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同讲座4】西安精神分析培训讲座视频及文本(4)
来自:清清风(斜风细雨不须归)
以上为讲座视频,以下为讲座文本。 霍大同:1954年生,1987年—1992年在法国精神分析家吉布尔(M.GUIBAL)处接受分析。1995年开始作为精神分析家工作。1996年法国高等社会科学院博士。现任成都精神分析中心主任。同时任四川大学精神分析学教授。文本整理:路向梦(成都精神分析中心专业会员,四川大学应用心理学硕士精神分析与心理治疗方向,巴黎第七大学精神分析与心理病理学Master 2 Recherche,巴黎第七大学精神分析学院博士候选人。) 第三节 精神分析的设置 上午听课、下午讨论,效果会好一些。精神分析和咨询,都是建立在言说的基础上,通过听、说,听、说,能够取得效果。精神分析从弗洛伊德的女患者“不要碰我,听我说”开始的。别的治疗师没有听到,弗洛伊德听到了,并觉得她是对的。 第三只耳朵和两只耳朵听到的是不一样的。有准备的耳朵和无准备的耳朵,听到的是不一样的。精神分析家的听和普通听最大的不同在于:用第三只耳朵、以开放的态度、准备好了来听。自由联想——精神分析的基本方法。分析家在什么地方听、怎么说,怎么说,说什么。 精神分析学派的弗洛伊德派和拉康派不同:在设置上不同。让分析者更自由的言说。 弗洛伊德听到了——让她说。弗洛伊德开始做精神分析时,是面对面。后来一天工作十个小时,必须进行很多个案,内心有些感受不好,就绕到了来访者的后面,让来访者躺在沙发床上。这是经典的精神分析设置。 咨询时,看着脸和不看脸,是不一样的。为什么不一样,与无意识,与实在界、想象界和象征界是连在一起的。 霍大同老师的思考:第一,是否需要躺下来?第二,是否不需要面对面的方式? 设置发生了变化。现在是,没有用沙发床,买了一把椅子,椅子可以调节。皮革是西方的东西,木制的是东方的东西。是坐在中国的躺椅上,而不是西方的躺椅上。 在精神分析室中,一般是开始是坐着的,后来就慢慢躺下来。男生做精神分析躺下去的多,女生的做精神分析不躺的多。 霍大同老师分析精神室中一个动作——今天我们停下来——自己在没有做出停止的手势之前,深呼吸的声音被来访者听到。来访者给了一个反馈。呼吸是以言说的基础。 自己感觉舒服才能让别人感觉舒服。经过长时间的探索,霍大同老师才找到了如何让自己和被分析者都感觉比较舒服的位置。 精神分析中的设置问题:第一,设置中位置的问题;第二,设置中的时间问题。 英国的医生在弗洛伊德的时代一直谈几个小时。后来规范到每次45分钟(美国)。拉康派是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偶尔会几个小时。总的来说拉康派是时间短,且是弹性的。这样解放了分析家,有更大的自主性。来访者也有了更多的选择余地。但这也对精神分析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霍大同老师自身感受:刚在自己老师那儿做了30分钟每次的分析,在三年后感受到30分钟很长。自己在国内的分析定义为20分钟。原因在于——接受法语的分析,存在着语言的转换问题。 大部分分析者都会发觉霍大同老师在看表、看时间的动作。霍大同老师开始思考——自己需要在结束每次分析时,都在需要找一个可以接受的缝隙,自己的这个动作背后的心理学影响也很大。 一位来访者画手表,开始解释说父亲的手表,后来说分析家的手表。分析家的手表来自霍大同老师。通过呼吸、手表都表达了分析者对分析家的感受与态度。 “大音希声”——精神分析家的话越少,受分析者越会有探索的愿望与积极性。分析家说的越少,分析者越通过蛛丝马迹来了解你的信息。 20分钟,是个弹性问题,是可以21、22、25分钟。 第四节 第一次会谈的内容及处理 第一次谈话,男性可以问年龄。女性可以不问年龄。甚至可以不知道姓名、不留下电话;后来他会在后来罪疚感减轻、压力减轻后说“我叫某某某”。第一次不要问过于敏感的问题,问了可能伤害到被分析的来访者。 可以问为什么来。不要直接问有什么病来。从侧面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通过第一次交谈,有两个重要内容或目标:第一,要知道来访者是否适合做精神分析;判断他能不能说;情况比较严重的来访者,在经验不足时也不要接。第二,对来访者的情况大致有一个假设——而不用“评估”这个词;评估这个词带有权威性、是不开放的,而假设是一个平等的,是一个可以不受限制的词。 所有的理论都是一个帮助我们认识世界的思维工具。它可以随时被新出现的事物而改变。 一个人一开始说的都是自己的症状。真正的问题是什么不知道。如果把自己的假设当判断,就死定了。是业余的精神分析。 法国有个有名的作家,做了近二十年的分析,分析家去世了,受分析者不愿意接受第二个分析家了。 老子: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在这个意义上说,分析是没有结束的。所以,我们才需要不断的去说,来逼近那个真相。 分析结束,是由分析者自己决定的。每次来都付钱,而且,不找钱。每次付钱,就是为了和分析家的一次隔断,就是划上一个句号。第二次,又重新开始——我还来吗?每一次,都要提这个问题——来还是不来,决定权在受分析者那儿。 主体的解放——成为一个独立的、能自己做决定的人,不是听命于其他人、依附于别人的人。自己承担自己决定的后果。 中国人的主体意识需要增强。父母的欲望太强,限制了孩子的许多东西。孩子遇到了两难问题——对得起自己、对不起父母;对得起父母,对不起自己。分析让分析者搁平这个问题。 分析者有一个分析的请求,才进入分析。分析家不打广告,这个分析的请求一定是分析者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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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 赞了这篇讨论 2019-05-15 23:2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