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稿｜一个午夜歌手，反复歌唱——《爱摇》约会低苦艾

作者｜陈郁 责任编辑｜某段 平台编辑｜王仙客

十二年，八张唱片，四个人，一支乐队。 低苦艾乐队寄居西北，身在兰州，但是心怀天下，低调与包容，是风格也是胸襟。 十月，丰收的季节，低苦艾如约而至，再次奉上凝炼心血的新作——《午夜歌手》。 对生命孤寂的体验，对宗教神性的感悟，对乡土情怀的提纯，对家国梦想的阐述，对现实态度的清醒，对爱情细腻的白描。 低苦艾的所涉猎的主题曾经如此宽广。 这一次，面对裂变的心灵和繁杂的时代，他们塑造了一个在舞台上站立着的午夜歌手。《午夜歌手》不是某一个人，他是一个独立音乐人的浓缩形象，这是一个敢于质疑敢于愤怒敢于表达自己意见，有社会责任感的人。 音乐部分，在歌词所架构起来的广阔视野之下，是民谣心性与摇滚血脉的相互滋养，是民族民间音乐的汲取沉淀，与作品中的情感浓度相辅相成，尊重所锻造得到的是一种遒劲，厚重，沉静，优美的风格品行。 低苦艾另外被一直称道的是超强的现场驾驭能力，这得益于稳定的阵容，丰富的演出经验，这一次的新专辑29城巡演无疑更值得期待，采取了Livehouse＋剧场＋音乐节的混搭模式，主唱刘堃还将兼任键盘手，而特邀VJ师的加入将为《午夜歌手》中的新作赋予更多视觉上的新意。 四 个 人

刘堃 主唱/吉他 乐队灵魂，“者来寨”人，传说中的罗马遗失军团的后裔。棱角分明，目光敏锐，善于捕捉生命背后的美。

周旭东 吉他手 乐队中最年长者，人称“三哥”，健谈，敦厚，琴如其人，扎实又不失灵性。兰州摇滚宿将，“野孩子”乐队的《眼望着北方》就是他的手笔。

席斌 贝斯手 乐队中最含蓄的那个，脸上总是挂着微笑，不过出自他手的《小花花》又让人见识到他直抒胸臆的一面。

窦涛 鼓手 乐队中最年少的那个，耿直，帅气，勤奋。那些有力的鼓点和阳光的笑容，都昭示着这是一个幸福的爆裂鼓手。

八 张 唱 片

《苦艾酒》 出版：者来寨唱片 脱胎于＂唇锈＂的低苦艾的首张录音出品，这张收录了四首作品的EP中，一种幽暗玄妙的气场正在缓缓成型。

《低苦艾》 出版：口袋唱片 低苦艾的首张专辑，在民谣风格的沿袭中，实验色彩和民族元素颇为醒神，诗化的歌词描述着个体与世界的交锋的体会。碟末的《门(Live)--献给The Door乐队和全世界的60年代》奔放，酣畅，而“man where are you going”的问询则在之后刘堃的个人专辑《嘿！青年》中得到呼应。

《黄河上游》 出版：者来寨唱片 低苦艾成员更迭后的第一张EP。浓烈的西北风貌，现场录音模式，“大圣”意象的运用，大量自制乐器的加入，让这一张承上启后的唱片显得十分特别。

《五指》 出版: Buchadian.com 已经作古的MicroMu厂牌推出的一系列现场不插电录音中的一张，采用数字发行形式。收录了低苦艾乐队在2008年10月2日于疆进酒现场表演的五首新旧作品。

《我们不由自主的亲吻对方》 出版: 兵马司唱片 时隔两年，低苦艾在兵马司唱片旗下推出了第二张全长专辑《我们不由自主的亲吻对方》。在对一以贯之的关怀气质，诗化的歌词的强化中，音乐部分更加成熟大气，严谨的编曲所营造的致密氛围别具匠心，独立而温暖，使得他们的表达更加优美有力。

《兰州 兰州》　 出版: 兵马司唱片 这张专辑中诞生了低苦艾知名度最高的作品，《兰州 兰州》几乎成为低苦艾乐队的标签。对于故乡的热爱与歌颂，对于市井生活的留恋与描画，使得这首歌堪称音乐版的兰州“清明上河图”，凝聚在根源音符上的城市画卷也给了离家游子和已经无根如浮萍的城市人更多的慰藉。

《守望者》 出版者: 兵马司唱片 拒绝被标签化的低苦艾在《守望者》里试图记当下正在发生的一切，对于社会现实，他们在含蓄表达的策略之外，也有了更加直接的介入。面对黑铁一般的现实，他们用一副色彩浓郁的画作和愈发丰满的音乐，来为守望者的爱和勇气留下烙印。

《花草树木》 出版: 摩登天空 从2009年到2013间，三张专辑中分别收录的三首以木吉他主导的作品，是偶发的别致抒情，也是隐秘的概念命题。《小花花》、《小草草》、《小树树》与如期而至的《小木木》一起构成了纤细，洁净的爱情世界，花草树木，功德圆满。 一 张 新 专 一 席 谈

《午夜歌手》 出版：摩登天空 发行时间：2015 即便在流传最广的专辑《兰州兰州》中，低苦艾乐队也没有忽略对社会现实的凝视，在绵延的乡愁与私人回忆中，《不叫鸟》用桶鼓上滚动的壮阔节奏与激荡的吉他Riff，来催动用音乐描画尖锐现实的决心。全新专辑《午夜歌手》记录了更多来自个体体验的命题，在时代局限与时间消磨的双重夹击之下，以深沉的理性思辨和浓烈的情感表达来给人以宁静的指引和深沉的感动。在一个强调集体和服从的环境里，个体的人难以逃脱雨中草木的无奈，对于此，低苦艾以叙议笔法和缤纷的意向，为身边的众生画像，将围困他们的失落、孤独和焦虑一一剖析，在《河沿》与《下一个出口》里留下追问和指引。《午夜歌手》重新定位独立音乐人的“独立”—独立的思考与对现实的吞吐—《控制》在警醒于强力禁锢下的一潭死水时，也唱出了“人们已经起身出发，现在的道路只剩下这一条”，这或许是最低限度的反抗，却也是与民谣热潮中日趋魏晋玄学似的山水田园的生态取向分道扬镳的开始。 这种变化体现在音乐中，就是沉重的情感基调与松弛的音乐编配形成反差，键盘与弦乐的引入，丰满了编曲的羽翼；在主导的吉他演奏之外，另一把带电的吉他用音效形成了氛围营造的语法；而低苦艾标志性的动听旋律也在刘堃的演唱中得到进一步的强化。

我 们 不 想 止 步 于 一 首 歌 —— 刘 堃 访 谈 记

问：陈郁 答：刘堃 Q: 低苦艾乐队是一支特别稳定的乐队，每年一次巡演，两年左右出版一张唱片，我们知道，今年六月的太湖音乐节结束后，你们就奔赴北京录音，这张全长专辑的筹备比以往都要顺利吧。 A: 我们为了让作品的编配更加纯熟，在演出实践中边演边完善，持续的打磨，使作品更具现场张力。本张专辑的设计我们也费了很多心思，由美国独立设计师LILI设计，风格细腻，设计前听了歌并阅读歌词，加深理解，因此唱片设计更加贴合专辑主题，在她的脑海里有一个歌手的具象，面向圆月，且思且吟。唱片的录制与母带制作由北京录顶技录音室完成，录音师鲍锐长期担任乐队的专职调音师，与乐手无缝对接，无磨合时间很快进入工作状态，也是这张专辑制作高效的原因。目前唱片《午夜歌手》已全部在北京录制完成，是一张十首歌的作品，正在生产中，有望于北京首发演出中与大家见面。 Q: 你们还为《午夜歌手》这首歌拍摄了MV吧？ A: 对。拍摄地选择在一个广场上，乐队突然出现在人群中，为广场上散步的人，放风筝的人，摆摊的人，谈恋爱的人，外地游客近距离演唱，他们中间也许有人根本没有听过摇滚乐，更没有看过现场摇滚乐演出，带着中国人特有的拘谨与观望参与着，压抑着惊讶与好奇，随着演出的进行氛围渐渐缓和，乐队成员都挺兴奋，计划演一首歌，最后演了五首才离开，人群慢慢散去，给予与分享是美妙的感觉，我们每个人都感觉度过了一个由音乐搭桥的美好傍晚。 Q: 录音期间，有什么难忘经历可以给你们的乐迷剧透一下吗？ A: 这张唱片我们加入了女声伴唱，键盘，特殊声效等，在编曲思路上有所突破。《午夜歌手》经过多次改版打磨，录了很多版，终于成为现在的样子，这首歌的调子有西域民歌的影子，带着苍茫辽阔的气质，刚开始的旋律我用一种自创的语言来唱，很符合这首歌的曲调，后来写了词，很难将中文唱进这个旋律里，经过多次尝试修改，终于找到了很好的解决方法，最终的旋律与曲调达成高度吻合，现在比较满意。

Q: 《下一个出口》作为新作品的代表，已经在音乐节舞台上和大家见面了，获得的反响如何？ A: 这是一首有力量的歌，与乐队以前的作品有些不同，从观众的接受来看，他们还是比较能接受重一些的编曲。 Q: 在微博上看到一张刘堃在录音室弹电琴的照片，当时还想新唱片会更摇滚吗？ A: 目前的编曲结构是通常的四大件，我之前基本弹木琴，这次我想要加入一些电琴的效果，为此购买了很多块效果器研究音色，在歌曲氛围的营造上有所突破，当然也更摇滚。 Q: 低苦艾的每一张唱片与前一张相比，既有延续强化也有对新元素的吸纳，或者表现在器乐编配上，或者表现在格局视野中，能否谈谈新专辑的创作方向？还有那些变化在酝酿之中？ A: 这张专辑的变化在旋律上更加重视，我们希望作品被更年轻的歌迷接受，现在的歌迷年龄层已经由80后过度为90后，这些歌迷群体带有自己的特性，新媒体运用纯熟，信息的接受范围更广，也更加自我，并且有音乐欣赏习惯，如何让这样的年轻人喜欢摇滚乐，那么就需要在作品上更接近他们的欣赏需求，我不认为这是一种妥协，旋律好听，易上口，易传播，对摇滚乐而言是好事，旋律是骨架，唱什么，怎么唱，怎么演奏才是关键。

Q: 说到乐迷，上一张EP《花草树木》中的那首特别版本，邀请了乐迷参与，而在现场，你们也经常邀请乐迷上台，了解你们的乐迷？你们希望和乐迷形成怎样的交流和互动？ A: 现场演出与歌迷的互动很重要，我们曾经在巡演中异地传书，兰州演出时一个女孩给我们一封信，说她的男朋友在北京，会来看我们演出，请将这封信交给他。在北京的现场男孩果真来了，经过征询同意后，男孩上台来读这封信，很激动，打开信愣住了，说：“草，我媳妇儿写的法语，我看不懂”，大家都笑了。这件事情被人写成长文在网络上传播了很久，因为它是美事。我们希望现场是这样温情的调子，我们与歌迷没有距离，亲近他们，态度温和，这两个小时是因为对音乐共同的热爱一起度过，不会刻意装成很酷的样子，让他人仰视，那不是我想要的样子。这次巡演，我们还会有传统的《小花花》演唱环节，但不是由我演唱，乐队弹琴，VJ播放视频，邀请歌迷上台来唱，我站在旁边倾听与鼓掌，把舞台交给歌迷，让他们自己来体验下舞台这一刻的感觉，而不是一直站在台下，30场演出，我都会这样做。 Q: 《花草树木》首发现场，你们增加了管乐与和声，我在网上看过一小段排练视频，似乎吸纳了些Ska/Reggae元素，而低苦艾的音乐中律动也一直很饱满，对于Ska/Reggae风格，你们在未来会有所尝试吗？ A: 会有尝试，在音乐风格上我们不希望被定格，一直处于变化和探索中，有多样的尝试才会有多方面的提高。 Q: 《午夜歌手》和“无字的歌”，“歌声长出翅膀”，“飞向自由原野”联系在一起，揭露了被虚饰的真相，但又给人希望，午夜歌手这个形象，也是是低苦艾要通过音乐担负起来的角色吗? A: 我们想让独立音乐人群体的形象立体起来，并将自己定义为“午夜歌手”。北岛的一首诗《午夜歌手》写到：“一首歌/是一个歌手的死亡/他的死亡之夜 被压成黑色唱片/反复歌唱”，一首歌的传唱往往会定义一个歌者，虽然带着宿命的含义，但是我们不想止步于一首歌，在音乐的朝圣路上，需要不断超越自我，由敏感通透的内心反射不同的作品，在技术上突破，在表达上凌厉，这才是我们心目中的午夜歌手形象。

Q: 但你面对的环境复杂而严酷时，你能做的又是什么？ A: 近些年由于选秀节目热度上升的原因，独立音乐阵线成为向选秀节目输送作品的角色，也是这个原因，民谣的传播范围一下子被扩大了，民谣歌手登上了更大的舞台，传唱度高代表作品深入人心，也在预示歌迷的品味已经由主流传播渠道的流行歌曲转向小众的民谣和摇滚乐，而且这个数量只会增加不会减少，歌迷欣赏水平有望通过多听多看演出得到提高，这都是好现象，但这其中也有自我疑惑，群体内的自我纷争，音乐人间相互质疑对方的作品不够好，凭什么这样的烂歌被那么多人喜欢？独立音乐到底独立在哪里？与几年前你反感的一首歌歌星相比，你的区别到底在哪里？不是也在每天赶场演出，唱那一首歌吗？我们想以午夜歌手的形象警醒自己，唤醒他人，别忘了有很多歌你应该唱而没有唱，你应该保持态度的时候妥协了，你应该为那些不能发声的人说出点什么来，不要忘了我们的世界不只有莺歌燕舞，花前月下，还有很多让你有点脾气和血性的歌值得写，值得唱，不要装傻，不要装聋，现实的错误需要群体对抗而改善，靠少数人是不行的，唤醒是责任。

Q: 新专辑，我是先读的歌词，我发现出现最多的是“黑暗”与“沉默”——《控制》“世界瞬间被黑暗控制”；《克里斯多夫的杀手梦》“枪口的火光在黑暗中让真相绽放”；《从此以后你不会在前面带路》“你还会像灯塔吗在黑暗中亮起/指引无边的梦境落进现实”；《午夜歌手》“语言不能减轻/沉默的痛苦”；《下一出口》“他们也是每一个/你们在沉默中找下一出口”，一个词出现一次是偶然，出现两次就是结构，能否谈谈这张专辑的情感基调和视野？ A: 上一张EP《花草树木》我们表达了青春与爱情的音乐主题，将四首弹唱情歌集结成一张发行，如果你觉得这是块餐后甜点有些甜腻，那么这张《午夜歌手》就是菜品丰富的正餐了，大概归类为两个主题，一个是对个体命运的关怀，我们的主流文化是不关注个体的，芸芸众生被淹没在一个个大标题里，每个人都是路人甲，我们想在自己的作品里让这些人的面孔清晰起来，让每个人都独特起来。其中的作品有《我以为是因为下雨你不来》讲的是漂在大城市的年轻人，下班后黄昏时分走在街头的孤独感，要回去的那个地方只能称为住的房子，而不是一个家，你是否相信有一个人终会在一个下雨天出现？《路过的人都面带微笑》写的是一匹高原上的黑骏马，在蓝天白云下异常俊美，它的奔跑令人艳羡，路过的人都看着它面带微笑，那微笑是一种由衷的对自由的向往，我们只有被困在沙发，电视，电脑，手机的环绕里；《河沿》这首歌在唱片发行之前的音乐节演出中被很多人喜欢，这首歌写的是一个在河边散步的人看着河水的自问，你是否拿出了足够的勇气来活这一生，你体会过汹涌的人生了吗？《下一个出口》是写年轻人在人生的彷徨和焦虑中，必须要冲破现实的迷雾，坚定寻找下一个出口的决心，一个做出决定的重要时刻，后半部分的吉他solo是对自我撕裂的痛楚。《从此以后你不会在前面带路》写一个信仰的破碎，一段情感的结束后，那种失落，无所适从的状态，这是个每个人在不同的人生阶段都会遇到的境遇，终须越过的荆棘，很具有普遍性。 Q: 那另一个主题呢？ A: 另外一个主题是讲现实中的反抗精神。《午夜歌手》是对独立音乐人的精神定位，前面提到，不再赘述；《克里斯托弗的杀手梦》写一个叫克里斯托弗男人的梦境，生活中的懦弱在梦境里完全相反，他变得勇敢果决，是个能体察一切状况，能感受到他人情感，心中自有公平，像杀手一样冷静果断的人；《不留》写诉求通道隔绝的愤懑；《控制》写现实对个体过度禁锢的窒息感。出口指的是一种清醒的状态，知道问题的解决方式，那么就出发，走在清醒的路上。你不能因为生活中存在困境与局限，就失去了前行突围的姿态。

Q: 这张唱片的情感基调是沉重的，后来听了未混音的录音版本，但感觉你们并没有去刻意的渲染这种情感基调上的沉重和黑暗，反而多了不少音乐上的探索，比如一些贝斯和鼓的段落很激越，这些变化的起点来源于哪些方面。 A: 这张专辑我们在配器上有些改变，增加了一把电吉他，负责氛围的营造，还有键盘与弦乐的加入，让编曲更加丰富，同时在旋律上有所突破，我在唱的过程中有意强化旋律的构成，使得旋律更加容易上口与流畅，贝斯和鼓的律动也在加强，有首歌是贝斯先起其他乐器后入。一种编曲模式很容易令人厌倦，需要不断在器乐和旋律上探索，乐手也容易找到兴奋点，所以改变是个必然，这也是音乐创作中最困难，但也最需要投入精力的部分，目前我们乐此不疲。 Q: 乐队如果从 2003 年正式更名为“低苦艾”开始算，到现在也正好十二个年头了，而现在的四人阵容也有八年的长短了，从事音乐创作这么多年，你们的性格是否也发生过一些变化，能否请大家略谈一二？ A: 我们四人相处比较融洽，窦涛是个爆裂鼓手，性格激烈，性子直，但较为沉默，轻易不爆发，我们其余三人性情都比较温和。八年时间是个漫长的融合过程，能保持成员稳定，主要是我们都是职业音乐人，都是热爱音乐到离开音乐不知道怎么活着的人，除了做音乐没有别的人生计划，目标一致，人生轨迹一致，那么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Q: 一支乐队要保持充沛的创作能力，需要哪些层面的支持和积累？ A: 吐故纳新，保持审美水准，要不断听音乐，看电影，看现场演出，保持内心的敏感度，才能持续创作，两耳不闻窗外事是不行的，你要准确地感受世界，也要让世界听到你的声音。不间断的排练，演出，才能保证创作活力，不能停，也不能因为生活琐事过度分神，那么状态都不会很好。 Q: 2014年底的“首届华语民谣奖颁奖音乐节”颁奖和演出中，大家发现乐队是正装出席的，这种形象上的设计是源于怎样的初衷？ A: 帅！男人穿西装的时候最帅，我们希望自己以最帅的样子出现在歌迷面前。

Q: 从唱片的平面设计，到对演出音响、灯光的关注，再到对乐队形象的重视，感觉你们是在认真对待乐队的发展方向，对于未来，你们有怎样的规划？ A: 我们在培养自己的工作团队，包括设计，宣传，舞美，灯光，调音，舞台助理在内，在演出中不断磨砺这支队伍，不适应的人就淘汰，不仅乐队要职业化，周边工作人员也要更加职业化，一个过硬的团队，才能打造一场好的演出。两年一张唱片的计划不会变，这个硬性的创作推进计划能给乐队压力，自我激励。 Q: 今年的巡演采取了Livehouse＋剧场＋音乐节的混搭模式，势必也需要更强的现场驾驭能力来支撑，对于不同的空间，你们是不是也有不同的现场计划安排？ A: 这种组合方式也是为了适应不同地区的演出规模需求，由歌迷群体大小决定，Livehouse与音乐节的演出乐队已经很适应了，包括为演出服务的团队，调音师，VJ,舞台助理等已配合娴熟，相对而言剧院还需要更多的演出积累经验，今年春节的兰州金城剧院新年演唱会上，我尝试与观众有更紧密的互动，在演唱中突发灵感，冲下舞台，甚至冲出剧院一楼的大门，绕道来到二楼的观众席，站在高台上为他们演唱，这样的即兴演出状态我想更深入地带入今年的演出中，突破场地因座位受限给观众赋予的拘束感，让他们哪怕坐着也能激情澎湃。另外今年在VJ的视频画面方面，增加了故事性，紧密与歌曲联系，让每首歌与大屏视屏存在互相解读的联系，包括灯光专门配合视频编程，让观众在声光电多方位观看体验中达到兴奋。 Q: 前面提到过选秀节目，就继续一下这个话题吧。赵牧羊，杭盖乐队参加“中国好歌曲”引发了一定范围内的热议，对此，你们的观点是怎样的？摇滚乐手参加这类节目的优势有哪些？如果接到邀请，你们会接受吗？ A: 每年都会有选秀节目找我们跟我们谈上电视的事，起先都是拒绝的，后来我认为如果大众传播媒体能很好的尊重原创，能很好得展示作品，对摇滚乐发展是个推动作用，我不排除在电视上唱我们作品的可能。 Q: 你们是国内各大音乐节的常客，对现场音乐的前景持什么样的看法? A: 很多国际大牌乐队的演出都看过，也在国外演出过，感觉我们的现场音乐还差很多，乐手自身有技术局限，演出周边技术环节也有差距，只有独立音乐成为一个大的经济产业的时候，才能吸引更多优秀的人才进入这个领域，贡献智慧，我们刚刚上路，还在发展中。

Q: 现在的摇滚乐还有批判精神吗? A: 很多没有，我们一直想有。 Q: 你们觉得国内摇滚乐的发展趋势怎么样? A: 会越来越好，流行与摇滚乐的歌迷群体会没有之前那么泾渭分明，年轻人已经由民谣开始接触到摇滚乐现场，去玩音乐节，要知道他们也是看选秀节目的那帮人，这种演变是好的现象。 Q: 你们希望自己在其中能担负起怎样的责任，为摇滚乐的发展产生哪些推动？ A: 打造好的现场演出，写出能广为传唱的好歌，摇滚乐的生命是现场，我希望能以好的现场演出参与体验，吸引更多人来看，成为摇滚乐的忠实粉丝。 Q: 除了新专辑，今年还有哪些计划？ A: 巡演30场已经开始，首站天津站我们开始了新专辑的传播，歌迷对新歌的反响来看，从最初懵了到觉得新歌好听，这给后面的演出带来了信心，稳扎稳打演好每一场就是今年的计划。 Q: 感谢接受采访，最后请对“我爱摇滚乐新媒体”的读者和你们的乐迷说点什么做结束语吧。 A: 摇滚乐是种自带荷尔蒙的音乐，如果荷尔蒙旺盛，来听摇滚乐你会得到发泄后的清醒，如果自觉到了荷尔蒙匮乏的年龄，更要来听，补充力量，加好油，再次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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