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韩寒的“国人素质”说（通过括号略修改版）
反对韩寒的“国人素质”说
这两天不少人都在议论韩寒的两篇博文《谈革命》和《谈民主》。从口号角度来讲，我支持韩寒：反对革命（修改一下：中国式革命），反对民主（卢旺达式民主）。但是，我不得不很遗憾地指出，韩寒的论证基本是错误的，因为他反对革命（修改一下：中国式革命），反对民主（卢旺达式民主）的理由基本上就是中国民众素质不够格。有人说韩寒尚年轻，读的理论也未必足够，所以粗糙就粗糙点吧，反正观点没错就行了。但是我不这么认为，因为民众素质说是一种极其有危害的观点。它的意思是东欧人体制变革成功是民众素质高，美国人革命成功是民众素质高。仿佛中国是上帝的弃儿，都是一帮子流氓强盗懦夫性无能组合在一起的乌合之众，活该受着专制奴役，一切灾难都是因为你们这帮货儿素质低下。
其实，啥叫素质就是一个极为模糊的概念，在华尔街闹腾的那帮货儿平常生活素质未必就低，可他们就是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反对资本主义——这个给他们带来自由的秩序。而咱们中国人，被韩寒描述为素质很低的那些人，别人有难时高高挂起，自己遇到事儿了才跳起来。韩寒以为这是素质低下的典型表现。我认为韩寒在这句子的前后两个分句上都犯了错了。中国人未必总是在别人有难时高高挂起。网络上生活中一波波的义举或者声讨，包括韩寒自己的身体力行，都在证明不少中国人是有义愤和胆略的；自己遇到事儿了跳起来，比如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架起炮楼和强拆队作战，不济的则当众自焚以死捍卫自己的财产，这哪里是素质低下？为了捍卫私有财产挺身而出，这分明是中国人素质高的表现。
说句心里话，窃以为中国早在几千年前就可以建立自由主义秩序了。孟子说那时杨墨之言盈天下，墨子提倡侠肝义胆扶危济困，杨朱提倡个人主义，而且大家都信奉这样的观念，这说明咱中国人早就素质高滴很啦。
事实上，任何革命中的人，素质可能都不会高，骨肉同类忍心相残，都干开了禽兽行径了，素质会高到哪里去？拥护革命的人估计不少可能是满腔热血渴望毕其功于一役的激进主义者，然而，人类的社会事务哪里是激进主义激得出来的呢？那都是要一点一滴地进步扩展的。全盘革命更新的理想是一种理性自负的表现，是乌托邦的奢望。不少革命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素质高的人鼓动出来或者领导成功的，就可以说明这一点。人本来就有那么些邪恶的东西，改也改不掉，不仅仅中国人如此，所有人的素质都并不那么高，所以我们应当拒绝革命，拥护一点一滴地缓慢自发变革，或许即便是政治体制，也应当是如此。诚如李敖所说，我们或许可以举着宪法抱住伟光正，让它明智地向前走，就像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很多时候那样。
而民主呢，（修改一下：无论卢旺达式的，还是欧美式的）本来就是投票滴干活，总是免不了临时凑个大多数，然后这个本质上的少数人临时的大多数打着民意的旗号压迫剥夺本质上是大多数名义上却是少数的人们。专制政府面目狰狞，骗不了人，而民主政府往往花枝招展，是“画皮”，所以无论是山野村夫或者少年才俊都看了要冲动地拥抱。民主政府走下去，很可能还是个奴役和剥削制度。民主制度下的福利制度难道不是那些忧国忧民的关怀弱势群体的高素质知识分子制造出来的吗？拒绝民主与民众素质无关。甚至胡适先生都说过了，统治者声称民众素质低所以民主缓行是错误的，正因为民众素质低，所以要赶快实行民主，让民众早一点锻炼起来。其实，锻炼起来了以后，高素质的民众照样把民主打造成一只怪兽。所以不如学习美国那样，不忙着建立什么民主制度，如果非有一个政府不可，那么就来一个简简单单的弱小的宪政政府吧，让它缩手缩脚，几乎啥也干不成。悲剧的是，即便是这样弱小的政府权力，现如今都长成啥样了大家都知道。
所以，总而言之，革命和民主都不是什么好玩和可爱的东西，都不是和民众素质高低相关的东西，民众素质高了，我们也不要革命，也不要民主。我们应当要的就是那种保证每个人都能够管好自家的门前雪，不被强迫着去关怀他人瓦上霜的自由主义秩序，法治宪政政府。
2011/12/25
这两天不少人都在议论韩寒的两篇博文《谈革命》和《谈民主》。从口号角度来讲，我支持韩寒：反对革命（修改一下：中国式革命），反对民主（卢旺达式民主）。但是，我不得不很遗憾地指出，韩寒的论证基本是错误的，因为他反对革命（修改一下：中国式革命），反对民主（卢旺达式民主）的理由基本上就是中国民众素质不够格。有人说韩寒尚年轻，读的理论也未必足够，所以粗糙就粗糙点吧，反正观点没错就行了。但是我不这么认为，因为民众素质说是一种极其有危害的观点。它的意思是东欧人体制变革成功是民众素质高，美国人革命成功是民众素质高。仿佛中国是上帝的弃儿，都是一帮子流氓强盗懦夫性无能组合在一起的乌合之众，活该受着专制奴役，一切灾难都是因为你们这帮货儿素质低下。
其实，啥叫素质就是一个极为模糊的概念，在华尔街闹腾的那帮货儿平常生活素质未必就低，可他们就是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反对资本主义——这个给他们带来自由的秩序。而咱们中国人，被韩寒描述为素质很低的那些人，别人有难时高高挂起，自己遇到事儿了才跳起来。韩寒以为这是素质低下的典型表现。我认为韩寒在这句子的前后两个分句上都犯了错了。中国人未必总是在别人有难时高高挂起。网络上生活中一波波的义举或者声讨，包括韩寒自己的身体力行，都在证明不少中国人是有义愤和胆略的；自己遇到事儿了跳起来，比如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架起炮楼和强拆队作战，不济的则当众自焚以死捍卫自己的财产，这哪里是素质低下？为了捍卫私有财产挺身而出，这分明是中国人素质高的表现。
说句心里话，窃以为中国早在几千年前就可以建立自由主义秩序了。孟子说那时杨墨之言盈天下，墨子提倡侠肝义胆扶危济困，杨朱提倡个人主义，而且大家都信奉这样的观念，这说明咱中国人早就素质高滴很啦。
事实上，任何革命中的人，素质可能都不会高，骨肉同类忍心相残，都干开了禽兽行径了，素质会高到哪里去？拥护革命的人估计不少可能是满腔热血渴望毕其功于一役的激进主义者，然而，人类的社会事务哪里是激进主义激得出来的呢？那都是要一点一滴地进步扩展的。全盘革命更新的理想是一种理性自负的表现，是乌托邦的奢望。不少革命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素质高的人鼓动出来或者领导成功的，就可以说明这一点。人本来就有那么些邪恶的东西，改也改不掉，不仅仅中国人如此，所有人的素质都并不那么高，所以我们应当拒绝革命，拥护一点一滴地缓慢自发变革，或许即便是政治体制，也应当是如此。诚如李敖所说，我们或许可以举着宪法抱住伟光正，让它明智地向前走，就像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很多时候那样。
而民主呢，（修改一下：无论卢旺达式的，还是欧美式的）本来就是投票滴干活，总是免不了临时凑个大多数，然后这个本质上的少数人临时的大多数打着民意的旗号压迫剥夺本质上是大多数名义上却是少数的人们。专制政府面目狰狞，骗不了人，而民主政府往往花枝招展，是“画皮”，所以无论是山野村夫或者少年才俊都看了要冲动地拥抱。民主政府走下去，很可能还是个奴役和剥削制度。民主制度下的福利制度难道不是那些忧国忧民的关怀弱势群体的高素质知识分子制造出来的吗？拒绝民主与民众素质无关。甚至胡适先生都说过了，统治者声称民众素质低所以民主缓行是错误的，正因为民众素质低，所以要赶快实行民主，让民众早一点锻炼起来。其实，锻炼起来了以后，高素质的民众照样把民主打造成一只怪兽。所以不如学习美国那样，不忙着建立什么民主制度，如果非有一个政府不可，那么就来一个简简单单的弱小的宪政政府吧，让它缩手缩脚，几乎啥也干不成。悲剧的是，即便是这样弱小的政府权力，现如今都长成啥样了大家都知道。
所以，总而言之，革命和民主都不是什么好玩和可爱的东西，都不是和民众素质高低相关的东西，民众素质高了，我们也不要革命，也不要民主。我们应当要的就是那种保证每个人都能够管好自家的门前雪，不被强迫着去关怀他人瓦上霜的自由主义秩序，法治宪政政府。
2011/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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