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口小清新并存拉萨5238两月义工生活编辑重发(官方口味和谐版~)
(一)
4月11号我揣着火车票冒着大雨一个人从杭州到上海,在三号线漕溪路站拿到朋友之前替我买好的当天开往拉萨的火车票,拖着箱子撑着伞又一个人冲到上海火车站,没想到这是这个春天最后一次开伞,之后的两个月这把伞就一直躺在箱子的最底层。
到火车站的时候自然是狼狈不堪,肯德基里挤满了人,只好去候车室,气还没回过来就被告知候车室更换了,算了,反正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开车,先在这边坐着写写日记,边上来了个老爷爷,呼哧呼哧的一个人拿了几个袋子,不知道是不是后来火车山听说的独身一人准备赶赴阿里的老爷爷。阿里啊,我去年就想去了,可是今年还是没去成,如果还有机会有时间有钱去西藏,阿里是非去不可的了。
离开车还有20分钟的时候,检票进站了,我拖着箱子跑到六号候车室,在铁路上的天桥拍了几张照片,就上车了。貌似找到了自己的铺位,把箱子往下铺底下一塞,就开始和边上的人聊天,然后认识了婆婆,大家都对我要去拉萨做义工这件事很感兴趣,嘻嘻哈哈聊了一个多小时,对面的大叔问我哪个床,我指指上面表示我头顶的中铺,婆婆立马说“我睡这张啊”,之后才发现自己走错了地方,我的中铺在隔壁才是。这也算一种缘分吧,如果我没走错,就不能认识婆婆了。
(二)
第二天大家坐着无聊,吃饭的时候婆婆硬塞了几个玉米肠给我,然后就在对面打量起来,接着就说我甲状腺肿大。orz,还上来给我摸了摸,说右边甲状腺肿大了,让我以后去医院看看,青少年容易甲亢。好吧,等我到时候回杭州了再说,学校还可以报销一部分医药费。
不知道婆婆是怎么跟那个尼姑搭上的,虽然大家对那位师傅一身红教打扮很好奇,都以为她是藏族人,但也没人主动上去搭讪,反正这位园清大师后来就在我们这边坐着一直和大家一起聊天,开始是讲佛法,接着帮我们看病看手相。我一直以为自己以后都嫁不出去了,大师竟然说我以后会嫁个好老公,这个还是有点欣慰的。
晚上在兰州停车的的时候(如果我没记错),大家都下车来透气,我也下来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寂寞弟就华丽登场了。。。虽然之前泡面上厕所来往于车厢内见了几次面但都没说过话。我在站台上拍我的照片,寂寞弟突然很恐怖的不知道从哪里蹭出来问了一句“你是拉萨人吗?”我被他的话和动作吓了一跳,无奈地说我不是,我哪里像拉萨人了,我还没被晒黑呢,我长得就这么少数名族么。幸好那家伙走掉了,没想到之后竟然纠缠了我们两天。
(三)
第三天,整个下午都在肠胀气,难受得很,过唐古拉山口的时候没事,到了那曲神奇的事发生了~我竟然高反了!!!由于去年西藏一行我的反应不大而且才时隔半年,我一直觉得自己这次肯定一点反应都不会有,想必是火车上第一天晚上太兴奋睡不着,第二天晚上被对面铺位大叔的鼾声震得睡不着,接着两个晚上都没睡着过,加上肠胀气,高反就出现了。当时肚子涨得难受,我想说去趟厕所吧,看着两边呼啸而过的风景就有些头晕,还没走出铺位的小门就站不住了,边上人也看出不对劲,几个人把我扶着坐下,开始忘记提及的武团长帮我把着脉让我调整呼吸放轻松,婆婆给我冲红糖水,园清法师把自己的吸氧管递给我,就那么一分钟不到,总算是缓过神来,就是头还有点晕,他们后来又扶我到窗边吸氧,其实我也就吸了十分钟左右,不舒服就一扫而光,为了要证明自己已经没事了而且没什么高反,我又很亢奋的拉着边上的人说话,鼻子里还插着吸氧管呢,婆婆坐在我对面大声批评我“你给我安静一点~”
晚上到了拉萨,开心之余又想到不知道家里收到信了没有,我可是瞒着家里出来的。武团长送我们到了平措门口,大家握手告别,以后都没机会见面了,其实见面了也不一定还认识。
平措的藏族前台听到我的义工身份愣了下,然后打电话给他们经理,有个年纪稍大的姑娘领我去房间,一团乱糟糟的。她又说还没收拾,就先给我开了个三人间,我就拉着婆婆和园清法师一起住了。
晚上去见了那个王经理,小个子一个,跟我差不多高,一身黑,娃娃脸,人还算客气,反正日后交集也不多,不提也罢。
这一晚总算是睡着了,但婆婆和法师这一晚高反可都没睡好~
(四)
早上起床去吃了早点,之后陪园清法师去医院,园清法师从昨天过唐古拉就一直不舒服,最后也没继续待,来的第三天就买机票回去了。给园清法师看病的那个医生听说我们从上海过来,就不屑地说上海那个鬼地方,水都是黑的,他最不喜欢中国的三个城市就是北京上海广州,又脏又乱人太多,听他抱怨这些事倒也挺有意思。
中午在新平措楼顶的密舍吃饭,吃到一半他们的王经理过来跟我说现在没事安排给我做,要把我转到老平措5楼的5238。这倒不错,我一口答应了,心里在暗笑。我在跟平措联系好之后才知道有5238这么个地方,而狗狗在里面绘声绘色地描写之前的义工事迹让我很是感兴趣,大家似乎都很重口味,5238应该是个很生动活泼有生命力的地方,在我看完5238所有帖子之后我就后悔怎么没早点发现这个地方,现在倒正好合我心意。于是吃完中饭我就呼哧呼哧爬到5楼去找狗狗,到了楼梯口看一大张厚厚的帘子,不会没人吧,已经转头准备下楼一想到还是再去看看吧。
掀开帘子看见一个铁门开着,往里面望了两眼,没几个人,吧台上有个男生,还有个扎着马尾的男人坐着看电视,应该就是狗狗了吧。其实我好像也没有那么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拍了狗狗一下,问他是不是老板,愣了一下问我有什么事,吧台里“噌”地又冒出一个脑袋,我说我本来是平措的义工,他们没事安排我做就把我转过来了,狗狗当时是说平措搞人口贩卖,但店里当时缺人,就把我留下了。两个男生又跟我到一楼帮我把箱子搬上去,嗯,当时的印象就是又黑又矮的是厨子小辣,又白又高的是老甜。
厨子领我去女生宿舍,终于见着个女的,淘宝小妹小玫接待了我,帮我找床单被套,大家聊了聊然后她就去洗澡了,是个长头发的丰满女生,当时的印象也还算热情,虽然小玫后来出了些让人意料不到的事,但她一直说挺喜欢我的,姑且相信吧。
之前和婆婆说好了下午要一起去逛街,我铺好床把被子拿去晒收拾了一下就和婆婆园清法师去八廓街了。这逛街的过程实在是无聊,只是被园清法师的战斗力吓到了,虽然已是出家人,但购物起来一点不比其他4/5十岁的大妈差。
最最最最郁闷的就是后来竟然碰到了寂寞弟。他之前跟婆婆约好大家一起出来玩,婆婆也没当一回事,大家都以为是随便说说,婆婆也没给他留号码,这家伙竟然当真在八廓街等了我们两个小时,他自己这样说,鬼知道是不是真的。说实话我真不太喜欢这娃,他是个已经参加工作的90后,这个我倒不排斥,但那小哥天生一副贱像,说话阴阳怪气油嘴滑舌看到是个女人都想上的状态让我实在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怎么看怎么讨厌,却非得是个跟屁虫厚脸皮,由始至终竟然都没被打击走。
寂寞弟后来跟我们到店里,说要请我们吃饭,那随便你。狗狗他们几个人已经在吃了,之后暴力猴也来了,看到园清法师以后就一个劲地拉着法师讲佛法。。。聊着聊着就出现一句暴力猴的经典台词“我觉得汉族人很可悲”。。。我当时还以为这位兄台多淡泊多透彻呢,没想到不到十个小时他就让我跌破眼镜。
吃过饭大家一起high,最high的还是狗狗,我一直是不太high的人。凌晨左右跑去睡觉,但不知道怎么也睡不着,两点钟的时候小玫冲进来就要拖我起床,说“走,去吃烧烤,有人请客”,本来想刚来不太好意思不去了,但拗不过她就起来穿衣服跟着去了,小玫自己穿着一件长款的黑色羽绒服,另两人的不记得了,就记得狗狗还是穿着他的短T。大家一共七个人叫了两台车直奔天海夜市,(这里点个名,七个人除了我之外,还有小玫,战斗机,狗狗,老甜,厨子,暴力猴,请客的是暴力猴)狗狗在车上都在跟我们讲仙足岛黑衣女鬼的故事(故事是这样的:仙足岛有家青年旅社,有四个女孩在来大姨妈的时候都在正午十二点的楼梯转角处看到一个个子很高没有脸全身黑装的黑衣长发女人,然后那四个女孩当时都被吓傻了)。之后吃烧烤的时候狗狗又在侃侃而谈他的户外经历,什么雷把人劈成一条皮带之类的。。。总之很有趣,但我都不记得了,最后又绕回黑衣女,说是因为不同的人感应到了一样的东西然后就都怎么样了云云。。。
气氛一直很和谐,暴力猴开始还一直拍着老甜的肩膀说“我这个老乡人真的不错”,直到暴力猴喝多了一板一眼地看着大家开始说“我平生最讨厌装B的人,我在街上看见装B的人就想拿着瓶子砸过去”。我听这话时心里一紧,我忘了之前说我和寂寞弟的一段对话(寂寞弟:我给你推荐个电视剧。 我:什么 寂寞弟:……%*……*<我不记得啥片了> 我:你不用给我推荐了,我已经知道我比你有品味了<谁叫他那么讨厌,滚吧,赶紧的> 寂寞弟一惊,愣了几秒后说:别人如果是白菜,那你就是空心菜。 好吧,说姐姐没内涵,我当时就很霸气的回了一句“空心菜就空心菜,随便你怎么说,你说我装B都行” 寂寞弟就愣在那,可是他竟然还有脸不走。)我想我晚上才说自己装B,暴力猴不会对我发飙吧,没想到他后来竟然还跟我说我很纯。这个暴力猴还真只看对了一半,因为我是理论派的~
不知道暴力猴从什么时候开始看战斗机不爽,但他们见面也才一下午的事,当时两人面对面靠墙坐着,我坐战斗机旁,然后是小玫和狗狗,我对面是厨子再是老甜。暴力猴拿着酒瓶的手颠了一下,洒了些出来,可能泼到了战斗机身上,战斗机说你干什么啊,觉得暴力猴是故意的,然后两人就杠上了,狗狗看气氛不对,就要换座位,我和小玫刚起身,暴力猴就啪地把手里的酒瓶一摔,玻璃渣是飞了些,但幸好其他人没受伤,只有暴力猴自己的血从手心淙淙地流出来,他就一直那么笃定地盯着战斗机,手里还握着那半个酒瓶,还抬手把血放到嘴边舔了舔,舔的时候还一边看着战斗机,小玫说这是她来第二次看摔瓶子了,我当时是被吓傻了,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赏过,相当劲爆啊。。。我和小玫一边站,狗狗进去稳住战斗机,老甜和厨子去拿开暴力猴的破酒瓶。我们三女生被狗狗先领回店里,厨子和老甜后来据说一直陪暴力猴到早上5点才回来睡觉
插播插播~~~~近期出场人物介绍来啦
狗狗:5238老板兼精神领袖,34岁属龙白羊男,留小马尾,头发稀疏,10年后可能会开始脱发,体型偏瘦。大家的看法是大叔的外表正太的内心。自称不靠谱,心情好的时候晚上会在酒吧里跟着千千静听鬼嚎2小时之后断气。国家二级运动员,搞登山的,但是目前只上了6000。每天晚上被酒吧的夕阳红大犇耍流氓。有十全大补叔等称号,是5238迄今为止最会发uno牌的人。另外听小道消息说老板喜欢在店里被一堆姑娘众星捧月的感觉,所以男生要进5238是很难滴~某些人真是走运啊
战斗机:86年射手座美女编导一枚,自称御姐。年轻的时候做过平面模特,五官端正肤色均匀。据目测上围有80D。最擅长自嗨,并自称是班上最high的一个。绯闻对象是我和小米,不过后来我发现我和她俩都没有单独的合照。携洗碗工提前私奔。一开始没想到会变成好朋友,本来打算去北京投靠她几天,不想她娘改变计划回家过节,于是我的第三次去北京的计划泡汤。
老甜:83年溜肩东北大叔,辞职跑出来当洗碗工的。狗狗给的评价是东北靠谱纯爷们,不觉得有多靠谱,但爷们是有的,店里最脏最累的活都归他了,跟战斗机私奔后连放窗户这种事都要女生做让我很郁闷,垃圾也一直堆在那里没人倒。明明是27岁沧桑大叔一枚,笑的时候眼角有鱼尾纹,还总说我念书那会好多姑娘追~貌似没什么特长,如果炸酱面也算的话。经典台词是“我一把年纪了,什么便宜没占过”。
厨子:89年白羊正太厨师一枚,还有个名字小辣,大家的评价是正太的外表大叔的内心。经常会被人误认为是藏族人,是5238唯一的大妈杀手,俗称“玛莎”。和我的气场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太合,看不惯一89年小屁孩对别人呼来喝去,经常让姐姐暗地里非常不爽,索性没什么大事,所以一直都比较和谐。我刚来的时候每天晚上还在忧郁地吹小号想之前的某御姐,结果没几天就迅速和小白合体,果然是90后的开山人物。
小白:85?84?射手女一枚,人如其名很白,裙子控,曾经是体操运动员,腰身很细。来投奔厨子结果两人迅速勾搭上。别的不说,绝对是5238劳模一枚,天天在厨房里任劳任怨地帮忙,休息日少得可怜。和厨子入睡之时多次被大家破门或破窗。特长是擦玻璃,大家都懂的。
婆婆:在火车上认识的肿瘤科大夫,在火车上的时候就说我甲状腺肿大,但是人很大方热心态度也很好。会毫无保留的对我作出评价,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在店里帮大家都看过骨盆就是没有帮我看过。离开西藏前一晚还很激动地要拉老甜去开房,直接导致老甜成了店里的百搭男。在小白跟厨子公开关系后会把我拉到一边说“我实在接受不了他们俩”。婆婆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信,曾嚷着要给我们做扬州炒饭,但一直都没兑现。
艳遇姐:当初说是和一个男人闪电订婚,然后她男人给她一年时间玩,她就跑到拉萨来求艳遇了。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去艳遇墙蹲着。但是干活也是一把好手,被我气哭过,但是走的时候还是给我送了小礼物留念。
(五)
话说我觉得自己还是蛮勤快的,在店里还只有6个人的那段时间,只有我一个人上白班,那时候还不会赖床,每天8点半起床洗漱完就去打扫店里的卫生,擦桌子扫地拖地,前几天的时候还连带着洗头天晚上的杯子,之后就是算账。工作时间从早上一直到下午,虽然时间长,但也就早上那会比较累。
第一个休息日是和婆婆老甜还有艳遇姐转寺庙,主要是北京东路北边的一些小寺庙。进小昭寺的时候没有人冲出来让我们买票,运气还不错,我也再一次看到了打阿嘎的场景,院子里烟雾缭绕的,还有叫不出名字的树在烟雾中招着手变幻着地上投下的斑驳树影,走进小昭寺,年老的主持一边有节奏地敲着一面悬空挂着的扁形大鼓,一边念着经,人们自觉地以顺时针一个个地为佛像前的酥油灯添酥油或供奉财物。自小昭寺出来,大家又去了下密院和木如寺。路上吃了炸土豆片和藏包子,我不争气的肚子从小昭寺出来后就一直不舒服,七拐八绕地竟然找到一个小学,进去解决后出来看见婆婆三人半坐半靠在围栏上晒太阳聊着天,远处小朋友们在操场上做着游戏,太和谐了。
艳遇姐以做过导游为由,对自己的方向性很有自信。但我不记得是哪个早上她带我和婆婆去找一家她觉得不错的茶馆吃早饭,在小巷子绕了半天都没找到,后来还是在八廓街口子上一家川菜馆吃的。这次艳遇姐说要去清真寺,不知道犯什么病我也同意了,从林廓东路一路往南,路上老甜心情大好说请大家吃雪糕,我那时候对老甜一点好感都没, 估摸着去挑个最贵的让他出钱,结果这家开在小学附近的小商店最贵的雪糕才三块钱!而且都是吃过的东西,本着要跟别人不一样的态度,我最后竟然吃了一根五角钱的兰州某冰场出的山寨小布丁,不过味道还不错,还不忘在店里大放厥词“你们这些家伙,到拉萨还吃巧乐兹,没劲~”老板嫌我挑的太便宜还话多,幽幽地在边上说了句“讨厌”,讨厌就讨厌吧,我就这样。悲剧的是我们走到清真寺发现那根本不让进,只能在院子里围观一下。
在不知道去哪吃午饭的时候,我提议去玛吉阿米,一问之下其他人似乎都没去过,来拉萨怎么能不去玛吉阿米呢~那家店太暧昧了,我最喜欢他们店的留言本。淡季的时候即使是玛吉阿米也很清闲,三楼天台除了服务生几乎都没客人,我们坐在外围的角落上,吃饭聊天围观路人。当时不记得是跟艳遇姐争一个地方怎么去,因为我对自己的方向感也很有自信,又有一张八廓手绘图天天看,大体的方位都熟记于心,最后很不爽地跟艳遇姐丢了一句话“跟路痴出来最讨厌了,真烦”,艳遇姐当场就愣住,然后很有戏剧效果地在眼眶里泛了几滴泪,跟婆婆和老天很无奈地说自己以前是做导游的,第一次为了女生哭,bulabula的,当时就觉得,唉,跟着一帮人一起逛真累,还是单独行动吧。因为艳遇姐一直说要去艳遇墙坐坐,而我又不想去,就让他们去艳遇墙那等我,我自己去拉让宁巴。结果,很悲剧的,当我在一楼上厕所时,发现自己大姨妈竟然来了。。。因为不想出糗,就急急忙忙连声招呼都没打一个人迅猛地跑到大昭寺广场叫了辆三轮车先回去了,我也不记得当时为什么都不记得给婆婆发条短信,她回店里的时候满脸怨气,怪我怎么不说一声就自己跑回来了,还害他们在艳遇墙等那么久,太不靠谱了,我也只是傻站在那听她抱怨,懒得讲原因,这估计是我在西藏做的唯一一件不靠谱的事了,不说一声就走人的确不是我的风格,但被别人责怪或抱怨的时候条件反射地选择沉默也是多年以来的习惯。
(六)
4月19日,家里来了电话,没我想得那么严重,爸妈知道我现在很安全后也放心了。怪自己走的时候太任性,到了拉萨后还一直关机,也难怪妈妈会着急,伤爸妈的心可是有罪恶感的,还好爸妈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我也顿觉得轻松很多。
下午的时候口罩妹登场了,后来听别人说口罩妹前一天就来了,然后问这边要不要服务生,当时就答应收留她了。口罩妹是高瘦白净长发的女生,还有片刻不离脸的口罩,年龄不大却很有想法和主见。该是念高三准备高考的时候却一个人休学跑出来,之前在矮房子打工,但是看不惯那边吝啬而猥琐的老板所以来投奔5238.口罩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算得上美女的,而她也是个乐于跟他人分享自己八卦的妞,才第一个下午,我就知道她去年来西藏的时候认识自己现在的福建男朋友,但我写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了,口罩妹有了新的小伙子,大叔已经是过去式了,当时就觉得自己忒悲剧,为毛别人在西藏碰到喜欢的人就在一起了呢。接着小米也回来了,这个有着厚厚蘑菇头的女生跟我想象中的小米一点也不像,她的形象更像她的本名“阿米”,第一眼看到小米就觉得是好大的一坨黑,黑色圆框眼睛黑衣服迷彩裤子,小米的打扮煞是中性,她也自称宝塚男装丽人。
4月20号的时候小软和小苦到了,当时第一眼注意的是小软身材不错,唉~又来了个美女,叫我情何以堪啊~~~但是马上发现大家关注的重点都在小苦身上,本来小苦不叫小苦,实在是后来大家都觉得他很苦情,连我也改口叫小苦。他们两一出现,大家就开始八卦,说那个男的肯定是跟着那个女的来的,那个男的肯定喜欢那个女的,结果是小苦原来从高中时代就在苦苦暗恋着小软,但是迟钝的小软直到2010年5月2日的晚上才真正发觉小苦暗恋她,期间被我们大家无数次地提示都不肯相信。
过了两天婆婆从林芝回来了,说晚上要跟一起去林芝的人吃饭,让我跟着去蹭饭,我很开心的答应了,而且后来说是去雪域。走之前没多久,婆婆突然问了老甜一句“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老甜竟然还答应了,我顿时觉得自己的优越感幻灭,心想这个男的怎么这么厚脸皮啊。傍晚下楼看到那几个人,一个mm一个大叔,mm据说是杭州的富家女,之前一个人在美国玩了半年,后来又刚好跟战斗机老甜一台车去了云南,当时我问老甜这个算不算美女,老甜很肯定地说算,果然后来又擦出了火花。之后又出现了一个大叔,反正两个大叔都是很没存在感的。不知道婆婆是不是看我开始太沉默,吃饭的时候突然说我那句台词“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灰姑娘”,好吧,我照说了一遍,当晚的饭我的份和老甜的份婆婆都要请,可是我不记得到底是谁付的帐了,婆婆当晚休整一晚第二天又要去珠峰,大家坐在一起打uno,uno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后来因为这副牌出现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当晚打输牌的人,狗狗被罚穿蝴蝶结女仆装拍照,我被罚跟着小白一起擦玻璃。。。但是整个人僵掉,完全擦不起来。
其实玩uno牌,重点不在牌,重点在于uno以后的真心话大冒险,打牌次数多了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狗爹输牌后裸着上身喝拉啤,厨子被罚倒立,老甜由于我之前一直都不太待见他,打牌的时候和小软联手使尽一切奸诈的战术,包括互相套牌,导致老甜被我们罚下腰罚做瑜伽姿势罚亲小艾的手等等等,却没料到自己也输了一次,不过战斗机给的惩罚却意外的轻,我还担心了好一会儿,战机姐姐说有必要化解一下小黄黄和老甜之间的积怨,我本以为又要亲手之类的,结果只要拥抱一下就ok,那位大叔看上去好像比我还腼腆,还是姐姐我主动出去抱他,不过也只碰了下肩膀。
(七)
4月27号,狗狗小红小白早上走了,婆婆明天要走,战斗机这个活宝拉着老甜5月2号也要走。吃完午饭后,小苦来收桌子,不过我一直觉得小苦是个很装B的娃,除了小软对其他女生都不怎么样,他让小玫帮忙收桌子,小玫也很没好气地回他“谁值班谁收”,小苦气的后来在厨房里说当时真想一巴掌打过去,不了解全程情况的小米到店里来半开玩笑的说小玫欺负新生,但是小玫却让所有人跌破眼镜的开始哭了,大家实在觉得没什么,但是小玫说小米这样说她让她觉得很没有面子,说小米那么胖,凭什么说她,又说小米都那么老了还装可爱,还说自己宝冢男装丽人恶不恶心的啦。大家都劝不动,不过幸好小米跑来跟她当面和解,两个人在放映厅没一会就开始很happy的聊天了。
(八)
4月28日,姐姐这一天送走婆婆本来已经很难受了,没想到小玫又出事,由于挖店里的墙角她不得不提前离开,而她自己所说的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离开是一种解脱,让我开始怀疑她的人品问题,因为我跟小玫关系一直还不错,自己的朋友做这种事我真的很替她难过。
两天之后和小软口罩妹老甜小苦一起去了羊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掐着手指算日子,算狗狗还有几天走,婆婆还有几天走,战斗机和老甜还有几天走;现在,狗狗走了,婆婆走了,战斗机和老甜也只有两天要走了,就算是出来玩,就算脸上挂着笑,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羊湖玩得心不在焉,希望大家不是像我这样,还是开心点把。
去羊湖的路上我们碰见了骑行的小艾和光头一行,实在骑不动的小艾上了我们的车,到了羊湖大家一顿吃喝拍照,收垃圾的时候往前边一看,发现地上散落着不少垃圾,看着这些被游客随意扔掉的垃圾我很为羊湖心痛,为什么不拣点垃圾回拉萨扔掉呢,捡垃圾啊,《提拉米苏带我走》的清树不就是在西藏捡垃圾嘛,于是起身提着袋子四处捡垃圾,都是些沾了尘土的瓶瓶罐罐和包装袋,不会太脏,口罩妹也加入了我的行列帮忙一起捡,公路边一个藏族大叔远远地朝我喊谢谢,又问我是哪里来的,总之,做好事的感觉真是好~一整包的垃圾最后也被带回了拉萨。
(九)
五一长假降临了,但因为天天在店里插科打诨,以致于天天都像过节一样,特意带到西藏的毛边纸毛笔墨汁前后也没用几次,速写也是一张都没有,建筑的平面剖面图也少得可怜,实在是没有什么工作量。
战斗机和老甜离开的前一天大家玩的很尽兴,那天起得很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决定的要变装,小米很积极的帮我们在仓库里翻出了以前化妆舞会用的东西,一件比一件雷,我是一个都不想戴,战斗机换了新裙子先试了个兔女郎的帽子,后来又看上了藏族贵妇的头饰;小软和老甜凑成一对都戴上了恶魔角;厨子也穿了条和战机差不多的裙子和那件白褂子;小艾把自己打扮成小红帽;不去游街的小米也来凑热闹,戴上她自己画的四方脸来和我们合影;最霹雳的还是小苦,他的一头灰色爆炸头当天给他赢来不少回头率和菲林,简直是帅到要爆棚。作为一个摄影师,我不需要穿的那么隆重,最低调的好像也只有阿拉蕾的帽子了,就这个把。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引来路人围观,大家脸上都挂着墨镜。路上不停地有小朋友看到小苦后就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小苦当天也是被搭讪了N次。在八廓街的时候还碰上了光头,成为我们一行人的第二个摄影师。而厨子也大发慈悲请大家去玛吉阿米喝茶,在玛吉阿米的3楼,又是一片菲林,还有mm上前来要和小苦合照,嘻嘻哈哈地喝完两壶茶就走人了。之后我们去了一家拉面馆,八个人啊,只要了四碗面,老板那叫一个不爽,每上一碗面就被迅速地抢光,我抢面之余还不忘再拍下某些人贪婪的表情。
(十)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那天都没有打牌,而是直接拿了个啤酒瓶在一堆剩饭残羹里转。瓶子开始似乎特别眷顾厨子,而厨子则帮我们开了场白,连着回答了好几个问题,大概的对话是这样的:
战斗机:厨子,你当初是怎么跟小白勾搭上的?
厨子:就那晚大家聊天,之后小白说睡不着,好无聊啊,然后我说我们去野合吧,小白说好啊
战斗机:然后你们就搞上了
厨子笑。。。众人愕然,额的个神,太open了~
之后瓶子又很争气地转到厨子。。。继续。。。
战斗机:厨子,你在小白之前跟几个女人搞过。
厨子:一个
战斗机高呼:哇,厨子,我突然觉得你好纯情~
厨子:不包括找小姐的。。。
众人黑线。。。
之后厨子开始bulabula。。。以前都是跟萝莉谈,但是觉得萝莉很麻烦,所以就换御姐了
战斗机:所以~厨子你判断一个女生是御姐还是萝莉就是愿不愿意跟你野合吗?
厨子笑不答。。。
瓶子继续转。。。然后是老甜
战斗机:老甜,这里除了我和小米意外,你要跟哪个女生表白?
老甜沉思:小黄呗。。。
我当时在想,怎么不是小软啊。。。
战斗机再接再厉:表白~表白~表白~表白~
老甜不肯说下次把。。。
战斗机:好~下次再转到就要表白~
之后转到光头
战斗机:光头,你跟几个女人上过床?
光头掐指一算:六个把。。。
战斗机:最大的多大,最小的多大
光头:最大的33(众人惊呼“少妇”啊。。。最小的好像是17,lz记不清了)
之后转到小可
光头:如果要你在我和小苦中间选一个做男朋友,你选谁
小可无奈想拒答,被众人逼迫最终选择了小苦
之后竟然转到我
光头:小黄,你第一次几岁
我想了一下,姐姐所有的第一次都还在
于是直接反问:你问的是哪个第一次
光头作羞涩状,战斗机在一边尖声起哄说“光头,你必须说是什么第一次~~~”
光头羞涩“第一次性经验”
我答“哦,没有啊”
然后是小苦
小黄:小苦,你到底有没有暗恋小软
小苦低下头闷了一下突然猛地一抬头,满脸通红的对对桌的小软吼了一句“你知道我以前暗恋过你吗”
小软:我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
小苦为自己辩解:不过那都过去了,现在已经不暗恋你了,我有自知之明
众人无奈,厨子在一边对我竖大拇指,都说问题问得好。小苦就这样在我的帮助下解开了好久的心结
那天晚上虽然只喝了一小甜茶杯青稞酒,但是却要比平时亢奋很多。。。
轮到小庄倒霉了。。。
小黄:小庄,你有性幻想对象吗?
小庄很冷静地顿了顿:有啊
小黄:谁啊
小庄继续很冷静:我同学啊
然后小黄同学也很不幸地被战斗机问了同一个问题。。。
战斗机:小黄,你性幻想对象是谁?
小黄:没有诶。。。
战斗机:你性冷淡啊。。。
边上的人都饶有兴致地盯着小黄。。。
小黄:我也不知道。。。没试过。。。
战斗机:因为没试过所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性冷淡吗?
小黄:大概把。。。
结果小黄同学又很不幸地被小苦报复
小苦:小黄,你会喜欢老甜吗?
小黄对老甜: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众人笑,老甜说被甩了被甩了
我不记得那天晚上我还问了什么很重口味的话题了,但是战斗机当时双手抱胸说“小黄今天好可怕好可怕~~~
那晚收了桌子以后,不记得是不是我提议要去雪域吃蛋糕,但是一路走过去,越想越不爽,亢奋以后一安静下来满满的都是难受,我们出店门到雪域,从雪域到布达拉宫,从布达拉宫回到店里,一直在跟自己生气,也没有讲几句话,在雪域的时候,面对摆在面前的蛋糕,连叉子也懒得拿,完全没有胃口,对面的光头看我不动自己也没好意思动。出雪域,战斗机提议去布宫广场,我也要去,我难受着呢,想多走走,小米也一起,老甜似乎是不放心我们三女生大晚上在外面也跟来了,拉萨的晚上真冷啊。。。
回到店里以后我给大家煮了一壶加了一大勺盐的甜茶,只有小黄的甜茶才会加盐,是我独一无二的甜茶,战斗机喝着我的甜茶,我在边上无比幽怨地说“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吧”。战斗机愕然,又笑道“是啊是啊”。真是悲伤啊。
还不是太晚的时候,小软说她要去睡觉了,走之前跟战斗机说你要好好照顾老甜啊,
战斗机:我晕车,到时候吐了根本没功夫照顾他
小软又转面跟老甜说:那你好好照顾战斗机啊,一路顺风。。。
接着是跟两人拥抱,转身走人,老甜又被怂恿着去送小软。。。
战斗机:好大的怨念啊~
小米:是啊,好大的怨念啊。。。
小黄:什么怨念啊?
战斗机:你没看出来小软喜欢老甜吗?
小黄:啊?我本以为小软像我一样只是跟老甜玩得很近罢了。。。小米,你也觉得小软喜欢老甜吗?
小米:对啊。。。
小黄:她在嫉妒战斗机么。。。
两人笑。。。
其实小黄当时也不是完全没觉得小软喜欢老甜,但是会觉得老甜不喜欢小米,但是鉴于当时大家都觉得小软喜欢老甜,所以小黄也很想撮合他们俩,于是老甜送人回来以后小黄就直接发问了“老甜,你喜不喜欢小软啊”,老甜把嘴一噘,摇了摇头说不喜欢,我想就算不喜欢人家也不用这种反应吧,不过当时没想到原来小软一直对小红情有独钟。。。
那天小黄一直跟小米陪战斗机老甜到凌晨三点才睡,因为之前决定想跟战斗机他们一起去看日出,还打算通个宵算了,但是还是被战斗机姐姐再三勒令着去睡觉,那个时候突然觉得战斗机很关心我,所以心里很感动,早上六点又爬起来送她们还是很值得的
,我在拉萨第一阶段的生活也就在战斗机和老甜走人后划上了个句号。
(十一)
我记得那天早上我和小米六点钟就起了床,太阳还没出来,天暗暗的,空气冷冷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穿很多衣服,一件衬衣加无袖外套而已。随便一番洗漱送战斗机和老甜下了楼,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只是司机叔叔说凌晨一点有个女孩临时说要一起走,所以我和小米就没有那个福分一起去看日出了。意外的是之前的杭州mm出现了,我心想真好,还碰到认识的人,太有缘了;把行李都摆上车,大家相互拥抱告别。
看着车开走了,我和小米往反方向的拉萨河走去,不记得为什么会在大昭寺广场稍作停留,光滑路面、黝蓝黝蓝的天空还有黄色的路灯让我想到了梵高的咖啡馆。一路沿着朵森格路步行,还没完全走到河岸,天已经亮了,我和小米在河岸上的人行道开始聊天,作为我所认为的不靠谱的水瓶座女娃,小米说她其实也有喜欢的人,我如果没记错那是以前的同学,但好像是个gay,小米笑着说她的情敌是个男人,我问小米有没有记忆中的白衣少年,小米说没有,虽然小米一直强调风向星座的人都很花心,但她好像暗恋那个人也有好几年了把,小米总结了一句说是她喜欢内心是女人的男人。
没有看到拉萨河的日出很遗憾,我和小米从德吉南路绕回去。路过药王山菜市场的时候,我和小米买了早餐,看着门口摆的水产,身形细瘦的鳝鱼,不知道为什么很高兴,现在没有吃过避孕药的鳝鱼太少了,吃过避孕药的鳝鱼都长得跟蛇一样又粗又长。
太阳从东边经过布达拉宫射过来,布宫广场光滑的石板路也被照得蹭亮,太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身边走过一群群一大早起来转经的藏民,偶尔有几个藏民会抬头看我们一眼,那种神圣静谧的气氛并不比某个庙里的大院差。
只是在路上碰到来推销的野导,问我们要不要上布达拉宫,他自然是被拒绝了。不过我又提议要不要去吃德吉凉粉,之前一直听小米说那家很好吃,今天好不容易起这么早,不去吃太可惜了。于是两人又移驾到小昭寺路,凉粉店门口排了一小队,小米先进去占了个座,我拿着钱排着队,对四周的人物和环境观察着,这是一间十平米左右的小店,凉粉摊摆在门口右侧靠里,屋内一共摆了四张长条形的藏桌,边上的座位都坐得满满的,墙壁和所有小吃店一样发黑发黄,室内的光线也并不明朗。许多藏族的大妈坐在一起吃着凉粉还就着饼或蒸土豆,脸蛋都红扑扑的。我站在门口隔着玻璃箱看着店里的小姑娘无比麻利地将凉粉切片再切条,有条不紊地给每一分凉粉添加佐料,准备外带的藏族老乡手里攥着皱巴巴的钱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切的发生。按照小米的说法,德吉的凉粉要比其他家的凉粉有韧性而更辣,的确是如此。只要是凉粉,我基本上都爱吃。不愧是现做出来的,凉粉刚端上来时还有热度,夹起一根放到口里,又油又辣,吃完一碗,竟然微微出汗。
回店里以后,大家几乎都还没起床,我顺势往床上一趴开始补觉,昨晚只睡了三小时,竟然一睡就睡到下午。那天之后发生了什么也完全不记得了,就此作罢,在第二天青年节发生的更劲爆的事让我一下成了最佳情报员
(十二)
青年节是我第一次去哲蚌寺,我会写一整段,没兴趣的同学可以直接跳过
哲蚌寺真的很好,纵然爬得我气喘吁吁快要高反,寺庙下水系统的铺设让所有的路面都坑坑洼洼,很多地方还需要手脚并用地踩在水管上走或是爬上爬下,不过多亏了在休整,从后门套票是那么的简单而容易。整个寺院大而安静,整整晃悠了两个多小时,只碰到一对老外和另外两对男生,话说我都快忘了我在哲蚌寺先后被那两对男生搭过讪,不过也就是问路或推荐之类的话题。半走半爬的参观完一些小殿和扎仓,只能说是大同小异,但是整个寺庙规划错落有致,在里面晃悠绝不会感到无聊。
在我看来,整个哲蚌寺最赞的地方是辩经院和措钦大殿的房顶。最初走到辩经院附近时,门口有好大的一个坑,坑下面是下水道,中间用一块木板搭接着,开始是不想进去,但院门里那个似乎幽静的世界还是把我召唤过去了,进去以后就知道自己真是选对了。一进去就有一种从心里发出来的“哇~”,我文笔有限,实在写不出当时那个场景带给我的感受,高端的小卡片也拍不出我看到的那种场景,。满地的碎石,院子里种植了许多不知名的古树,扭曲而盘旋,柳絮被风吹着在院子里围着树木旋转,还有不知名的树木飘下的金黄色的花瓣,落地以后就像麦片一样安静地躺在地上接收着来自树叶缝隙间斑驳阳光的轻抚,微风吹过,有好几种鸟儿和昆虫帮着和声,接着远处传来藏族工人们长而高亢的民歌调子,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此情此景,心里变得和周围一样的安静,整个人矗在那里发了好一会呆。回过神来以后马上发短信给战机说哲蚌寺的辩经院美的让人恍若隔世。
在辩经院消磨了一阵,拍了几张不成功的照片,我继续向上爬,寻找全寺的至高点。而措钦大殿离辩经院是非常近的,进了大殿都忘记仔细看殿内的壁画,找到楼梯就只管往上爬,一路畅通无阻,在房顶晒到了不知道比艳遇墙棒多少倍的太阳,干净清爽的风吹在身上也怪舒服的,而视野更是好得一塌糊涂,可以看见远处的火车站和拉萨河大桥还有更远的雪山。房角上挂着的铃铛被吹得铛铛响,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猛地睁开,如果不是远处的蓝色塑料顶棚,我可能会觉得自己同夕梨一样穿越了历史。而对面房顶打阿嘎的年轻男女们,也让我驻神了好一会,这个世界和谐地让我不自主的嘴角上扬。
下山的时候,看到工人们在休整晒大佛的山坡,蜿蜒的山路工人们都用最传统的方法将一块块硕大的砖石背上山,一切都那么原始而自然,若不是处处裸露的塑料水管,我可能会再一次陷入远古的漩涡。
插播人物介绍:
小软:89年双子座小妞一枚,身材很好,手脚修长~来的时候一直说自己很黑,让大家叫小黑或黑皮,但鉴于有厨子的无敌大黑脸在先,所以没有人鸟她。后来被我想到可可一词给她取名小可,没几天这妞去攀岩号称手软脚软,干脆改名叫小软,害我一片苦心。来的时候天天被EX电话打到店里骚扰,最后终于看清WS男的本质彻底断绝关系。和小苦传绯闻之余同是老甜的绯闻对象,可是不负重压最终把战火转移到我身上,在之后讲起和老甜传绯闻的时候,会一本正经地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老甜,我喜欢的一直都是小红”(小红,你真有福气)。开始是嚷着要去墨脱最凶的一个,还不服气地很傻B地背了一个包徒步去拉萨河,说是拉练。
小红:89年天蝎男一枚,个子不高,但脑子比较好使,说过当年高考因为数学没考好只考了一百零几分最后总分只有640多所以只能上北师大欠打的话。民族风的红衣服是他的标志,北师大登山队的中坚力量。少年老成,在5238所有的处男都是被曝光的,恭喜你~小红,你被曝光了~数次对着姐姐说好可怕好可怕,姐姐虽然是有些地方像天蝎座,但怎么样也不会比天蝎座可怕,我真担心小软哪天被你伤到,你带小软私奔姐姐可是很不高兴的~
小艾:90年狮子座小妞一枚,刚来的时候骗我们说是88年的,但大家都觉得她是85年的,打牌的时候是我认为一个比我杀气还要大的不可多得的人物。传说被N个男人告白,但是到现在还没有谈过恋爱,因为都看不上。还很有勇气地和光头一行骑行去羊湖,不料半路又上了我们的车。被小玫看不爽曾被迫离开5238一个星期,小玫走后迅速归位。是被大家封为蹭王的人物(传闻曾到云南一个月用了1000块钱,其中800都是路费)后来又晋升为本店的叔杀,经典台词是。。。要很有杀气地说才行“你有早餐票吗,有就麻烦一下给我送上来吧”,基本上大叔听到这一句的时候都会石化一会,但是到了晚上会来送早餐票。
小然:即口罩妹,接近一米七的高挑女生啊。长发飘飘,皮肤白皙,还有一堆低眉顺眼~一低头那叫一个温柔,难怪在八廓街兵哥哥看见她全都侧目注视。年纪不大,91年天蝎的mm,但是思想很慎密,看东西很透彻,相当有想法的一个女生,而且也相当也魄力,姐姐初三的时候喜欢的人就在后桌所以不用像小然一样从广东孤身一人冲到福建前男友的学校找到校领导直接说我要上你们学校。至于她为什么叫口罩妹,那是因为她几乎不离脸的口罩,据她自己说是防晒,但是吃饭的时候也要把饭碗端去房间里,而茶余饭后的一大爱好就是做二胡它妈,会自己去把火腿肠切片了一声一声地叫二胡来吃。小然爱好于手工艺,自己开了个淘宝小店。
小苦:87年摩羯小胖子一个,苦苦暗恋小软n年未果,之前都和小黄互看不爽,偶有摩擦,但是在主要矛盾面前,都退至次要矛盾了。光头在的时候,会很亲热的喊“光头哥”,他每喊一句就会被我心里暗想一句“在光头面前一副奴才样,平时装什么B啊”。。。我还真不太了解这人,所以也不多写。。。只记得去羊湖的时候总是叫别人帮他拍照,十足自恋,那晚解脱之后又开始和口罩妹靠近,两人差点传绯闻。
小庄:90年狮子座港大预科生mm,为了逃出家里严厉的管制而想逃得越远越好。LES,但不知道她喜欢的人知不知道这一点。。。家境好人家出来的女娃,对大家都很大方,性格直爽,我还满喜欢的~就是总跟小然泡在一起,跟大家的交流太少啦~
鱿鱼:89年貌似是天枰座女生。洁癖,嗜白,明明已经白得不行还总说自己晒黑了。在某些很冷的情况会很恐怖的自high起来,经常叫人受不了。里里外外所有的衣服都要手洗,别人坐她床还得先放个塑料袋垫着。英语专业兴趣是看美剧,出门的时候没跟家里说,被发现后骗家里说在四川,还被家里怀疑是不是被传销组织骗走。
光头:自称是兽医,没有人知道他真实年龄烧得一手好菜在5238打零工的骗子。一会跟大家说他85,一会又说87,身份证上是87,不过据说身份证是假的。曾被小苦同志无限地看好(果然还是我看人比较准,这种人早点躲远点就好了嘛。)。身高目测不足165,脸圆眉粗大鼻子,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人觉得他可爱,是真正的重口味。领队去了趟墨脱,不过听说在塌方的威力下尿了裤子。
点点妹:这妞不是5238的员工,但鉴于她坚不可摧的地位,还是提一下。点点妹号称87年,但她萝莉的圆脸胖乎乎的身材和超嗲的发音方式让人都觉得她是个90后。一向都不看好她,后来大家在一起猜她的星座,我第一个猜到的就是双鱼座,后来果然是个双鱼座,爆点就留在正文的时候再说。。。
(十三)
这几天最重的料是围绕点点妹和光头的,但是在这之前有必要报一个小艾和光头的料。
据小艾说光头对她一见钟情,多次表白未遂,在5月4号的晚上看见小艾和装甲车(一打酱油的大叔,诈骗事件受害者)在一起很happy的聊天,不禁妒火中烧,心中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几杯酒下肚,几支烟吐完,也不知道点点妹哪根筋打错,变成了光头发泄的对象,两人当晚就跑去楼下开了房。
小黄第二天早上起来算账的时候,光头满面红光的冲进来递给我两百块钱“小黄,我昨天借了两百块钱,厨子那里拿的”,我收了钱也没多想,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厨子跟我们说,光头昨天跟点点妹去开房没钱,跑来找我借了两百。他说点点妹还是个处,我问你不怕她缠着你啊,光头还说不怕。我不知道当时大家怎么想,但我是吓到了,第一个问题就是点点妹真的是处么?怎么会把第一次给那种人啊,光头也真够胆大的,他真不怕被缠住么?我甚至还想到光头趴在点点妹身上做伏地挺身的时候是不是叫着小艾的名字。
果然不出大家所料,点点妹从那天开始变得像幽灵一样,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光头的左膀右臂。光头会趁点点妹偶尔不在的时候一脸苦相的跟我们说点点妹晚上睡觉如何如何打鼾翻身和放屁,但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点点妹后来因为学校的事情提前离藏,还时不时跟光头来段视频,得知光头要去北京后又说也要去北京,光头在这厢很无奈地说她是神经病,让点点妹去住神经病院,点点妹则很受用的回答这个主意不错。
(十四)
5月8日,拉萨的夜晚迎来了一场大雨,不知道是不是拉萨雨季的开始。小软后来跟我说战斗机和老甜走后的一个星期我每天都很郁闷的一个人出去逛,出去逛是真的,但真还没那么郁闷,而且这一个星期我在拉萨的大街小巷又重新感受到很多东西。10号的时候和小艾小米一起去藏大上唐卡课,我们去的过早,邀请小艾的那个男生还请我们在校园的小饭馆吃了早饭,好久没喝豆浆了,真是让人眷恋的味道。藏大的唐卡课是无比的欢乐,大家把桌子摆在一起就开始画,老师则坐在一头看自己的书,画着画着就有藏族的男生开始跟着手机唱歌,到高潮部分是有好几个男生都会跟着大合唱。我画完了线稿坐不住就先溜出来了,坐在人工河边的草地上晒太阳。离下课还有一小时,这个时候的藏大校园散落着三三两两的学生,我回想着刚刚的唐卡绘画,自己似乎是太坐不住了点。基础的训练总是重复而乏味的,即使是灵动飘逸的唐卡也拜托不了最初的条条框框及模数的限制。我们要先用铅笔和尺子按照书上的模数(老师和学生称之为“梭”)打好大小不一的格子,这个过程要求极为严谨,每一根直线都不能有毫米的偏差,打好格子后再经感觉、目测与经验来完成所有的曲线,越画就会发现一些细微的偏差被放大了,蹭来蹭去最后终于成了形,虽然被不留情面的指出构图没构好,手臂画太粗,好吧,我在乎的只是这次经验而不是能把唐卡画得多好,只要不给自己学校抹黑就行。
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又拉着小艾去了哲蚌寺,不同的是这一天还带上了速写本,事实告诉我,今天真是来对了!
5月12日,虽然这一天的天气不如上次来得好,即使是我最喜欢的辩经院,光影也不如上次来得曼妙。而从转经道通往辩经院的路又曲折了许多,在上上下下的土坡乱石堆中差点没站稳摔倒坐一屁股灰。因为太阳没那么好,坐在辩经院里被穷吹着西北风,竟然有些冷,没想到一会竟然又飘起雨来,我提议不如去措钦大殿的房顶上晒太阳,马上得到响应。爬上了屋顶以后却觉得更冷了,风刮得厉害,我和小艾躲到角落一处小木架下避风,屁股刚坐稳,竟然开始下雪了!!!虽然被冻的瑟瑟发抖,两个人抱在一起,但是能在屋顶看一场雪景也够值了!当下无比骄傲地群发短信给众人说在哲蚌寺看雪景,但是好冷啊。。。在收到小可发来的短信时我们已打算去房间里避雪了。佛堂里只有一个僧人在,我指着边上的藏床问能不能坐,他示意我们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一边开始念经,之后又跟来往的香客施圣水。
拉萨的天气变化之快也令人称赞,天还飘着雪的时候,太阳又灰溜溜地冒了出来,我见到了一次太阳雪,很开心。阳光渐渐占了上风,等雪完全停止之时,屋顶已是湿漉漉的一片,鞋子似乎也湿了一些,我掏出本子站在房顶上画速写,看着地上的水迹干的越来越快,索性把鞋一脱,光脚踩在地上,屋顶被烤得暖洋洋的,踩在上面十分舒服。无事可做的小艾还乘机咪了一会。
(十五)
16号光头、装甲车、小诺和一条萨摩耶去了墨脱,头一天晚上蒙妞来店里送狗,被我们拉着一起打牌。店里后来都没人了,只有我、小艾、小软、小红、光头和蒙妞在一起打牌,而蒙妞作为一重口味妞,在小软输了以后就要求我和小软舌吻,那时候没听清,以为蒙妞是让小软和小红舌吻,这两只虾米当时还没开始谈,结果我在一边貌似很多事地说“这个不可以!”,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让我和小软,看来还是应该多事一点。可是不争气的小软和小红又输了,两人被罚亲亲,脸转到中间不知道笑了多少次才最后碰上,我马上短信八卦给战斗机,战斗机发回来的短信让我觉得她无比的激动“我没看到!!我抗议!!需要再吻一次全程录下!”。
在我们知道蒙妞和光头的重口味后,干脆三人联手整他们两,于是光头首先和那只萨摩耶舌吻了一圈,下一盘被罚和蒙妞舌吻,还不止一次,有一次是强吻的,还有一次蒙妞倒也大方,两个人站起来,蒙妞对着跟她差不多高的光头说“把舌头伸出来”,光头无比淫荡地伸出舌头,然后蒙妞也伸出来,然后就开始互舔,其实我觉得还满恶心的,所以就没看下去。。。我和小艾还被光头鄙视说“恶心啥呀,你们以后跟你们男朋友难道不接吻啊~”,这种事情恶不恶心,应该要看男主角是口条张还是吴彦祖了。
由于有几个娃同时为那只萨摩耶感到惋惜,觉得它去墨脱肯定会死在那里,小艾更是很积极地六点钟爬起床,想把狗偷走,可惜还是在布宫广场被光头他们找到,这时光头展现了他难得一见的魄力,据小艾说当时光头就凶狠狠抛下一句“把狗给我”便一把把狗抢走,小艾当场呆掉还没反应过来,萨摩耶就上了贼车离她而去,小艾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一肚子气,发了一条怨念无比狠毒无比的短信过去警告光头如果狗带不回来,他就断子绝孙,两个人吵上了,小艾最后更是抛上了井水不犯河水的狠话,狮子女的霸气被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十六)
17号,狗狗他们总算是回来了,之前我看着店里一团糟,每天的垃圾桶没人倒,碗也总是没人洗,卫生也搞得随随便便,很希望兔兔能早点回来整治一下,但当兔兔回来以后,马上意识到比想象中的辛苦。
当天下午我被差去领一个包裹,我没想到那个包裹有多大,打了个车冲到那边领了单子去拿包裹时,工作人员指了指边上一个1m*1M*1M的箱子给我。。。我顿时傻眼,跑去拖了一下发现自己根本就拖不动。于是跑到门口拦车,本来出租车就不多,之前好不容易拦了3辆,但听到要到院子里搬东西就不搭理我了,我当时那个郁闷啊,最后好不容易拦到一台车,愿意跟我进去搬东西,那个大箱子却根本塞不进后备箱,而且箱子当时已经不太结实了,边上一个工人出主意干脆把箱子拆了,那个司机很不情愿觉得耽误了他的时间,大家把箱子里一堆工艺品衣服什么的塞到车里,车一开我就马上发短信给小软那边让他们拿袋子下来搬东西,车停到门口一看就只下来三个人,还拿了两个四方超市的中号袋子,于是四人把车里的东西一把把抱出来再搬到楼上,没高反就不错了。的士司机当时还很不客气地要收20,我没心情跟他讲,直接拿十块钱给他说表上写的是10块,你凭什么收20啊,那司机也没跟我争开着车走了。大家好不容易把东西抱上楼摊在阳光房里,兔兔来了以后小红还给我顶了黑锅,说东西不让这么乱堆的。
我们为了迎接他们的到来,之前已经把店里和厨房搞过一次卫生,仍然被兔兔批评太可怕了。那天晚上对我们店里这批人表现得比较友善的可能就是那五条狗了。之前听小红说那三个复读生都很重口味,但是那三个妞好像也只是凑在一起聊自己的,不太搭理我们,兔兔一来在饭桌上就急着给我们重新取巨土无比的名字,平时不在店里吃晚饭的小然小庄和鱿鱼还被当众批评,结果就是大家这么忐忑不安地迎来了兔兔,而当晚就被宣布停止接下来一周的所有休息和娱乐活动,要进行全面的大扫除。
(十七)
5月18日所有人都在搞卫生,我被分摊了十几个屁股黑黑的锅,用小刀不停地刮啊刮,刮到四点多好不容易刮完了,又跟小艾拿着锅去共用洗衣机边用钢丝球里外用洗衣粉擦洗了一遍;而小软和肉肉则是在水池前站了一天,不停地刷碗刷锅搓抹布;小艾再来帮我刷锅之前包下了厨房里所有的电器,全部被刷得焕然一新、兔兔则领着叉叉把厨房里那几片墙擦了一遍又一遍;哐哐来回于店里和洗衣机,不停地再陪洗衣机聊天;厨子和小白则四处大一些零工,处理散发着尸臭的酸菜坛子。
小软和小红两厮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上的,之后每晚在吧台里旁若无人的摸来摸去。兔兔有天看不下去还吼了两人一句,之后有次我跟那两厮坐在一起的时候,小红丢了个纸包来,打开一看是件衣服,还有一封信,小软拿到一边躲着我看过以后,转头对小红说“你怎么也这么肉麻啊。。。”,纯粹为了好玩,我夺过信来看,我们的小红萝卜派诗人唐开元同学在信里一口一个梦诗~梦诗~,还有一句既然爱了就要负责人之类的话。。。现在想想还真搞笑,这封信一度被小软丢失,后来大家清理多人间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于是乎变成了众人传阅的市井段子。
之后的几天我不记得为什么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忙,其他人晚上坐吧台我却好像每晚都待在房间里休息和看书,其他人从早上9点上到凌晨两点,累是不用说,整个人一整天都被困在店里不准出去,虽然说是上一天休一天,但是凌晨两点才睡下,第二天起来就是中午,一天都过了一半了。
小软每晚下班回来都是满口的抱怨,又一口一个操,想提前离开店里了。有天晚上她们在店里值班,刚来了几个客人大家都没注意,兔兔跑去把口罩妹的笔记本电脑一砸,说上班时间不准上网,小软小红自然也被数落了一顿,大家怒气冲冲地冲回寝室,小红也来跟我们一起座谈,大家商量着去跟狗狗谈,要不就走。后来狗狗给的答复是不想做了还是可以让大家在这里蹭吃喝十天,兔兔那边交给他来说。
22号的晚上矛盾终于是激发了,那晚我和小红小软小艾去新平措打台球,回来时已经过了十点,这是兔兔的门禁,但是这个门禁不包括新平措。大家先回房间,我看厨房的灯亮着就过去看一看,进了厨房里面一间,看见兔兔在哐哐她们的簇拥下洗着脚,抬眼一看我,劈头就是一句“你们还有脸回来啊!现在都几点了!”我说我们就在新平措啊。。。兔兔根本不听我的话,继续劈头盖脸地骂,兔兔说道第三句的时候我转头就走,回去跟大家说了这事,不想大家纷纷说要搬。鱿鱼前几天本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走,这晚也跟着一起收拾东西了,到了第二天一共走了六个,我那时觉得大家都走了会很没意思,也想跟大家一起走,但是墙没画,还是再为狗狗做点事吧,我也不想太不靠谱,就坚持留了下来。
(十八)
5月24日是本姐姐的生日,但那帮小P一个个在23号就急着搬走,中午帮小软小艾小红搬东西到他们师傅那,在那里蹭午饭的时候小红竟然自作主张地冒了一句出来“师傅晚上要不要来给我们一起吃饭?”姐当时就想“靠,是你请客还是我请客啊”,但看在那位大叔好心接待几位朋友的份上我也就答应了。
在我出门之前,狗狗让我给带一瓶98年的干红,要大肚子的,后来在一家卖酒的店找到,却比我想象中的便宜很多,索性最后算我请客了。晚饭后由于要等雪域的打折蛋糕,我们跟着小软和小红去买披肩,我和小艾站在一边看小红和小软黏黏嗒嗒地试披肩试帽子,心中非常不爽,姐姐今天才是主角,竟然忽视我,哼!
晚上经过楼下柜台时被叫住,拿到了老甜送来的生日礼物,软软的一大包,不知道是什么但很高兴,上了楼在吧台一拆,我知道那是披肩,但实在是太像桌布了。。。大家也都说是桌布,而且还像我们店里的,这块民族风的桌布被老甜同学从上海快递到拉萨,再由我和其他东西一起快递到上海,过程还真是喜感。
晚上大家陪狗狗一起喝了那瓶葡萄酒,我喝了一小杯,果然是便宜货,一点也不好喝。狗爹,等我以后有钱了,再孝敬您好的。每天晚上都陪着狗狗high的肉肉是很有姐范的女娃,小黑胖子帮帮主,当初说很看好我,但是那晚我也很开心,而且我本来对那位置也没什么兴趣,于是朝着吧台外的肉肉大喊一声“我才不稀罕什么帮主咧~”,之后这个帮主的位置还是稳稳地坐在了肉肉的身下。肉肉在的时候至少还能陪狗狗晚上疯,我就不行了,全然不是属于外HIGH型,只在那晚跟着大家一起唱歌一起开车向南方。
(十九)
大家走了以后兔兔似乎又恢复了精神,就在我过生日那晚,领着一帮义工在放映室看《金瓶梅2》,里面不断高潮迭起,还带着一阵阵娃哈哈的恐怖笑声。。。这片我寒假看过而且实在是不喜欢和一帮人一起看情色片,继续抱着电脑混吧台,狗狗在边上专挑一些劲爆的歌来盖过里面的声声呢喃。
接下来的几天,就开始画墙了。小软她们也特意跑过来帮倒忙,在众人评定小红用墨汁描线没我描得好后,我非常之得意,而兔兔也很起劲地跟我们聊天,说她的十年一梦想,之前跟兔兔去买颜料的时候,兔兔就跟我说了很多,这里也有必要讲清楚一下,当初因为狗狗兔兔热爱登山,并且也有登山目标,于是把北京的工作辞掉,跑到西藏来开了这个店,希望自己的积蓄加上酒吧的收入可以让两口子在希望的年限内登完几座雪山,但08年拉萨314后,整个登山的体制就改了,原来相当实惠的登山经费一下子涨了不知道好多倍,登不起雪山的两口子花了一年的时间和登山学校周旋,希望能找个野导带着登山,但是到最后还是不行,于是兔兔想回北京再工作几年,她相信这几年制度肯定会有所放松,而登山的成本也会相应降低,想先把5238和拉萨的一切都先结束掉,但狗狗在西藏的这几年却已经从5238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找到自己的价值,所以即使这个店亏本,狗狗也不想关了它,两人就这个问题从09年吵到现在。
26号的时候跟小软小红小艾发了次脾气,那晚本来大家约好在新平措打完台球就回5238跟狗狗耍,结果最后一局打完三人纷纷改变主意要留下来继续打台球,剩我一人孤零零地回去,气不打一处来,小软谈恋爱以后开口闭口“小红说~”让我相当反感,再加上晚饭吃的麻辣烫总觉得怪怪的,整个晚上都非常不舒服,头有些晕乎乎的,一直到小软和小红出发前我都没再跟他们讲一句话,话涂鸦房的第二张画时借着一股气把那幅画画得比原画阴暗不少,兔兔来了都吓一跳。后来有一天下午,我在放映厅上网,小艾跑来找狗狗,我问狗狗小艾找你,要不要点开,狗狗说看呗,对话框一摊开,小艾跟狗狗说让他旁敲侧击一下小黄怎么了,狗狗说小艾他们还蛮关心你的么,我说那当然~我看了小艾说的话想笑,打了一句过去“我就是小黄”,之后就算和解了。
小软和小红先踏上了前往香格里拉的搭车路,小艾小苦鱿鱼上了火车,小庄改变计划回了学校,小然一人后来也出发去了香格里拉。
(二十)
跟着我跳到6月1号左右,5月底送走那帮人后,有那么几天间歇性失忆了,帮狗狗画完了两个房间的墙画提出从一号开始就不干了,蹭吃蹭喝直到11号离开,是的,我本来打算11号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日子越近我就越不知干什么,每天在外面晃悠的时候都会有想回去了的想法,以致于送小艾他们的时候直接去买了9号的票。
不用干活的义工生活是无比的悠闲而舒爽,兔兔并没有对中途撒手不干的我提出什么异议,那几天除了自己出去转建筑,基本上就是和哐哐阿土阿福混在一起。阿福刚来的时候大家一伙人去吃了次宵夜,因为过了12点就是儿童节,我领衔着一帮傻×一首一首地唱以前动画片里的歌,从舒克贝塔魔方大厦小邋遢海尔兄弟葫芦娃猴哥一直唱到少先队队歌,那天晚上宵夜后,片大呼不过瘾,虽然我跟片都一样在桌上抢得快还多吃了跟鸡腿,但都觉得不满足,阿福那个傻×表示自己也没吃饱,于是我们又走到玉包子续摊,我跟片真的挺聊得来,大家都是大胃王+麦霸。阿福看着我和片餐盘上的三四样东西只能表示自己肠胃不好,这男人吃素,白长那么高了,我极其讨厌他一见我就叫我女博。
开心的是在我们送走六一之时,因为狗狗他们要洽谈在天台烧烤的事,一帮人又蹭到了一次宵夜,虽然那个螺蛳真的太咸了!去天海夜市的时候因为一车坐不下,而有几个妞又同时来了大姨妈,兔兔先送几个妞过去,剩下来五个人包括我先走着在半路上兔兔开回来接。一样的兴奋,凌晨已过,我们走到布宫广场,明晃晃的黄色路灯,看上去无比诡异的布达拉宫,我竟然想到了叉神!狗狗就在边上叉着口袋,穿着件短T,想到叉神引用毛主席的话说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真爱以婚姻为基础,以童贞之身交换来的,我附和着其实我也是这样的,我要把第一次留到结婚,狗狗笑了一下把背弯了下来。没多久兔兔就开着车过来了,一行人上车到了天海夜市看见前一批的都蹲在地上围成一个圈,要多猥琐有多猥琐。整个宵夜过程,我和片一直在吃,速一直在讲话,我一开始真的很受不了这个聒噪的女人。
走的前一天,我换了那条粉色的连衣裙,头发散下来,挂了墨镜戴了草帽和片一起出去,去八廓街游最后一次街。在厨房门口被几个人围观了一下,在楼下看见小趵,我对着她傻笑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大呼一声穿这么漂亮干嘛去啊,“浪街去,最后一天了”。
很不要脸的说一路上回头率确实比平时要高,在八廓街的口子上,一个藏族小青年走过身边轻声丢了句“我喜欢你”过来,虽然只是个陌生人还是藏族的,但是,好吧,我当时确实有大脑小充血的感觉,第一次亲耳听到这四个字,感觉真好。同行的有片去珠峰时认识的两阿姨,拉萨的最后一餐,当之无愧的玛吉阿米,一那天我碰巧拿到一本崭新的留言本,于是那本子的前三面被我洋洋洒洒的写了一整篇东西,无非就是说我要和某人做朋友及祝福大家的话。
晚上吃完饭回去收东西,片和司儿是早就决定明天也要起早床送我的,阿福突然出现在门口送来一包零食,说真的我当时超感动。。。这厮真够体贴的,虽然我很恶心他,人依然是那么风骚,但是肉肉如果真的能把到他那还是很不错的~那晚大家又聚在一起打牌,我并没有被提出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太多的段子都已经不记得了。
第二天早上爬起来,片跟司也跟着起来了,我本来不打算叫阿福起床,他自己还是起床了,收拾好东西,冲到狗狗他们窗前大喊一声“狗爹,我走了”,狗爹在里面哦了一声。我真的要走了呢,要离开拉萨了。。。真的很感谢片、司、阿福你们能起来送我,我真的很高兴。。。谢谢。。。快点坐上的士,开窗吹风,让还没来得及冒出来的眼泪先被早上的清风蒸发去把。。。
(完)
4月11号我揣着火车票冒着大雨一个人从杭州到上海,在三号线漕溪路站拿到朋友之前替我买好的当天开往拉萨的火车票,拖着箱子撑着伞又一个人冲到上海火车站,没想到这是这个春天最后一次开伞,之后的两个月这把伞就一直躺在箱子的最底层。
到火车站的时候自然是狼狈不堪,肯德基里挤满了人,只好去候车室,气还没回过来就被告知候车室更换了,算了,反正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开车,先在这边坐着写写日记,边上来了个老爷爷,呼哧呼哧的一个人拿了几个袋子,不知道是不是后来火车山听说的独身一人准备赶赴阿里的老爷爷。阿里啊,我去年就想去了,可是今年还是没去成,如果还有机会有时间有钱去西藏,阿里是非去不可的了。
离开车还有20分钟的时候,检票进站了,我拖着箱子跑到六号候车室,在铁路上的天桥拍了几张照片,就上车了。貌似找到了自己的铺位,把箱子往下铺底下一塞,就开始和边上的人聊天,然后认识了婆婆,大家都对我要去拉萨做义工这件事很感兴趣,嘻嘻哈哈聊了一个多小时,对面的大叔问我哪个床,我指指上面表示我头顶的中铺,婆婆立马说“我睡这张啊”,之后才发现自己走错了地方,我的中铺在隔壁才是。这也算一种缘分吧,如果我没走错,就不能认识婆婆了。
(二)
第二天大家坐着无聊,吃饭的时候婆婆硬塞了几个玉米肠给我,然后就在对面打量起来,接着就说我甲状腺肿大。orz,还上来给我摸了摸,说右边甲状腺肿大了,让我以后去医院看看,青少年容易甲亢。好吧,等我到时候回杭州了再说,学校还可以报销一部分医药费。
不知道婆婆是怎么跟那个尼姑搭上的,虽然大家对那位师傅一身红教打扮很好奇,都以为她是藏族人,但也没人主动上去搭讪,反正这位园清大师后来就在我们这边坐着一直和大家一起聊天,开始是讲佛法,接着帮我们看病看手相。我一直以为自己以后都嫁不出去了,大师竟然说我以后会嫁个好老公,这个还是有点欣慰的。
晚上在兰州停车的的时候(如果我没记错),大家都下车来透气,我也下来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寂寞弟就华丽登场了。。。虽然之前泡面上厕所来往于车厢内见了几次面但都没说过话。我在站台上拍我的照片,寂寞弟突然很恐怖的不知道从哪里蹭出来问了一句“你是拉萨人吗?”我被他的话和动作吓了一跳,无奈地说我不是,我哪里像拉萨人了,我还没被晒黑呢,我长得就这么少数名族么。幸好那家伙走掉了,没想到之后竟然纠缠了我们两天。
(三)
第三天,整个下午都在肠胀气,难受得很,过唐古拉山口的时候没事,到了那曲神奇的事发生了~我竟然高反了!!!由于去年西藏一行我的反应不大而且才时隔半年,我一直觉得自己这次肯定一点反应都不会有,想必是火车上第一天晚上太兴奋睡不着,第二天晚上被对面铺位大叔的鼾声震得睡不着,接着两个晚上都没睡着过,加上肠胀气,高反就出现了。当时肚子涨得难受,我想说去趟厕所吧,看着两边呼啸而过的风景就有些头晕,还没走出铺位的小门就站不住了,边上人也看出不对劲,几个人把我扶着坐下,开始忘记提及的武团长帮我把着脉让我调整呼吸放轻松,婆婆给我冲红糖水,园清法师把自己的吸氧管递给我,就那么一分钟不到,总算是缓过神来,就是头还有点晕,他们后来又扶我到窗边吸氧,其实我也就吸了十分钟左右,不舒服就一扫而光,为了要证明自己已经没事了而且没什么高反,我又很亢奋的拉着边上的人说话,鼻子里还插着吸氧管呢,婆婆坐在我对面大声批评我“你给我安静一点~”
晚上到了拉萨,开心之余又想到不知道家里收到信了没有,我可是瞒着家里出来的。武团长送我们到了平措门口,大家握手告别,以后都没机会见面了,其实见面了也不一定还认识。
平措的藏族前台听到我的义工身份愣了下,然后打电话给他们经理,有个年纪稍大的姑娘领我去房间,一团乱糟糟的。她又说还没收拾,就先给我开了个三人间,我就拉着婆婆和园清法师一起住了。
晚上去见了那个王经理,小个子一个,跟我差不多高,一身黑,娃娃脸,人还算客气,反正日后交集也不多,不提也罢。
这一晚总算是睡着了,但婆婆和法师这一晚高反可都没睡好~
(四)
早上起床去吃了早点,之后陪园清法师去医院,园清法师从昨天过唐古拉就一直不舒服,最后也没继续待,来的第三天就买机票回去了。给园清法师看病的那个医生听说我们从上海过来,就不屑地说上海那个鬼地方,水都是黑的,他最不喜欢中国的三个城市就是北京上海广州,又脏又乱人太多,听他抱怨这些事倒也挺有意思。
中午在新平措楼顶的密舍吃饭,吃到一半他们的王经理过来跟我说现在没事安排给我做,要把我转到老平措5楼的5238。这倒不错,我一口答应了,心里在暗笑。我在跟平措联系好之后才知道有5238这么个地方,而狗狗在里面绘声绘色地描写之前的义工事迹让我很是感兴趣,大家似乎都很重口味,5238应该是个很生动活泼有生命力的地方,在我看完5238所有帖子之后我就后悔怎么没早点发现这个地方,现在倒正好合我心意。于是吃完中饭我就呼哧呼哧爬到5楼去找狗狗,到了楼梯口看一大张厚厚的帘子,不会没人吧,已经转头准备下楼一想到还是再去看看吧。
掀开帘子看见一个铁门开着,往里面望了两眼,没几个人,吧台上有个男生,还有个扎着马尾的男人坐着看电视,应该就是狗狗了吧。其实我好像也没有那么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拍了狗狗一下,问他是不是老板,愣了一下问我有什么事,吧台里“噌”地又冒出一个脑袋,我说我本来是平措的义工,他们没事安排我做就把我转过来了,狗狗当时是说平措搞人口贩卖,但店里当时缺人,就把我留下了。两个男生又跟我到一楼帮我把箱子搬上去,嗯,当时的印象就是又黑又矮的是厨子小辣,又白又高的是老甜。
厨子领我去女生宿舍,终于见着个女的,淘宝小妹小玫接待了我,帮我找床单被套,大家聊了聊然后她就去洗澡了,是个长头发的丰满女生,当时的印象也还算热情,虽然小玫后来出了些让人意料不到的事,但她一直说挺喜欢我的,姑且相信吧。
之前和婆婆说好了下午要一起去逛街,我铺好床把被子拿去晒收拾了一下就和婆婆园清法师去八廓街了。这逛街的过程实在是无聊,只是被园清法师的战斗力吓到了,虽然已是出家人,但购物起来一点不比其他4/5十岁的大妈差。
最最最最郁闷的就是后来竟然碰到了寂寞弟。他之前跟婆婆约好大家一起出来玩,婆婆也没当一回事,大家都以为是随便说说,婆婆也没给他留号码,这家伙竟然当真在八廓街等了我们两个小时,他自己这样说,鬼知道是不是真的。说实话我真不太喜欢这娃,他是个已经参加工作的90后,这个我倒不排斥,但那小哥天生一副贱像,说话阴阳怪气油嘴滑舌看到是个女人都想上的状态让我实在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怎么看怎么讨厌,却非得是个跟屁虫厚脸皮,由始至终竟然都没被打击走。
寂寞弟后来跟我们到店里,说要请我们吃饭,那随便你。狗狗他们几个人已经在吃了,之后暴力猴也来了,看到园清法师以后就一个劲地拉着法师讲佛法。。。聊着聊着就出现一句暴力猴的经典台词“我觉得汉族人很可悲”。。。我当时还以为这位兄台多淡泊多透彻呢,没想到不到十个小时他就让我跌破眼镜。
吃过饭大家一起high,最high的还是狗狗,我一直是不太high的人。凌晨左右跑去睡觉,但不知道怎么也睡不着,两点钟的时候小玫冲进来就要拖我起床,说“走,去吃烧烤,有人请客”,本来想刚来不太好意思不去了,但拗不过她就起来穿衣服跟着去了,小玫自己穿着一件长款的黑色羽绒服,另两人的不记得了,就记得狗狗还是穿着他的短T。大家一共七个人叫了两台车直奔天海夜市,(这里点个名,七个人除了我之外,还有小玫,战斗机,狗狗,老甜,厨子,暴力猴,请客的是暴力猴)狗狗在车上都在跟我们讲仙足岛黑衣女鬼的故事(故事是这样的:仙足岛有家青年旅社,有四个女孩在来大姨妈的时候都在正午十二点的楼梯转角处看到一个个子很高没有脸全身黑装的黑衣长发女人,然后那四个女孩当时都被吓傻了)。之后吃烧烤的时候狗狗又在侃侃而谈他的户外经历,什么雷把人劈成一条皮带之类的。。。总之很有趣,但我都不记得了,最后又绕回黑衣女,说是因为不同的人感应到了一样的东西然后就都怎么样了云云。。。
气氛一直很和谐,暴力猴开始还一直拍着老甜的肩膀说“我这个老乡人真的不错”,直到暴力猴喝多了一板一眼地看着大家开始说“我平生最讨厌装B的人,我在街上看见装B的人就想拿着瓶子砸过去”。我听这话时心里一紧,我忘了之前说我和寂寞弟的一段对话(寂寞弟:我给你推荐个电视剧。 我:什么 寂寞弟:……%*……*<我不记得啥片了> 我:你不用给我推荐了,我已经知道我比你有品味了<谁叫他那么讨厌,滚吧,赶紧的> 寂寞弟一惊,愣了几秒后说:别人如果是白菜,那你就是空心菜。 好吧,说姐姐没内涵,我当时就很霸气的回了一句“空心菜就空心菜,随便你怎么说,你说我装B都行” 寂寞弟就愣在那,可是他竟然还有脸不走。)我想我晚上才说自己装B,暴力猴不会对我发飙吧,没想到他后来竟然还跟我说我很纯。这个暴力猴还真只看对了一半,因为我是理论派的~
不知道暴力猴从什么时候开始看战斗机不爽,但他们见面也才一下午的事,当时两人面对面靠墙坐着,我坐战斗机旁,然后是小玫和狗狗,我对面是厨子再是老甜。暴力猴拿着酒瓶的手颠了一下,洒了些出来,可能泼到了战斗机身上,战斗机说你干什么啊,觉得暴力猴是故意的,然后两人就杠上了,狗狗看气氛不对,就要换座位,我和小玫刚起身,暴力猴就啪地把手里的酒瓶一摔,玻璃渣是飞了些,但幸好其他人没受伤,只有暴力猴自己的血从手心淙淙地流出来,他就一直那么笃定地盯着战斗机,手里还握着那半个酒瓶,还抬手把血放到嘴边舔了舔,舔的时候还一边看着战斗机,小玫说这是她来第二次看摔瓶子了,我当时是被吓傻了,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赏过,相当劲爆啊。。。我和小玫一边站,狗狗进去稳住战斗机,老甜和厨子去拿开暴力猴的破酒瓶。我们三女生被狗狗先领回店里,厨子和老甜后来据说一直陪暴力猴到早上5点才回来睡觉
插播插播~~~~近期出场人物介绍来啦
狗狗:5238老板兼精神领袖,34岁属龙白羊男,留小马尾,头发稀疏,10年后可能会开始脱发,体型偏瘦。大家的看法是大叔的外表正太的内心。自称不靠谱,心情好的时候晚上会在酒吧里跟着千千静听鬼嚎2小时之后断气。国家二级运动员,搞登山的,但是目前只上了6000。每天晚上被酒吧的夕阳红大犇耍流氓。有十全大补叔等称号,是5238迄今为止最会发uno牌的人。另外听小道消息说老板喜欢在店里被一堆姑娘众星捧月的感觉,所以男生要进5238是很难滴~某些人真是走运啊
战斗机:86年射手座美女编导一枚,自称御姐。年轻的时候做过平面模特,五官端正肤色均匀。据目测上围有80D。最擅长自嗨,并自称是班上最high的一个。绯闻对象是我和小米,不过后来我发现我和她俩都没有单独的合照。携洗碗工提前私奔。一开始没想到会变成好朋友,本来打算去北京投靠她几天,不想她娘改变计划回家过节,于是我的第三次去北京的计划泡汤。
老甜:83年溜肩东北大叔,辞职跑出来当洗碗工的。狗狗给的评价是东北靠谱纯爷们,不觉得有多靠谱,但爷们是有的,店里最脏最累的活都归他了,跟战斗机私奔后连放窗户这种事都要女生做让我很郁闷,垃圾也一直堆在那里没人倒。明明是27岁沧桑大叔一枚,笑的时候眼角有鱼尾纹,还总说我念书那会好多姑娘追~貌似没什么特长,如果炸酱面也算的话。经典台词是“我一把年纪了,什么便宜没占过”。
厨子:89年白羊正太厨师一枚,还有个名字小辣,大家的评价是正太的外表大叔的内心。经常会被人误认为是藏族人,是5238唯一的大妈杀手,俗称“玛莎”。和我的气场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太合,看不惯一89年小屁孩对别人呼来喝去,经常让姐姐暗地里非常不爽,索性没什么大事,所以一直都比较和谐。我刚来的时候每天晚上还在忧郁地吹小号想之前的某御姐,结果没几天就迅速和小白合体,果然是90后的开山人物。
小白:85?84?射手女一枚,人如其名很白,裙子控,曾经是体操运动员,腰身很细。来投奔厨子结果两人迅速勾搭上。别的不说,绝对是5238劳模一枚,天天在厨房里任劳任怨地帮忙,休息日少得可怜。和厨子入睡之时多次被大家破门或破窗。特长是擦玻璃,大家都懂的。
婆婆:在火车上认识的肿瘤科大夫,在火车上的时候就说我甲状腺肿大,但是人很大方热心态度也很好。会毫无保留的对我作出评价,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在店里帮大家都看过骨盆就是没有帮我看过。离开西藏前一晚还很激动地要拉老甜去开房,直接导致老甜成了店里的百搭男。在小白跟厨子公开关系后会把我拉到一边说“我实在接受不了他们俩”。婆婆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信,曾嚷着要给我们做扬州炒饭,但一直都没兑现。
艳遇姐:当初说是和一个男人闪电订婚,然后她男人给她一年时间玩,她就跑到拉萨来求艳遇了。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去艳遇墙蹲着。但是干活也是一把好手,被我气哭过,但是走的时候还是给我送了小礼物留念。
(五)
话说我觉得自己还是蛮勤快的,在店里还只有6个人的那段时间,只有我一个人上白班,那时候还不会赖床,每天8点半起床洗漱完就去打扫店里的卫生,擦桌子扫地拖地,前几天的时候还连带着洗头天晚上的杯子,之后就是算账。工作时间从早上一直到下午,虽然时间长,但也就早上那会比较累。
第一个休息日是和婆婆老甜还有艳遇姐转寺庙,主要是北京东路北边的一些小寺庙。进小昭寺的时候没有人冲出来让我们买票,运气还不错,我也再一次看到了打阿嘎的场景,院子里烟雾缭绕的,还有叫不出名字的树在烟雾中招着手变幻着地上投下的斑驳树影,走进小昭寺,年老的主持一边有节奏地敲着一面悬空挂着的扁形大鼓,一边念着经,人们自觉地以顺时针一个个地为佛像前的酥油灯添酥油或供奉财物。自小昭寺出来,大家又去了下密院和木如寺。路上吃了炸土豆片和藏包子,我不争气的肚子从小昭寺出来后就一直不舒服,七拐八绕地竟然找到一个小学,进去解决后出来看见婆婆三人半坐半靠在围栏上晒太阳聊着天,远处小朋友们在操场上做着游戏,太和谐了。
艳遇姐以做过导游为由,对自己的方向性很有自信。但我不记得是哪个早上她带我和婆婆去找一家她觉得不错的茶馆吃早饭,在小巷子绕了半天都没找到,后来还是在八廓街口子上一家川菜馆吃的。这次艳遇姐说要去清真寺,不知道犯什么病我也同意了,从林廓东路一路往南,路上老甜心情大好说请大家吃雪糕,我那时候对老甜一点好感都没, 估摸着去挑个最贵的让他出钱,结果这家开在小学附近的小商店最贵的雪糕才三块钱!而且都是吃过的东西,本着要跟别人不一样的态度,我最后竟然吃了一根五角钱的兰州某冰场出的山寨小布丁,不过味道还不错,还不忘在店里大放厥词“你们这些家伙,到拉萨还吃巧乐兹,没劲~”老板嫌我挑的太便宜还话多,幽幽地在边上说了句“讨厌”,讨厌就讨厌吧,我就这样。悲剧的是我们走到清真寺发现那根本不让进,只能在院子里围观一下。
在不知道去哪吃午饭的时候,我提议去玛吉阿米,一问之下其他人似乎都没去过,来拉萨怎么能不去玛吉阿米呢~那家店太暧昧了,我最喜欢他们店的留言本。淡季的时候即使是玛吉阿米也很清闲,三楼天台除了服务生几乎都没客人,我们坐在外围的角落上,吃饭聊天围观路人。当时不记得是跟艳遇姐争一个地方怎么去,因为我对自己的方向感也很有自信,又有一张八廓手绘图天天看,大体的方位都熟记于心,最后很不爽地跟艳遇姐丢了一句话“跟路痴出来最讨厌了,真烦”,艳遇姐当场就愣住,然后很有戏剧效果地在眼眶里泛了几滴泪,跟婆婆和老天很无奈地说自己以前是做导游的,第一次为了女生哭,bulabula的,当时就觉得,唉,跟着一帮人一起逛真累,还是单独行动吧。因为艳遇姐一直说要去艳遇墙坐坐,而我又不想去,就让他们去艳遇墙那等我,我自己去拉让宁巴。结果,很悲剧的,当我在一楼上厕所时,发现自己大姨妈竟然来了。。。因为不想出糗,就急急忙忙连声招呼都没打一个人迅猛地跑到大昭寺广场叫了辆三轮车先回去了,我也不记得当时为什么都不记得给婆婆发条短信,她回店里的时候满脸怨气,怪我怎么不说一声就自己跑回来了,还害他们在艳遇墙等那么久,太不靠谱了,我也只是傻站在那听她抱怨,懒得讲原因,这估计是我在西藏做的唯一一件不靠谱的事了,不说一声就走人的确不是我的风格,但被别人责怪或抱怨的时候条件反射地选择沉默也是多年以来的习惯。
(六)
4月19日,家里来了电话,没我想得那么严重,爸妈知道我现在很安全后也放心了。怪自己走的时候太任性,到了拉萨后还一直关机,也难怪妈妈会着急,伤爸妈的心可是有罪恶感的,还好爸妈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我也顿觉得轻松很多。
下午的时候口罩妹登场了,后来听别人说口罩妹前一天就来了,然后问这边要不要服务生,当时就答应收留她了。口罩妹是高瘦白净长发的女生,还有片刻不离脸的口罩,年龄不大却很有想法和主见。该是念高三准备高考的时候却一个人休学跑出来,之前在矮房子打工,但是看不惯那边吝啬而猥琐的老板所以来投奔5238.口罩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算得上美女的,而她也是个乐于跟他人分享自己八卦的妞,才第一个下午,我就知道她去年来西藏的时候认识自己现在的福建男朋友,但我写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了,口罩妹有了新的小伙子,大叔已经是过去式了,当时就觉得自己忒悲剧,为毛别人在西藏碰到喜欢的人就在一起了呢。接着小米也回来了,这个有着厚厚蘑菇头的女生跟我想象中的小米一点也不像,她的形象更像她的本名“阿米”,第一眼看到小米就觉得是好大的一坨黑,黑色圆框眼睛黑衣服迷彩裤子,小米的打扮煞是中性,她也自称宝塚男装丽人。
4月20号的时候小软和小苦到了,当时第一眼注意的是小软身材不错,唉~又来了个美女,叫我情何以堪啊~~~但是马上发现大家关注的重点都在小苦身上,本来小苦不叫小苦,实在是后来大家都觉得他很苦情,连我也改口叫小苦。他们两一出现,大家就开始八卦,说那个男的肯定是跟着那个女的来的,那个男的肯定喜欢那个女的,结果是小苦原来从高中时代就在苦苦暗恋着小软,但是迟钝的小软直到2010年5月2日的晚上才真正发觉小苦暗恋她,期间被我们大家无数次地提示都不肯相信。
过了两天婆婆从林芝回来了,说晚上要跟一起去林芝的人吃饭,让我跟着去蹭饭,我很开心的答应了,而且后来说是去雪域。走之前没多久,婆婆突然问了老甜一句“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老甜竟然还答应了,我顿时觉得自己的优越感幻灭,心想这个男的怎么这么厚脸皮啊。傍晚下楼看到那几个人,一个mm一个大叔,mm据说是杭州的富家女,之前一个人在美国玩了半年,后来又刚好跟战斗机老甜一台车去了云南,当时我问老甜这个算不算美女,老甜很肯定地说算,果然后来又擦出了火花。之后又出现了一个大叔,反正两个大叔都是很没存在感的。不知道婆婆是不是看我开始太沉默,吃饭的时候突然说我那句台词“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灰姑娘”,好吧,我照说了一遍,当晚的饭我的份和老甜的份婆婆都要请,可是我不记得到底是谁付的帐了,婆婆当晚休整一晚第二天又要去珠峰,大家坐在一起打uno,uno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后来因为这副牌出现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当晚打输牌的人,狗狗被罚穿蝴蝶结女仆装拍照,我被罚跟着小白一起擦玻璃。。。但是整个人僵掉,完全擦不起来。
其实玩uno牌,重点不在牌,重点在于uno以后的真心话大冒险,打牌次数多了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狗爹输牌后裸着上身喝拉啤,厨子被罚倒立,老甜由于我之前一直都不太待见他,打牌的时候和小软联手使尽一切奸诈的战术,包括互相套牌,导致老甜被我们罚下腰罚做瑜伽姿势罚亲小艾的手等等等,却没料到自己也输了一次,不过战斗机给的惩罚却意外的轻,我还担心了好一会儿,战机姐姐说有必要化解一下小黄黄和老甜之间的积怨,我本以为又要亲手之类的,结果只要拥抱一下就ok,那位大叔看上去好像比我还腼腆,还是姐姐我主动出去抱他,不过也只碰了下肩膀。
(七)
4月27号,狗狗小红小白早上走了,婆婆明天要走,战斗机这个活宝拉着老甜5月2号也要走。吃完午饭后,小苦来收桌子,不过我一直觉得小苦是个很装B的娃,除了小软对其他女生都不怎么样,他让小玫帮忙收桌子,小玫也很没好气地回他“谁值班谁收”,小苦气的后来在厨房里说当时真想一巴掌打过去,不了解全程情况的小米到店里来半开玩笑的说小玫欺负新生,但是小玫却让所有人跌破眼镜的开始哭了,大家实在觉得没什么,但是小玫说小米这样说她让她觉得很没有面子,说小米那么胖,凭什么说她,又说小米都那么老了还装可爱,还说自己宝冢男装丽人恶不恶心的啦。大家都劝不动,不过幸好小米跑来跟她当面和解,两个人在放映厅没一会就开始很happy的聊天了。
(八)
4月28日,姐姐这一天送走婆婆本来已经很难受了,没想到小玫又出事,由于挖店里的墙角她不得不提前离开,而她自己所说的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离开是一种解脱,让我开始怀疑她的人品问题,因为我跟小玫关系一直还不错,自己的朋友做这种事我真的很替她难过。
两天之后和小软口罩妹老甜小苦一起去了羊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掐着手指算日子,算狗狗还有几天走,婆婆还有几天走,战斗机和老甜还有几天走;现在,狗狗走了,婆婆走了,战斗机和老甜也只有两天要走了,就算是出来玩,就算脸上挂着笑,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羊湖玩得心不在焉,希望大家不是像我这样,还是开心点把。
去羊湖的路上我们碰见了骑行的小艾和光头一行,实在骑不动的小艾上了我们的车,到了羊湖大家一顿吃喝拍照,收垃圾的时候往前边一看,发现地上散落着不少垃圾,看着这些被游客随意扔掉的垃圾我很为羊湖心痛,为什么不拣点垃圾回拉萨扔掉呢,捡垃圾啊,《提拉米苏带我走》的清树不就是在西藏捡垃圾嘛,于是起身提着袋子四处捡垃圾,都是些沾了尘土的瓶瓶罐罐和包装袋,不会太脏,口罩妹也加入了我的行列帮忙一起捡,公路边一个藏族大叔远远地朝我喊谢谢,又问我是哪里来的,总之,做好事的感觉真是好~一整包的垃圾最后也被带回了拉萨。
(九)
五一长假降临了,但因为天天在店里插科打诨,以致于天天都像过节一样,特意带到西藏的毛边纸毛笔墨汁前后也没用几次,速写也是一张都没有,建筑的平面剖面图也少得可怜,实在是没有什么工作量。
战斗机和老甜离开的前一天大家玩的很尽兴,那天起得很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决定的要变装,小米很积极的帮我们在仓库里翻出了以前化妆舞会用的东西,一件比一件雷,我是一个都不想戴,战斗机换了新裙子先试了个兔女郎的帽子,后来又看上了藏族贵妇的头饰;小软和老甜凑成一对都戴上了恶魔角;厨子也穿了条和战机差不多的裙子和那件白褂子;小艾把自己打扮成小红帽;不去游街的小米也来凑热闹,戴上她自己画的四方脸来和我们合影;最霹雳的还是小苦,他的一头灰色爆炸头当天给他赢来不少回头率和菲林,简直是帅到要爆棚。作为一个摄影师,我不需要穿的那么隆重,最低调的好像也只有阿拉蕾的帽子了,就这个把。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引来路人围观,大家脸上都挂着墨镜。路上不停地有小朋友看到小苦后就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小苦当天也是被搭讪了N次。在八廓街的时候还碰上了光头,成为我们一行人的第二个摄影师。而厨子也大发慈悲请大家去玛吉阿米喝茶,在玛吉阿米的3楼,又是一片菲林,还有mm上前来要和小苦合照,嘻嘻哈哈地喝完两壶茶就走人了。之后我们去了一家拉面馆,八个人啊,只要了四碗面,老板那叫一个不爽,每上一碗面就被迅速地抢光,我抢面之余还不忘再拍下某些人贪婪的表情。
(十)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那天都没有打牌,而是直接拿了个啤酒瓶在一堆剩饭残羹里转。瓶子开始似乎特别眷顾厨子,而厨子则帮我们开了场白,连着回答了好几个问题,大概的对话是这样的:
战斗机:厨子,你当初是怎么跟小白勾搭上的?
厨子:就那晚大家聊天,之后小白说睡不着,好无聊啊,然后我说我们去野合吧,小白说好啊
战斗机:然后你们就搞上了
厨子笑。。。众人愕然,额的个神,太open了~
之后瓶子又很争气地转到厨子。。。继续。。。
战斗机:厨子,你在小白之前跟几个女人搞过。
厨子:一个
战斗机高呼:哇,厨子,我突然觉得你好纯情~
厨子:不包括找小姐的。。。
众人黑线。。。
之后厨子开始bulabula。。。以前都是跟萝莉谈,但是觉得萝莉很麻烦,所以就换御姐了
战斗机:所以~厨子你判断一个女生是御姐还是萝莉就是愿不愿意跟你野合吗?
厨子笑不答。。。
瓶子继续转。。。然后是老甜
战斗机:老甜,这里除了我和小米意外,你要跟哪个女生表白?
老甜沉思:小黄呗。。。
我当时在想,怎么不是小软啊。。。
战斗机再接再厉:表白~表白~表白~表白~
老甜不肯说下次把。。。
战斗机:好~下次再转到就要表白~
之后转到光头
战斗机:光头,你跟几个女人上过床?
光头掐指一算:六个把。。。
战斗机:最大的多大,最小的多大
光头:最大的33(众人惊呼“少妇”啊。。。最小的好像是17,lz记不清了)
之后转到小可
光头:如果要你在我和小苦中间选一个做男朋友,你选谁
小可无奈想拒答,被众人逼迫最终选择了小苦
之后竟然转到我
光头:小黄,你第一次几岁
我想了一下,姐姐所有的第一次都还在
于是直接反问:你问的是哪个第一次
光头作羞涩状,战斗机在一边尖声起哄说“光头,你必须说是什么第一次~~~”
光头羞涩“第一次性经验”
我答“哦,没有啊”
然后是小苦
小黄:小苦,你到底有没有暗恋小软
小苦低下头闷了一下突然猛地一抬头,满脸通红的对对桌的小软吼了一句“你知道我以前暗恋过你吗”
小软:我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
小苦为自己辩解:不过那都过去了,现在已经不暗恋你了,我有自知之明
众人无奈,厨子在一边对我竖大拇指,都说问题问得好。小苦就这样在我的帮助下解开了好久的心结
那天晚上虽然只喝了一小甜茶杯青稞酒,但是却要比平时亢奋很多。。。
轮到小庄倒霉了。。。
小黄:小庄,你有性幻想对象吗?
小庄很冷静地顿了顿:有啊
小黄:谁啊
小庄继续很冷静:我同学啊
然后小黄同学也很不幸地被战斗机问了同一个问题。。。
战斗机:小黄,你性幻想对象是谁?
小黄:没有诶。。。
战斗机:你性冷淡啊。。。
边上的人都饶有兴致地盯着小黄。。。
小黄:我也不知道。。。没试过。。。
战斗机:因为没试过所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性冷淡吗?
小黄:大概把。。。
结果小黄同学又很不幸地被小苦报复
小苦:小黄,你会喜欢老甜吗?
小黄对老甜: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众人笑,老甜说被甩了被甩了
我不记得那天晚上我还问了什么很重口味的话题了,但是战斗机当时双手抱胸说“小黄今天好可怕好可怕~~~
那晚收了桌子以后,不记得是不是我提议要去雪域吃蛋糕,但是一路走过去,越想越不爽,亢奋以后一安静下来满满的都是难受,我们出店门到雪域,从雪域到布达拉宫,从布达拉宫回到店里,一直在跟自己生气,也没有讲几句话,在雪域的时候,面对摆在面前的蛋糕,连叉子也懒得拿,完全没有胃口,对面的光头看我不动自己也没好意思动。出雪域,战斗机提议去布宫广场,我也要去,我难受着呢,想多走走,小米也一起,老甜似乎是不放心我们三女生大晚上在外面也跟来了,拉萨的晚上真冷啊。。。
回到店里以后我给大家煮了一壶加了一大勺盐的甜茶,只有小黄的甜茶才会加盐,是我独一无二的甜茶,战斗机喝着我的甜茶,我在边上无比幽怨地说“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吧”。战斗机愕然,又笑道“是啊是啊”。真是悲伤啊。
还不是太晚的时候,小软说她要去睡觉了,走之前跟战斗机说你要好好照顾老甜啊,
战斗机:我晕车,到时候吐了根本没功夫照顾他
小软又转面跟老甜说:那你好好照顾战斗机啊,一路顺风。。。
接着是跟两人拥抱,转身走人,老甜又被怂恿着去送小软。。。
战斗机:好大的怨念啊~
小米:是啊,好大的怨念啊。。。
小黄:什么怨念啊?
战斗机:你没看出来小软喜欢老甜吗?
小黄:啊?我本以为小软像我一样只是跟老甜玩得很近罢了。。。小米,你也觉得小软喜欢老甜吗?
小米:对啊。。。
小黄:她在嫉妒战斗机么。。。
两人笑。。。
其实小黄当时也不是完全没觉得小软喜欢老甜,但是会觉得老甜不喜欢小米,但是鉴于当时大家都觉得小软喜欢老甜,所以小黄也很想撮合他们俩,于是老甜送人回来以后小黄就直接发问了“老甜,你喜不喜欢小软啊”,老甜把嘴一噘,摇了摇头说不喜欢,我想就算不喜欢人家也不用这种反应吧,不过当时没想到原来小软一直对小红情有独钟。。。
那天小黄一直跟小米陪战斗机老甜到凌晨三点才睡,因为之前决定想跟战斗机他们一起去看日出,还打算通个宵算了,但是还是被战斗机姐姐再三勒令着去睡觉,那个时候突然觉得战斗机很关心我,所以心里很感动,早上六点又爬起来送她们还是很值得的
,我在拉萨第一阶段的生活也就在战斗机和老甜走人后划上了个句号。
(十一)
我记得那天早上我和小米六点钟就起了床,太阳还没出来,天暗暗的,空气冷冷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穿很多衣服,一件衬衣加无袖外套而已。随便一番洗漱送战斗机和老甜下了楼,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只是司机叔叔说凌晨一点有个女孩临时说要一起走,所以我和小米就没有那个福分一起去看日出了。意外的是之前的杭州mm出现了,我心想真好,还碰到认识的人,太有缘了;把行李都摆上车,大家相互拥抱告别。
看着车开走了,我和小米往反方向的拉萨河走去,不记得为什么会在大昭寺广场稍作停留,光滑路面、黝蓝黝蓝的天空还有黄色的路灯让我想到了梵高的咖啡馆。一路沿着朵森格路步行,还没完全走到河岸,天已经亮了,我和小米在河岸上的人行道开始聊天,作为我所认为的不靠谱的水瓶座女娃,小米说她其实也有喜欢的人,我如果没记错那是以前的同学,但好像是个gay,小米笑着说她的情敌是个男人,我问小米有没有记忆中的白衣少年,小米说没有,虽然小米一直强调风向星座的人都很花心,但她好像暗恋那个人也有好几年了把,小米总结了一句说是她喜欢内心是女人的男人。
没有看到拉萨河的日出很遗憾,我和小米从德吉南路绕回去。路过药王山菜市场的时候,我和小米买了早餐,看着门口摆的水产,身形细瘦的鳝鱼,不知道为什么很高兴,现在没有吃过避孕药的鳝鱼太少了,吃过避孕药的鳝鱼都长得跟蛇一样又粗又长。
太阳从东边经过布达拉宫射过来,布宫广场光滑的石板路也被照得蹭亮,太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身边走过一群群一大早起来转经的藏民,偶尔有几个藏民会抬头看我们一眼,那种神圣静谧的气氛并不比某个庙里的大院差。
只是在路上碰到来推销的野导,问我们要不要上布达拉宫,他自然是被拒绝了。不过我又提议要不要去吃德吉凉粉,之前一直听小米说那家很好吃,今天好不容易起这么早,不去吃太可惜了。于是两人又移驾到小昭寺路,凉粉店门口排了一小队,小米先进去占了个座,我拿着钱排着队,对四周的人物和环境观察着,这是一间十平米左右的小店,凉粉摊摆在门口右侧靠里,屋内一共摆了四张长条形的藏桌,边上的座位都坐得满满的,墙壁和所有小吃店一样发黑发黄,室内的光线也并不明朗。许多藏族的大妈坐在一起吃着凉粉还就着饼或蒸土豆,脸蛋都红扑扑的。我站在门口隔着玻璃箱看着店里的小姑娘无比麻利地将凉粉切片再切条,有条不紊地给每一分凉粉添加佐料,准备外带的藏族老乡手里攥着皱巴巴的钱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切的发生。按照小米的说法,德吉的凉粉要比其他家的凉粉有韧性而更辣,的确是如此。只要是凉粉,我基本上都爱吃。不愧是现做出来的,凉粉刚端上来时还有热度,夹起一根放到口里,又油又辣,吃完一碗,竟然微微出汗。
回店里以后,大家几乎都还没起床,我顺势往床上一趴开始补觉,昨晚只睡了三小时,竟然一睡就睡到下午。那天之后发生了什么也完全不记得了,就此作罢,在第二天青年节发生的更劲爆的事让我一下成了最佳情报员
(十二)
青年节是我第一次去哲蚌寺,我会写一整段,没兴趣的同学可以直接跳过
哲蚌寺真的很好,纵然爬得我气喘吁吁快要高反,寺庙下水系统的铺设让所有的路面都坑坑洼洼,很多地方还需要手脚并用地踩在水管上走或是爬上爬下,不过多亏了在休整,从后门套票是那么的简单而容易。整个寺院大而安静,整整晃悠了两个多小时,只碰到一对老外和另外两对男生,话说我都快忘了我在哲蚌寺先后被那两对男生搭过讪,不过也就是问路或推荐之类的话题。半走半爬的参观完一些小殿和扎仓,只能说是大同小异,但是整个寺庙规划错落有致,在里面晃悠绝不会感到无聊。
在我看来,整个哲蚌寺最赞的地方是辩经院和措钦大殿的房顶。最初走到辩经院附近时,门口有好大的一个坑,坑下面是下水道,中间用一块木板搭接着,开始是不想进去,但院门里那个似乎幽静的世界还是把我召唤过去了,进去以后就知道自己真是选对了。一进去就有一种从心里发出来的“哇~”,我文笔有限,实在写不出当时那个场景带给我的感受,高端的小卡片也拍不出我看到的那种场景,。满地的碎石,院子里种植了许多不知名的古树,扭曲而盘旋,柳絮被风吹着在院子里围着树木旋转,还有不知名的树木飘下的金黄色的花瓣,落地以后就像麦片一样安静地躺在地上接收着来自树叶缝隙间斑驳阳光的轻抚,微风吹过,有好几种鸟儿和昆虫帮着和声,接着远处传来藏族工人们长而高亢的民歌调子,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此情此景,心里变得和周围一样的安静,整个人矗在那里发了好一会呆。回过神来以后马上发短信给战机说哲蚌寺的辩经院美的让人恍若隔世。
在辩经院消磨了一阵,拍了几张不成功的照片,我继续向上爬,寻找全寺的至高点。而措钦大殿离辩经院是非常近的,进了大殿都忘记仔细看殿内的壁画,找到楼梯就只管往上爬,一路畅通无阻,在房顶晒到了不知道比艳遇墙棒多少倍的太阳,干净清爽的风吹在身上也怪舒服的,而视野更是好得一塌糊涂,可以看见远处的火车站和拉萨河大桥还有更远的雪山。房角上挂着的铃铛被吹得铛铛响,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猛地睁开,如果不是远处的蓝色塑料顶棚,我可能会觉得自己同夕梨一样穿越了历史。而对面房顶打阿嘎的年轻男女们,也让我驻神了好一会,这个世界和谐地让我不自主的嘴角上扬。
下山的时候,看到工人们在休整晒大佛的山坡,蜿蜒的山路工人们都用最传统的方法将一块块硕大的砖石背上山,一切都那么原始而自然,若不是处处裸露的塑料水管,我可能会再一次陷入远古的漩涡。
插播人物介绍:
小软:89年双子座小妞一枚,身材很好,手脚修长~来的时候一直说自己很黑,让大家叫小黑或黑皮,但鉴于有厨子的无敌大黑脸在先,所以没有人鸟她。后来被我想到可可一词给她取名小可,没几天这妞去攀岩号称手软脚软,干脆改名叫小软,害我一片苦心。来的时候天天被EX电话打到店里骚扰,最后终于看清WS男的本质彻底断绝关系。和小苦传绯闻之余同是老甜的绯闻对象,可是不负重压最终把战火转移到我身上,在之后讲起和老甜传绯闻的时候,会一本正经地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老甜,我喜欢的一直都是小红”(小红,你真有福气)。开始是嚷着要去墨脱最凶的一个,还不服气地很傻B地背了一个包徒步去拉萨河,说是拉练。
小红:89年天蝎男一枚,个子不高,但脑子比较好使,说过当年高考因为数学没考好只考了一百零几分最后总分只有640多所以只能上北师大欠打的话。民族风的红衣服是他的标志,北师大登山队的中坚力量。少年老成,在5238所有的处男都是被曝光的,恭喜你~小红,你被曝光了~数次对着姐姐说好可怕好可怕,姐姐虽然是有些地方像天蝎座,但怎么样也不会比天蝎座可怕,我真担心小软哪天被你伤到,你带小软私奔姐姐可是很不高兴的~
小艾:90年狮子座小妞一枚,刚来的时候骗我们说是88年的,但大家都觉得她是85年的,打牌的时候是我认为一个比我杀气还要大的不可多得的人物。传说被N个男人告白,但是到现在还没有谈过恋爱,因为都看不上。还很有勇气地和光头一行骑行去羊湖,不料半路又上了我们的车。被小玫看不爽曾被迫离开5238一个星期,小玫走后迅速归位。是被大家封为蹭王的人物(传闻曾到云南一个月用了1000块钱,其中800都是路费)后来又晋升为本店的叔杀,经典台词是。。。要很有杀气地说才行“你有早餐票吗,有就麻烦一下给我送上来吧”,基本上大叔听到这一句的时候都会石化一会,但是到了晚上会来送早餐票。
小然:即口罩妹,接近一米七的高挑女生啊。长发飘飘,皮肤白皙,还有一堆低眉顺眼~一低头那叫一个温柔,难怪在八廓街兵哥哥看见她全都侧目注视。年纪不大,91年天蝎的mm,但是思想很慎密,看东西很透彻,相当有想法的一个女生,而且也相当也魄力,姐姐初三的时候喜欢的人就在后桌所以不用像小然一样从广东孤身一人冲到福建前男友的学校找到校领导直接说我要上你们学校。至于她为什么叫口罩妹,那是因为她几乎不离脸的口罩,据她自己说是防晒,但是吃饭的时候也要把饭碗端去房间里,而茶余饭后的一大爱好就是做二胡它妈,会自己去把火腿肠切片了一声一声地叫二胡来吃。小然爱好于手工艺,自己开了个淘宝小店。
小苦:87年摩羯小胖子一个,苦苦暗恋小软n年未果,之前都和小黄互看不爽,偶有摩擦,但是在主要矛盾面前,都退至次要矛盾了。光头在的时候,会很亲热的喊“光头哥”,他每喊一句就会被我心里暗想一句“在光头面前一副奴才样,平时装什么B啊”。。。我还真不太了解这人,所以也不多写。。。只记得去羊湖的时候总是叫别人帮他拍照,十足自恋,那晚解脱之后又开始和口罩妹靠近,两人差点传绯闻。
小庄:90年狮子座港大预科生mm,为了逃出家里严厉的管制而想逃得越远越好。LES,但不知道她喜欢的人知不知道这一点。。。家境好人家出来的女娃,对大家都很大方,性格直爽,我还满喜欢的~就是总跟小然泡在一起,跟大家的交流太少啦~
鱿鱼:89年貌似是天枰座女生。洁癖,嗜白,明明已经白得不行还总说自己晒黑了。在某些很冷的情况会很恐怖的自high起来,经常叫人受不了。里里外外所有的衣服都要手洗,别人坐她床还得先放个塑料袋垫着。英语专业兴趣是看美剧,出门的时候没跟家里说,被发现后骗家里说在四川,还被家里怀疑是不是被传销组织骗走。
光头:自称是兽医,没有人知道他真实年龄烧得一手好菜在5238打零工的骗子。一会跟大家说他85,一会又说87,身份证上是87,不过据说身份证是假的。曾被小苦同志无限地看好(果然还是我看人比较准,这种人早点躲远点就好了嘛。)。身高目测不足165,脸圆眉粗大鼻子,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人觉得他可爱,是真正的重口味。领队去了趟墨脱,不过听说在塌方的威力下尿了裤子。
点点妹:这妞不是5238的员工,但鉴于她坚不可摧的地位,还是提一下。点点妹号称87年,但她萝莉的圆脸胖乎乎的身材和超嗲的发音方式让人都觉得她是个90后。一向都不看好她,后来大家在一起猜她的星座,我第一个猜到的就是双鱼座,后来果然是个双鱼座,爆点就留在正文的时候再说。。。
(十三)
这几天最重的料是围绕点点妹和光头的,但是在这之前有必要报一个小艾和光头的料。
据小艾说光头对她一见钟情,多次表白未遂,在5月4号的晚上看见小艾和装甲车(一打酱油的大叔,诈骗事件受害者)在一起很happy的聊天,不禁妒火中烧,心中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几杯酒下肚,几支烟吐完,也不知道点点妹哪根筋打错,变成了光头发泄的对象,两人当晚就跑去楼下开了房。
小黄第二天早上起来算账的时候,光头满面红光的冲进来递给我两百块钱“小黄,我昨天借了两百块钱,厨子那里拿的”,我收了钱也没多想,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厨子跟我们说,光头昨天跟点点妹去开房没钱,跑来找我借了两百。他说点点妹还是个处,我问你不怕她缠着你啊,光头还说不怕。我不知道当时大家怎么想,但我是吓到了,第一个问题就是点点妹真的是处么?怎么会把第一次给那种人啊,光头也真够胆大的,他真不怕被缠住么?我甚至还想到光头趴在点点妹身上做伏地挺身的时候是不是叫着小艾的名字。
果然不出大家所料,点点妹从那天开始变得像幽灵一样,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光头的左膀右臂。光头会趁点点妹偶尔不在的时候一脸苦相的跟我们说点点妹晚上睡觉如何如何打鼾翻身和放屁,但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点点妹后来因为学校的事情提前离藏,还时不时跟光头来段视频,得知光头要去北京后又说也要去北京,光头在这厢很无奈地说她是神经病,让点点妹去住神经病院,点点妹则很受用的回答这个主意不错。
(十四)
5月8日,拉萨的夜晚迎来了一场大雨,不知道是不是拉萨雨季的开始。小软后来跟我说战斗机和老甜走后的一个星期我每天都很郁闷的一个人出去逛,出去逛是真的,但真还没那么郁闷,而且这一个星期我在拉萨的大街小巷又重新感受到很多东西。10号的时候和小艾小米一起去藏大上唐卡课,我们去的过早,邀请小艾的那个男生还请我们在校园的小饭馆吃了早饭,好久没喝豆浆了,真是让人眷恋的味道。藏大的唐卡课是无比的欢乐,大家把桌子摆在一起就开始画,老师则坐在一头看自己的书,画着画着就有藏族的男生开始跟着手机唱歌,到高潮部分是有好几个男生都会跟着大合唱。我画完了线稿坐不住就先溜出来了,坐在人工河边的草地上晒太阳。离下课还有一小时,这个时候的藏大校园散落着三三两两的学生,我回想着刚刚的唐卡绘画,自己似乎是太坐不住了点。基础的训练总是重复而乏味的,即使是灵动飘逸的唐卡也拜托不了最初的条条框框及模数的限制。我们要先用铅笔和尺子按照书上的模数(老师和学生称之为“梭”)打好大小不一的格子,这个过程要求极为严谨,每一根直线都不能有毫米的偏差,打好格子后再经感觉、目测与经验来完成所有的曲线,越画就会发现一些细微的偏差被放大了,蹭来蹭去最后终于成了形,虽然被不留情面的指出构图没构好,手臂画太粗,好吧,我在乎的只是这次经验而不是能把唐卡画得多好,只要不给自己学校抹黑就行。
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又拉着小艾去了哲蚌寺,不同的是这一天还带上了速写本,事实告诉我,今天真是来对了!
5月12日,虽然这一天的天气不如上次来得好,即使是我最喜欢的辩经院,光影也不如上次来得曼妙。而从转经道通往辩经院的路又曲折了许多,在上上下下的土坡乱石堆中差点没站稳摔倒坐一屁股灰。因为太阳没那么好,坐在辩经院里被穷吹着西北风,竟然有些冷,没想到一会竟然又飘起雨来,我提议不如去措钦大殿的房顶上晒太阳,马上得到响应。爬上了屋顶以后却觉得更冷了,风刮得厉害,我和小艾躲到角落一处小木架下避风,屁股刚坐稳,竟然开始下雪了!!!虽然被冻的瑟瑟发抖,两个人抱在一起,但是能在屋顶看一场雪景也够值了!当下无比骄傲地群发短信给众人说在哲蚌寺看雪景,但是好冷啊。。。在收到小可发来的短信时我们已打算去房间里避雪了。佛堂里只有一个僧人在,我指着边上的藏床问能不能坐,他示意我们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一边开始念经,之后又跟来往的香客施圣水。
拉萨的天气变化之快也令人称赞,天还飘着雪的时候,太阳又灰溜溜地冒了出来,我见到了一次太阳雪,很开心。阳光渐渐占了上风,等雪完全停止之时,屋顶已是湿漉漉的一片,鞋子似乎也湿了一些,我掏出本子站在房顶上画速写,看着地上的水迹干的越来越快,索性把鞋一脱,光脚踩在地上,屋顶被烤得暖洋洋的,踩在上面十分舒服。无事可做的小艾还乘机咪了一会。
(十五)
16号光头、装甲车、小诺和一条萨摩耶去了墨脱,头一天晚上蒙妞来店里送狗,被我们拉着一起打牌。店里后来都没人了,只有我、小艾、小软、小红、光头和蒙妞在一起打牌,而蒙妞作为一重口味妞,在小软输了以后就要求我和小软舌吻,那时候没听清,以为蒙妞是让小软和小红舌吻,这两只虾米当时还没开始谈,结果我在一边貌似很多事地说“这个不可以!”,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让我和小软,看来还是应该多事一点。可是不争气的小软和小红又输了,两人被罚亲亲,脸转到中间不知道笑了多少次才最后碰上,我马上短信八卦给战斗机,战斗机发回来的短信让我觉得她无比的激动“我没看到!!我抗议!!需要再吻一次全程录下!”。
在我们知道蒙妞和光头的重口味后,干脆三人联手整他们两,于是光头首先和那只萨摩耶舌吻了一圈,下一盘被罚和蒙妞舌吻,还不止一次,有一次是强吻的,还有一次蒙妞倒也大方,两个人站起来,蒙妞对着跟她差不多高的光头说“把舌头伸出来”,光头无比淫荡地伸出舌头,然后蒙妞也伸出来,然后就开始互舔,其实我觉得还满恶心的,所以就没看下去。。。我和小艾还被光头鄙视说“恶心啥呀,你们以后跟你们男朋友难道不接吻啊~”,这种事情恶不恶心,应该要看男主角是口条张还是吴彦祖了。
由于有几个娃同时为那只萨摩耶感到惋惜,觉得它去墨脱肯定会死在那里,小艾更是很积极地六点钟爬起床,想把狗偷走,可惜还是在布宫广场被光头他们找到,这时光头展现了他难得一见的魄力,据小艾说当时光头就凶狠狠抛下一句“把狗给我”便一把把狗抢走,小艾当场呆掉还没反应过来,萨摩耶就上了贼车离她而去,小艾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一肚子气,发了一条怨念无比狠毒无比的短信过去警告光头如果狗带不回来,他就断子绝孙,两个人吵上了,小艾最后更是抛上了井水不犯河水的狠话,狮子女的霸气被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十六)
17号,狗狗他们总算是回来了,之前我看着店里一团糟,每天的垃圾桶没人倒,碗也总是没人洗,卫生也搞得随随便便,很希望兔兔能早点回来整治一下,但当兔兔回来以后,马上意识到比想象中的辛苦。
当天下午我被差去领一个包裹,我没想到那个包裹有多大,打了个车冲到那边领了单子去拿包裹时,工作人员指了指边上一个1m*1M*1M的箱子给我。。。我顿时傻眼,跑去拖了一下发现自己根本就拖不动。于是跑到门口拦车,本来出租车就不多,之前好不容易拦了3辆,但听到要到院子里搬东西就不搭理我了,我当时那个郁闷啊,最后好不容易拦到一台车,愿意跟我进去搬东西,那个大箱子却根本塞不进后备箱,而且箱子当时已经不太结实了,边上一个工人出主意干脆把箱子拆了,那个司机很不情愿觉得耽误了他的时间,大家把箱子里一堆工艺品衣服什么的塞到车里,车一开我就马上发短信给小软那边让他们拿袋子下来搬东西,车停到门口一看就只下来三个人,还拿了两个四方超市的中号袋子,于是四人把车里的东西一把把抱出来再搬到楼上,没高反就不错了。的士司机当时还很不客气地要收20,我没心情跟他讲,直接拿十块钱给他说表上写的是10块,你凭什么收20啊,那司机也没跟我争开着车走了。大家好不容易把东西抱上楼摊在阳光房里,兔兔来了以后小红还给我顶了黑锅,说东西不让这么乱堆的。
我们为了迎接他们的到来,之前已经把店里和厨房搞过一次卫生,仍然被兔兔批评太可怕了。那天晚上对我们店里这批人表现得比较友善的可能就是那五条狗了。之前听小红说那三个复读生都很重口味,但是那三个妞好像也只是凑在一起聊自己的,不太搭理我们,兔兔一来在饭桌上就急着给我们重新取巨土无比的名字,平时不在店里吃晚饭的小然小庄和鱿鱼还被当众批评,结果就是大家这么忐忑不安地迎来了兔兔,而当晚就被宣布停止接下来一周的所有休息和娱乐活动,要进行全面的大扫除。
(十七)
5月18日所有人都在搞卫生,我被分摊了十几个屁股黑黑的锅,用小刀不停地刮啊刮,刮到四点多好不容易刮完了,又跟小艾拿着锅去共用洗衣机边用钢丝球里外用洗衣粉擦洗了一遍;而小软和肉肉则是在水池前站了一天,不停地刷碗刷锅搓抹布;小艾再来帮我刷锅之前包下了厨房里所有的电器,全部被刷得焕然一新、兔兔则领着叉叉把厨房里那几片墙擦了一遍又一遍;哐哐来回于店里和洗衣机,不停地再陪洗衣机聊天;厨子和小白则四处大一些零工,处理散发着尸臭的酸菜坛子。
小软和小红两厮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上的,之后每晚在吧台里旁若无人的摸来摸去。兔兔有天看不下去还吼了两人一句,之后有次我跟那两厮坐在一起的时候,小红丢了个纸包来,打开一看是件衣服,还有一封信,小软拿到一边躲着我看过以后,转头对小红说“你怎么也这么肉麻啊。。。”,纯粹为了好玩,我夺过信来看,我们的小红萝卜派诗人唐开元同学在信里一口一个梦诗~梦诗~,还有一句既然爱了就要负责人之类的话。。。现在想想还真搞笑,这封信一度被小软丢失,后来大家清理多人间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于是乎变成了众人传阅的市井段子。
之后的几天我不记得为什么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忙,其他人晚上坐吧台我却好像每晚都待在房间里休息和看书,其他人从早上9点上到凌晨两点,累是不用说,整个人一整天都被困在店里不准出去,虽然说是上一天休一天,但是凌晨两点才睡下,第二天起来就是中午,一天都过了一半了。
小软每晚下班回来都是满口的抱怨,又一口一个操,想提前离开店里了。有天晚上她们在店里值班,刚来了几个客人大家都没注意,兔兔跑去把口罩妹的笔记本电脑一砸,说上班时间不准上网,小软小红自然也被数落了一顿,大家怒气冲冲地冲回寝室,小红也来跟我们一起座谈,大家商量着去跟狗狗谈,要不就走。后来狗狗给的答复是不想做了还是可以让大家在这里蹭吃喝十天,兔兔那边交给他来说。
22号的晚上矛盾终于是激发了,那晚我和小红小软小艾去新平措打台球,回来时已经过了十点,这是兔兔的门禁,但是这个门禁不包括新平措。大家先回房间,我看厨房的灯亮着就过去看一看,进了厨房里面一间,看见兔兔在哐哐她们的簇拥下洗着脚,抬眼一看我,劈头就是一句“你们还有脸回来啊!现在都几点了!”我说我们就在新平措啊。。。兔兔根本不听我的话,继续劈头盖脸地骂,兔兔说道第三句的时候我转头就走,回去跟大家说了这事,不想大家纷纷说要搬。鱿鱼前几天本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走,这晚也跟着一起收拾东西了,到了第二天一共走了六个,我那时觉得大家都走了会很没意思,也想跟大家一起走,但是墙没画,还是再为狗狗做点事吧,我也不想太不靠谱,就坚持留了下来。
(十八)
5月24日是本姐姐的生日,但那帮小P一个个在23号就急着搬走,中午帮小软小艾小红搬东西到他们师傅那,在那里蹭午饭的时候小红竟然自作主张地冒了一句出来“师傅晚上要不要来给我们一起吃饭?”姐当时就想“靠,是你请客还是我请客啊”,但看在那位大叔好心接待几位朋友的份上我也就答应了。
在我出门之前,狗狗让我给带一瓶98年的干红,要大肚子的,后来在一家卖酒的店找到,却比我想象中的便宜很多,索性最后算我请客了。晚饭后由于要等雪域的打折蛋糕,我们跟着小软和小红去买披肩,我和小艾站在一边看小红和小软黏黏嗒嗒地试披肩试帽子,心中非常不爽,姐姐今天才是主角,竟然忽视我,哼!
晚上经过楼下柜台时被叫住,拿到了老甜送来的生日礼物,软软的一大包,不知道是什么但很高兴,上了楼在吧台一拆,我知道那是披肩,但实在是太像桌布了。。。大家也都说是桌布,而且还像我们店里的,这块民族风的桌布被老甜同学从上海快递到拉萨,再由我和其他东西一起快递到上海,过程还真是喜感。
晚上大家陪狗狗一起喝了那瓶葡萄酒,我喝了一小杯,果然是便宜货,一点也不好喝。狗爹,等我以后有钱了,再孝敬您好的。每天晚上都陪着狗狗high的肉肉是很有姐范的女娃,小黑胖子帮帮主,当初说很看好我,但是那晚我也很开心,而且我本来对那位置也没什么兴趣,于是朝着吧台外的肉肉大喊一声“我才不稀罕什么帮主咧~”,之后这个帮主的位置还是稳稳地坐在了肉肉的身下。肉肉在的时候至少还能陪狗狗晚上疯,我就不行了,全然不是属于外HIGH型,只在那晚跟着大家一起唱歌一起开车向南方。
(十九)
大家走了以后兔兔似乎又恢复了精神,就在我过生日那晚,领着一帮义工在放映室看《金瓶梅2》,里面不断高潮迭起,还带着一阵阵娃哈哈的恐怖笑声。。。这片我寒假看过而且实在是不喜欢和一帮人一起看情色片,继续抱着电脑混吧台,狗狗在边上专挑一些劲爆的歌来盖过里面的声声呢喃。
接下来的几天,就开始画墙了。小软她们也特意跑过来帮倒忙,在众人评定小红用墨汁描线没我描得好后,我非常之得意,而兔兔也很起劲地跟我们聊天,说她的十年一梦想,之前跟兔兔去买颜料的时候,兔兔就跟我说了很多,这里也有必要讲清楚一下,当初因为狗狗兔兔热爱登山,并且也有登山目标,于是把北京的工作辞掉,跑到西藏来开了这个店,希望自己的积蓄加上酒吧的收入可以让两口子在希望的年限内登完几座雪山,但08年拉萨314后,整个登山的体制就改了,原来相当实惠的登山经费一下子涨了不知道好多倍,登不起雪山的两口子花了一年的时间和登山学校周旋,希望能找个野导带着登山,但是到最后还是不行,于是兔兔想回北京再工作几年,她相信这几年制度肯定会有所放松,而登山的成本也会相应降低,想先把5238和拉萨的一切都先结束掉,但狗狗在西藏的这几年却已经从5238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找到自己的价值,所以即使这个店亏本,狗狗也不想关了它,两人就这个问题从09年吵到现在。
26号的时候跟小软小红小艾发了次脾气,那晚本来大家约好在新平措打完台球就回5238跟狗狗耍,结果最后一局打完三人纷纷改变主意要留下来继续打台球,剩我一人孤零零地回去,气不打一处来,小软谈恋爱以后开口闭口“小红说~”让我相当反感,再加上晚饭吃的麻辣烫总觉得怪怪的,整个晚上都非常不舒服,头有些晕乎乎的,一直到小软和小红出发前我都没再跟他们讲一句话,话涂鸦房的第二张画时借着一股气把那幅画画得比原画阴暗不少,兔兔来了都吓一跳。后来有一天下午,我在放映厅上网,小艾跑来找狗狗,我问狗狗小艾找你,要不要点开,狗狗说看呗,对话框一摊开,小艾跟狗狗说让他旁敲侧击一下小黄怎么了,狗狗说小艾他们还蛮关心你的么,我说那当然~我看了小艾说的话想笑,打了一句过去“我就是小黄”,之后就算和解了。
小软和小红先踏上了前往香格里拉的搭车路,小艾小苦鱿鱼上了火车,小庄改变计划回了学校,小然一人后来也出发去了香格里拉。
(二十)
跟着我跳到6月1号左右,5月底送走那帮人后,有那么几天间歇性失忆了,帮狗狗画完了两个房间的墙画提出从一号开始就不干了,蹭吃蹭喝直到11号离开,是的,我本来打算11号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日子越近我就越不知干什么,每天在外面晃悠的时候都会有想回去了的想法,以致于送小艾他们的时候直接去买了9号的票。
不用干活的义工生活是无比的悠闲而舒爽,兔兔并没有对中途撒手不干的我提出什么异议,那几天除了自己出去转建筑,基本上就是和哐哐阿土阿福混在一起。阿福刚来的时候大家一伙人去吃了次宵夜,因为过了12点就是儿童节,我领衔着一帮傻×一首一首地唱以前动画片里的歌,从舒克贝塔魔方大厦小邋遢海尔兄弟葫芦娃猴哥一直唱到少先队队歌,那天晚上宵夜后,片大呼不过瘾,虽然我跟片都一样在桌上抢得快还多吃了跟鸡腿,但都觉得不满足,阿福那个傻×表示自己也没吃饱,于是我们又走到玉包子续摊,我跟片真的挺聊得来,大家都是大胃王+麦霸。阿福看着我和片餐盘上的三四样东西只能表示自己肠胃不好,这男人吃素,白长那么高了,我极其讨厌他一见我就叫我女博。
开心的是在我们送走六一之时,因为狗狗他们要洽谈在天台烧烤的事,一帮人又蹭到了一次宵夜,虽然那个螺蛳真的太咸了!去天海夜市的时候因为一车坐不下,而有几个妞又同时来了大姨妈,兔兔先送几个妞过去,剩下来五个人包括我先走着在半路上兔兔开回来接。一样的兴奋,凌晨已过,我们走到布宫广场,明晃晃的黄色路灯,看上去无比诡异的布达拉宫,我竟然想到了叉神!狗狗就在边上叉着口袋,穿着件短T,想到叉神引用毛主席的话说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真爱以婚姻为基础,以童贞之身交换来的,我附和着其实我也是这样的,我要把第一次留到结婚,狗狗笑了一下把背弯了下来。没多久兔兔就开着车过来了,一行人上车到了天海夜市看见前一批的都蹲在地上围成一个圈,要多猥琐有多猥琐。整个宵夜过程,我和片一直在吃,速一直在讲话,我一开始真的很受不了这个聒噪的女人。
走的前一天,我换了那条粉色的连衣裙,头发散下来,挂了墨镜戴了草帽和片一起出去,去八廓街游最后一次街。在厨房门口被几个人围观了一下,在楼下看见小趵,我对着她傻笑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大呼一声穿这么漂亮干嘛去啊,“浪街去,最后一天了”。
很不要脸的说一路上回头率确实比平时要高,在八廓街的口子上,一个藏族小青年走过身边轻声丢了句“我喜欢你”过来,虽然只是个陌生人还是藏族的,但是,好吧,我当时确实有大脑小充血的感觉,第一次亲耳听到这四个字,感觉真好。同行的有片去珠峰时认识的两阿姨,拉萨的最后一餐,当之无愧的玛吉阿米,一那天我碰巧拿到一本崭新的留言本,于是那本子的前三面被我洋洋洒洒的写了一整篇东西,无非就是说我要和某人做朋友及祝福大家的话。
晚上吃完饭回去收东西,片和司儿是早就决定明天也要起早床送我的,阿福突然出现在门口送来一包零食,说真的我当时超感动。。。这厮真够体贴的,虽然我很恶心他,人依然是那么风骚,但是肉肉如果真的能把到他那还是很不错的~那晚大家又聚在一起打牌,我并没有被提出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太多的段子都已经不记得了。
第二天早上爬起来,片跟司也跟着起来了,我本来不打算叫阿福起床,他自己还是起床了,收拾好东西,冲到狗狗他们窗前大喊一声“狗爹,我走了”,狗爹在里面哦了一声。我真的要走了呢,要离开拉萨了。。。真的很感谢片、司、阿福你们能起来送我,我真的很高兴。。。谢谢。。。快点坐上的士,开窗吹风,让还没来得及冒出来的眼泪先被早上的清风蒸发去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