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的青春谁没遗憾过
这里贩卖青春,兼售后悔。
小的时候打仗不管打赢了还是打输了,回家都免不得灰头土脸的被骂一顿,重者还能经受一点不轻不痒的皮肉教训。后来再也不大义凛然的宣布“我把某某打得满地找牙”这一客观事实,而是低调的抿嘴,天真的望着大人炙热的眼神面不改色的说句“摔得”。
在很小的时候我们就无师自通的学会了为自己的劣行找一个美丽的外壳,包起来挂在墙上,旁边挂一个横幅——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青春期的时候开始叛逆,像现下快女盛行一样,那个年纪叛逆也是一种文化。你还别说抽烟什么的会导致肺癌,支气管炎之类各种学术上骇人听闻的病症,叼一根,伴它几缕朦朦胧胧的青烟在女生眼里那就是种牛拜的象征。现在想想,要是有一个人以一种只来得及画一半句号的姿势、半只脚撑着墙、半个手插进裤兜、半根烟悬在嘴上、声嘶力竭的吐着烟圈,你一定会熬不犹豫的撇给他两个字“变态”,当然如果情绪激烈的孩子还会加上一个“死”字。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像所有假命题一样,都要加个“如果……我就会……”。这样的句子做过太多,从小学就开始练习,什么科学家,警察,医生都有幸成为我们假设的命题。
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懂得爱情,高中?初中?甚至更早。在还没来的急加以定义的时候,聪明的人就感觉到了它的草率到来,于是义无反顾的决定了开始。那个时候所谓的爱情真的可以用素面朝天来修饰,18.9岁的年纪,还没理解小三的深刻内涵,还不知道“坐在宝马里流泪”的至理名言,就揣着“喜欢”这一主观事实就可以甜蜜到昏天暗地。那个时期的孩子还没接受路易.威登的迫害,不懂兰博基尼,不提GUCCI,生活没有Dior的润色可依旧可以活的肆无忌惮。
老师说,那叫早恋。
家长说,那叫早恋。
可是依旧期盼那个在篮球场边为自己守候的身影,会为了一句话脸红,会在课间等在教室门口只为中午一起吃个饭。
老师说,在这样下去会影响到学习。
同学们说,现在这样,很好。
他们相约考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然后结婚,生子。
然后在同一个时间,他们转过身去,微笑再见。未经现实洗礼的感情毕竟太脆弱,年少的时候他们将之小心翼翼的护在掌心,宁愿自己摔得遍体鳞伤也要将它高高的举在头上,满心以为,这样就可以地久天长。
再后来,20岁的孩子们迈进了大学殿堂,矫情点讲就是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用老师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个孩子拥有一双双求知的眼睛探索着这个新鲜环境。用学长学姐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个傻逼呵呵”。
那个时候,人人上一堆堆哭军训的状态,一堆堆想学妹的状态,是要多风骚有多风骚,这种情形每年都会上演一次,大家你来我往乐此不疲。
同学们满怀着“希望”度过军训,度过早晚自习,度过365个日月,度过大一,然后开始说新生“傻逼呵呵”,然后开始哭学妹学弟,然后度过大二,大三,大四……
我很想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可是故事还没有结束。
我们或许在这期间经历了友谊,然后是背叛,或许经历了爱情,然后是散场,或许迷上了LV然后节衣缩食,或许恋上了iphone然后欲罢不能,或许收拾了光鲜的衣服准备考研,或许丢弃了信仰开始蚁居。
后来,我们发现年少时候的爱情并没有那么难以割舍,再看到也可以一笑而过。再讨厌的人在即将分别时也显得那么可爱。我们渐渐发现,那个曾经总在人人上伤春悲秋的孩子开始诉说工作的不顺,那个曾经名字后面一大串签名的孩子如今灰白的头像后面空空如也。于是我们又开始做这样的假设。
如果再让我上一次大学,我会……
我们回想小的时候的谎言,摔得遍体鳞伤可依然要笑着撒谎。
梁静茹有首歌叫《没有如果》,“如果”这个词有太多暧昧不明的定义,它摈弃了现实而只把态度留在过去,像一个顽劣的孩子弄坏了玩具然后站原地抹眼泪企图它崭新如初。但经历过的事又怎么可以回到它最原本的样子,所以说,《没有如果》
我只是想说,有后悔,才叫青春。
苦逼的青春谁没遗憾过。
我们为爱情哭过,为友情心酸过,为学位焦急过,为前途茫然过。
你可以喝的大醉不省人事,你可以破口大骂咒死他全家,你可以夜不归宿,你可以抽烟打诨。可是拜托千万不要说“如果”。
拜托你光鲜亮丽的离开学校,拜托你理直气壮的见你的父母,因为他们在你身上从来没有用过“如果”这个词,拜托你,成长到足够强大。
很久以后,或许你不在更新些酸到酥骨的状态。或许那天你已经有了一个理想的另一半,你们十指相扣,不去许愿永久,却依然打算白头。
那个时候许是你身上的摔伤已经好了一半,你或许会记得年少时候的偏执,大学校园帮谁喊过到,蹭过谁的饭,吃过谁的亏,搞过几次恋爱,闹了几回分手。可是你再不会“如果”了,因为你用喊“如果”的力气为自己赢得了一份理直气壮的生活。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年轻本没对错,只是我们要学会自己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