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 13
回到屋里，我很快睡去了。且睡的很沉。一个梦都没有。直到被方言弄醒。我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人，一时想不起身在何方。
你电话！响了几遍了，还不醒。他把手机往我被子上一扔。吵死了。快接。
我就想起来这是在哪里了。眼前的人是谁。
我一边按了通话键，一边问方言，有水没，倒杯过来。
电话那头尖细的笑声传了过来，谷闻，我生了个小子。六斤八两。
是乐娜。
啊？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惊讶极了。
昨天晚上。哎呀，可痛死我了。折腾了好久小家伙才出来。
我跟着她笑。问她在哪家医院，等会儿去看她。
别来了。家里亲戚还招呼不过来。你干脆等等，我们摆满月酒的时候再过来给我们宝宝包个红包呗。
我说行。那你好好休息。
方言递过水杯，问，谁？
我告诉他乐娜生了个小子。
哟，结婚这么久终于下蛋了。不容易。方言说了句不怎么好听的话。
我一愣怔。四年了？
方言说，发什么呆？叫人倒水来自己又不喝。
我无意识地看向他。脑子里全是一个念头，四年了。
李唐走了有四年了？
方言大声地哎了一句。才把我拉了回来。我说，干吗？
想什么呢？他挨着床沿坐了下来，问我。
我把水杯搁到床边的地板上。他用脚踢了踢，把杯子踢进床底，嘴里嘟囔，踩翻了才好。
我捂着脸看着他把杯子踢进床底，心里好一阵感慨。竟然和一个男人可以相处了四年。
方言抬起头，发现我在瞧他。就凑过脸来瞧定了我。
我骂他，神经，看什么看。
方言说，看他把你嘴巴咬肿了没有。
我吓了一跳。
方言说，你俩好上了？
我明知故问，谁？
方言说，你不是跟他就是单纯聊天么？这么快就好上了？神速啊。
我笑：心酸了？
方言说，了解下情况。
我往身后的枕头上一靠，你看到了。我俩亲嘴儿了。情况就是这样。
方言说，这次是来真的了?
我一笑。亲个嘴儿而已。
方言不太相信。
我说，你跟人亲嘴的时候都是来真的？
方言苦笑着摇头，说，每次都来真的那也太滥情了。我又不是情圣。
我说，总有真的那么几次吧。
方言点头。嗯。
什么感觉？我好奇心上来。
你什么感觉？他反问。
我抓过枕头抽他，问你呢。快说。
他偏了偏脑袋躲过我抽他的枕头，一手准确地抓住了后摁在我身上。自己倒是腾出几秒的时间想了想，说，不记得了。
然后，问我，他亲的比我好？
我笑的要死。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们亲了两遍。人都走远了你还站那儿傻看。挺回味吧？
我说，得了！说的跟我几辈子没跟男人亲过嘴儿似的。有那么馋劲么我。
方言说，要不咱也再来一下？没准这次会比上次好很多？
我蒙住嘴，去你妈的。滚！
方言说，真的，再来一下。我昨晚认真总结了下，主要是当时我有点紧张。没发挥好。
我毫不犹豫地踹了他一脚，把他从床沿踹出去。滚！要发情找个猪嘴巴练去。老娘没空。
方言摸着屁股，还耍着赖没完。真的真的。我觉得吧，你表现的也不怎么样。肯定平时也不怎么练习。不如咱在家好好练练，回头你跟他再亲上了，一准能镇的住他。他就彻底死你手里了。
我斜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说，那我以后要是还跟他上床了，你是不是也打算牺牲下小我来成全下我的这个大我呢？
方言笑。是这么个意思。别说，我还真不放心您那技术。
我从床上跳下去照着他的要害就是一脚。废了你丫的。我让你跟我耍流氓！
方言嗷地捂住受害部位窜了出去。我紧跟随后，说，医药费我负责！回头拿单子报销。
方言在卫生间里喊，谷闻，你丫的真下的了毒脚！谁他妈真想跟你上了。你丫也不照照镜子。
我跟了进去。抱着两手看他背对着我低头擦看裤子里的情况，说，真要残了我养你。
方言边拉裤子边骂，出去出去。
我嗤笑一声，转身去拿漱口杯。方言还在喊，出去出去！
我边往牙刷上挤牙膏，边说，等会儿就出去。刷完牙洗完脸，你看我还跟这儿呆一秒不。
方言扭过头，又是要去哪儿啊？你整天在外闲荡不累么？
我从镜子里瞄了他一眼。摇头。不累。
能累到哪儿去呢？如果不出去把自己累坏了，又怎么能睡的下呢？
曾经，有那么一段日子，整天整天的呆在一个角落里，哪儿也去不了，哪儿也不想去。到了夜里，整个的宇宙完全寂灭在黑色里。只余了我睁大了不知疲倦的双眼，看着挥之不去的那些。
什么时候，我要是累了，也许，我就好过了。
出了门，我去找乐娜了。
我得去看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去摸一摸那软乎乎的肉，还要去听一下不带丁点儿杂念的匀净呼吸。
如果有幸。也许还能看到一双比纯净水还澄净的黑眼睛。
好多年前，我也是那样的吧？
你电话！响了几遍了，还不醒。他把手机往我被子上一扔。吵死了。快接。
我就想起来这是在哪里了。眼前的人是谁。
我一边按了通话键，一边问方言，有水没，倒杯过来。
电话那头尖细的笑声传了过来，谷闻，我生了个小子。六斤八两。
是乐娜。
啊？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惊讶极了。
昨天晚上。哎呀，可痛死我了。折腾了好久小家伙才出来。
我跟着她笑。问她在哪家医院，等会儿去看她。
别来了。家里亲戚还招呼不过来。你干脆等等，我们摆满月酒的时候再过来给我们宝宝包个红包呗。
我说行。那你好好休息。
方言递过水杯，问，谁？
我告诉他乐娜生了个小子。
哟，结婚这么久终于下蛋了。不容易。方言说了句不怎么好听的话。
我一愣怔。四年了？
方言说，发什么呆？叫人倒水来自己又不喝。
我无意识地看向他。脑子里全是一个念头，四年了。
李唐走了有四年了？
方言大声地哎了一句。才把我拉了回来。我说，干吗？
想什么呢？他挨着床沿坐了下来，问我。
我把水杯搁到床边的地板上。他用脚踢了踢，把杯子踢进床底，嘴里嘟囔，踩翻了才好。
我捂着脸看着他把杯子踢进床底，心里好一阵感慨。竟然和一个男人可以相处了四年。
方言抬起头，发现我在瞧他。就凑过脸来瞧定了我。
我骂他，神经，看什么看。
方言说，看他把你嘴巴咬肿了没有。
我吓了一跳。
方言说，你俩好上了？
我明知故问，谁？
方言说，你不是跟他就是单纯聊天么？这么快就好上了？神速啊。
我笑：心酸了？
方言说，了解下情况。
我往身后的枕头上一靠，你看到了。我俩亲嘴儿了。情况就是这样。
方言说，这次是来真的了?
我一笑。亲个嘴儿而已。
方言不太相信。
我说，你跟人亲嘴的时候都是来真的？
方言苦笑着摇头，说，每次都来真的那也太滥情了。我又不是情圣。
我说，总有真的那么几次吧。
方言点头。嗯。
什么感觉？我好奇心上来。
你什么感觉？他反问。
我抓过枕头抽他，问你呢。快说。
他偏了偏脑袋躲过我抽他的枕头，一手准确地抓住了后摁在我身上。自己倒是腾出几秒的时间想了想，说，不记得了。
然后，问我，他亲的比我好？
我笑的要死。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们亲了两遍。人都走远了你还站那儿傻看。挺回味吧？
我说，得了！说的跟我几辈子没跟男人亲过嘴儿似的。有那么馋劲么我。
方言说，要不咱也再来一下？没准这次会比上次好很多？
我蒙住嘴，去你妈的。滚！
方言说，真的，再来一下。我昨晚认真总结了下，主要是当时我有点紧张。没发挥好。
我毫不犹豫地踹了他一脚，把他从床沿踹出去。滚！要发情找个猪嘴巴练去。老娘没空。
方言摸着屁股，还耍着赖没完。真的真的。我觉得吧，你表现的也不怎么样。肯定平时也不怎么练习。不如咱在家好好练练，回头你跟他再亲上了，一准能镇的住他。他就彻底死你手里了。
我斜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说，那我以后要是还跟他上床了，你是不是也打算牺牲下小我来成全下我的这个大我呢？
方言笑。是这么个意思。别说，我还真不放心您那技术。
我从床上跳下去照着他的要害就是一脚。废了你丫的。我让你跟我耍流氓！
方言嗷地捂住受害部位窜了出去。我紧跟随后，说，医药费我负责！回头拿单子报销。
方言在卫生间里喊，谷闻，你丫的真下的了毒脚！谁他妈真想跟你上了。你丫也不照照镜子。
我跟了进去。抱着两手看他背对着我低头擦看裤子里的情况，说，真要残了我养你。
方言边拉裤子边骂，出去出去。
我嗤笑一声，转身去拿漱口杯。方言还在喊，出去出去！
我边往牙刷上挤牙膏，边说，等会儿就出去。刷完牙洗完脸，你看我还跟这儿呆一秒不。
方言扭过头，又是要去哪儿啊？你整天在外闲荡不累么？
我从镜子里瞄了他一眼。摇头。不累。
能累到哪儿去呢？如果不出去把自己累坏了，又怎么能睡的下呢？
曾经，有那么一段日子，整天整天的呆在一个角落里，哪儿也去不了，哪儿也不想去。到了夜里，整个的宇宙完全寂灭在黑色里。只余了我睁大了不知疲倦的双眼，看着挥之不去的那些。
什么时候，我要是累了，也许，我就好过了。
出了门，我去找乐娜了。
我得去看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去摸一摸那软乎乎的肉，还要去听一下不带丁点儿杂念的匀净呼吸。
如果有幸。也许还能看到一双比纯净水还澄净的黑眼睛。
好多年前，我也是那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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