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吕澂先生对“性寂”与“性觉”的辨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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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吕澂先生对“性寂”与“性觉”的辨析(二) ——以吕澂、熊十力往复函稿为中心 作者:冯德刚 二、“性寂”与“性觉”根本不同之辩 (一)“性寂”说的主要内容 1、“性寂”说对心性的界定 吕澂先生认为,“心性本净”是印度佛学在原始阶段就提出来的实践的依据,当时的佛学观点认为,招致人生痛苦的原因是烦恼和烦恼所生诸业,如果消灭了这些招苦之因,人就能够解脱。性寂说由此推论,既然人心能够摆脱烦恼的束缚获得解脱,可见心的性质(质地)与嚣动不安的烦恼并不相同,所以把心的这种性质称为“心性本净”。[1]这里的“净”字,梵文原是光明不著之意,不是与染相对、清净无漏的“净”,是寂静、明净的意思,所以用“寂”字来形容。[2] 所谓“客尘”是指与心的性质不相同,但是能够遮蔽心的无明或烦恼。因为这些“客尘”的污染,心表现出了扰乱不安的状况,但是这些烦恼和心本身并不是同一类东西,是可以在修行中摆脱掉的,所以称其为“客尘”。“心性本净”只是说明了众生有解脱的可能性,并不是说众生的心现实中已经是清净无漏的了。吕澂先生说:“性寂就所知因性染位而言,而性觉错为能知果性已净”[3]。意思是说,性寂说认为众生当下的心虽然有转变为清净无漏的可能性,但在现实中它依然是有漏的,明白了当下的心是染妄的,才会正确辨别染净不同的界限,才能发起离染趣净的行动,经过长时间的修行,最终亲证诸法实相。性觉说则与此相反,认为众生的心当下已经是解脱的,已经是清净无漏的,只要能够发现这颗心,保持这颗心即可。 到了大乘佛学盛行的时候,对于心的认识又有了新的发展,这颗心或者被看作是众生凭以成佛的质地而得名“佛姓”,或者被看作是孕育如来(即佛)的胎藏而得名“如来藏”,或者被看作基层的意识,含藏着发生一切认识和一切行为的潜在能力而得名为“藏识”。随着对心的解释的不同,心性的意义也由原来只从它和烦恼的关系上去做消极的理解,转变为从具备成佛的因素方面去做积极的理解。但是,以心的自性不与烦恼同类的基本观点始终没有发生变化。[4]这里的心,指的就是我们众生的平常心,绝不是离开我们的心识之外,又有个什么特殊的心。“若将此心说在平常心上,乃是真正佛说”。[5] 2、“性寂”说的修为方法 出于对“心性本净”认识的不同,就形成了不同的“工夫”。工夫这个词,原本是儒家的用语,意指修身养性的方法,吕澂先生此处采用这个词,意指佛教修行解脱的方式、方法。“性寂”与“性觉”工夫的差异就在于“一则革新,一则返本;能所异位,功行全殊”。[6] 性寂的工夫是“唯其革新,故鹄悬法界,穷际追求。而一转捩间,无住生涯,无穷开展。庶几位育,匪托空谈”。[7]这工夫的入手处,或者说用功之道即在于多闻熏习。吕澂先生在与熊十力通信的同时,即1943年4月,还为内院蜀院学员讲了《楞伽•如来藏章》,留下了《楞伽如来藏章讲义》这篇文稿。在这篇讲义中,吕澂先生认为,众生当下的心无一刻离执,能边起执,所边即是染相。心的表面虽然是染,而深处净相仍存。这里的净相是指心的内证离言相,“谓此为净者,以其相同于清净法界也,清净法界即心相圆净诸佛所证者也。”[8] 然后,吕澂先生明白指出:“用功之道应使净相日现,以引生正智日明(正智即能知净相者,染位但有其种,本有无漏,指此而言)。此非可由揣摩正智下手,更不可误解原来具有此智而漫谈返本。净相之现无别方便,多闻(闻言教)熏习而已。(大乘小乘、《般若》《瑜伽》,凡真正佛说,无一非闻熏下手。般若功夫始终不离善友,始终闻法无怖,始终较量功德,二分文末且以《常啼》《法上》二品结之,其意可见,非是瑜伽乃说闻熏也。正智决非凭空可以自发,《法华》明佛之知见,必有待于开示悟入,非自发也。)凡佛圣所说,无非阐明净相,藉此闻熏逐事实践思维显发(思即反求,所以求者,谓闻圣说,而所求者,《般若》云求一切智智也),长养其智,(《瑜伽》说正智从真如所缘缘种子生,亦即此义。)” [9] 随着思考的不断深入,吕澂先生后来把这种“工夫”的目的和结果明确归结为实现“转依”。在1943年5月25日复书五中先生说道:“要之,佛家者言,重在离染转依,而由虚妄实相(所谓幻也,染位仍妄),以着工夫。故立根本义曰心性本净。净之云者,妄法本相,非一切言执所得扰乱(净字梵文原是明净与清净异),此即性寂之说也。(自性涅槃、法住法位,不待觉而后存,故著不得觉字。)” [10] 《成唯识论》对“转依”这个概念的定义是,“转”指转舍和转得,转舍二障种子,转得菩提涅槃。“依”指所依,即转舍与转得的所依,也就是指依他起性。依他起性是一切染净法的所依,染法指虚妄遍计所执,净法指真实圆成实性。转依就是转舍依他起上遍计所执,转得依他起中圆成实性。转舍和转得正是依于依他起性才能够成立。[11] 更进一步说,转依分别由四种内涵有机构成: 一、能转道,是转依的实施者,分为能伏道和能断道,能伏道通指有漏智和无漏智,包括加行智、根本智和后得智;能断道仅指无漏智,包括根本智和后得智。 二、所转依,分为持种依和迷悟依,持种依就是指第八识,可以视作转依发生的场所,前面说过,转依的“依”指依他起性,但是由于第八识摄持了一切染净法的种子,于染净法俱为所依,是一切依他起法中具有殊胜意义的,所以特别提出第八识作为持种依,转依的主要内容就是靠无漏智断尽第八识中的全部染法种子,使其舍染得净;迷悟依就是指真如,真如是依他起法的真实性,是迷悟的根本,菩萨依靠证悟真如而转舍染法转得净法,所以特别提出真如作为迷悟依。 三、所转舍,即是能转道所对治的对象,分为所断舍和所弃舍,所断舍是指烦恼障所知障二障种子和现行,以及遍计所执性;所弃舍是指除二障种子和现行之外,其余的有漏色心诸法以及劣等无漏种子。 四、所转得,即是转依的最终结果,分为所显得和所生得,所显得指四种涅槃,包括自性清净涅槃、有余依涅槃、无余依涅槃和无住处涅槃;所生得指大菩提,也就是四智,包括大圆镜智、平等性智、妙观察智和成所作智。以上四义中,能转道属于依他起性所摄。所转依中的持种依也是依他起性所摄,迷悟依虽然是指真如,但真如实际就是依他起法的真实性,所以仍然不离依他起性。所断舍的二障种现是依他起性属于杂染的那一部分,遍计所执性则是于依他起性上增益的实我实法,所以还是属于依他起性所摄。所弃舍的有漏色心诸法以及劣等无漏种子也是依他起性所摄。所显得的四智属于依他起性的清净的那一部分,所生得的涅槃实质就是真如,是依他起性的真实性。可见,转依四义都不离依他起性,所以转依正以依他起性为依止。[12] “转依四义”略示如下图: 无著菩萨在《摄大乘论》中说:“转依即解脱”。[13]吕澂先生据此指出,“转依”是晚出大乘佛学用来代替“解脱”的一个概念。它的意义是说,要从根本上(即所依上)着眼,来消灭掉由错误认识所构成的一切对象,而另建立起由正确认识构成的一切。[14]转依的下手处有内而身心、外而事象(认识对象)两个方面。就内在身心的转易来说,要以名想概念为枢纽改变人的认识,通过认识的转变,进而改变人的行为,最终影响到藏识上名想习气的染净种类此消彼长,终至染尽净满,身心面貌发生质变。至于事象的一面,是通过认识的不断矫正,对于事象的实相益加了然,再引起行动,革新事象,使它更随顺于实相而发展。通过内外两方面平行的努力,进而实现转依。[15]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明确看出,性寂与转依在理论和实践上是一贯的,紧密联系的。性寂说与大乘佛教的修行解脱理论具有内在的必然联系,要实现转依就必须从闻熏下手,要真正发挥闻熏的作用,就必须承认心性本寂,唯有从性寂说的立场出发,转依才有了切实可行的下手处,通过不断努力革新,解脱才会成为可能。 3、“性寂”说的现实意义 大乘佛教认为,每一个有情个体的解脱,都牵涉到了其他的有情个体乃至整个世界,这就需要全体众生共同的解脱才能实现每个个体的转依,这样一来,转依同时也具有了要求实现有情和世界的彻底变革的积极意义。要想实现转依,必须先要对人生的合理趋向有一种自觉,这就是“发心”。明白了这种趋向的合理、当为,有了觉悟之后,一切行为才可以归向这一目的,成就这一目的。[16] 因此,大乘佛教特别重视发心,其主要内容有两句话,分别是:“所有一切众生之类,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和“如是灭度无量无边众生,而无一众生得灭度者”。其中,第一句话的主要意义是说菩萨绝不如二乘纯为自家着想,而是要为一切众生的安乐打算。第二句话的主要意义是说菩萨所度化的一切众生并非实在,如果执其为实有则会损害到菩萨的利生事业。后来,世亲菩萨把这两条核心要义归纳为菩萨“以他为自”之义。[17] 世亲菩萨在《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论释》中说:“‘虽度如是无量众生乃至不名菩薩’,此明至极利益意乐。此何意耶?欲明所有一切众生悉皆摄同菩萨己身,由斯但是寂灭己身无別有情也。若作別有众生不为己想者,此即不名菩萨。若摄为己体即是至极不捨,是故名为至极意乐。” [18]吕澂先生解释这段论文说:“以他为主非众生求,仍求其在我也。如此自求之心,令众生皆入无余涅槃,则菩萨自我范围,较之二乘实甚广大”。[19]这种发心,在大乘的修行中是“贯彻道果,始终意趣” [20]的。“发心即成等觉,而成等觉亦不外此发心”。[21]发心是修行的根本出发点,也是修行的开端,还是修行的全程依据,更是修行的最终归宿。 根据前文的解说,现就“鹄悬法界,穷际追求。而一转捩间,无住生涯,无穷开展。庶几位育,匪托空谈”的意思做一番简单的说明。法界就是心净相,也就是心相圆净诸佛所证者,即是正智之所缘,佛家的全部修行都是以正智能亲证此心净相为鹄的,所以说要“鹄悬法界,穷际追求。”。正智亲证此心净相即是解脱即是转依,也就是这句话中的“转捩”。转依的实现绝非一天两天便能完成,必须穷生死未来际,不断革新第八识中的染净种子,所以说是“无住生涯,无穷开展”。实现转依的真正入手处则在多闻熏习、以他为自,所以说“庶几位育,匪托空谈”。“位育”是一个儒家的词汇,出自《中庸》。吕澂先生此处使用这个词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只有从性寂的立场出发去下“工夫”,以他为自,不断革新,才能找到真正的修行落脚处,否则所谓工夫就是不着边际的空谈。 (二)“性觉”说的主要内容 1、“性觉”说对心性的界定 “性觉”说认为众生现在的心已经是纯净无漏的,众生本来就是觉悟的,即本来就具有菩提之智,这个心也就是能生出万法的“真心”。因为它的自性“智慧光明”遍照一切,而又“真实识知”,所以又被称作“本觉”。这个真心虽然现在被妄念遮蔽,但是只要采取返本还源、息灭妄念的实践方式,真心就可以显现出来,发挥它的作用。[22]熊十力先生在他的著作中,还把“本心”、“自性”和“本体”联系起来,把三者说为一体,“故吾《新论》独持反本之学,唯求见自性(即本心或本体)。须知个物或个人的自性虽一向被障碍,而毕竟无有减损,时常在障碍中流露一些机芽。”[23] 2、“性觉”说的修为方法 “返本还源、息灭妄念”就是“性觉”说的工夫。熊十力先生在来书五中说道:“故吾《新论》独持反本之学,唯求见自性(即本心或本体)。须知个物或个人的自性虽一向被障碍,而毕竟无有减损,时常在障碍中流露一些机芽。(机者生机,芽者萌芽。孟子四端,皆性之流露,喻如机芽。)只要保住此机芽,令其扩充不已。这些机芽,原是内在的大本之流露(内在之内非与外对词)。识得自有的大本(省云自本),才仗着他(自本)来破除障碍(因为他是自觉的,故可破障碍),而把自性中潜伏的和无所不在的德用(前云自性具备万德,含万化,此中用字,即为万化之代词),源源的显发出来。这种显发,就个物或个人分上言,他是破除障碍而不断地创新。其实正是返本。”[24] 熊十力先生不同意吕澂先生提出的“鹄悬法界,穷际追求。而一转捩间,无住生涯,无穷开展。庶几位育,匪托空谈”的性寂工夫,认为这样一来危害深大,具体地说有四点:“真性无外,而虚构一外境,乖真自误,其害一。追求之勇,生于外羡,无可讳言。外羡之情,犹存功利,恶根潜伏,知所极,其害二。(西洋学术,都是外羡。)返本则会物归己,位育功宏。外羡则对待情生,祸几且伏,如何位育?来教所云,适得其反,其害三。外羡者,内不足,全恃追求之勇为其生命。来教所谓无住生涯,无穷开拓,虽说得好听,要知所谓开拓者,只恃外羡之情,以鼓其追求而已。毕竟虚其内而自绝真源,非真开拓,其害四。”[25] 他还认为,返本即是创新(革新),“因为个物或个人的生活日益创新而愈丰富者,都是其自性的德用不匮的发现。所以有本才得创新,创新亦是返本。这个道理,真是妙极。”[26] (三)吕澂先生对“性觉”说的批判 针对熊十力先生把自性理解为本体的观点,吕澂先生指出:“性相之称,原同考老转注”,[27]“法性共相,不可作本质观(《成唯识》八说法与法性,非一非异,亦指共相。盖自瑜伽师尊视《阿毘达摩经》以来,此意益以显然矣。)小乘更用为通则、习惯、及自然规律等义。” [28]不能把自性附会为本体,更何况佛教中根本没有所谓的本体论,这一点在今日的佛学研究中应该是一个常识了。 针对把心性理解为本觉的思想,吕澂先生指出“由西方教义证之,心性本净一义,为佛学本源,性寂乃心性本净之正解(虚妄分别之内证离言性,原非二取,故云寂也)。性觉亦从心性本净来,而望文生义,圣教无征,讹传而己。讹传之说而谓能巧合于真理,则盲龟木孔应为世间最相契者矣。”[29]其实,这种真心的内容不过是依稀仿佛之谈,是含混不清的,“索处冥思,见闻所及,无非依稀仿佛之谈。”[30]因此,各种错误的认识就非常容易掺杂到心里去了。“讹传伪说自易入之,由是铸一成见,谓之曰吾心。则得此心之所同者,自惟有讹传伪说矣。”[31] 针对“返本还源,息灭妄念”的“工夫”,吕澂先生指出,究其实际,不过是“以凡心格量圣说”,[32]偶尔靠自己的冥思玄想,得到了一些与圣心、佛心相似的东西,就自以为找到了自己的那个真心,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保持这个真心即可。“唯其返本,故才起具足于已之心,便已毕生委身情性,纵有安排,无非节文损益而已。等而下之,至于禅悦飘零,暗滋鄙吝,则其道亦既穷矣”。[33]可以看出,这种修行方式,只靠自己的玄想,自己怎么认为的就是怎样。这种对于所谓的“真心”的内在体悟,走向极端便会不注重对正法的闻熏,染上比较浓的神秘色彩。如此一来,距离真正的圣心、佛心越来越远,对现实一味采取调和的态度,没有了积极变革的精神,使转依成为不可能。“但由性觉,则误妄念为真净,极量扩充,乃愈益沉沦于染妄。”[34] 依照吕澂先生的思路,搞清楚了“心性本净客尘所染”的确切含义,就可以判定“性寂”说才是对这一理论的正确阐释,“性觉”说与此相反,只能判定为伪说。性觉说与大乘佛教的修行解脱理论没有必然联系,如果依照性觉说的修为方式去修行,便根本不能获得解脱。正所谓“一则革新,一则返本;能所异位,功行全殊”。就性寂立说,众生心现实中仍然是染妄的,但心净相是正智之所缘,为使所缘之心净相显发出来,必然要多闻熏习,不断革新赖耶中的染净种子。就性觉立说,众生能缘心当下已然是清净的,只要返本还源即可。性寂注重使所缘心净相不断鲜明,性觉注重保任当下之能缘心,二者修行的着重点一所一能截然不同,所以说“能所异位,功行全殊”。 吕澂先生认为,性觉说的产生,主要是由于古代翻译家在翻译佛经的时候,由于翻译不准确,造成了人们理解上的错误。“六代以来,讹译惑人,离言法性自内觉证者(不据名言,谓之曰内),一错而为自己觉证,再错而为本来觉证”,[35]于是心性本净就被错误理解成了心性本觉。性觉说对中国佛教思想产生了非常巨大的影响,天台、贤首和禅宗等中国主流佛教思想,关于心性的基本思想都采取了性觉说。[36]吕澂先生指出,为了宣扬这种理论,古人还伪造了许多经论。“中土伪书由《起信》而《占察》,而《金刚三昧》,而《圆觉》,而《楞严》,一脉相承,无不从此讹传而出。”[37] 总之,从吕澂先生的分析来看,性寂说是对于“心性本净客尘所染”的正确理解,而性觉说则只能算是伪说伪论。“心性本净客尘所染”是佛学的本源,性寂与性觉是对“心性本净客尘所染”的截然相反的两种理解,一真一伪,各有其完整意义,二者绝不可能并立。 -------------------------------------------------------------------------------- [1]吕澂:《试论中国佛学有关心性的基本思想》,《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三卷)》,济南:齐鲁书社,1991年,第1414页。 [2]吕澂:《内院佛学五科讲习纲要讲记》,《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二卷)》,济南:齐鲁书社,1991年,第609页。 [3]吕澂、熊十力:《辩佛学根本问题——吕澂、熊十力往复函稿》,《中国哲学》第十一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74页。 [4]吕澂:《试论中国佛学有关心性的基本思想》,《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三卷)》,济南:齐鲁书社,1991年,第1415页。 [5]吕澂:《楞伽如来藏章讲义》,《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一卷)》,济南:齐鲁书社,1991年,第257页。 [6]吕澂、熊十力:《辩佛学根本问题——吕澂、熊十力往复函稿》,《中国哲学》第十一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71页。 [7]吕澂、熊十力:《辩佛学根本问题——吕澂、熊十力往复函稿》,《中国哲学》第十一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73页。 [8]吕澂:《楞伽如来藏章讲义》,《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一卷)》,济南:齐鲁书社,1991年,第264页。 [9]吕澂:《楞伽如来藏章讲义》,《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一卷)》,济南:齐鲁书社,1991年,第265页。 [10]吕澂、熊十力:《辩佛学根本问题——吕澂、熊十力往复函稿》,《中国哲学》第十一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74页。 [11]《成唯识论》卷第九,《大正藏》第31册,第51页上。 [12]《成唯识论》卷第十,《大正藏》第31册,第54页下。 [13]《摄大乘论本》卷下,《大正藏》第31册,第149页上。 [14]吕澂:《试论中国佛学有关心性的基本思想》,《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三卷)》,济南:齐鲁书社,1991年,第1423页。 [15]吕澂:《观行与转依》,《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三卷)》,济南:齐鲁书社,1991年,第1378页。 [16]吕澂:《正觉与出离》,《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三卷)》,济南:齐鲁书社,1991年,第1331页。 [17]吕澂:《金刚经三义》,《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一卷)》,济南:齐鲁书社,1991年,第247页。 [18]《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论释》卷上,《大正藏》第25册,第875页中。 [19]吕澂:《金刚经三义》,《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一卷)》,济南:齐鲁书社,1991年,第247页。 [20]吕澂:《金刚经三义》,《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一卷)》,济南:齐鲁书社,1991年,第246页。 [21]吕澂:《金刚经三义》,《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一卷)》,济南:齐鲁书社,1991年,第246页。 [22]吕澂:《试论中国佛学有关心性的基本思想》,《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三卷)》,济南:齐鲁书社,1991年,第1417页。 [23]吕澂、熊十力:《辩佛学根本问题——吕澂、熊十力往复函稿》,《中国哲学》第十一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91页。 [24]吕澂、熊十力:《辩佛学根本问题——吕澂、熊十力往复函稿》,《中国哲学》第十一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91至192页。 [25]吕澂、熊十力:《辩佛学根本问题——吕澂、熊十力往复函稿》,《中国哲学》第十一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90页。 [26]吕澂、熊十力:《辩佛学根本问题——吕澂、熊十力往复函稿》,《中国哲学》第十一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92页。 [27]吕澂、熊十力:《辩佛学根本问题——吕澂、熊十力往复函稿》,《中国哲学》第十一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77页。 [28]吕澂、熊十力:《辩佛学根本问题——吕澂、熊十力往复函稿》,《中国哲学》第十一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74页。 [29]吕澂、熊十力:《辩佛学根本问题——吕澂、熊十力往复函稿》,《中国哲学》第十一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71页。 [30]吕澂、熊十力:《辩佛学根本问题——吕澂、熊十力往复函稿》,《中国哲学》第十一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71页。 [31]吕澂、熊十力:《辩佛学根本问题——吕澂、熊十力往复函稿》,《中国哲学》第十一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71页。 [32]吕澂、熊十力:《辩佛学根本问题——吕澂、熊十力往复函稿》,《中国哲学》第十一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71页。 [33]吕澂、熊十力:《辩佛学根本问题——吕澂、熊十力往复函稿》,《中国哲学》第十一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73页。 [34]吕澂、熊十力:《辩佛学根本问题——吕澂、熊十力往复函稿》,《中国哲学》第十一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74页。 [35]吕澂、熊十力:《辩佛学根本问题——吕澂、熊十力往复函稿》,《中国哲学》第十一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74页。 [36]吕澂:《试论中国佛学有关心性的基本思想》,《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三卷)》,济南:齐鲁书社,1991年,第1418页。 [37]吕澂、熊十力:《辩佛学根本问题——吕澂、熊十力往复函稿》,《中国哲学》第十一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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壊滅悲しみ 转发了这篇讨论 2023-10-05 21:4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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