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香兰真美,我和那些踏进天仙阁的男人无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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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故事裡,有人做了一個夢;
在那個夢裡,有個人講了個故事:
浮生若夢,若夢非常;
浮生何如,如夢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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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夢之夢
我終於看上「如夢之夢」了
這大概是我剛開始接觸話劇就心動的話劇了。媒體吹爆了他,把它譽為必看,譽為天花板,譽為一生必看一次的戲劇…但八小時的時長,一票難求的上下場,明星加持的昂貴票價… 不禁讓人想問,它值得嘛?
在夜半凌晨洶湧的人潮,和三三兩兩的觀眾對話裡,它值得。
刪刪寫寫很多次,冥冥之中想給那些盛名找一些答案。但文字的力量真的給不了劇場給我的震撼。
找尋,是「如夢」中探討的東西之一。
故事始於莊如夢那個似懂非懂的夢境,沒人知道他有沒有搭建完成夢中世界;
那個剛畢業的女醫生,她想讓病人好受點,或者說讓自己好受點,但故事的最後她似懂非懂,在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裡漸漸麻木,好似接受了這一切;
像五號病人,他曾經想找到「沒有理由的絕症」,找到他「出走的妻子」,但在燭臺的燈光裡,他看到了另一個故事。
像顧香蘭出走法國尋求「自由」,沒人知道她是否得到了伯爵的愛又失去的自由,不明白藝術的狂歡里她是否真的自由,不清楚慶祝戰爭結束和平到來的剎那她有沒有自由,不明了那個旋轉樓梯才能爬上的七樓傭人房裡是不是就是她能得到的自由。
就連繞蓮花池而行的那些群演,他們叫不上名字,只是一圈一圈一圈一圈圈地繞著,他們一定也在尋找什麼吧。
只是這一切,未必有答案。
始於探究,那是對世界的好奇,就如金士傑老師說的,「看著那些年輕人在台上吶喊 丟掉疾病、貧窮、戰爭與不平等,我認為他們初生牛犢不怕虎,但又有生命力的朝氣」
但塵歸塵土歸土,像顧春蘭與五號病人躺在病床上,借著燭火講故事,想起「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只是事後才知道。」
三言兩語,答案可能說不清。
但是有時候,答案它並不重要。
如果說「如夢」講的是男歡女愛可能也沒什麼毛病,但這樣理解真的太狹隘了。
八個小時的體驗,看儘一個人的一生,有些故事他聽著那麼傷悲,卻又是用最輕鬆的語調說出來的,時而歡笑,時而感動,時而覺得是生活裡最瑣碎的細節,時而又覺得——那個始於第七顆雞蛋的人生,才是真的生命力啊!
但我想做個膚淺的人,像是那些去逛天仙閣的男人一樣,感慨一句:
「倪妮她真的好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