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

从大仲马，到米兰昆德拉，又从余华，到王小波……约莫八九年前，大概是出自对文字真切细致的喜爱，每当读过一部作品，我都会不自觉地受到作者文风的浸染，根本不用刻意临摹，有些笔触就会出奇的相似。如果在读完一本书后趁热打铁写上几篇文字，就能稍稍融会贯通，仿佛学会了新的招式，偶尔使将出来，唬唬生风。
前阵子刚刚看完东野圭吾的《白夜行》，是部难得的好小说。小说内容的精彩放在一边，圭吾君的文风虽然不算自成一派，却也别有滋味。照例，我就此又学了新的招式，不过很遗憾，因为长久以来已经疏于动笔，这些招式尚未来得及比划，就已经荒废掉了。
经我仔细辨识，以上两段内容中，并无半句类似东野圭吾笔触的痕迹。就像一觉醒来，雨过天晴，眼前所有景致都仿佛在奋力的强调自己没有变化，因为你的目光扫过它们，没有片刻停留。
但假如是一场绵亘了很久的天气退去，尽管一切仍像天气没来之前的样子，大家却深感不同。直到多年之后，那次归于原状的不同，都俨然是一个鲜明的痕迹，就算蒙上厚厚的灰尘，只要有意无意的稍加拂拭，其形状都清晰可辨。
在这一点上，无论那场绵亘良久的天气是好是坏，作别它时的心绪是遗憾还是庆幸，一旦那痕迹浮现出来，都不由得我们不为其怅惘感伤。
只是纯粹的不经意间看到了某张照片，一片封尘多年的痕迹就瞬间被吹拂如新。这次又与几年前出现过很多次的以往不同，令我陷入是夕流芳的沉思的并非照片中的那个人，而是照片的背景。
上下铺。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我指着一个狗窝对着照片里的人说：上下铺。照片里的人笑了好久，美好灿烂的就像那天的天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