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
我清楚,这时不是写东西的最好时候,毕竟已经有点倦意了,但既然想到了这题目,也便索性就这么写下去吧。
题目为凄凉。这触动首先始于页面中的“惨淡”二字,但又不止于此;还能有的,是看到的片片凄凉之意。我对“凄凉”这两个方块字,最大的印象大约都逃不过粤语电视剧的那惨淡景象,那总是惨淡,总是离人泪,总是伤人心,总是让人非肝肠寸断不可;而后,又收到别样对之的诠释——妻凉。这时候,它则隐约藏于一条白话歇后语之中:老公扑扇。老公扑扇当然妻凉,而这凄凉又理所当然同那凄凉。于是乎妻凉凄凉,总也凉凉甚矣。
我这里的凄凉,正合此意,正合此情此景,此时心思;便是它由惨淡而来,也掩盖不了真正的凉意。
今日是二月十六,农历正月廿五。这里值得顺带一提的是,明天廿六便是观音诞了。正月廿五,恰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之后的第十天。元宵节,从古而来便是男女联谊的好日子,在这一天,有灯会,有游园,有虎皮可扯,有脸皮可遮,于是便有了邀人共赏的机会。趁着这机会,也许七夕也能过了——七夕,是专门为有情人而准备的。
可元宵节终究是过去了。今年的元宵,还能在家是幸运的,但不幸的是雨天淋熄了所有可以在天上绽放的烟花。也许它浇不息情人眼里的爱火,但这过去的一切都不是主旋律了。
当然主旋律还在继续,但那已经换了一个模样——最起码是换了一个名头。那是二月十四日。那也是一个情人节,西方的情人节。对西方的节日,我向来不太热衷,一是以为东方的节日根源更深,二是觉得如今这股浮躁的气息把这一切节日弄得乌烟瘴气。这当然不是节日的过错。二月十四日,许多人就期待着这一天,期待着时间的推进,期待着人的到来,期待着事情的发生。
这一天会发生什么事呢?——花会送到有情人的手里,礼物会装在有情人的心上,欲望会穿透自己肉体与心灵的笼牢禁锢,而喷洒到有情人的身体中。不知这些礼物过后会被置于何处,不知这份情意以后会安放到何方,不知身体的空虚与印迹是否会被永远记录着——反正这一天,这么些冲动,就是这样子做出来了;这么些事情,就是这样子发生了。而这些物事,统统与寂寞的人儿无关。
寂寞的人儿,总是不会去想这些的,因为他们一想,便很是可能会痛得死去活来。这便是凄凉,在这一天为人但不为当事人所知的透骨的凄凉。
十四日,正在那日,豆瓣开了一个活动,主题是晒曾爱过的证据,于是许多苦涩之花便借着这块土地开了出来。于是我知道了,这世上的悲剧,有许多都是无力挽回的。悲剧当然都不会是完全不同模样。世间最能寻找到共鸣的,莫过于黯然之中遇到一个与己境况相同的人了,于是许多人抱团感伤,不是为对方悲伤,又或是别的什么,只是单纯安慰彼此。
这是很凄凉的一场雨,是很凄凉的许多故事,是很凄凉的一群人。他们的过往必定是甜蜜的,但如今却把以往那份甜蜜尽数抛弃了。没有人能逃脱过往,也没有人能走出自己影子画出来的圈;这一群可怜又不可怜,自怜又感伤的人,在这一刻,就这样游走在现实与梦幻之间,不舍得清醒,也不舍得抛弃。一份感情,数次挽回,许多期待与等待,无数个日夜的痕迹,终究还是消散在尘世间,不复存在,只留下空荡在心房的那一道道划痕。这是极痛苦的。
他们忍着痛苦,回忆着甜蜜,把那些划痕誊出来;我在一旁以一种清醒的旁观视角看着,心中也渗出阵阵酸楚。世上所有感情都能伤人至深,但惟独爱情能伤人至死,这句话是今早闲谈而为人所说的,放在这里,也能表达出一种另类的凄凉。有一种讽刺,放在这一天里尤其刺眼。
然而他们也不痛苦。只是这气氛太凄凉。
这一天,他们曾经的那位,是否为了别人而煞费苦心呢,是否因为别人的礼物而心花怒放呢,是否依偎在别人的怀里呢,是否正在想着他们心里的那位呢?生活总是这样,他们怀抱着记忆中的那位,可那位的记忆也许不再容纳下他们了——没有人必须要将另外的人融入心中。我曾说过,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有着相交轨迹的二人或多人,再也无法把相交这种状态维系下去。原有的世界就此破碎,陌生的两个人再也不说彼此,这很凄凉。
人在这世界上,终究是为了自己而活的,没有人有理由与立场来责怪别人,而事实上,所有人都不应责怪;所以……从没有人是痛苦的,因为一切都是自找的而非旁人所强加。然而我的悲哀,就在于我是围观者。所以,在我世界里的他们,是凄凉的;我感知的这整一个世界,也是凄凉的。
世界无处不凄凉,证据的厚度会随着时间的增加而愈渐加深。它们正面代表了绝望,反面代表了甜蜜,但它们其实什么也没代表。苍茫的世界漠然看着人们,人们凄凉地应付自己的世界。
二月十七日晨
今日发了出来之后,留意了一下上面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有些诧异,但没怎么在意;刚刚又仔细看了一下,终于看到,那十一点多竟是十四号而非十六号的。我十六号晚上将近十一点才开始下笔。这是个巧合:我先前所打开的页面cookies还保存着,于是便有了这种情形。它奇妙在于,这本来就是由十四号而起的事。
题目为凄凉。这触动首先始于页面中的“惨淡”二字,但又不止于此;还能有的,是看到的片片凄凉之意。我对“凄凉”这两个方块字,最大的印象大约都逃不过粤语电视剧的那惨淡景象,那总是惨淡,总是离人泪,总是伤人心,总是让人非肝肠寸断不可;而后,又收到别样对之的诠释——妻凉。这时候,它则隐约藏于一条白话歇后语之中:老公扑扇。老公扑扇当然妻凉,而这凄凉又理所当然同那凄凉。于是乎妻凉凄凉,总也凉凉甚矣。
我这里的凄凉,正合此意,正合此情此景,此时心思;便是它由惨淡而来,也掩盖不了真正的凉意。
今日是二月十六,农历正月廿五。这里值得顺带一提的是,明天廿六便是观音诞了。正月廿五,恰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之后的第十天。元宵节,从古而来便是男女联谊的好日子,在这一天,有灯会,有游园,有虎皮可扯,有脸皮可遮,于是便有了邀人共赏的机会。趁着这机会,也许七夕也能过了——七夕,是专门为有情人而准备的。
可元宵节终究是过去了。今年的元宵,还能在家是幸运的,但不幸的是雨天淋熄了所有可以在天上绽放的烟花。也许它浇不息情人眼里的爱火,但这过去的一切都不是主旋律了。
当然主旋律还在继续,但那已经换了一个模样——最起码是换了一个名头。那是二月十四日。那也是一个情人节,西方的情人节。对西方的节日,我向来不太热衷,一是以为东方的节日根源更深,二是觉得如今这股浮躁的气息把这一切节日弄得乌烟瘴气。这当然不是节日的过错。二月十四日,许多人就期待着这一天,期待着时间的推进,期待着人的到来,期待着事情的发生。
这一天会发生什么事呢?——花会送到有情人的手里,礼物会装在有情人的心上,欲望会穿透自己肉体与心灵的笼牢禁锢,而喷洒到有情人的身体中。不知这些礼物过后会被置于何处,不知这份情意以后会安放到何方,不知身体的空虚与印迹是否会被永远记录着——反正这一天,这么些冲动,就是这样子做出来了;这么些事情,就是这样子发生了。而这些物事,统统与寂寞的人儿无关。
寂寞的人儿,总是不会去想这些的,因为他们一想,便很是可能会痛得死去活来。这便是凄凉,在这一天为人但不为当事人所知的透骨的凄凉。
十四日,正在那日,豆瓣开了一个活动,主题是晒曾爱过的证据,于是许多苦涩之花便借着这块土地开了出来。于是我知道了,这世上的悲剧,有许多都是无力挽回的。悲剧当然都不会是完全不同模样。世间最能寻找到共鸣的,莫过于黯然之中遇到一个与己境况相同的人了,于是许多人抱团感伤,不是为对方悲伤,又或是别的什么,只是单纯安慰彼此。
这是很凄凉的一场雨,是很凄凉的许多故事,是很凄凉的一群人。他们的过往必定是甜蜜的,但如今却把以往那份甜蜜尽数抛弃了。没有人能逃脱过往,也没有人能走出自己影子画出来的圈;这一群可怜又不可怜,自怜又感伤的人,在这一刻,就这样游走在现实与梦幻之间,不舍得清醒,也不舍得抛弃。一份感情,数次挽回,许多期待与等待,无数个日夜的痕迹,终究还是消散在尘世间,不复存在,只留下空荡在心房的那一道道划痕。这是极痛苦的。
他们忍着痛苦,回忆着甜蜜,把那些划痕誊出来;我在一旁以一种清醒的旁观视角看着,心中也渗出阵阵酸楚。世上所有感情都能伤人至深,但惟独爱情能伤人至死,这句话是今早闲谈而为人所说的,放在这里,也能表达出一种另类的凄凉。有一种讽刺,放在这一天里尤其刺眼。
然而他们也不痛苦。只是这气氛太凄凉。
这一天,他们曾经的那位,是否为了别人而煞费苦心呢,是否因为别人的礼物而心花怒放呢,是否依偎在别人的怀里呢,是否正在想着他们心里的那位呢?生活总是这样,他们怀抱着记忆中的那位,可那位的记忆也许不再容纳下他们了——没有人必须要将另外的人融入心中。我曾说过,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有着相交轨迹的二人或多人,再也无法把相交这种状态维系下去。原有的世界就此破碎,陌生的两个人再也不说彼此,这很凄凉。
人在这世界上,终究是为了自己而活的,没有人有理由与立场来责怪别人,而事实上,所有人都不应责怪;所以……从没有人是痛苦的,因为一切都是自找的而非旁人所强加。然而我的悲哀,就在于我是围观者。所以,在我世界里的他们,是凄凉的;我感知的这整一个世界,也是凄凉的。
世界无处不凄凉,证据的厚度会随着时间的增加而愈渐加深。它们正面代表了绝望,反面代表了甜蜜,但它们其实什么也没代表。苍茫的世界漠然看着人们,人们凄凉地应付自己的世界。
二月十七日晨
今日发了出来之后,留意了一下上面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有些诧异,但没怎么在意;刚刚又仔细看了一下,终于看到,那十一点多竟是十四号而非十六号的。我十六号晚上将近十一点才开始下笔。这是个巧合:我先前所打开的页面cookies还保存着,于是便有了这种情形。它奇妙在于,这本来就是由十四号而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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