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条上的爱欲
“说个故事吧！”妹妹躺在床上精神地睁着眼睛看着站在一旁的我说。
“我哪会说什么故事啊！”
“随便说一个嘛，什么都行，听完我就睡觉。“她说着并伸手拉我在她床边坐下。
“让我想想。”我这样说是因为突然想起了以前自己和一场雪的故事。
“说吧，一个小故事，不用这么复杂的。”她说着把双手枕在头下等着。
“从前，有位男子，他是个很寂寞的年轻人，他的寂寞源至于他放不下寂寞，他没有朋友，没有爱人，甚至没有亲人，他的工作就是在他狭小而暖和的家里做些手工活，然后拿到附近的市场里卖给玩具店的老板，他心灵手巧，那些小玩具，那些出自他手的造物深得附近小孩子的喜爱，所以玩具店的老板很器重这个穷小子，并且老板还给他提供做玩具的材料。他的生活就是待在屋子里尽心做那些让孩子们喜爱的玩具，除此之外他对屋外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他甚至从来不出去玩耍，只是希望孩子们永远都喜欢他的玩具，可孩子不会永远都是孩子，所以他做的玩具的最终下场通常都是和那些令人作呕的污物一起，被遗弃在垃圾桶里。
他居住的地方终年下雪，那些总是穿得白白净净的雪花们驻满了这个小城镇的各个角落，雪花们从不离开这里，也许因为小城镇和它们一样简单干净，所以它们永远地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某天，雪小一些后，其他人都到街上赏雪嬉戏去了，这里能赏的景色也只有雪，街道上有人打起了雪仗，所以总是冷得呆板沉闷的街道也活泼了起来，活泼起来的街道几乎吸引了小镇上所有的人加入其中，不过这个年轻人却仍然独自坐在屋子里做玩具，确切地说他如果不做玩具的话日子会感到无所适从，玩具是他创造的，所以他为它们尽心这没错，可荒唐的是他觉得世界和其他人并不因他而生，所以他对他们不太感兴趣，即使他很寂寞。后来想休息片刻的他总算想到去窗台前看看外面的景色了，于是他停下手中的活，离开身边暖和的炉火渡步到窗前打开窗户，出乎他意料的，他觉得窗外的景色是如此地漂亮，以前他却从未曾发觉。羽毛般轻盈的小雪花悠闲地飘落，甚至灌进屋内的冷风都让他觉得振奋，可除此之外他也感觉不到什么更好的意境了，总之他觉得整个城市都是白茫茫的,远处的街道上灯火异常通明。可关于意境他又不甘心，他觉得这景色肯定还有些更好的意境他没发现，既然找不到、发现不了，索性他开始借着这景自己创造，他想象着，如果有个穿棕红色皮衣的女孩在这街道上和这皑皑白雪相互映衬着，她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好奇地环顾着周围，就像雪花们同样好奇她精秀的面庞一样。女孩身旁有家废弃店面的大门是大块的海军蓝玻璃，海军蓝玻璃上蒙着薄水雾，一些雪花柔软地落在这穿棕红皮衣的女孩脸蛋上，她身旁其它羽毛般轻盈的雪花在海军蓝的背景上飘舞，女孩欣赏着雪花们的这场舞蹈，落在她身上的雪花也在邀请她加入这场舞蹈，天生热情按捺不住的棕红皮衣很快起了情绪，于是女孩开始翩翩起舞，轻踩脚步轻扬纤臂地加入了这场舞蹈，亦如羽毛般。红衣女孩在此景上的所为对这个年轻人而言，简直是美不胜收，他简直为红衣女孩和她在雪花中舞起的涟漪而如痴如狂、真假不分。之后，每天他站在窗前时都会让红衣女孩出来和雪花们跳小巧轻盈的舞蹈，他和那些小雪花儿们一样，为她那挂着雪瓣的脸蛋、轻灵小巧的身躯、冷得苍紫的嘴唇而动情着迷。以后，驻足于窗台前看红衣女孩的舞蹈便是他每天最快乐的时刻，他欣赏得如此尽心，甚至比对他做的那些玩具还要尽心。红衣女孩让他生命里其它为数不多的道具显得暗淡无光，让他那狭小的屋里只有窗前才拥有色彩，他是那么醉心于红衣女孩，同时也让他逐渐觉得自己现如今的生活乏善可陈，他日复一日的生命就仿佛像在机械地扣上一环一环的链条一样，粗硬生冷的铁链，不过还好，红衣女孩就像他冷峻生硬的铁链条上零稀开出的嫣红灿黄的花瓣，他链条上的花瓣，他恋条上的花瓣，让他觉得自己的过活总有美丽可取之处，可他以前那么尽心的那些玩具呢？他依然喜欢它们，可和对红衣女孩的喜爱已不可同日而语。逐渐，越发痴迷的他开始一直守在窗台前让红衣女孩日夜不停地跳舞，那是她和雪花儿们堂皇的舞会，也是她一人优美清澈的独舞，她轻灵的脚步似乎像踩在钢琴键上一样会敲出美丽的旋律，他不知道她跳的是什么舞，巴蕾？还是其他什么的，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这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舞蹈、最美丽的事物，他早就被红衣女孩的优美牵绊住了。她或曼妙或可爱的舞姿使她触及到的周围都显得那么有趣，突然他觉得红衣女孩所在的街道、身旁的楼房等等都是那么有趣，要不是他不会跳舞，他肯定会下楼到街上去和她共舞。在红衣女孩舞蹈的时候，他经常会为她哼唱些曲子来伴奏。他希望自己能一直这样看着她舞蹈、哼唱曲子为她伴奏，这样的日子也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某一天，早已真假不分的他居然怕天天这样让她在雪天跳舞会使她冻坏了身子，他对她着迷，也爱惜她，可他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问过红衣女孩是否愿意为他跳舞，就算她愿意，他这样日夜不停地让她跳舞也是在禁锢她的自由，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对她。虽然他舍不得她，不过最后还是决定让她离开，还她自由，至于以后，如果哪时她想回来再为他舞上一段的话，他当然乐意至极，可现在重要的是他觉得必须还她自由。所以他向红衣女孩挥手道别，感谢她展现的美丽，他希望红衣女孩最后能跳着踢踏欢快地离开，离他而去……”
“结束了？她离去了吗？可她能去哪啊？”由于我说得慢，妹妹打断我的话问道。
“没有，”我想了想便说“是啊，能去哪啊。红衣女孩没有离去，因为她从被创造出来到跳舞的这段时间已经舍不得这个男子了，这个创造她的主人。男子坚持让她离去，因为怕她冻坏了身子，也因为要还她自由。她不肯离去，仍然为男子舞蹈着，然后她向男子道出了真相，她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被冷着的。男子问她为什么不会被冷着，她说：因为我是一个机器，我是你创造出来的机器，这点寒冷不会让我冻坏身子的，因为我是一个机器人，一个你创造出来的永远属于你、永远爱你为你跳舞的机器人……
既然这样，男子也不再赶她离去，他就这样一天天的在窗台前欣然地看着自己创造出来的红衣女孩和雪花跳舞。链条继续越接越长，花瓣也一直伴随，可是，男子的身体里并没有发条，日子久了，他便看厌了，这是属于人的自然规律，况且他也知道红衣女孩不是真人，只是他创造出来的一个机器，和那些玩具一样，只是他的造物罢了。既然她不愿离去，他也懒得再去赶她离开，他继续让红衣女孩每天跳她的舞，而自己却不知什么原因总算放下了寂寞，他不是不知道原因，而是忘了，他忘了是红衣女孩首先让他对窗外有所期待，他忘了是红衣女孩让他对她所触及的一切感兴趣，让他对窗外的世界起了兴趣，让他不再沉迷于制造玩具，他忘了是红衣女孩让他有了想走上街道跳舞的情绪，他忘了红衣女孩。总之，他不再在窗台前看她跳舞了，放下了寂寞的他开始经常出门结交朋友，找其他真正的女人，他的生活多姿多彩起来，日子丰富起来，每天机械地扣上一环一环的链条基本已经和他无关了，链条几乎快不存在了对他是好事，可他忘了那花瓣，那各自独片、嫣红灿黄的花瓣是在链条上生长的，如果没有了链条，就没有了花瓣，花瓣要存在，就必须要有链条。
不愿离去的红衣女孩仍然跳着她的舞，不过没有人的窗台也让她伤心，即使男子偶尔回到窗台前看她跳舞，他也是心不在焉。红衣女孩很难过，可她仍然继续着舞蹈，一天一天认认真真地展示着舞的美丽，虽然之于这场舞会来说，红衣女孩还有雪花们做伴，可对于那支独舞，她已经失去了唯一的观众，想到这里她难过极了，终于停下来跳了无数时日的舞蹈，忧愁地望着周围的一切而不知所措，红衣女孩知道自己永远是属于他的，她也愿意这样，可她现在认为既然自己永远属于他，那么他就该对自己负些责任，她虽然是他创造出来的永远爱他的机器人，可并不代表这份爱不需要代价，是的，没有任何东西是白得的。于是，在某天晚上，不再看她舞蹈的男子回房准备入睡，红衣女孩偷偷跟进了他的房间，趁他不注意，用钝器将他打晕，并把他捆绑起来，烟白的月亮躲在面纱般的薄雾后高高在上而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红衣女孩拆下了些自己身上较为锋利的零件，残忍地切开了他的头盖骨和心脏……
第二天，红衣女孩仍然一如既往地在雪花中舞蹈，所不同的是，男子又在窗台前痴迷地看着她了，他会随着她舞姿的变化而如痴如醉，也会为她哼唱些曲子，红衣女孩高兴极了，她就这样一直不停地跳着舞，一年一年地永远跳着舞，并且男子也再没有离开过窗台，他就这样永远痴迷地欣赏着。因为他已经被红衣女孩改造成了一个永远喜欢看她舞蹈的机器人了。他们有了同样的发条，她就这样永远舞蹈下去，他也永远在窗台前痴迷于此。永远？男子和红衣女孩，都换上了发条的他们把永远变成了一个静帧。”
“我哪会说什么故事啊！”
“随便说一个嘛，什么都行，听完我就睡觉。“她说着并伸手拉我在她床边坐下。
“让我想想。”我这样说是因为突然想起了以前自己和一场雪的故事。
“说吧，一个小故事，不用这么复杂的。”她说着把双手枕在头下等着。
“从前，有位男子，他是个很寂寞的年轻人，他的寂寞源至于他放不下寂寞，他没有朋友，没有爱人，甚至没有亲人，他的工作就是在他狭小而暖和的家里做些手工活，然后拿到附近的市场里卖给玩具店的老板，他心灵手巧，那些小玩具，那些出自他手的造物深得附近小孩子的喜爱，所以玩具店的老板很器重这个穷小子，并且老板还给他提供做玩具的材料。他的生活就是待在屋子里尽心做那些让孩子们喜爱的玩具，除此之外他对屋外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他甚至从来不出去玩耍，只是希望孩子们永远都喜欢他的玩具，可孩子不会永远都是孩子，所以他做的玩具的最终下场通常都是和那些令人作呕的污物一起，被遗弃在垃圾桶里。
他居住的地方终年下雪，那些总是穿得白白净净的雪花们驻满了这个小城镇的各个角落，雪花们从不离开这里，也许因为小城镇和它们一样简单干净，所以它们永远地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某天，雪小一些后，其他人都到街上赏雪嬉戏去了，这里能赏的景色也只有雪，街道上有人打起了雪仗，所以总是冷得呆板沉闷的街道也活泼了起来，活泼起来的街道几乎吸引了小镇上所有的人加入其中，不过这个年轻人却仍然独自坐在屋子里做玩具，确切地说他如果不做玩具的话日子会感到无所适从，玩具是他创造的，所以他为它们尽心这没错，可荒唐的是他觉得世界和其他人并不因他而生，所以他对他们不太感兴趣，即使他很寂寞。后来想休息片刻的他总算想到去窗台前看看外面的景色了，于是他停下手中的活，离开身边暖和的炉火渡步到窗前打开窗户，出乎他意料的，他觉得窗外的景色是如此地漂亮，以前他却从未曾发觉。羽毛般轻盈的小雪花悠闲地飘落，甚至灌进屋内的冷风都让他觉得振奋，可除此之外他也感觉不到什么更好的意境了，总之他觉得整个城市都是白茫茫的,远处的街道上灯火异常通明。可关于意境他又不甘心，他觉得这景色肯定还有些更好的意境他没发现，既然找不到、发现不了，索性他开始借着这景自己创造，他想象着，如果有个穿棕红色皮衣的女孩在这街道上和这皑皑白雪相互映衬着，她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好奇地环顾着周围，就像雪花们同样好奇她精秀的面庞一样。女孩身旁有家废弃店面的大门是大块的海军蓝玻璃，海军蓝玻璃上蒙着薄水雾，一些雪花柔软地落在这穿棕红皮衣的女孩脸蛋上，她身旁其它羽毛般轻盈的雪花在海军蓝的背景上飘舞，女孩欣赏着雪花们的这场舞蹈，落在她身上的雪花也在邀请她加入这场舞蹈，天生热情按捺不住的棕红皮衣很快起了情绪，于是女孩开始翩翩起舞，轻踩脚步轻扬纤臂地加入了这场舞蹈，亦如羽毛般。红衣女孩在此景上的所为对这个年轻人而言，简直是美不胜收，他简直为红衣女孩和她在雪花中舞起的涟漪而如痴如狂、真假不分。之后，每天他站在窗前时都会让红衣女孩出来和雪花们跳小巧轻盈的舞蹈，他和那些小雪花儿们一样，为她那挂着雪瓣的脸蛋、轻灵小巧的身躯、冷得苍紫的嘴唇而动情着迷。以后，驻足于窗台前看红衣女孩的舞蹈便是他每天最快乐的时刻，他欣赏得如此尽心，甚至比对他做的那些玩具还要尽心。红衣女孩让他生命里其它为数不多的道具显得暗淡无光，让他那狭小的屋里只有窗前才拥有色彩，他是那么醉心于红衣女孩，同时也让他逐渐觉得自己现如今的生活乏善可陈，他日复一日的生命就仿佛像在机械地扣上一环一环的链条一样，粗硬生冷的铁链，不过还好，红衣女孩就像他冷峻生硬的铁链条上零稀开出的嫣红灿黄的花瓣，他链条上的花瓣，他恋条上的花瓣，让他觉得自己的过活总有美丽可取之处，可他以前那么尽心的那些玩具呢？他依然喜欢它们，可和对红衣女孩的喜爱已不可同日而语。逐渐，越发痴迷的他开始一直守在窗台前让红衣女孩日夜不停地跳舞，那是她和雪花儿们堂皇的舞会，也是她一人优美清澈的独舞，她轻灵的脚步似乎像踩在钢琴键上一样会敲出美丽的旋律，他不知道她跳的是什么舞，巴蕾？还是其他什么的，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这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舞蹈、最美丽的事物，他早就被红衣女孩的优美牵绊住了。她或曼妙或可爱的舞姿使她触及到的周围都显得那么有趣，突然他觉得红衣女孩所在的街道、身旁的楼房等等都是那么有趣，要不是他不会跳舞，他肯定会下楼到街上去和她共舞。在红衣女孩舞蹈的时候，他经常会为她哼唱些曲子来伴奏。他希望自己能一直这样看着她舞蹈、哼唱曲子为她伴奏，这样的日子也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某一天，早已真假不分的他居然怕天天这样让她在雪天跳舞会使她冻坏了身子，他对她着迷，也爱惜她，可他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问过红衣女孩是否愿意为他跳舞，就算她愿意，他这样日夜不停地让她跳舞也是在禁锢她的自由，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对她。虽然他舍不得她，不过最后还是决定让她离开，还她自由，至于以后，如果哪时她想回来再为他舞上一段的话，他当然乐意至极，可现在重要的是他觉得必须还她自由。所以他向红衣女孩挥手道别，感谢她展现的美丽，他希望红衣女孩最后能跳着踢踏欢快地离开，离他而去……”
“结束了？她离去了吗？可她能去哪啊？”由于我说得慢，妹妹打断我的话问道。
“没有，”我想了想便说“是啊，能去哪啊。红衣女孩没有离去，因为她从被创造出来到跳舞的这段时间已经舍不得这个男子了，这个创造她的主人。男子坚持让她离去，因为怕她冻坏了身子，也因为要还她自由。她不肯离去，仍然为男子舞蹈着，然后她向男子道出了真相，她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被冷着的。男子问她为什么不会被冷着，她说：因为我是一个机器，我是你创造出来的机器，这点寒冷不会让我冻坏身子的，因为我是一个机器人，一个你创造出来的永远属于你、永远爱你为你跳舞的机器人……
既然这样，男子也不再赶她离去，他就这样一天天的在窗台前欣然地看着自己创造出来的红衣女孩和雪花跳舞。链条继续越接越长，花瓣也一直伴随，可是，男子的身体里并没有发条，日子久了，他便看厌了，这是属于人的自然规律，况且他也知道红衣女孩不是真人，只是他创造出来的一个机器，和那些玩具一样，只是他的造物罢了。既然她不愿离去，他也懒得再去赶她离开，他继续让红衣女孩每天跳她的舞，而自己却不知什么原因总算放下了寂寞，他不是不知道原因，而是忘了，他忘了是红衣女孩首先让他对窗外有所期待，他忘了是红衣女孩让他对她所触及的一切感兴趣，让他对窗外的世界起了兴趣，让他不再沉迷于制造玩具，他忘了是红衣女孩让他有了想走上街道跳舞的情绪，他忘了红衣女孩。总之，他不再在窗台前看她跳舞了，放下了寂寞的他开始经常出门结交朋友，找其他真正的女人，他的生活多姿多彩起来，日子丰富起来，每天机械地扣上一环一环的链条基本已经和他无关了，链条几乎快不存在了对他是好事，可他忘了那花瓣，那各自独片、嫣红灿黄的花瓣是在链条上生长的，如果没有了链条，就没有了花瓣，花瓣要存在，就必须要有链条。
不愿离去的红衣女孩仍然跳着她的舞，不过没有人的窗台也让她伤心，即使男子偶尔回到窗台前看她跳舞，他也是心不在焉。红衣女孩很难过，可她仍然继续着舞蹈，一天一天认认真真地展示着舞的美丽，虽然之于这场舞会来说，红衣女孩还有雪花们做伴，可对于那支独舞，她已经失去了唯一的观众，想到这里她难过极了，终于停下来跳了无数时日的舞蹈，忧愁地望着周围的一切而不知所措，红衣女孩知道自己永远是属于他的，她也愿意这样，可她现在认为既然自己永远属于他，那么他就该对自己负些责任，她虽然是他创造出来的永远爱他的机器人，可并不代表这份爱不需要代价，是的，没有任何东西是白得的。于是，在某天晚上，不再看她舞蹈的男子回房准备入睡，红衣女孩偷偷跟进了他的房间，趁他不注意，用钝器将他打晕，并把他捆绑起来，烟白的月亮躲在面纱般的薄雾后高高在上而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红衣女孩拆下了些自己身上较为锋利的零件，残忍地切开了他的头盖骨和心脏……
第二天，红衣女孩仍然一如既往地在雪花中舞蹈，所不同的是，男子又在窗台前痴迷地看着她了，他会随着她舞姿的变化而如痴如醉，也会为她哼唱些曲子，红衣女孩高兴极了，她就这样一直不停地跳着舞，一年一年地永远跳着舞，并且男子也再没有离开过窗台，他就这样永远痴迷地欣赏着。因为他已经被红衣女孩改造成了一个永远喜欢看她舞蹈的机器人了。他们有了同样的发条，她就这样永远舞蹈下去，他也永远在窗台前痴迷于此。永远？男子和红衣女孩，都换上了发条的他们把永远变成了一个静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