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3

   后来我回想小的时候去我妈办公室用一兆的带宽看毛片儿的事儿，看了什么到现在都记不清了，记得住的都是那些色满地之外的东西，这一点很像10年的小凡凡。10年快要结束的时候，小凡凡在杭城一所中学实习，据说那学校的教育质量在杭城都排的上号。小凡凡就是在那儿迎来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个妞儿。那个妞儿带来的一切，深深的影响了以后的小凡凡。
  离开杭城之后我跟小凡凡说：“有些姑娘就想子弹，注定会击穿你的胸膛留下伤疤然后飞向远方或者落在土里成了花朵或者肥料。这都不重要。我们注定是要被枪毙的，我只是想知道，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故事.”
  我在我妈办公室看色满地累了的时候，会看很多莫名其妙的片子，就想一个肉食主义者有时候会突然吃起素食，为的只是调调口儿。肉吃多了会高血压高血脂高胆固醇，当年红旗飘飘的男根会缩进肚子里。仿佛91年的时候红旗从红场上落下。这种感觉着实不怎么地，他象征着岁月和婊子一样都是无情的，无情到了没过多久，小凡凡就开始跟我到处瞟姑娘的黑丝和胸部了，
  11年的时候，娄烨的《苏州河》解禁了，我的记忆开始苏醒。
  我开始回想那些关于色满地的岁月。我窝在那个有着一兆带宽的办公室里，看着当时还是禁片儿的《苏州河》。娄烨拍出了上海的腔势。这个词是后来看周立波的海派青口的时候学的。隔着那个十四的大屁股显示器我似乎闻到了那条见鬼的河流散发出的水葫芦味儿。年轻的周迅和年轻的贾宏声老师牛逼的无以复加。周迅还远不是后来那个跟造型师以及李亚鹏以及谁谁谁暧昧的妞儿。贾宏声老师也没有飞出窗外寻找传说中的龙。总之。是一个如此美好又傻逼的年纪。我抽着一块钱三根的红河。万物似乎都在发春，
  小凡凡在11年元旦的时候喝大了。准确的说是我和小凡凡都喝大了，当然还有后来去了香港接受资本主义再教育的王大，她自然是没喝大，私下里我觉得这就是为什么王大能去接受资本主义再教育而我和小凡凡只能一个在东南一个在西北蜗居，有些人天生的就聪敏，知道什么时候该干点什么。而且干了也不显得矫情。假如那天晚上王大喝大了，我和小凡凡反而会觉得忐忑。
  喝大了的第二天中午，我去敲小凡凡的门。小凡凡依旧穿着昨天晚上和酒的时候穿的的红色小背心。双眼无神，四肢酸软。仿佛纵欲过度。彼时的小凡凡着实是江湖上人称处男的少侠。
  小凡凡和我叫了外卖。90后的小凡凡显然不如我这个江湖老逼经风蚀雨于是我忍着翻江倒海倾吴蜀的头疼和胃疼，下了四楼，拿了外卖。吃完睡觉。
  以后的岁月里我和小凡凡反复提起那个元旦。按照我发小的人生观着事儿预示着什么。就想克莉奥佩屈拉的鼻子预示着罗马的兴衰一样，为此我很兴奋，我和小凡凡付出的仅仅是一部分的胃粘膜和脑细胞，却见证了历史的发展。小凡凡是正经的历史系科班出身。受过了良好的教育。他很多见解深刻的影响了我，其中关于瞬时事件和永恒事件的观点直到现在都经常被我拿来教育学生。我始终坚信假如时候对。小凡凡应该能写出《万历十五年》这样的东西来震惊史学界。但是现在时候不对。小凡凡更多的时候只是被那些比我还老的江湖老逼震精。
  于是小凡凡说：“他连撸的心情都没有了。”
  于是那些比我还老的江湖老逼们又牛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