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福-维也纳

26日
法兰克福，红灯区酒店里，打开电视，配了德文的《发条橙》。全剧贝多芬，全剧强暴场面，忘记了对视野有多震撼，多浓稠。超验也许不适合，但只想起了这词。
其实飞行不到3小时，但印象中一整天都在旅行。早上几阵雨，几阵雷，暂且忘却了冰岛火山灰，上路。飞行，爱琴海半空一团看不清的云堆，半晌一直往下坠，往下坠，摇摆，摇摆。直到重新看见蓝天。
Hahn机场，大风天，比3月来时还冷。一日空腹，对着一杯热咖啡时，双腿与脑袋发沉发昏，可是满腔全是沸水。
27日
原本从法兰克福直达维也纳的列车，临时改道，改在了纽伦堡下车，转去慕尼黑，走回08年的老路。不想是连要转的那趟车也晚点半小时，到达慕尼黑时雨点开始落在车窗上，而慕尼黑，两年前的深秋，到达时，天气几乎一模一样。冰冷无表情的城市。
换着餐馆和咖啡馆等待一个钟，然后继续转车，往维也纳。
德国铁路有秩序的混乱。坐了大半日火车，差不多能抵得上长途飞行横跨亚欧了。还是周五黄昏，奥地利从萨尔茨堡往林茨的站，人们开始站在过道上。于是掏出《金瓶梅》开始读。
从阳光熹微坐到烟雨凄迷。到达德奥边境时终于落入了稳定而清冷的雨滴森林里。德奥，德奥，我往返不倦。
维也纳整夜在雨。
                
                晚了两个多小时到，只得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赶到金色大厅。门内早挤满了等演出的人们，一角的“莫扎特商场”有穿传统民族服装的甜美少女，当符号的替身。票房内，还和谐地站着一个老太太“黄牛”，举着两张票，轻声细语的优雅推销。
存包都不需要收据的金色大厅，整体气氛松弛愉快，球鞋拖鞋来者不拒。维也纳交响乐团的乐手们，不等客人们全坐下来，就自先出场落座了。
法比奥•路易丝的手举起之前，扩音器忽然放了几串手机铃声，无人解释。是让大家心中一惊懂得好自为之（关手机）。洪梅尔的小号协奏曲，轻松愉快，不太深，也不太击中人心。都无所谓。站着的人继续站着，头顶上两盏轻摇的老吊扇。以游览的名义进场，在金色大厅内早就不可耻。
                
                
                
                
                
                
于是中场离开。雷声雨点下跑回地铁。
                
                一身湿透而不知所往是，顺势折入了最近的餐馆。Goulash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