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醉飘香忆旧人
来自:書店守望者(辭舊迎新)
文/萧楼 我与孙定富先生共事是在上海航天局教育处编辑《上海航天教育》杂志,孙定富先生当时在上海有线电厂教育科做教师,我则借在上海航天局修志办做编辑工作。孙定富先生当时已经出版了一本专著《应用文写作》,是上海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书一出版,他就签名送了一本给我,我见出版单位很正规,知道了这本书的份量。这本书文革前出版过,作者是另外一位,这次再版,大概是考虑到原作者离世了,出版社就请孙定富先生重新写过。 《上海航天教育》是双月刊,我们约稿统稿修改编辑送印刷厂校对等,印象深的是一次与孙定富先生一起去中山公园附近的上海市级一家刊物送我们航天专刊的稿件,回来路上,孙定富先生告诉我,刚才接待我们的一位年纪较大的女编辑是周谷成先生的女儿。另一次是与孙定富先生一起去江苏常熟的一家乡镇印刷厂校对《上海航天教育》。 我们是下午去常熟的,长途车一到那儿,我们就忙着校对。晚上,厂里专门派人给我们烧饭,孙定富先生不怎么会喝酒,我们只喝了少量的黄酒。饭后,我们就住在厂里的招待所,是两间紧邻着小河的破旧的平房。平房前的小河并不十分美丽,但还算干净。第二天的中午我们就又坐着长途车回上海了。回来的时候,我们站在工厂的马路边,印刷厂接待我们的业务员拦截往上海的长途车,让我们搭乘。在常熟,印象最深的是印刷厂招待我们的新茶,茶叶的品味很好,那个晚上,我有些茶醉。是我有生以来的唯一的一次茶醉。 那时还没有网络,没有网络邮件,如果是现在,常熟的故事不会发生。网络以及现代化给我们带来许多的便捷,但也减少了许多生活的情趣。像成都闲散安逸的生活是许多人喜欢的,这与网络生活正好形成反差。我总以为,成都这样的生活才是生活。 孙定富先生高高的个子,人有些偏瘦,有些轻微的谢顶。孙定富先生是属于那种做事情十分认真的人,写有一手的好字。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不知谁说起了上海《青年报》的记者沈全梅女士,孙定富先生告诉我说,沈全梅是他的夫人。我当时十分的愕然。沈全梅竟然是他的夫人? 我初见沈全梅女士,是在82年左右的上海青年报社,那时,我正痴迷的做着记者的梦。我那时担任上海好几家知名报刊的通讯员,青年报是其中的一家。那时,我连着多年被评为青年报的优秀通讯员,三两个月就去青年报开会。就在那时,见过沈全梅女士,但与她不是很熟悉,有的只是敬佩与羡慕。青年报当时的主编是丁法章先生,后来是李智平先生。李智平先生主持我们的会议,青年报当时有个内刊叫青年报之友,表彰优秀通讯员,几乎每期有我的名字。现在上海知名的报人吕怡然先生,当时也在青年报优秀通讯员表彰之列。 后来我又知道报纸上时常发表文章的复旦大学的学生孙未就是孙定富先生的爱女,这又使我十分的惊愕。孙未时常在《新民晚报》的文艺副刊“夜光杯”上发表短文,文笔十分的好,我很是喜欢。孙未复旦毕业后,也成为了上海的一名记者。孙未19岁加入上海作家协会,是上海作家协会当时最年轻的会员。 我当时在书店看到孙未出版的一本书,是关于意大利著名女记者法拉奇的,我买了一本。法拉奇的新闻名著《风云人物采访记》是我喜欢的,孙未的文字我也喜欢。与孙定富先生谈起孙未后,我向他表达了喜欢孙未散文的意思。孙定富先生告诉我,孙未当时有一本散文要出版,答应出版了就送一本给我,后来书是出版了,我没有收到书,也没有再见过孙定富先生。 没有再见过孙定富先生,我却又极偶然的见到了孙未。有一年我在学校负责招生接待,校长说有上海电视台记者来访,校长要回避一下,让我接待,对记者所提问题也要回避。来了两位年轻的女记者,寒暄后自我介绍,知道其中一位就是孙未。就像百度上介绍孙未的文字一样:“孙未很高,人极瘦,一双眼睛看人时,目光专注火热……”,我对孙未说起了她的父亲,她一下与我拉近了距离,一口一句称我老师。我告知我们不便回答她们的采访时,她们表示理解。她们离开的时候,孙未给我留下了一张名片,说再联系,这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 此后,我偶尔也关注起孙未,但没有刻意去找寻她的文字。后来我听朋友说,孙定富先生调到了卢湾区商委,沈全梅女士到了上海商报任副主编。这些仅仅是听说,我没有求证过。 每年到了新茶上世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常熟的那次茶醉,同时会想起孙定富先生。不知道孙定富先生现在可好。人生一世,人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以后,一段时间相识一些人,一段时间又相识另一些人。相识过后,有些人还在交往联系,一些人可能就永远不会再有音讯,这就时常会勾起我们的伤感。不仅是人,就是跟随自己多年的旧物,有时也会引出我们的情感,物是人非,触景生情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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