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与拥抱

小孩子的时候，牵手是一只小手拉着另一只小手，手心相连。
再长大一些，牵手是你、或是我挽着对方的胳膊，在放学的路上。
那时的自己，好像仅仅与相知的朋友牵手。而能彼此牵手的，关系也较常人好上几分。
可我还是不知道拥抱的感觉。
 
那年十八，我孤身一人北上。
像是命运的女神将自己放进另一个陌生的房间。在这间房子里，我们大家开始一个找朋友的游戏。
我重新找到了牵手的人，不过这次是手心相连。
还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直接。
 
过马路的时候，我是那个被牵着走的人，
走在街道上的时候，我是那个走在里面的人。
我还学会了拥抱，
敞开自己的双手，轻拍对方的肩膀。
 
现在，和我牵手的，
或许是才刚认识几个星期的同屋，或许是刚刚建立起友好关系的同事。
她们会试探性地挎着我的手，而我则充当临时的“护花使者”的角色。
 
也曾在路上时不时地轻撞到对方的肩膀，可我们没有牵手。
也曾在路上因彼此的观念相近而心心相惜，可仅仅是并行。
找不到一个牵手的理由，
也就没有拥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