你在这个行业里已经干了十年了，而我在我的行业里也干了二十年了。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有好转的。 M：我们俩看问题的视角不一样。你比我老，大约要老个几百岁吧。 GO’B：是吗？我可比你男朋友年轻啊！ M：去死吧你。 【1】 SEX，麦当娜在1992年出版的一本写真集，与其专辑《情色》（Erotica）同步上市，麦当娜在书中以一个叫“蒂塔小姐”的形象出现，展示了很多引起巨大争议的极端性行为图片。 【2】 花生英文复数为peanuts，与阴茎penis发音相近。 【3】 Warren Beatty，美国男演员，导演，制片人。 【4】 Fabien Baron，设计师，曾担任Vogue和“访问”杂志的艺术总监，并为多家知名服装和家俱品牌担任广告产品设计。 【5】 Ingrid Sischy，编辑，摄影师，曾担任“访问”杂志的主编。 【6】 Artforum，一本关于流行文化和当代艺术的美国杂志。 【7】 Burbank，迪斯尼片场所在地。 【8】 Benzo，一家豪华车租车行。 【9】 “鸡巴”的英文为dick，和迪克的英文Dick相同 【10】 Jellybean，这里指John 'Jellybean' Benitez的外号，他是麦当娜第一张同名专辑的制作人，曾和麦当娜有过短暂的关系。 【11】 Art Deco，一种大量运用条纹，放射型图样来进行装饰的现代艺术流派。 【12】 Clockwork Orange，《发条橙》是英国作家安东尼•博格斯于1962年出版的著名小说，clockwork orange当时在伦敦被用来形容着装奇异，举止变态的年轻人，尤其指同性恋，所以有as queer as a clockwork orange的说法。这部小说在1971年被美国导演斯坦利•库布里克改编成了同名电影。 【13】 Tamara de Lempicka，波兰现代派画家，其作品主要以裸体肖像画为主，风格倾向于对肉欲的展示。 【14】 Cubism，立体派，20世纪初的一场艺术创作潮流，在画面上强调用几何图形、线条和切面来进行创作，而在创作方法上强调拼贴和各种材料的应用。 【15】 Mother Teresa，天主教慈善工作者，主要替印度加尔各答的穷人服务，并于1979年得到诺贝尔和平奖。 【16】 Václav Havel，前捷克共和国总统，捷克民主运动和反对苏联压制的积极活动者。 【17】 Frank Zappa，美国60年代摇滚歌手。 【18】 Captain Beefheart，原名Don Van Vliet，美国60年代布鲁斯和摇滚歌手。 【19】 Public Enemy，美国80年代说唱组合，其歌词内容主要以对现实的批判为主。 【20】 Spike Lee，美国黑人电影导演，其电影内容主要以黑人社区生活和对社会问题的探讨为主。 【21】 Lou Reed，英国摇滚歌手，“地下丝绒”（Velvet Underground）乐队主唱。 【22】 Elvis Costello，美国摇滚歌手。 【23】 Milli Vanilli，80年代末的一个德国演唱组合，因为唱片公司认为几位主唱其貌不扬，所以就找来了两个根本不会唱歌的男模特瞒着观众对口型假唱，组合在MTV上大红大紫，后来居然还得了格莱美奖。当事情在1990年败露后，组合和唱片公司遭到了众声抨击和抗议，格莱美奖也被收回。随后，几位真正的主唱继续以“真正的米瓦利合唱团”的名字出现在乐坛。而曾经的“主唱”之一劳勃•比勒蒂斯（Rob Pilatus）因无法忍受这种打击，染上了毒瘾，并与1998年4月被人发现死在了德国的一家旅馆房间里。从时间和语境上来看，麦当娜在这里指的是应该是假唱的Milli Vanilli。 【24】 此处应该是指真正的Milli Vanilli。 【25】 Vanity Fair，美国一本有关名人，时尚和政治的文化类杂志。 【26】 Robert Smithson，美国60年代先锋艺术家，创立了“地景艺术（Land Art）”的风格，强调在创作时取材于大地并改变地貌常态，而这种创作一般会通过对自然界风景和美术图形的结合来实现。 【27】 Robert Redford，美国演员，曾主演过《大河之恋（A River Runs Through It）》圣丹斯学院的创立者，后发展为圣丹斯电影节。 【28】 Junk，一本八卦杂志。 【29】 The Enquirer，这里指National Enquirer，美国的一本名人八卦杂志。 【30】 Woman’s Day，也被译作“健康之友”，一本女性杂志。 【31】 Tatler，一本历史悠久的英国杂志，创刊于1709年，起初内容以皇族生活和社会运动为主，而经过多次改版，现在已经成为了一本时尚杂志。 【32】 Details，美国的一本男性杂志。 【33】 Roseanne Barr，美国喜剧演员。 【34】 Rob Lowe，美国演员，主演过《局外人》（Outsiders），《白宫风云》（The West Wing）和《兄弟姐妹》（Brothers & Sisters）。 【35】 Donald Trump，美国地产大亨。 【36】 Marla，特朗普当时的女朋友。 【37】 肯尼迪兄弟与玛丽莲•梦露曾经有染。 【38】 Gary Hart，1988年作为美国民主党候选人参加总统竞选，后因被记者拍到有外遇而被公众质疑。 【39】 特朗普爱好拳击，并大规模赞助了重量级拳击赛。 【40】 Kim Basinger，美国电影演员，曾在《蝙蝠侠I》和《8英里》中饰演角色。 【41】 Madonna也是圣母玛丽亚的意思。 【42】 Oliver Stone，美国电影导演。 【43】 Andrew Lloyd Webber，英国作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