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你知道的，万般温柔不过一种表象
背后是小心翼翼的距离感，忍耐与良好自制力。
可憎恶的中庸哲学道德观
不偏不倚降落于一个虚无主义者头顶
像一个恶意轻微的诅咒；又类似一种体能训练
拒绝的话我说不出口，你知道；
然而我只是无法做一个有勇气的人。
你看，我总是微笑着
伤人的言辞出口转内，如骆驼穿过针眼一样为难，
如轻浮者上天堂般勉强。
这时节心是世贸天阶上方壮阔的人造天空
一忽儿火烧云绵延万里，一忽儿碧海惊涛
黑色冬装的行人在艳丽鱼群下方疾走
我和你，混迹于人群之中的异端
永远追不上最前方的那条鱼。一直追到
三里屯的老那里花园，街边停着的
绿色发光的兔耳朵大巴
——是和猫巴士同持宫崎骏公司的牌照么
直接从彼得潘的永无乡开出
——可曾经过小王子的七十四号星球?
你不明我何以前后左右恋恋不已
其实我只是那一瞬
那一瞬对世界的失望到达了一个顶峰。我看见失望
历经千年炼作人形，悄然潜入
绿色兔耳大巴
我看见失望熟练地起动车子
我看见失望对车窗外的你我众人做了一个鬼脸
我看见失望径直驾车离开，留下我
一个空荡荡的皮囊仍呆立原处
面对整条黑暗街道满当当盛载的
不可理喻、厌倦、委屈、气恼
与不耐烦。
拒绝的话我说不出口；你知道。
然而我只是无法做一个有勇气的人。
清坚决绝：这四个字我寄望了整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