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疼,微微
来自:蒙麦(平静的人生都需要伏特加。)
By 吴苏媚 很细,萧索,耳边都是苍凉的歌,比如娃娃的《飘洋过海来看你》。据说是娃娃的经历,那个叫金智娟的女子,爱上了一个北京男人,去见他,结果,自然是没有结果。 一切,只余下这首仿佛能听到波浪的旋律,这样的境遇,黄碧云也有,似乎也是北京,很冷很冷的冬天,她啊,一个如此冰雪的女子。 总一厢情愿的认为黄碧云穿着黑白灰的衣饰,表面理智,内心碎裂。再读得懂繁琐絮叨的法律条文,也不能理清爱情的丝绪,再聪明,也不能使尽心计,如愿以偿。黄碧云念的是法律。 看黄碧云的照片,一个很清秀的女子。是喜欢她的文字的,有一些杜鹃泣血,声嘶力竭,神经质。一定是经常流泪的,经常的,寂寞。 丙女配甲男。能消化聪明女子的男人到底有限,我是说天生敏感,细微至病态。 是有一些病态的吧。在某些细节上有洁癖,洞察,冷眼,了悟在心。男人是有一些怯意的。 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已凌晨,黑眼圈始终是不能退去,生了根,发了什么芽。笑。 天上人间,恍惚间有一些已经丢掉了。天翻地覆都是输,并非输给了谁,应是输给了幻想。即便是输给了具体的人也无所谓,我知道一切终会过去,如涨潮,摧毁得干干净净,连回味都失了味。再笑。 说说她们吧,张爱玲。以前和一帮朋友在坛子里相互说着她,昵称为张爱。后来我把自己的回贴整理出来,也就是《闲说那个年代》,竟然是一篇很美丽的文字,卖了钱,能卖钱的东西我总是很高兴的。钱。A说他的热带鱼没有名字,我说那么就叫里拉和泰铢吧。 里拉,泰铢。它们在水里畅游,也许根本不是畅游,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如一个圈套,等着喂食,款摆,最后总是会死的。 就像你,就像我,也像他。 他死的时候我在哪里,会不会,哭墙,想到这里凄凄凉凉。哭墙,我喜欢这个词,对着墙壁哭,不要哭给别人看,泪水哗哗哗,像那天的大雨。 胜者王,败者寇,如果政局不同,那么张爱便不是这样的履历。不仅是她,很多人都是。个人的命运是逃不过时代的,逃不过,他人的鉴定。 匆匆忙忙,兵荒马乱,与战争相比,爱情一声唏嘘。我不爱听那些言论,分明先有了立场再来判断,不是偏见又是什么。 再说亦舒,亦舒有一些草率的短篇,但长篇有一些很好,比如《人淡如菊》,眼睁睁看一场爱情尝完了新,竟露出平庸的核,甚至有一些丑陋,惊觉周围都没有笨人,各执一个算盘快速计较。 比尔,最后一声,我爱比尔。 不知王安忆有没看过。我个人认为《我爱比尔》是王安忆最好的作品。看她的散文真是絮叨得令人不耐,或我仅能代表自己,我不耐了。 《我爱比尔》没有这样的毛病,想起她的《米尼》,姿容平平的女人,卖淫,强烈的爱。 李碧华在犀利方面和亦舒有相像处,干净利落的抢白。她们都是不见人的,多么好,就是不见人,哪怕放弃奖项。有人说,亦舒运用短句方面师承古龙。 古龙死去了,死,在中国通常能赢得更多尊重。 听许美静的《荡漾》,是我想要给你原谅,这一句,已说了一个故事。 许美静嫁给了陈家明。 一向喜欢莫文蔚的慢歌,她的长发,倔犟面容。王菲幸福吗,我想并不能武断的给出答案,幸福,说到底是一件私事。 那一首《告别的年代》及《海上花》,使我喜欢起罗大佑。 道一声离别,姑娘。 有一些歌是有特别意义的,对于自己是特别的,有一些人,也是特别的。 在B城,祁门红茶大张旗鼓做宣传,好又多量贩,门口搭了许多的红色太阳伞。主持人在台上说话,祁门红茶的广告词是,1895年远渡英伦,今已回来。 只一句,便记住了,回到C城,在超市里买了瓶。 看啊,无论时空怎样变更,怎样沧海桑田,还是有期待的余地。 任是抱着一团死灰,任是抱着尸骨。任是人去楼空,事事休。 记住这房间,《情人》里,他说,你记住这房间。 记住这一张定格的脸,不要哭,不要哭,灯笼易碎,恩宠难回。 要记住一切都是为了喧哗,只是喧哗,纷繁,花开花落,一地冷清。 坐在公园的石椅上,吃辣的鱼干,渴望水。坐在冷气太足的影院里,看《小城之春》,那个女子玉纹,用拳头砸碎了玻璃,可是,她砸不碎即定的结局。永远都不能。 小城没有春天,在道德的桎梧里,杀掉了渺茫的快乐。 此去经年。以此纪念这个盛夏。 PS《有一种疼,微微》,是我自己最喜欢的一篇,拿来作为散文集的书名。写于2002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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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美奂 转发了这篇讨论 2009-09-09 16:37: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