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橙子和小橘子
中秋节，他得到了一枚橙子。
“我喜欢的是橘子。”橙子摸起来皮硬，沉实压手，甜香似有似无，还掺杂一股粗粝的涩味，只能抛着玩玩。
“罢了，我实在不很喜欢。”
“但橘子上火。”
有人提醒。
“上火？现在天气冷，倒是很需要上一上火。”
那要如何才能合你心意？
突然冒出沉实又冷涩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一脚踩在半颗蛋壳上，白色粉花花的，扎痛他的眼睛，刺痛他的耳朵。
橙子说：
那要如何你才会满意呢？
唔，我想想。
他使劲捏了捏橙子，手心里传来扎扎实实的阻拒感。
柔软，香甜，还有……
我知道了，你等等我。
于是他放下橙子，继续四处游荡。第一天来到河边，看到河水泛起孔雀石绿；第二天来到大厦顶楼，看到地平线上燃尽的烟灰色；第三天来到牧场，看到草原上一团一团甜甜腻腻的绵羊。
还吃了牧场主做的三明治，热汤里煮了粘稠的红菜，一沾衣就脱不掉。
再次见面时，他已经不记得橙子之前长什么样了。
现在看到的橙子，鲜艳像一枚蛋黄。微凉，是观日出时感到的温度。
他开始剥皮，汁水少许挤压而出。皮已变薄，但仍不容易撕下，还是那股不易的拧劲。他默不吭声，除去白色筋络，果肉已显颤悠悠的疲态。
他们通常怎么吃你？
他们？刀切，一般是两刀四瓣，揉拈起果肉一角，然后一撕，果皮分离。
够利索。
嗯，但你不是想吃橘子么？
声音快掉下去了。
他一瓣瓣剥开果肉。界限未明，并不好分瓣。放进嘴里，一股青涩的苦，甜味押后，清淡，是不扰心的甘美。
他实在分不开剩下的几瓣。索性全放嘴里，塞饱一嘴果汁。还是有苦味。勉力合拢嘴，果汁溢满，几乎要从嘴中涌出。
终于吃完这一只橙子，他的舌苔居然有点发麻，手里剩下一摊干燥的皱皮。
他以后只找橘子吃，找不到就不吃。
“我喜欢的是橘子。”橙子摸起来皮硬，沉实压手，甜香似有似无，还掺杂一股粗粝的涩味，只能抛着玩玩。
“罢了，我实在不很喜欢。”
“但橘子上火。”
有人提醒。
“上火？现在天气冷，倒是很需要上一上火。”
那要如何才能合你心意？
突然冒出沉实又冷涩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一脚踩在半颗蛋壳上，白色粉花花的，扎痛他的眼睛，刺痛他的耳朵。
橙子说：
那要如何你才会满意呢？
唔，我想想。
他使劲捏了捏橙子，手心里传来扎扎实实的阻拒感。
柔软，香甜，还有……
我知道了，你等等我。
于是他放下橙子，继续四处游荡。第一天来到河边，看到河水泛起孔雀石绿；第二天来到大厦顶楼，看到地平线上燃尽的烟灰色；第三天来到牧场，看到草原上一团一团甜甜腻腻的绵羊。
还吃了牧场主做的三明治，热汤里煮了粘稠的红菜，一沾衣就脱不掉。
再次见面时，他已经不记得橙子之前长什么样了。
现在看到的橙子，鲜艳像一枚蛋黄。微凉，是观日出时感到的温度。
他开始剥皮，汁水少许挤压而出。皮已变薄，但仍不容易撕下，还是那股不易的拧劲。他默不吭声，除去白色筋络，果肉已显颤悠悠的疲态。
他们通常怎么吃你？
他们？刀切，一般是两刀四瓣，揉拈起果肉一角，然后一撕，果皮分离。
够利索。
嗯，但你不是想吃橘子么？
声音快掉下去了。
他一瓣瓣剥开果肉。界限未明，并不好分瓣。放进嘴里，一股青涩的苦，甜味押后，清淡，是不扰心的甘美。
他实在分不开剩下的几瓣。索性全放嘴里，塞饱一嘴果汁。还是有苦味。勉力合拢嘴，果汁溢满，几乎要从嘴中涌出。
终于吃完这一只橙子，他的舌苔居然有点发麻，手里剩下一摊干燥的皱皮。
他以后只找橘子吃，找不到就不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