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autiful Ones <2>
Beautiful Ones<1>
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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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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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东家的档期还要排几天,他们难得的获得了一周休假。
monica要来了。basti烦透了。
这两者之间本来不该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如果不是lukas......如果不是lukas兴奋得连续失眠连累得他的床伴也几近崩溃的话。
被那个最近愈发令人叹为观止的屁股拱得快要从床上掉下去的时候,basti终于受够了的翻过身,对着那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你到底还要不要睡?”
lukas立刻骨碌碌的翻过身
“你醒啦?”
“废话!”
体育场入口的路灯彻夜亮着,远远的橘黄色灯光里有一些斑驳的树影。lukas的蓝眼睛在夜里亮晶晶的,脸上挂着个得逞的笑容,一口牙齿在明暗的光影的分外显眼。
“我睡不着,你知道moni明天就要来了”
“拜托她快点来吧!”basti没好气的哀嚎道“上帝保佑我真想睡个安稳觉”
“真不够哥们!schweini,我睡不着”
“好吧好吧,你已经成功把你的听众弄醒了”
basti叹了口气,把胳膊枕到脑后,为身边有这么个单细胞的生物感到认命。难得的休假白天去琴房排练新曲子,夜里还要被迫聆听初恋史。basti从没有像最近这样强烈的希望见到那个lukas口中的moni。
“嗯,上次说到哪儿了?”
lukas又往basti身上拱了拱,干脆把自己横过来,枕在basti的肚子上。basti在他脑袋上拍一巴掌,推了推,推不动,也就由着他了。
“说到你们的‘偶遇’”他翻了个白眼,“真够老土的”
“你不懂,这叫......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lukas搜肠刮肚,天知道他平时是怎么写出那些个煽情的歌词的。
“你要说‘缘分’我会吐的”
“那你说,这都不叫缘分什么叫缘分?”
basti被他问住了,手兀自在lukas舒服的头毛上打着旋。他在路灯淡淡的橘色光线里眯起眼睛,心里面早就有了那个画面。
从远远的路灯下面,追着他跑过来的......
火车就要进站,站台上的三人组顶着大太阳,luaks目光如炬的到处乱动,严重睡眠不足的basti面带菜色,philipp瞄他一眼,用胳膊捅捅他。
“振作点basti,你看上去简直像是要去卧轨”
“噢闭嘴philipp”
糟透了,铁轨越看越像弹簧床。
那姑娘出现在车厢门口的时候,basti就知道是moni。典型的漂亮波兰妞,但也不像lukas形容的那样貌若天仙。波澜不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扫过站台,在看到他们的时候亮了起来。
Basti侧过脸看lukas,他从没见过这傻小子那么柔软的眼神。
各式各样的土特产简直让他们应接不暇,philipp整个人被一堆干货淹没了,basti提着moni的行礼,lukas把自己的脸埋在一只装曲奇的带子上闻味儿,表情像只陶醉的小狗。
“没出息”basti无奈的看着他。
“这是lukas的祖母烤的,他从小最爱吃这个”
Basti觉得moni看lukas的眼神里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你好,我是bastian”,他热情的腾出一只手来。
“你好,我是monica”,姑娘的嘴角总算出现了笑容,“Lukas每次都会在电话里提到你”。
Basti有些吃惊, “这小子都胡说什么了”
“说你们睡一张床”
姑娘淡定的大眼睛没什么表情的望着他。
“还说,你睡觉很不老实”
路痴导游lukas开始带领女友斯图加特三日游。
“真的没问题吗?”,philipp有点担心
“反正地球是圆的”,他的金发朋友安慰他,“lukas不在,吃饭完全没有危机感啊,是不是basti?”
timo说着,叉子已经插上了basti盘子里的牛排,被上一秒还在放空状态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餐刀按住。
“抱歉,条件反射”
晚餐的气氛安静了不少。主唱不在,排练也没有正常进行。timo正巧没课,陪philipp宅在屋里不知道研究什么,basti自己在客厅里胡乱用吉他拨着曲子,创作欲望一点没有,他强迫自己练习一些变态难度的和弦,在反复的失败里不断尝试,时间还算过得挺快。
前一晚,为了给久别重逢的小情侣腾地方,他转移到了timo客厅的沙发上,总算是睡了个好觉。
basti卷着毯子往对门走,lukas跟出来。
“晚安,schweini”
basti有点不习惯,通常说这对白的时候,lukas不是在跳蚤窝的黑暗里萎靡不振,就是在他枕边昏昏欲睡,像这样清醒的睁着蓝眼睛,把他送去别的屋的情况还真是头一遭。他冲他眨眨眼。
“行了,赶紧回去完成你人生的壮举吧”
“啊?什么壮举?”
摩登原始人模式又启动了,basti坏笑着贴上他的耳朵说了个单词,lukas立刻炸毛的给他一勾拳,被basti用毯子挡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
“哈哈哈,我就是知道”,他笑着拉开门走出去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晚安,我的小雏”,关上门,靠在门板上说。
lukas带moni去了席勒广场、乐器博物馆、甚至还去歌剧院看了场芭蕾舞,完全没有和basti、philipp在一起时的路痴外加依赖症。夜里,加上moni和timo,还有timo的几个美女同学作女伴,大家一起去了他们即将要驻唱的Kaiserkeller俱乐部。夜生活刚刚开始,一只在地下乐坛已经颇有名气的混音风格乐队正在台上表演,主唱和编曲水平让三人组叹为观止。
“我们将和这样的人同台演出”
“真带劲!但愿我的贝斯别弹破音”,lukas担心的部分永远不会是他的嗓门。
“不知道我们从四点档唱到九点档要用多少时间”,philipp则永远是客观冷静的那一个。
“不会太久的!”
basti搂在lukas和philipp脖子上的胳膊加了力道。
lukas和moni跳了一支笑料百出的摇摇舞,basti和校花打得火热,philipp、timo和另外两个姑娘打牌赌酒,philipp的扑克水平高得引起公愤。一群人摇摇晃晃的散伙时,basti和校花已经不见了。夜里lukas钻到隔壁找吃的,basti并不在沙发上。他枕在basti的毯子上发了会儿呆,就回屋去了。
monica只住了不到三天,与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阵势相比,回去的时候简直是轻装简从,姑娘唯一得到的礼物是一张原音CD。lukas吻她的额头,恋恋不舍的挥手。火车驶远了,lukas回过头,basti和philipp站在下午安静的站台上等他,他冲他们跑了过去。
monica在火车上把唱片塞进CD机,lukas干净的声音在耳麦里贴着她的耳朵唱着,她试图在那些或是旅行或是热血的歌词里找到一些思念的因子,可曲子的旋律永远是拥有和相伴的欢愉。唱机里转动的CD,焦黄色简朴的封面上写着
“Schweinski的原创”
basti、philipp和lukas的乐队正式入驻斯图加特Kaiserkeller俱乐部,欧洲摇滚乐队的圣地之一,德国著名的摇滚乐队,Rammstein和Gamma Ray皆成名于此。
踌躇满志的第一天,lukas按耐住激动的心情从后台走出来,面对的却是空空如也的观众池,几个无精打采的酒保和闲聊的零星客人给了他们一点掌声。lukas回头望向basti满是失望的眼睛,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主唱摘下话筒,好听的声音第一次从如此高档的扩音里传出来,回响在空旷的大厅里。
“我们的乐队还没有名字,吉他手Bastian Schweinsteiger,鼓手Philipp lahm,我是主唱兼贝斯Lukas Podolski,下面是我们的原创.......”
他们尽情享受无人喝彩的下午四点档。
深秋的夜里,睡着前,lukas把脑袋枕在basti的肚子上聊天。这习惯不知什么时候形成的,basti甚至不许lukas留头发,毛茸茸的寸头在他大大的掌心里分外惬意。窗户常年开着,秋风带着凉意吹在男孩子们身上,这是个周五,体育场门口兜售黄牛票的票贩子还没有散去,隐隐传来些低沉的谈话声。
basti哼了首陌生的调子,肚皮起起伏伏弄得lukas有些头晕。
“这是什么曲子?”
“我刚想到的,好听吗?”
“好听,我来唱,你听着”
Summer has come and past.
The innocent can never last.
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Ring out the bells again
Seven years has gone so fast.
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Here comes the rain again,
Falling from the stars.
Drenched in my pain again,
Becoming who we are.
As my memory rests
But never forgets what I lost.
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为什么是Seven years ”,basti笑着问
“随便填的,顺口”
当一年后这首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在UK音乐榜排名节节上升的时候,几乎没有人知道这首歌首次登台是Kaiserkeller俱乐部一支寂寂无名的四点档乐队演唱的。三年后basti和lukas夺回了歌的词曲版权,在他们认识的第七个年头,lukas再次唱这首歌的时候,才体会到当年他随口填的“Seven years ”的真正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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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ti:在他身后弹奏,我永远不会感到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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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10月,德国最火爆的狂欢节在斯图加特举行,这也是Kaiserkeller最high的季节,连续一个半月的摇滚狂欢,24小时不眠不休。有乐队在这个季节一夜爆红,也有主唱因过度兴奋劳累在台上猝死。全德国,甚至欧洲的地下摇滚乐迷来此朝圣,而Kaiserkeller正是这一切的中心。
三人组等来了梦寐以求的契机。
“到时候即便是四点档人气也会爆棚”,basti决定投入更多的原创,philipp也顾不上他的坚果了,至于lukas,一边飚高音一边节奏贝斯永远是他的短板,philipp和basti开始了对他的特训。
“再错抽你啊!”
“喂!真抽你啊!!”
“我们给你跪下了好吗?”
“......basti,我们还是顾个贝斯吧......”
“......喂,再错老子要亲你了!”
......
“呕,你别过来,绝对不会错了下次!我发誓!喂!!!啊!!!philipp救命!!!!!”
出人意料的事情就在小伙子们满怀憧憬的时候发生了。俱乐部的主打,那支名噪一时的混音乐队突然签约美国Blockbuster音像公司,将不参加狂欢节的任何活动。俱乐部的乐队格局被打破了。
刚刚演出结束的三人组歪在经理办公室外的沙发上
“basti,你说经理要找我们谈什么?”
“也许跟Blockbuster挖角的事情有关”
“我猜是让我们在狂欢节主打,你说是不是schweini?”
lukas分析道。
“然后我们就能以贝斯永远不在调上作为卖点一举成名了,你说是不是luka?”
basti模仿着他的口音。
“嘿!”
在他们又要闹起来之前,philipp站了起来
“闭嘴!该进去了”
谈话结果是,他们当然不可能是狂欢节黄金时段的主打,连四点档也不是了。
05年的Kaiserkeller摇滚盛宴,创造了历届狂欢节的人气记录,而那个临时决定的表演模式也在以后的每一届被延续了下去。
“乐队飚歌?”
“24小时连轴转40天的飚歌会?开什么玩笑”
“听上去酷毙了!”
10月的第一个周末,敲timo的竹杠美美大吃一顿的三人组到俱乐部去报道
“我这个月可能都不回来住了,这两个货也是”,philipp笑道,“给你省点伙食费”
“那我该说早点回来吗”timo眨眨眼
“千万别!那只能证明我们早早就被淘汰了,我们要留到最后。”
“等冲到黄金档我再去看你们的演出”
“说定了”
Kaiserkeller后台,18只来自欧洲各地的地下乐队,他们将在白天轮番较著,只有两支能留到每天的黄金夜场,任你是寂寂无名还是大有来头,舞池里观众的分贝数是唯一指标。basti、lukas和philipp站在他们中间,看上去像参加夏令营派对走错门的高中生。
“我们实在是逊弊了,看那人的造型”,lukas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个脸上足足打了三十个环的大哥猛看,“我至少该在脖子上来个铆钉皮圈”
“那你会在下一秒就被人套上狗链牵走了,白痴”,basti连忙侧过身,挡在lukas和那个明显已经被盯毛了的钻洞癖大哥之间。
“我们的确平淡了些”,philipp嘟囔道。
lukas对他报以同情的目光,philipp在这群人中间分外扎眼。其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后面一个肌肉男鼓手上上下下的目光已经足够在lukas的屁股上烧个洞了。basti作为三人中唯一看上去还有点派头的一个,正在努力使自己强悍一些。
“嘿,宝贝,借过”
lukas抬起头,两个金发小伙子正勾肩搭背的走过来,谢天谢地,这场地里除了他们之外居然还有鼻子上不打环,脸上没文身,穿着正常的清秀好青年呐,好吧,他已经承认自己是清秀的了。倍感亲切之际,两人里矮一点的发话了
“我们的朋友眼神不好,劳烦让个道”
他们身后正站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皮肤苍白的黑发男人,左边的那位的右眼和右边的那位左眼正发出绿宝石的幽光。
“他们眼神怎么不好了?”lukas干巴巴的问
“他们是玛丽莲曼森的狂热粉丝,安了假眼”
basti和philipp抽签回来的时候,正看到lukas扒在两个绝非善类的古怪男人脸上探宝似的欣赏着,鼻尖都要贴上人家的了。
basti一把拉过lukas,两声惊呼同时从旁边一高一矮两个金发青年嘴里发出来。
“Bastian Schweinsteiger!”
basti的脸从惊讶变为阴沉,lukas听见philipp说
“好久不见,Michael,Lell”
Michael Rensing和Christian Lell ,Freistaat Bayern lakefront乐队的贝斯和主唱,这支来自巴伐利亚的地下乐队当时已经在德国的地下摇滚乐坛崭露头角,鉴于其名字过于冗长,乐迷们往往称呼他们为 lakefront,更为广泛的叫法则是FBI。
关于basti、philipp和lukas与FBI在Kaiserkeller狂欢节的相遇,后来被乐迷们津津乐道,至于basti、philipp和Michael,Lell的交情,则要追溯到他们刚刚接触摇滚的少年时代了。
lukas坐在高脚吧椅上生自己的闷气,台上那个钻洞癖大哥的乐队正在倾情演出,咆哮的吼叫通过扩音简直要让他耳鸣了,他烦躁的伸手去够吧台上的啤酒罐,被另一只手一把按住。
音响振耳欲聋,basti凑在他耳边说,“你还是吃这个降降温吧”
一支甜桶冰淇淋被塞到他手里,啤酒则被对方抢走自顾自喝了起来。philipp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也爬上吧椅坐了下来,手里也拿了只冰淇淋,正津津有味的消灭奶油上数量惊人的果仁。
lukas举着个冰淇淋,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
“抱歉,我搞砸了”
“啊”“什么?”
对面两人同时表示听不到
“抱歉!!!”他用足音量咆哮了一声。
basti和philipp对视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lukas又气又急的踹他们以至于从吧椅上掉了下来,basti笑他
“站稳点小笨蛋,今天的洋相出的还不够多吗?”
三人组第三个出场,对手正是前两轮的胜者钻洞癖乐队。lukas从后台探出头,那个在四点档曾经空空如也的观众池正一片沸腾,除了伍德斯托克小舞台那次蹩脚的演出,他们还不曾拥有过如此多狂热的观众,即便是脱衣舞俱乐部那次爆满的送别专场也远远没有这样的规模。他们互相碰了拳头,傻气的作了个V的手势。
“成名在此一举!”basti吼道
lukas从后台走出来的时候有一种要熬出头了的踌躇满志,漂亮的蓝眼睛被镁光灯照的迷了起来,几步远的地方是一只银灿灿的话筒,他只需要握住它,敞开喉咙就能唱出他们的新天地。舞台右侧的擂主抄着胳膊看他,那个脸上足有三十个洞的大哥朝甩了个飞眼,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一副准备将他吞下去的挑逗表情,lukas一个分神踩到了自己散开的鞋带。
不堪回首的一幕就这样一连串的发生了,lukas直摔了出去,basti急忙搂住他的腰想扶住他,可惜他的朋友十足的分量让他们两个一起在舞台上滚作一团,话筒被扑到发出刺耳的杂音,台下一阵惊呼。当混乱终于结束的时候,吉他手正以一个极度暧昧的姿势压在他跪着的主唱的背上,手还煽情的握着对方的腰。
一时间口哨声哄笑声四起,philipp痛苦的捂住了脸。
lukas满面通红语无伦次的介绍了乐队成员,接着在第一首曲子里就弹错了无数个音,basti一向精湛的吉他居然也破天荒的不在调上,philipp为了迎合他们的节奏敲鼓敲得满头大汗。他们毫无悬念的被淘汰了。
今晚他们休想再唱一首了,得熬到明天的这个时候才能作为老末再次出场。lukas吞着冰淇淋,嗓子痒得不像话,他想唱歌,他才不是来当观众的。一直臭着的脸蛋被basti捏住了,硬扯出一个笑容。
“好了,我没告诉你吗,你出洋相的样子也很可爱,小可爱”
philipp终于被他的超级果仁冰激凌呛到夸张的咳嗽了起来,一边嚷道
“我没告诉你们吗,你们的对白越来越恶心了,刚才台上的难道还不够狗血吗?”
三人愣了一会儿又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滚!我才不做下面的那个!”
lukas一边扶着腰一边挥舞着拳头,basti微红了的脸在夜场的灯光里没有被察觉,窘迫的一页似乎轻易的被翻了过去。
那一夜的王者是FBl,lell苍劲的嗓音和狂暴的表演方式引爆了全场,philipp、basti和lukas作为看客目睹了他们的风采,lukas从未见过lell这样的表演方式,嘶吼的嗓音狂暴却细腻,仿佛有永远也用不完的能量一样,rensing那一手强劲的贝斯又让他羡慕得发狂,而玛丽莲曼森的双胞胎粉丝则让philipp和basti沉默了,强大的对手使他们兴奋,为了不让lukas难过而压抑下去的不能上台的沮丧又弥漫在心头,和巴伐利亚的旧友同台比试的渴望压过了18支乐队老大和老末之间的距离,不管用几天时间,他们必须冲到最后一轮。
那天FBl足足唱了六个小时,期间串场的短暂间隙,过来和lukas喝了整整半桶啤酒。
“我们是来认识有趣的新朋友的”lell不客气的抢占了basti的座位和rensing把lukas夹在中间,“没有人告诉你吗?你出洋相的样子可爱极了”
lukas为这一句就干了满满三扎,他豪迈挥着手阻止要替他挡酒的basti和philipp,展现了自己一眼望到底的可怜酒量。
“告诉我你怎么会一直那么有力气,我是说那些个持续不断的高音”lukas大着舌头问lell
“别打这个主意小可爱,如果我告诉了你,basti会杀了我”他撇了一眼basti,果然对方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别叫我小可爱!”lukas挥舞着手臂,整个人摇摇晃晃。
rensing适时的打断了话题和无休止的干杯,“你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改进你的贝斯,不过我们现在要回台上去了lukas”
在FBl新一轮的演唱中basti把烂醉的lukas背到了后台,那里有为参演乐队零时支起的一些床铺,深夜的前台任旧狂热不减,后台也同样群魔乱舞,嗑药的,晕厥的,甚至做爱的,basti背着lukas,philipp跟在后面,穿过一片混乱不堪找到个还算干净的上下铺。
“你睡上面吧”basti朝philipp努努嘴
“明天会有转机的”他的朋友拍拍他的肩上去睡了。
basti把lukas安置好,靠着躺下来,前台的吵闹声大得让人精神崩溃,他恍惚有一种回到了脱衣舞俱乐部跳蚤窝的错觉。深秋的夜里并不像舞台上那样暖和,没有毯子,lukas冷得缩成一团。basti干脆把他揽在怀里,用自己的夹克包裹住他们两人。一个刚好晃过的痞子冲他们打了声口哨,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喝醉的lukas在他怀里说着胡话,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听懂他是在念叨他们一首原创的歌词,那双缩在他胸前的手,手指在他胸口上点着节拍,basti恍然明白那是贝斯的弹奏指法。
“傻瓜,你不会再出错的,否则我会揍你”
他偷偷吻了他的朋友的额头,在一片吵闹和温热的体温里闭上眼睛。
让歌迷忘记那个初来乍到的小洋相要多久?在舞台上尽情的爆发之后,只需要两周!
“linke!linke!linke!!!”
呼唤安可的声音正响彻全场,basti的手指扫过吉他,他冲lukas做个鬼脸,他正兴奋着的主唱便甩干发梢的汗水,又握上了麦克。
“那么再来一首!”
他们终于可以谢幕的时候是深夜,lukas和philipp趴在吧台上像两条死狗,basti点了份批萨,像个保姆似的给两个家伙冲咖啡,右手的五个指头上都缠满了胶布,动作有点不灵便。天晓得他今天用废了多少个拨片,真是疯狂。
香浓的可可味儿唤醒了假死状态的鼓手和主唱。
“上帝,去年流浪的时候我也没有这么饿过”philipp虚弱的说,手抖得端起的咖啡漾了一桌,他敲了多久的鼓自己都不记得了。lukas一边端着杯子往philipp嘴边送,一边往自己嘴里塞批萨。他吃得太猛了,噎得直捶胸口,basti忙不迭的给他又添了杯咖啡。
“慢点,笨蛋!”
lukas求助的望向他的蓝眼睛看上去泪水涟涟,basti一边骂着小饿死鬼一边过去帮他拍后背。等气顺了lukas又开始嘲basti努嘴,basti知道那意思是‘给我的咖啡加点糖,伙计’,他现在该死的居然能读懂这家伙的每一个眼神了,谁让他呱噪的主唱一下了台嗓子就肿得说不出话来。有多少天没听到那句腻腻歪歪的‘schweini’了?最近lukas在他耳边喊‘schweini’的声音沙哑得像电话凶灵,听得他汗毛立正。
“真是不可思议啊”,philipp感慨道,一杯热可可终于让他活过来了些,basti敢保证,要是再来上一片涂满松子奶油的面包,philipp就立刻会容光焕发了。
“像做梦”lukas嚼着批萨,沙哑的迸了两个单词
“这是我们应得的”
很多年后basti回想起当初在Kaiserkeller擂台上的时光,能用的单词仍旧是不可思议。怎么从最初的起哄和口哨,变成了擂台上节节胜利,他们自己也分不清,他只记得lukas在倒彩里握着话筒的那个背影,圆圆的后脑勺在镁光灯里有一圈毛茸茸的光晕,掘犟的声音从扩音里响亮的迸发出来,盖过了所有调笑。
“我们的乐队没有名字,我们现在还是无名氏!”
他们从Holiday唱起,鼓点、吉他和贝斯,跟着旋律就忘了身在何处。尽兴时,basti与luaks面对面或者背靠背,除却身上的汗水,一切几乎就像他们在破旧电影院的后院里,某个午后写出这些曲子时的自然流畅。向前冲的道路让人无限亢奋,他们的目标只是比前一天能留得更久一些,能唱更多一曲。热情的歌迷送大扎的啤酒上台助兴,lukas就那么蒙着鼻子灌下去,喝酒也不肯服软的代价是他险些从舞台上掉下去。把钻洞批乐队挑于马下的时候,lukas特地还给三十洞大哥一个鬼脸,basti一边在心里暗骂他那个太过挑逗表情,一边和philipp把他拖了回去。
两周过后,他们冲到了最鼎沸的时段,无名氏也有了名字。
“他们为什么叫我们linke?”
“谁让你每次站擂台都强迫症似的站左边”
“就这原因我们就被冠名了?”
“听上去不错,总比你的什么‘超级科隆男孩’或者philipp的‘松果大帝’强多了”
剩余的,全都是他们和FBI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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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eet Child O‘ Mine
basti:这是首天然的爱情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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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linke与Freistaat Bayern lakefront的rensing 、Lell 他们颇有渊源,但当共用舞台时,两支乐队却是毫不犹豫地想赢过对方。
“当我们终于开始在同一个舞台上表演得时候,仗就开打了。斯图加特狂欢节后段的周末夜场,我们两支乐队要一起表演12个小时。那时间可真是长得和地狱一样,更甚的,当轮到我们的时候,我们想盖过他们,而轮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又想盖过我们。”(philipp)
“ 你知道德国人,Kaiserkeller的观众会用送酒给我们来表达欣赏,如果他们喜欢你,就会给你买啤酒。这让我觉得可爱极了,可也当真吃不消”(lukas)
“他们最爱买酒给luka,我想喝也喝不到”(basti)
“别嫉妒了,女孩们为了你就快把斯图加特的玫瑰都拔光了”(lukas)
linke甚至连喝酒也不愿意输给lakefront。
在酒精和竞争的刺激下,乐队的表演风格越来越狂野、越来越耗费体力,甚至俱乐部木板舞台都承受不住两支乐队的轮流蹂躏,而在lell的脚下彻底垮下了。
“我们曾经做的那些事啊!我们把舞台都踩踏了,把吉他留在空无一人的舞台上或者干脆砸了。我们喝得太醉,把机器都给砸了。”(lell)
“这都是没有想什么就做了的,不是那种理智的思考着‘我要把舞台毁了,我要脖子上带着马桶圈上台,我要裸体表演’那种。我们就是直接做了,醉醺醺的。”(Rensing )
“Chris曾经想冲过来把我的鼓砸了,我差点杀了他。他们都不敢惹曼森双胞胎,不过从那以后即便他们喝醉了也不敢惹我了”(philipp)
“philipp真可怕,他当时甚至什么都没喝。但你们记得吗?第一个砸东西的人可不是我”(lell)
“当然记得,你high到妄想拉lukas来舌吻,然后basti就砸了吉他”(Rensing)
“最可恶的是,他砸的居然是我的吉他,而不是他自己的!”(lell)
“总之2005Kaiserkeller狂欢节那会儿,所有的一切都十分十分的出格”(basti)
“相当出格”(lukas)
----2008滚石杂志对Linke和原FBI成员lell的访谈。关于Kaiserkeller狂欢节。
这几个人到现在坐在一起仍旧吵闹个不停。
狂欢节后期,18支乐队留下的只有6支,而Linke和FBI更是占据了大部分的表演时间。最疯狂的时候从下午三四点开始,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五六点。结束的时候去吃早饭,每个人都喝醉了,不止是乐队,甚至包括观众,还有那一带所有的人。
有一天早饭,Linke和FBI的几个人完全昏昏欲睡的机械吞咽着,突然lukas的脸直接倒进了他的盘子里,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也没被发现,直到那块热乎的批萨快要闷死他了才呛得咳嗽着醒来。lukas弯弯的眉毛上挂着片红烩火腿,lell大笑着说你别动我要把这片火腿吃了不能浪费。Rensing斜眼瞄见basti的黑脸,迅速把自己的贝斯移到他伸手够不到的安全范围。最后那片火腿当然还是被lukas自己吃了。
没完没了的啤酒、日夜颠倒、并且永远得不到休息的生活,带来的是不可抑制的疲倦,然后强制性的继续亢奋。
lukas的嗓子到了崩溃的边缘,philipp刻意为他选了些舒缓的歌,但观众显然认为这不够Hot。lell和FBI却能像个永动机似的不知疲倦。lukas在连续唱破音后,终于对自己忍无可忍了。
“我的方法不适合你,宝贝”
“不可能有什么是你能做到而我不能的,我恨透了这公鸭嗓子”
“嗯,那我有什么好处”
“噢,除了舌吻之类的恶心要求,哥们”
“哈哈哈,我其实想说,帮我的曲子填几首歌词”
“这当然没问题”
“好吧,拿去,你知道这是什么吧。会有些其它反应,难耐的时候来找我,很乐意帮你排解排解,小傻瓜。”
lukas当然知道lell塞给他的红色药丸是什么,但所谓的其它反应和lell最后那个暧昧的表情,他完全一头雾水。当夜Linke恢复了往日的高亢与热力,而凌晨来找lell却不是lukas。basti一记直拳打得他曾经的儿时玩伴鼻血横流。
basti在lukas突然恢复状态的演出后把他堵在后台,强行翻了他的口袋,不出所料的几粒红色药丸让basti彻底失去了理智。在乐队成员的集体制止下,狂怒的basti和同样不吃亏的lell才不至于把对方打成残废。
“你疯了吗?!!”lukas揪住basti的领子气得简直要脑袋冒烟
“他居然教你嗑药!”basti吼道
“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不管!!!!我不准!!!!!!!!!!”
这头歇斯底里的狮子不讲理的样子让lukas在气恼的顶峰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当我是笨蛋自己不知道利害吗?我没吃那玩意”
“那你怎么......”
“我上台前含了冰块,这该死的让嗓子现在更疼了”
“真的?”
“下次听我解释完了再跳脚,混蛋!”
“luka.......”
咆哮的狮子立刻变成泄了气的大猫。
闹剧的结尾basti、lukas和lell一起,被Rensing出的馊点子惩罚。三个人被脱得只剩下内裤,扔在斯图加特深秋清晨的冷风里,念了整整半小时的《Daily Express》。头版头条是一篇冗长的关于德国国家足球队备战06世界杯的报道,三人一边齐声朗诵,一边跳着小碎步热身,围观的家伙们则吃着热乎乎的早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lukas终于扑过来抢了rensing的热狗为止。
Rensing问philipp,“lukas为什么也跟着受罚”
“他只不过是为了秀身材罢了”
lukas后来很用心的为FBI几个曲子小样填了词,可效果怎么也不如Schweinski的原创那样自然流畅。
两支主打乐队的主唱一个打架鼻子肿得出不了气,一个声带透支发不了声,不得不把夜场让出一日。即便这样他们在后台也没闲着。
basti在rensing的挑唆下,和曼森双胞胎来了一场吉他指法比试,这比试随后扩大到整个乐队,而最终取得胜利的居然是号称贝斯灾难lukas。他用一段听起来十分笨蛋的“马戏团”旋律打败了所有人。曲调来自lukas最爱玩的马戏团狮子跳火圈ps游戏,一小节听上去再笨蛋不过和弦的不断循环往复,却让包括巴斯蒂和曼森双胞胎在内吉他高手统统束手无策。philipp最终把这个总结为,一根筋生物的胜利。
当lukas再次得意的做着鬼脸,抱着basti那把红色start重复他的“马戏团”和弦的时候,philipp拿起鼓捶,加入了欢快的鼓点,那节奏和旋律如此舒畅自然,和lukas大大上扬的唇角,充满笑意的蓝眼睛一起,勾动了basti的心弦。
一首在后台session间即兴写就的曲子就这样诞生了,它和所有Schweinski的原创一样,来得如此突然随意,就在他们一起的时候,相处的时候,自然而然的被写了出来,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是lukas的笨蛋曲子加上basti胡乱填上的词。《Sweet Child O' Mine》后来被无数乐队翻唱,先后收录进专辑,但它第一次亮相的的确确是在2005Kaiserkeller狂欢节的最后一天,Linke凭借这首曲子终于完胜FBI,成为留到最后的赢家。
很多年后philipp的妻子在一个闲适的午后哼唱这首歌,问自己的丈夫
“basti当时一定是在热恋中才会即兴写出这样的歌词”
“热恋?”philipp忍不住笑起来,“他只是狡猾的在歌词里动了手脚,在称谓前面多加了个s而已”
克劳蒂亚不明所以,再要追问,philipp只是摸着她的金发笑得意味深长,却再也不肯多说半句。
She's got a smile that it seems to me
她彷佛是在对我微笑
Reminds me of childhood memories
勾起了我的童年回忆
Where everything,Was as fresh as the bright blue sky
那段时光,如同明亮的蓝天
Now and then when I see her face
从此以后每次我见到她
She takes me away to that special place
彷佛被带到另一个特别的地方
And if I stared too long
如果我凝视得太久
I'd probably break down and cry
必定会崩溃而哭泣
Oh, Sweet child o' mine
Oh oh oh oh, Sweet love of mine
我甜美的孩子啊,我甜蜜的爱情
She's got eyes of the bluest skies
她的双眼有如最蓝的天空一般
As if they thought of rain ,I hate to look into those eyes
充满泪水时,我不敢凝望
And see an ounce of pain
那会让我不堪重负
Her hair reminds me of a warm safe place
她柔软的头毛让我想起最温暖而安全的所在
Where as a child I'd hide
在我的孩提时代,常躲藏在里面祈祷
And pray for the thunder,And the rain
To quietly pass me by
祈祷能平安的躲过雷电和暴雨
Oh, Sweet child o' mine
Oh oh oh oh , Sweet love of mine
Oh oh oh, Sweet child o' mine
Oh oh oh, Sweet love of mine
我甜美的孩子啊,我甜蜜的爱情
我甜蜜的宝贝啊,我的心事
Where do we go
Where do we go now
Where do we go
Where do we go now
Sweet child
Sweet child ...
o' mine
我们该何去何从
我们该何去何从
我甜美的孩子啊,我们该何去何从
《Sweet Child O' Mine》在Guitar World一百首最伟大的吉他独奏中排名三十七,《Q magazine》把这首歌列为100 Greatest Guitar Tracks第六位,这首曲子的吉他编排使其成为史上最易识别的旋律之一,被吉他爱好者编入教材争相模仿。这当然不光是因为lukas那段可爱的折磨人的马戏团旋律,basti在曲子的最后加入了一段难到变态的和弦,居然和开头的笨蛋和弦达到了奇妙的和谐效果。那段和弦正是lukas陪伴monica那几天,他独自在timo的客厅里用来折磨自己打发时间的。而在这个伴奏乐章里,他加入的歌词只有一句循环往复的,Where do we go ,Where do we go now 。
我们该何去何从。
basti至今记得,狂欢节的最后一天,luaks在一次又一次的安可里唱这首歌,他看见他的主唱在强光灯笼罩的舞台上转向自己,他看不清他的蓝眼睛,只有脸颊的剪影。他只听到他不断的唱,我们该何去何从,我们该何去何从。
舞台下面是如约赶来的timo,手下败将FBI和狂热的人潮。
狂欢节闭幕的夜里,几支留到最后的乐队和他们的狂热歌迷在Kaiserkeller后台做最后的疯狂,仿佛全世界的啤酒都要在这一夜被喝干了似的。philipp和timo早就喝多了趴在吧台上睡得不省人事,lell和rensing正和一群美女high得不亦乐乎,曼森双胞胎躲在阴影里但愿那些药丸不要把他们送上西天,lukas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跌跌撞撞,总算被basti捞进怀里。
天知道他们喝了多少,两个人好不容易甩开端着啤酒的家伙们,靠在墙角苟延残喘,可没想到这里又是一番更加疯狂的所在。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的呻吟声让lukas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他探过头去看到了令他不可思议的景象。转回头,正好看到basti嘴角的邪笑。
“现在你明白男人和男人做爱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啤酒让他舌头发麻,basti又把他搂得太紧,lukas根本回答不出个所以然,他看他的眼神让他心口堵得发慌!basti不需要lukas回答,直接把他推进了身后的幕布里。
天鹅绒的幕布包裹住被这一切冲晕头脑的两个人,basti直奔主题的去解lukas的皮带。
“喂!”
“别傻了!这种情况不解决掉非废了不可”
“混蛋!”lukas解basti皮带的速度更快。
basti搂紧lukas,在脱掉lukas的T恤亲吻他的身体和他的嘴唇的幻想里拼命挣扎,最终也没敢去真的实施,而他的luka已经急切握住了他们的欲望。
“啊.......”
黑暗里的喘息是那样折磨人,basti握上了lukas那双躁动又不知所措的手。
完事后他们从幕布里滚出来瘫坐在地板上面面相觑,酒居然真的醒了大半。
“这是不是太荒唐了”lukas结结巴巴的说
“男人们之间互相帮忙解决一下......很正常吧?”basti根本不敢看对面那双征询的蓝眼睛
“啊?那.....那你以前.....你和philipp”
“噢!上帝!当然没有!!”basti嚷道,连想像一下都觉得很可怕,真不知道lukas的脑内回路是怎么长的会想到那里去,“只有你”,他叹息道。
“那么这.....真没什么?”lukas看上去简直要困扰死了
对面的蓝眼睛清醒得很,指望lukas酒后失忆是不可能了。basti决定开始洗脑,他们俩个要是一直这么尴尬下去真是会要了他的命。
“你看看其余的人都在干什么,入乡随俗,这.....这只不过是让我们更加摇滚了而已”
“噢~”lukas看看正在群魔乱舞的那一帮,几乎要被说服了。他想之后要不要去问问lell,rensing有没有为了显得更摇滚一点和他一起打过飞机。
当然,他不会笨到真的去问。
Kaiserkeller狂欢节和所有疯狂出格不可思议的事一起,很快被抛在了脑后。年轻人的日子永远像在跑。在火车站把FBI送上慕尼黑的火车那天正是philipp生日的第二天,他们收到了斯图加特摇滚教父Marget的邀请函。他们将得到人生中第一份真正的职业合同。
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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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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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东家的档期还要排几天,他们难得的获得了一周休假。
monica要来了。basti烦透了。
这两者之间本来不该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如果不是lukas......如果不是lukas兴奋得连续失眠连累得他的床伴也几近崩溃的话。
被那个最近愈发令人叹为观止的屁股拱得快要从床上掉下去的时候,basti终于受够了的翻过身,对着那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你到底还要不要睡?”
lukas立刻骨碌碌的翻过身
“你醒啦?”
“废话!”
体育场入口的路灯彻夜亮着,远远的橘黄色灯光里有一些斑驳的树影。lukas的蓝眼睛在夜里亮晶晶的,脸上挂着个得逞的笑容,一口牙齿在明暗的光影的分外显眼。
“我睡不着,你知道moni明天就要来了”
“拜托她快点来吧!”basti没好气的哀嚎道“上帝保佑我真想睡个安稳觉”
“真不够哥们!schweini,我睡不着”
“好吧好吧,你已经成功把你的听众弄醒了”
basti叹了口气,把胳膊枕到脑后,为身边有这么个单细胞的生物感到认命。难得的休假白天去琴房排练新曲子,夜里还要被迫聆听初恋史。basti从没有像最近这样强烈的希望见到那个lukas口中的moni。
“嗯,上次说到哪儿了?”
lukas又往basti身上拱了拱,干脆把自己横过来,枕在basti的肚子上。basti在他脑袋上拍一巴掌,推了推,推不动,也就由着他了。
“说到你们的‘偶遇’”他翻了个白眼,“真够老土的”
“你不懂,这叫......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lukas搜肠刮肚,天知道他平时是怎么写出那些个煽情的歌词的。
“你要说‘缘分’我会吐的”
“那你说,这都不叫缘分什么叫缘分?”
basti被他问住了,手兀自在lukas舒服的头毛上打着旋。他在路灯淡淡的橘色光线里眯起眼睛,心里面早就有了那个画面。
从远远的路灯下面,追着他跑过来的......
火车就要进站,站台上的三人组顶着大太阳,luaks目光如炬的到处乱动,严重睡眠不足的basti面带菜色,philipp瞄他一眼,用胳膊捅捅他。
“振作点basti,你看上去简直像是要去卧轨”
“噢闭嘴philipp”
糟透了,铁轨越看越像弹簧床。
那姑娘出现在车厢门口的时候,basti就知道是moni。典型的漂亮波兰妞,但也不像lukas形容的那样貌若天仙。波澜不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扫过站台,在看到他们的时候亮了起来。
Basti侧过脸看lukas,他从没见过这傻小子那么柔软的眼神。
各式各样的土特产简直让他们应接不暇,philipp整个人被一堆干货淹没了,basti提着moni的行礼,lukas把自己的脸埋在一只装曲奇的带子上闻味儿,表情像只陶醉的小狗。
“没出息”basti无奈的看着他。
“这是lukas的祖母烤的,他从小最爱吃这个”
Basti觉得moni看lukas的眼神里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你好,我是bastian”,他热情的腾出一只手来。
“你好,我是monica”,姑娘的嘴角总算出现了笑容,“Lukas每次都会在电话里提到你”。
Basti有些吃惊, “这小子都胡说什么了”
“说你们睡一张床”
姑娘淡定的大眼睛没什么表情的望着他。
“还说,你睡觉很不老实”
路痴导游lukas开始带领女友斯图加特三日游。
“真的没问题吗?”,philipp有点担心
“反正地球是圆的”,他的金发朋友安慰他,“lukas不在,吃饭完全没有危机感啊,是不是basti?”
timo说着,叉子已经插上了basti盘子里的牛排,被上一秒还在放空状态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餐刀按住。
“抱歉,条件反射”
晚餐的气氛安静了不少。主唱不在,排练也没有正常进行。timo正巧没课,陪philipp宅在屋里不知道研究什么,basti自己在客厅里胡乱用吉他拨着曲子,创作欲望一点没有,他强迫自己练习一些变态难度的和弦,在反复的失败里不断尝试,时间还算过得挺快。
前一晚,为了给久别重逢的小情侣腾地方,他转移到了timo客厅的沙发上,总算是睡了个好觉。
basti卷着毯子往对门走,lukas跟出来。
“晚安,schweini”
basti有点不习惯,通常说这对白的时候,lukas不是在跳蚤窝的黑暗里萎靡不振,就是在他枕边昏昏欲睡,像这样清醒的睁着蓝眼睛,把他送去别的屋的情况还真是头一遭。他冲他眨眨眼。
“行了,赶紧回去完成你人生的壮举吧”
“啊?什么壮举?”
摩登原始人模式又启动了,basti坏笑着贴上他的耳朵说了个单词,lukas立刻炸毛的给他一勾拳,被basti用毯子挡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
“哈哈哈,我就是知道”,他笑着拉开门走出去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晚安,我的小雏”,关上门,靠在门板上说。
lukas带moni去了席勒广场、乐器博物馆、甚至还去歌剧院看了场芭蕾舞,完全没有和basti、philipp在一起时的路痴外加依赖症。夜里,加上moni和timo,还有timo的几个美女同学作女伴,大家一起去了他们即将要驻唱的Kaiserkeller俱乐部。夜生活刚刚开始,一只在地下乐坛已经颇有名气的混音风格乐队正在台上表演,主唱和编曲水平让三人组叹为观止。
“我们将和这样的人同台演出”
“真带劲!但愿我的贝斯别弹破音”,lukas担心的部分永远不会是他的嗓门。
“不知道我们从四点档唱到九点档要用多少时间”,philipp则永远是客观冷静的那一个。
“不会太久的!”
basti搂在lukas和philipp脖子上的胳膊加了力道。
lukas和moni跳了一支笑料百出的摇摇舞,basti和校花打得火热,philipp、timo和另外两个姑娘打牌赌酒,philipp的扑克水平高得引起公愤。一群人摇摇晃晃的散伙时,basti和校花已经不见了。夜里lukas钻到隔壁找吃的,basti并不在沙发上。他枕在basti的毯子上发了会儿呆,就回屋去了。
monica只住了不到三天,与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阵势相比,回去的时候简直是轻装简从,姑娘唯一得到的礼物是一张原音CD。lukas吻她的额头,恋恋不舍的挥手。火车驶远了,lukas回过头,basti和philipp站在下午安静的站台上等他,他冲他们跑了过去。
monica在火车上把唱片塞进CD机,lukas干净的声音在耳麦里贴着她的耳朵唱着,她试图在那些或是旅行或是热血的歌词里找到一些思念的因子,可曲子的旋律永远是拥有和相伴的欢愉。唱机里转动的CD,焦黄色简朴的封面上写着
“Schweinski的原创”
basti、philipp和lukas的乐队正式入驻斯图加特Kaiserkeller俱乐部,欧洲摇滚乐队的圣地之一,德国著名的摇滚乐队,Rammstein和Gamma Ray皆成名于此。
踌躇满志的第一天,lukas按耐住激动的心情从后台走出来,面对的却是空空如也的观众池,几个无精打采的酒保和闲聊的零星客人给了他们一点掌声。lukas回头望向basti满是失望的眼睛,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主唱摘下话筒,好听的声音第一次从如此高档的扩音里传出来,回响在空旷的大厅里。
“我们的乐队还没有名字,吉他手Bastian Schweinsteiger,鼓手Philipp lahm,我是主唱兼贝斯Lukas Podolski,下面是我们的原创.......”
他们尽情享受无人喝彩的下午四点档。
深秋的夜里,睡着前,lukas把脑袋枕在basti的肚子上聊天。这习惯不知什么时候形成的,basti甚至不许lukas留头发,毛茸茸的寸头在他大大的掌心里分外惬意。窗户常年开着,秋风带着凉意吹在男孩子们身上,这是个周五,体育场门口兜售黄牛票的票贩子还没有散去,隐隐传来些低沉的谈话声。
basti哼了首陌生的调子,肚皮起起伏伏弄得lukas有些头晕。
“这是什么曲子?”
“我刚想到的,好听吗?”
“好听,我来唱,你听着”
Summer has come and past.
The innocent can never last.
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Ring out the bells again
Seven years has gone so fast.
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Here comes the rain again,
Falling from the stars.
Drenched in my pain again,
Becoming who we are.
As my memory rests
But never forgets what I lost.
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为什么是Seven years ”,basti笑着问
“随便填的,顺口”
当一年后这首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在UK音乐榜排名节节上升的时候,几乎没有人知道这首歌首次登台是Kaiserkeller俱乐部一支寂寂无名的四点档乐队演唱的。三年后basti和lukas夺回了歌的词曲版权,在他们认识的第七个年头,lukas再次唱这首歌的时候,才体会到当年他随口填的“Seven years ”的真正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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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ti:在他身后弹奏,我永远不会感到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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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10月,德国最火爆的狂欢节在斯图加特举行,这也是Kaiserkeller最high的季节,连续一个半月的摇滚狂欢,24小时不眠不休。有乐队在这个季节一夜爆红,也有主唱因过度兴奋劳累在台上猝死。全德国,甚至欧洲的地下摇滚乐迷来此朝圣,而Kaiserkeller正是这一切的中心。
三人组等来了梦寐以求的契机。
“到时候即便是四点档人气也会爆棚”,basti决定投入更多的原创,philipp也顾不上他的坚果了,至于lukas,一边飚高音一边节奏贝斯永远是他的短板,philipp和basti开始了对他的特训。
“再错抽你啊!”
“喂!真抽你啊!!”
“我们给你跪下了好吗?”
“......basti,我们还是顾个贝斯吧......”
“......喂,再错老子要亲你了!”
......
“呕,你别过来,绝对不会错了下次!我发誓!喂!!!啊!!!philipp救命!!!!!”
出人意料的事情就在小伙子们满怀憧憬的时候发生了。俱乐部的主打,那支名噪一时的混音乐队突然签约美国Blockbuster音像公司,将不参加狂欢节的任何活动。俱乐部的乐队格局被打破了。
刚刚演出结束的三人组歪在经理办公室外的沙发上
“basti,你说经理要找我们谈什么?”
“也许跟Blockbuster挖角的事情有关”
“我猜是让我们在狂欢节主打,你说是不是schweini?”
lukas分析道。
“然后我们就能以贝斯永远不在调上作为卖点一举成名了,你说是不是luka?”
basti模仿着他的口音。
“嘿!”
在他们又要闹起来之前,philipp站了起来
“闭嘴!该进去了”
谈话结果是,他们当然不可能是狂欢节黄金时段的主打,连四点档也不是了。
05年的Kaiserkeller摇滚盛宴,创造了历届狂欢节的人气记录,而那个临时决定的表演模式也在以后的每一届被延续了下去。
“乐队飚歌?”
“24小时连轴转40天的飚歌会?开什么玩笑”
“听上去酷毙了!”
10月的第一个周末,敲timo的竹杠美美大吃一顿的三人组到俱乐部去报道
“我这个月可能都不回来住了,这两个货也是”,philipp笑道,“给你省点伙食费”
“那我该说早点回来吗”timo眨眨眼
“千万别!那只能证明我们早早就被淘汰了,我们要留到最后。”
“等冲到黄金档我再去看你们的演出”
“说定了”
Kaiserkeller后台,18只来自欧洲各地的地下乐队,他们将在白天轮番较著,只有两支能留到每天的黄金夜场,任你是寂寂无名还是大有来头,舞池里观众的分贝数是唯一指标。basti、lukas和philipp站在他们中间,看上去像参加夏令营派对走错门的高中生。
“我们实在是逊弊了,看那人的造型”,lukas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个脸上足足打了三十个环的大哥猛看,“我至少该在脖子上来个铆钉皮圈”
“那你会在下一秒就被人套上狗链牵走了,白痴”,basti连忙侧过身,挡在lukas和那个明显已经被盯毛了的钻洞癖大哥之间。
“我们的确平淡了些”,philipp嘟囔道。
lukas对他报以同情的目光,philipp在这群人中间分外扎眼。其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后面一个肌肉男鼓手上上下下的目光已经足够在lukas的屁股上烧个洞了。basti作为三人中唯一看上去还有点派头的一个,正在努力使自己强悍一些。
“嘿,宝贝,借过”
lukas抬起头,两个金发小伙子正勾肩搭背的走过来,谢天谢地,这场地里除了他们之外居然还有鼻子上不打环,脸上没文身,穿着正常的清秀好青年呐,好吧,他已经承认自己是清秀的了。倍感亲切之际,两人里矮一点的发话了
“我们的朋友眼神不好,劳烦让个道”
他们身后正站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皮肤苍白的黑发男人,左边的那位的右眼和右边的那位左眼正发出绿宝石的幽光。
“他们眼神怎么不好了?”lukas干巴巴的问
“他们是玛丽莲曼森的狂热粉丝,安了假眼”
basti和philipp抽签回来的时候,正看到lukas扒在两个绝非善类的古怪男人脸上探宝似的欣赏着,鼻尖都要贴上人家的了。
basti一把拉过lukas,两声惊呼同时从旁边一高一矮两个金发青年嘴里发出来。
“Bastian Schweinsteiger!”
basti的脸从惊讶变为阴沉,lukas听见philipp说
“好久不见,Michael,Lell”
Michael Rensing和Christian Lell ,Freistaat Bayern lakefront乐队的贝斯和主唱,这支来自巴伐利亚的地下乐队当时已经在德国的地下摇滚乐坛崭露头角,鉴于其名字过于冗长,乐迷们往往称呼他们为 lakefront,更为广泛的叫法则是FBI。
关于basti、philipp和lukas与FBI在Kaiserkeller狂欢节的相遇,后来被乐迷们津津乐道,至于basti、philipp和Michael,Lell的交情,则要追溯到他们刚刚接触摇滚的少年时代了。
lukas坐在高脚吧椅上生自己的闷气,台上那个钻洞癖大哥的乐队正在倾情演出,咆哮的吼叫通过扩音简直要让他耳鸣了,他烦躁的伸手去够吧台上的啤酒罐,被另一只手一把按住。
音响振耳欲聋,basti凑在他耳边说,“你还是吃这个降降温吧”
一支甜桶冰淇淋被塞到他手里,啤酒则被对方抢走自顾自喝了起来。philipp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也爬上吧椅坐了下来,手里也拿了只冰淇淋,正津津有味的消灭奶油上数量惊人的果仁。
lukas举着个冰淇淋,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
“抱歉,我搞砸了”
“啊”“什么?”
对面两人同时表示听不到
“抱歉!!!”他用足音量咆哮了一声。
basti和philipp对视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lukas又气又急的踹他们以至于从吧椅上掉了下来,basti笑他
“站稳点小笨蛋,今天的洋相出的还不够多吗?”
三人组第三个出场,对手正是前两轮的胜者钻洞癖乐队。lukas从后台探出头,那个在四点档曾经空空如也的观众池正一片沸腾,除了伍德斯托克小舞台那次蹩脚的演出,他们还不曾拥有过如此多狂热的观众,即便是脱衣舞俱乐部那次爆满的送别专场也远远没有这样的规模。他们互相碰了拳头,傻气的作了个V的手势。
“成名在此一举!”basti吼道
lukas从后台走出来的时候有一种要熬出头了的踌躇满志,漂亮的蓝眼睛被镁光灯照的迷了起来,几步远的地方是一只银灿灿的话筒,他只需要握住它,敞开喉咙就能唱出他们的新天地。舞台右侧的擂主抄着胳膊看他,那个脸上足有三十个洞的大哥朝甩了个飞眼,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一副准备将他吞下去的挑逗表情,lukas一个分神踩到了自己散开的鞋带。
不堪回首的一幕就这样一连串的发生了,lukas直摔了出去,basti急忙搂住他的腰想扶住他,可惜他的朋友十足的分量让他们两个一起在舞台上滚作一团,话筒被扑到发出刺耳的杂音,台下一阵惊呼。当混乱终于结束的时候,吉他手正以一个极度暧昧的姿势压在他跪着的主唱的背上,手还煽情的握着对方的腰。
一时间口哨声哄笑声四起,philipp痛苦的捂住了脸。
lukas满面通红语无伦次的介绍了乐队成员,接着在第一首曲子里就弹错了无数个音,basti一向精湛的吉他居然也破天荒的不在调上,philipp为了迎合他们的节奏敲鼓敲得满头大汗。他们毫无悬念的被淘汰了。
今晚他们休想再唱一首了,得熬到明天的这个时候才能作为老末再次出场。lukas吞着冰淇淋,嗓子痒得不像话,他想唱歌,他才不是来当观众的。一直臭着的脸蛋被basti捏住了,硬扯出一个笑容。
“好了,我没告诉你吗,你出洋相的样子也很可爱,小可爱”
philipp终于被他的超级果仁冰激凌呛到夸张的咳嗽了起来,一边嚷道
“我没告诉你们吗,你们的对白越来越恶心了,刚才台上的难道还不够狗血吗?”
三人愣了一会儿又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滚!我才不做下面的那个!”
lukas一边扶着腰一边挥舞着拳头,basti微红了的脸在夜场的灯光里没有被察觉,窘迫的一页似乎轻易的被翻了过去。
那一夜的王者是FBl,lell苍劲的嗓音和狂暴的表演方式引爆了全场,philipp、basti和lukas作为看客目睹了他们的风采,lukas从未见过lell这样的表演方式,嘶吼的嗓音狂暴却细腻,仿佛有永远也用不完的能量一样,rensing那一手强劲的贝斯又让他羡慕得发狂,而玛丽莲曼森的双胞胎粉丝则让philipp和basti沉默了,强大的对手使他们兴奋,为了不让lukas难过而压抑下去的不能上台的沮丧又弥漫在心头,和巴伐利亚的旧友同台比试的渴望压过了18支乐队老大和老末之间的距离,不管用几天时间,他们必须冲到最后一轮。
那天FBl足足唱了六个小时,期间串场的短暂间隙,过来和lukas喝了整整半桶啤酒。
“我们是来认识有趣的新朋友的”lell不客气的抢占了basti的座位和rensing把lukas夹在中间,“没有人告诉你吗?你出洋相的样子可爱极了”
lukas为这一句就干了满满三扎,他豪迈挥着手阻止要替他挡酒的basti和philipp,展现了自己一眼望到底的可怜酒量。
“告诉我你怎么会一直那么有力气,我是说那些个持续不断的高音”lukas大着舌头问lell
“别打这个主意小可爱,如果我告诉了你,basti会杀了我”他撇了一眼basti,果然对方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别叫我小可爱!”lukas挥舞着手臂,整个人摇摇晃晃。
rensing适时的打断了话题和无休止的干杯,“你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改进你的贝斯,不过我们现在要回台上去了lukas”
在FBl新一轮的演唱中basti把烂醉的lukas背到了后台,那里有为参演乐队零时支起的一些床铺,深夜的前台任旧狂热不减,后台也同样群魔乱舞,嗑药的,晕厥的,甚至做爱的,basti背着lukas,philipp跟在后面,穿过一片混乱不堪找到个还算干净的上下铺。
“你睡上面吧”basti朝philipp努努嘴
“明天会有转机的”他的朋友拍拍他的肩上去睡了。
basti把lukas安置好,靠着躺下来,前台的吵闹声大得让人精神崩溃,他恍惚有一种回到了脱衣舞俱乐部跳蚤窝的错觉。深秋的夜里并不像舞台上那样暖和,没有毯子,lukas冷得缩成一团。basti干脆把他揽在怀里,用自己的夹克包裹住他们两人。一个刚好晃过的痞子冲他们打了声口哨,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喝醉的lukas在他怀里说着胡话,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听懂他是在念叨他们一首原创的歌词,那双缩在他胸前的手,手指在他胸口上点着节拍,basti恍然明白那是贝斯的弹奏指法。
“傻瓜,你不会再出错的,否则我会揍你”
他偷偷吻了他的朋友的额头,在一片吵闹和温热的体温里闭上眼睛。
让歌迷忘记那个初来乍到的小洋相要多久?在舞台上尽情的爆发之后,只需要两周!
“linke!linke!linke!!!”
呼唤安可的声音正响彻全场,basti的手指扫过吉他,他冲lukas做个鬼脸,他正兴奋着的主唱便甩干发梢的汗水,又握上了麦克。
“那么再来一首!”
他们终于可以谢幕的时候是深夜,lukas和philipp趴在吧台上像两条死狗,basti点了份批萨,像个保姆似的给两个家伙冲咖啡,右手的五个指头上都缠满了胶布,动作有点不灵便。天晓得他今天用废了多少个拨片,真是疯狂。
香浓的可可味儿唤醒了假死状态的鼓手和主唱。
“上帝,去年流浪的时候我也没有这么饿过”philipp虚弱的说,手抖得端起的咖啡漾了一桌,他敲了多久的鼓自己都不记得了。lukas一边端着杯子往philipp嘴边送,一边往自己嘴里塞批萨。他吃得太猛了,噎得直捶胸口,basti忙不迭的给他又添了杯咖啡。
“慢点,笨蛋!”
lukas求助的望向他的蓝眼睛看上去泪水涟涟,basti一边骂着小饿死鬼一边过去帮他拍后背。等气顺了lukas又开始嘲basti努嘴,basti知道那意思是‘给我的咖啡加点糖,伙计’,他现在该死的居然能读懂这家伙的每一个眼神了,谁让他呱噪的主唱一下了台嗓子就肿得说不出话来。有多少天没听到那句腻腻歪歪的‘schweini’了?最近lukas在他耳边喊‘schweini’的声音沙哑得像电话凶灵,听得他汗毛立正。
“真是不可思议啊”,philipp感慨道,一杯热可可终于让他活过来了些,basti敢保证,要是再来上一片涂满松子奶油的面包,philipp就立刻会容光焕发了。
“像做梦”lukas嚼着批萨,沙哑的迸了两个单词
“这是我们应得的”
很多年后basti回想起当初在Kaiserkeller擂台上的时光,能用的单词仍旧是不可思议。怎么从最初的起哄和口哨,变成了擂台上节节胜利,他们自己也分不清,他只记得lukas在倒彩里握着话筒的那个背影,圆圆的后脑勺在镁光灯里有一圈毛茸茸的光晕,掘犟的声音从扩音里响亮的迸发出来,盖过了所有调笑。
“我们的乐队没有名字,我们现在还是无名氏!”
他们从Holiday唱起,鼓点、吉他和贝斯,跟着旋律就忘了身在何处。尽兴时,basti与luaks面对面或者背靠背,除却身上的汗水,一切几乎就像他们在破旧电影院的后院里,某个午后写出这些曲子时的自然流畅。向前冲的道路让人无限亢奋,他们的目标只是比前一天能留得更久一些,能唱更多一曲。热情的歌迷送大扎的啤酒上台助兴,lukas就那么蒙着鼻子灌下去,喝酒也不肯服软的代价是他险些从舞台上掉下去。把钻洞批乐队挑于马下的时候,lukas特地还给三十洞大哥一个鬼脸,basti一边在心里暗骂他那个太过挑逗表情,一边和philipp把他拖了回去。
两周过后,他们冲到了最鼎沸的时段,无名氏也有了名字。
“他们为什么叫我们linke?”
“谁让你每次站擂台都强迫症似的站左边”
“就这原因我们就被冠名了?”
“听上去不错,总比你的什么‘超级科隆男孩’或者philipp的‘松果大帝’强多了”
剩余的,全都是他们和FBI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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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eet Child O‘ Mine
basti:这是首天然的爱情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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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linke与Freistaat Bayern lakefront的rensing 、Lell 他们颇有渊源,但当共用舞台时,两支乐队却是毫不犹豫地想赢过对方。
“当我们终于开始在同一个舞台上表演得时候,仗就开打了。斯图加特狂欢节后段的周末夜场,我们两支乐队要一起表演12个小时。那时间可真是长得和地狱一样,更甚的,当轮到我们的时候,我们想盖过他们,而轮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又想盖过我们。”(philipp)
“ 你知道德国人,Kaiserkeller的观众会用送酒给我们来表达欣赏,如果他们喜欢你,就会给你买啤酒。这让我觉得可爱极了,可也当真吃不消”(lukas)
“他们最爱买酒给luka,我想喝也喝不到”(basti)
“别嫉妒了,女孩们为了你就快把斯图加特的玫瑰都拔光了”(lukas)
linke甚至连喝酒也不愿意输给lakefront。
在酒精和竞争的刺激下,乐队的表演风格越来越狂野、越来越耗费体力,甚至俱乐部木板舞台都承受不住两支乐队的轮流蹂躏,而在lell的脚下彻底垮下了。
“我们曾经做的那些事啊!我们把舞台都踩踏了,把吉他留在空无一人的舞台上或者干脆砸了。我们喝得太醉,把机器都给砸了。”(lell)
“这都是没有想什么就做了的,不是那种理智的思考着‘我要把舞台毁了,我要脖子上带着马桶圈上台,我要裸体表演’那种。我们就是直接做了,醉醺醺的。”(Rensing )
“Chris曾经想冲过来把我的鼓砸了,我差点杀了他。他们都不敢惹曼森双胞胎,不过从那以后即便他们喝醉了也不敢惹我了”(philipp)
“philipp真可怕,他当时甚至什么都没喝。但你们记得吗?第一个砸东西的人可不是我”(lell)
“当然记得,你high到妄想拉lukas来舌吻,然后basti就砸了吉他”(Rensing)
“最可恶的是,他砸的居然是我的吉他,而不是他自己的!”(lell)
“总之2005Kaiserkeller狂欢节那会儿,所有的一切都十分十分的出格”(basti)
“相当出格”(lukas)
----2008滚石杂志对Linke和原FBI成员lell的访谈。关于Kaiserkeller狂欢节。
这几个人到现在坐在一起仍旧吵闹个不停。
狂欢节后期,18支乐队留下的只有6支,而Linke和FBI更是占据了大部分的表演时间。最疯狂的时候从下午三四点开始,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五六点。结束的时候去吃早饭,每个人都喝醉了,不止是乐队,甚至包括观众,还有那一带所有的人。
有一天早饭,Linke和FBI的几个人完全昏昏欲睡的机械吞咽着,突然lukas的脸直接倒进了他的盘子里,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也没被发现,直到那块热乎的批萨快要闷死他了才呛得咳嗽着醒来。lukas弯弯的眉毛上挂着片红烩火腿,lell大笑着说你别动我要把这片火腿吃了不能浪费。Rensing斜眼瞄见basti的黑脸,迅速把自己的贝斯移到他伸手够不到的安全范围。最后那片火腿当然还是被lukas自己吃了。
没完没了的啤酒、日夜颠倒、并且永远得不到休息的生活,带来的是不可抑制的疲倦,然后强制性的继续亢奋。
lukas的嗓子到了崩溃的边缘,philipp刻意为他选了些舒缓的歌,但观众显然认为这不够Hot。lell和FBI却能像个永动机似的不知疲倦。lukas在连续唱破音后,终于对自己忍无可忍了。
“我的方法不适合你,宝贝”
“不可能有什么是你能做到而我不能的,我恨透了这公鸭嗓子”
“嗯,那我有什么好处”
“噢,除了舌吻之类的恶心要求,哥们”
“哈哈哈,我其实想说,帮我的曲子填几首歌词”
“这当然没问题”
“好吧,拿去,你知道这是什么吧。会有些其它反应,难耐的时候来找我,很乐意帮你排解排解,小傻瓜。”
lukas当然知道lell塞给他的红色药丸是什么,但所谓的其它反应和lell最后那个暧昧的表情,他完全一头雾水。当夜Linke恢复了往日的高亢与热力,而凌晨来找lell却不是lukas。basti一记直拳打得他曾经的儿时玩伴鼻血横流。
basti在lukas突然恢复状态的演出后把他堵在后台,强行翻了他的口袋,不出所料的几粒红色药丸让basti彻底失去了理智。在乐队成员的集体制止下,狂怒的basti和同样不吃亏的lell才不至于把对方打成残废。
“你疯了吗?!!”lukas揪住basti的领子气得简直要脑袋冒烟
“他居然教你嗑药!”basti吼道
“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不管!!!!我不准!!!!!!!!!!”
这头歇斯底里的狮子不讲理的样子让lukas在气恼的顶峰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当我是笨蛋自己不知道利害吗?我没吃那玩意”
“那你怎么......”
“我上台前含了冰块,这该死的让嗓子现在更疼了”
“真的?”
“下次听我解释完了再跳脚,混蛋!”
“luka.......”
咆哮的狮子立刻变成泄了气的大猫。
闹剧的结尾basti、lukas和lell一起,被Rensing出的馊点子惩罚。三个人被脱得只剩下内裤,扔在斯图加特深秋清晨的冷风里,念了整整半小时的《Daily Express》。头版头条是一篇冗长的关于德国国家足球队备战06世界杯的报道,三人一边齐声朗诵,一边跳着小碎步热身,围观的家伙们则吃着热乎乎的早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lukas终于扑过来抢了rensing的热狗为止。
Rensing问philipp,“lukas为什么也跟着受罚”
“他只不过是为了秀身材罢了”
lukas后来很用心的为FBI几个曲子小样填了词,可效果怎么也不如Schweinski的原创那样自然流畅。
两支主打乐队的主唱一个打架鼻子肿得出不了气,一个声带透支发不了声,不得不把夜场让出一日。即便这样他们在后台也没闲着。
basti在rensing的挑唆下,和曼森双胞胎来了一场吉他指法比试,这比试随后扩大到整个乐队,而最终取得胜利的居然是号称贝斯灾难lukas。他用一段听起来十分笨蛋的“马戏团”旋律打败了所有人。曲调来自lukas最爱玩的马戏团狮子跳火圈ps游戏,一小节听上去再笨蛋不过和弦的不断循环往复,却让包括巴斯蒂和曼森双胞胎在内吉他高手统统束手无策。philipp最终把这个总结为,一根筋生物的胜利。
当lukas再次得意的做着鬼脸,抱着basti那把红色start重复他的“马戏团”和弦的时候,philipp拿起鼓捶,加入了欢快的鼓点,那节奏和旋律如此舒畅自然,和lukas大大上扬的唇角,充满笑意的蓝眼睛一起,勾动了basti的心弦。
一首在后台session间即兴写就的曲子就这样诞生了,它和所有Schweinski的原创一样,来得如此突然随意,就在他们一起的时候,相处的时候,自然而然的被写了出来,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是lukas的笨蛋曲子加上basti胡乱填上的词。《Sweet Child O' Mine》后来被无数乐队翻唱,先后收录进专辑,但它第一次亮相的的确确是在2005Kaiserkeller狂欢节的最后一天,Linke凭借这首曲子终于完胜FBI,成为留到最后的赢家。
很多年后philipp的妻子在一个闲适的午后哼唱这首歌,问自己的丈夫
“basti当时一定是在热恋中才会即兴写出这样的歌词”
“热恋?”philipp忍不住笑起来,“他只是狡猾的在歌词里动了手脚,在称谓前面多加了个s而已”
克劳蒂亚不明所以,再要追问,philipp只是摸着她的金发笑得意味深长,却再也不肯多说半句。
She's got a smile that it seems to me
她彷佛是在对我微笑
Reminds me of childhood memories
勾起了我的童年回忆
Where everything,Was as fresh as the bright blue sky
那段时光,如同明亮的蓝天
Now and then when I see her face
从此以后每次我见到她
She takes me away to that special place
彷佛被带到另一个特别的地方
And if I stared too long
如果我凝视得太久
I'd probably break down and cry
必定会崩溃而哭泣
Oh, Sweet child o' mine
Oh oh oh oh, Sweet love of mine
我甜美的孩子啊,我甜蜜的爱情
She's got eyes of the bluest skies
她的双眼有如最蓝的天空一般
As if they thought of rain ,I hate to look into those eyes
充满泪水时,我不敢凝望
And see an ounce of pain
那会让我不堪重负
Her hair reminds me of a warm safe place
她柔软的头毛让我想起最温暖而安全的所在
Where as a child I'd hide
在我的孩提时代,常躲藏在里面祈祷
And pray for the thunder,And the rain
To quietly pass me by
祈祷能平安的躲过雷电和暴雨
Oh, Sweet child o' mine
Oh oh oh oh , Sweet love of mine
Oh oh oh, Sweet child o' mine
Oh oh oh, Sweet love of mine
我甜美的孩子啊,我甜蜜的爱情
我甜蜜的宝贝啊,我的心事
Where do we go
Where do we go now
Where do we go
Where do we go now
Sweet child
Sweet child ...
o' mine
我们该何去何从
我们该何去何从
我甜美的孩子啊,我们该何去何从
《Sweet Child O' Mine》在Guitar World一百首最伟大的吉他独奏中排名三十七,《Q magazine》把这首歌列为100 Greatest Guitar Tracks第六位,这首曲子的吉他编排使其成为史上最易识别的旋律之一,被吉他爱好者编入教材争相模仿。这当然不光是因为lukas那段可爱的折磨人的马戏团旋律,basti在曲子的最后加入了一段难到变态的和弦,居然和开头的笨蛋和弦达到了奇妙的和谐效果。那段和弦正是lukas陪伴monica那几天,他独自在timo的客厅里用来折磨自己打发时间的。而在这个伴奏乐章里,他加入的歌词只有一句循环往复的,Where do we go ,Where do we go now 。
我们该何去何从。
basti至今记得,狂欢节的最后一天,luaks在一次又一次的安可里唱这首歌,他看见他的主唱在强光灯笼罩的舞台上转向自己,他看不清他的蓝眼睛,只有脸颊的剪影。他只听到他不断的唱,我们该何去何从,我们该何去何从。
舞台下面是如约赶来的timo,手下败将FBI和狂热的人潮。
狂欢节闭幕的夜里,几支留到最后的乐队和他们的狂热歌迷在Kaiserkeller后台做最后的疯狂,仿佛全世界的啤酒都要在这一夜被喝干了似的。philipp和timo早就喝多了趴在吧台上睡得不省人事,lell和rensing正和一群美女high得不亦乐乎,曼森双胞胎躲在阴影里但愿那些药丸不要把他们送上西天,lukas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跌跌撞撞,总算被basti捞进怀里。
天知道他们喝了多少,两个人好不容易甩开端着啤酒的家伙们,靠在墙角苟延残喘,可没想到这里又是一番更加疯狂的所在。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的呻吟声让lukas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他探过头去看到了令他不可思议的景象。转回头,正好看到basti嘴角的邪笑。
“现在你明白男人和男人做爱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啤酒让他舌头发麻,basti又把他搂得太紧,lukas根本回答不出个所以然,他看他的眼神让他心口堵得发慌!basti不需要lukas回答,直接把他推进了身后的幕布里。
天鹅绒的幕布包裹住被这一切冲晕头脑的两个人,basti直奔主题的去解lukas的皮带。
“喂!”
“别傻了!这种情况不解决掉非废了不可”
“混蛋!”lukas解basti皮带的速度更快。
basti搂紧lukas,在脱掉lukas的T恤亲吻他的身体和他的嘴唇的幻想里拼命挣扎,最终也没敢去真的实施,而他的luka已经急切握住了他们的欲望。
“啊.......”
黑暗里的喘息是那样折磨人,basti握上了lukas那双躁动又不知所措的手。
完事后他们从幕布里滚出来瘫坐在地板上面面相觑,酒居然真的醒了大半。
“这是不是太荒唐了”lukas结结巴巴的说
“男人们之间互相帮忙解决一下......很正常吧?”basti根本不敢看对面那双征询的蓝眼睛
“啊?那.....那你以前.....你和philipp”
“噢!上帝!当然没有!!”basti嚷道,连想像一下都觉得很可怕,真不知道lukas的脑内回路是怎么长的会想到那里去,“只有你”,他叹息道。
“那么这.....真没什么?”lukas看上去简直要困扰死了
对面的蓝眼睛清醒得很,指望lukas酒后失忆是不可能了。basti决定开始洗脑,他们俩个要是一直这么尴尬下去真是会要了他的命。
“你看看其余的人都在干什么,入乡随俗,这.....这只不过是让我们更加摇滚了而已”
“噢~”lukas看看正在群魔乱舞的那一帮,几乎要被说服了。他想之后要不要去问问lell,rensing有没有为了显得更摇滚一点和他一起打过飞机。
当然,他不会笨到真的去问。
Kaiserkeller狂欢节和所有疯狂出格不可思议的事一起,很快被抛在了脑后。年轻人的日子永远像在跑。在火车站把FBI送上慕尼黑的火车那天正是philipp生日的第二天,他们收到了斯图加特摇滚教父Marget的邀请函。他们将得到人生中第一份真正的职业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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