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告一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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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而後,擁堵人潮,猝不及防,真真做到背都要直了。不合時宜的急性子,不消說是私心。被不相干打擾,甚至回票,坦白說憋屈得很。算是不太會看人臉色的類型,常常自己想做了,巴不得立刻馬上。所以大半,也是被寵壞了的緣故。想當然,所以然。
悶熱的天氣,困守雨水,一頭細密汗珠,溫差失調。仍舊不合時宜天真,不要變行不行。family的概念其實連身邊這些人都不是全部,更何況鐵打這營帳裏流水的兵,因為有投射,因為相處融洽,因為好些年。免不了就以為,會一直這樣變老下去。會離開的,只能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人。為什麼自己可以放棄拋棄,卻受不了被拋棄放棄呢?命題是這樣不合常理,一開始就有悖邏輯。註定是要失望的吧?!結果該來的不來,不該走的卻說再見。
很累,睡也睡不踏實。關於買不買房別人家的事兒,媽媽操心地厲害,一併吵吵不停的電話。自顧自的時候,躲進小樓成一統。說起來容易,沾親帶故。不好開罪了誰,亦不能挑明了講。總有那樣喜歡打腫臉充胖子的人,連帶被犧牲,傻瓜一般。有時真覺得,這樣關係真是莫名其妙,摻和著相干不相干,根本浪費時間。偏偏人又不能脫離了群體生活,俗世裏的煙火色,是塵埃呀。
姐姐說要在週末請滿月酒,大早問時候,來不來得及。有些跑不動了,大老遠,並且一個人。於是婉拒,從來不曾對她的破例。作為補償,起了大早,曾寶寶還乖乖睡著的時候,答應了要給的照片,一探究竟。
說不出來像誰,其實都差不多模樣,皺巴巴一團。塌陷的鼻樑被詬病,都說是媽媽惹的禍。小眼睛小嘴巴,多數時候面向鏡頭,並不情願。姐姐說不太好帶,但能吃得很,哭起來天翻地覆,只要給些吃食,也就安靜了,算是福氣了吧,尋常人家的孩子只是哭,也不好好吃飯。
很好奇這世上,有沒有,一出生,就極度美型的孩子?所謂的美人胚子,大概除了娘胎就驚為天人的意思吧?但,真的有這樣的孩子麼?或者說妖孽?
暮色裏,有拾荒者,佝僂身形。最近常常能在附件遇見。清早開門營業時,曾有幾次見他就那樣隨性地打了地鋪,正對。並不過分髒亂,也能夠很認真仔細拾掇好自己隨身物品,小心翼翼,是打發時間,還是長久來養成的慣性。看他一件件往背簍裏塞好毯子跟薄被,無端端會覺得心疼。
這世上,永遠這樣,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人情世故,冷暖唏噓,統統敵不過眼前這實打實的真相。有家人麼,該是孑然。卻也不好說,外出一定就窮困。習慣了一種生活,自給自足地漂泊,流浪者的詩,哪有那麼多浪漫情懷。
該要懷抱希望生活吧,可如果一直實現不了,這落空了的潦倒,得要向誰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