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广陪着珍珠走完最后一程…我先去哭会儿…
来自:慕顧温良
无意间看到隔壁楼里一个糖葫芦开了个脑洞:如果冬郎没有那么贴心,执意将珍珠留在身边直至她生命的最后一刻,那,大概就是一个虐爆表的BE。忽然手贱地想要将这个脑洞扯扯大…以下正文。 ============================================================== 天空,潋滟如洗,阳光,灿如金漆,一道道洒落映射到大明宫诸殿的琉璃瓦上,辉煌灿烂,叫人睁不开眼。 李豫步行至殿门,如今他已富有四海,成为大唐名副其实的掌舵者。新皇听政,国事多艰,内需矫国革俗,外需平定安史,事无巨细均需一一过问,他明显憔悴下来。对于国事,他自是成竹在胸;只是,心中的隐忧像是个黑洞,蚀骨凄冷,将他层层包裹… 大步踏出太极殿,殿外的光亮让他一时没有适应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挡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努力敛起一脸倦容。殿前,銮轿早已等候多时,李豫不等小黄门拿来矮梯,一脚跨上轿只说:快!八名抬轿的內侍撒开脚步,飞也似的往宜春宫奔去。 已是內侍总管的张德玉深知帝王心事,在身后边跑边喊:都仔细着点,注意脚下!一行人快速行至西內苑,就见一个內侍连滚带爬奔来,一头跪倒在銮轿下,气息不稳,带着哭腔:参见陛下!娘娘…娘娘她…药都…喂不进去了…慕容小姐…请陛下快些过去…李豫身体前倾,努力想要听清楚內侍在说什么,可是他觉得自己的耳朵仿佛出了问题,除了混乱的喘息声、抽泣声、自己狂乱的心跳,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他茫然地侧过头问身边的严明:他,他在说些什么?严明直愣愣的,內侍说了什么,他听见了,也听清楚了,只是不知道如何转达给轿上一脸茫然像个孩子的至尊。 没等严明回话,李豫已从轿上纵身跳了下去,却没站稳,一跤磕在青石板上。“陛下、陛下”严明、张德玉、一众內侍一迭声喊着,他却充耳不闻,踉踉跄跄地跨进玄福门,往宜春宫奔去。 冬郎……冬郎…… 他听到她在唤他,他登基后,她却还是这样唤他,让他身心都安闲下来…… 冬郎……冬郎…… 他看到在那重重宫门后,她怀抱着刚出世的女儿,笑靥如花…… 冬郎……冬郎…… 他的心跳应和着她的呼唤,他笑了,奋力地越过道道宫门,冲上宜春宫的台阶…… 咣!他跑得太急,被不高的门槛绊倒在地,冕冠上的十二条冕旒晃得他眼前阵阵发黑。周围许许多多的人大声叫喊着、围拢上来,他抬头看着宜春宫的宫匾:心想着:宜春,宜春,多温软宁和的名字,但他现在为什么觉得这么冷呢?他倔强的挥开眼前那一双双伸向他的手,看到独孤靖瑶一脸无措地站在宫门口。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并不看她,只抛下这样一句。 宫门开启,宜春宫内,药香盈室,还有若隐若现的珍珠的味道,仿佛时光静好。 珍珠—他喊她。 只是,门后跪满了未来得及迎出的宫人,他不想理会匍匐满地、哭哭戚戚的宫人,只在门口稍稍顿了下,便继续快速地往里冲,他心跳得如此急。他看见她了,他的珍珠,他一个人的珍珠。 他笑了,执起她的手,唤她:“珍珠—”她只是这样安静地躺着,苍白着。李豫抿着唇,看向林致,一旁的林致定定地看着珍珠,平静地告诉李豫:让她去吧。李豫红着眼,倔强地又唤:珍珠,我回来了。 “回来啦?”珍珠吃力地抬起眼睛,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怎么了?看你…一头的汗。”林致皱着眉,别过脸去。 李豫将珍珠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汲取着最后的力量,说笑到:“赶着来看我的珍珠啊…” “傻瓜,我…答应…答应过你,不会…离开你的。” “是啊,你答应过我,所以,你不能…离开我哦。”说着,李豫将头埋了下去,看不到表情,但是身后的严明却看到他浑身都在颤抖。 “我会一直…一直陪着……呃……”珍珠一侧头,一口血溅出。 “珍珠!!!”林致一脸惊慌,却是束手无策。而李豫,连反应的能力都没有了,只是慌乱地用手想帮她抹干净脸上的血。血,在她苍白的脸上,触目惊心。转眼,又是一口血,珍珠喘息不定。太医伏在李豫脚下磕头如捣葱,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里掉下来,他紧紧的握着珍珠的手,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他凑近她:喃喃道:“珍珠,你走吧,我没关系的。” “不…要。”珍珠的眼泪像是一根根细密的针,一针针扎进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快不能呼吸了。可是执拗如珍珠,即使是死,她都不愿意留他一人在世上苦苦煎熬。 “你听我说…”李豫闷声,却仍然无法抑制住声音的颤抖“珍珠,我是你的夫君,我是大唐的天,你相信…相信我,我可以的…” “不要,留…留下来的人是最…辛苦的,我…不要冬郎……那么辛苦…额…”这么说着,珍珠开始抽搐。林致忍着泪,看着李豫。 这时的李豫,仿佛灵魂出窍,只见他身着衮服上塌,生怕惊动了珍珠,小心翼翼地抱起珍珠,让她靠在怀里,像是哄着升平似得轻拍着她,不顾珍珠脸上血污,将脸贴在她耳边,像是自言自语:珍珠啊,我的珍珠,乖,你要听话,你相信我,我不想你这么辛苦,我可以的…… 珍珠在他怀里仿佛也恢复了平静,闭上眼,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呢喃道:“我答应了母亲,要好好…照顾你的…你有什么事…总自己扛着…” “你放心,没人会伤害我的,我答应你,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也保护好适儿和升平,好不好?”怀里的珍珠又抬起眼,忽然问他:“那冬郎,你明天会做些什么呢?” 他低头看她,刮了刮她的鼻子,吻吻她汗津津的额头,温柔道:“五更起床更衣、卯时上朝,辰时去两仪殿议事,接见李泌大人,然后陪你来用午膳……珍珠啊…”珍珠依恋地往他怀里靠了靠,无声地应了一声。“如果累了,就睡一会吧…” 珍珠牵牵他的衣襟 “不要,我怕,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 李豫的心一阵绞痛,却还是笑道:“怎么会,如果你睡着了,我叫上适儿和升平,一起叫醒你呀…”他多想就这样躲在她的眼眸里,不再理会俗世红尘。他这样直直地看着她,看着她一点点合上眼睛,头慢慢贴近他的胸口,归于永恒的宁静。 他一动不动,现在,他一点也感受不到她的气息了,他紧了紧怀里的她,可是,不一会儿,他最熟悉的,她的温度,他也感受不到了……他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走,筋疲力尽。他慢慢地放下她,下床,鞋也顾不上穿,失魂落魄地走向殿外,他要去找回家的路,可谁能告诉他,家在哪儿呢? 出了宜春宫,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终究,都离他而去了。 他抬头茫然地望着天,想着:初见时,也是这样好的天气;她嫁给他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阳光;他们一道同游集市的那天,也是这样蓝的天…… 独孤靖瑶还是站在宫门口,就这样看着他,她觉得,虽然自己从未拥有过他,但如今,却要永远失去他了。而闻讯赶来的李泌,在看到这天下至尊的时候,却仿佛只是看到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他曾欣赏的,他眼里永不泯灭的光芒,现在,消失殆尽。李泌干涩地喊了一句:陛下,请节哀…他却罔若未闻,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听到他一样。 李豫抬起脚,径直晃晃悠悠地越过李泌。忽然,李泌发现皇帝停下了,弯腰去拾掉在地上的东西,后来,他发现这位从未行差错步的大唐新皇,就这样坐在地上,李泌是第一次看见陛下流泪,很大颗的眼泪,无声的涌出来,再后来,这大唐的天,倾塌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个从不离身的香囊…… ============================================================== 借鉴了我看过的原著几本小说还有仙剑奇侠传,不能我一个人虐啊!!!还有好喜欢这张图!!配文再合适不过了。我默默滚去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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