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沃霍尔的哲学
因为我看待自己的方式，是我想看到的自己。我只为我自己做那些表情。我不会去做那些别人看得到我做的表情。
——B
Some critic called me the Nothingness Himself and that didn't help my sense of existence any. Then I realized that existence itself is nothing and I felt better.
当酒精挥发的时候，我想着空无。想着它如何永远流行。永远品味出众。空无就是完美——毕竟，B，完美正是空无的对应面。
那百无聊赖的疲倦，那衰弱发力的苍白…… 那时髦别致的古怪，那听天由命的惊异，那隐秘诱人的知识…… 那廉价庸俗的欢乐，那渴望启示的神情，那粉白淘气的面具，那有点斯拉夫人的相…… 那孩子般的、嚼着口香糖式的天真，那根源于绝望的魅力，那孤芳自赏的漫不经心，那彻头彻尾的另类，那纤弱飘忽，那朦胧的、窥探式的、暧昧不祥光晕，那孱弱、谈吐温文的奇妙风度，那皮与骨……
人最好永远穿着同一套衣服，这样就能知道大家喜欢你是因为真正的你，而不是衣着所造就的那个你。
1 Love(Puberty)
在我的人生中，当我“感觉到”最为合群并寻求知心好友的时候，我找不到任何接受者，因此在我最孤单时正是我最不想要孤单的时候。
一
旦你不再想要某个东西，你就会得到它。 As soon as you stop wanting something you get it.
当我买第一台电视机的时候，我就不再那么在意跟其他人享有亲密关系了。 When I got my first TV set, I stopped caring so much about having close relationship with other people.
2 Love(Prime)
她是一种奇妙、美好的空白。终结所有神秘的一种神秘。
3 Love(Senility)
恋爱太让人投入，而其实它不值得这么费心。但是假使，由于某种原因，你觉得它值得的话，你应该投入跟另一半同等的时间与精力。
绮想式性爱远胜于真实的性爱。永远不去做是非常刺激的。最撩人的吸引力来自从未相遇的两极。 Fantasy love is much better than reality love. Never doing it is very exciting. The most exciting attractions are between two opposites that never meet.
因此今日，假如你在街上遇见一个看起来像是你青少年时期的梦中情人，很有可能这不是你的梦想，而是某个跟你有相同梦想的人决定，与其追求梦想或达成梦想，不如“成为梦想的化身”。于是他走进店里买下你们两人都喜欢的样貌。所以说，算了吧。
人们在谈恋爱时，他们所有的问题都处在一种怪异的比率，你很难知道什么时候会说错话。
4 Beauty
I really don't care that much about "Beauties." What I really like are "Talkers." Talkers are doing something. Beauties are being something.
有时候，那些有精神崩溃症状的人看起来可以很美，因为他们移动或走路的方式里面有一种脆弱的东西。他们显出一种让他们更美的情调。
当你对某个人有意思，而你认为他们可能对你也有意思的时候，你应该马上指出你所有的美容问题与缺陷，而不是心存侥幸希望他们不会发现。
我承认自己有段时间穿过鹿皮和皮裤，但我就是永远觉得不干净，何况穿着动物的毛皮本来就是件堕落败德的事情，除非是为了保暖。我永远想不透他们怎么还没发明出和皮草一样暖和的东西。因此那段堕落败德的时期过后，我回头穿牛仔裤。非常开心。牛仔裤到头来成为最干净的服装，因为它本来的特性就是要经常清洗。何况它骨子里有强烈的美国性格。
唇膏和化妆品和粉饼和眼影。还有珠宝。一切皆如此厚重。
简洁普通的样貌是我最喜欢的样貌。加入我不是希望看起来这么“糟糕”的话，我会希望看起来“普通”。那会是我下一个选择。
I think having land and not ruining it is the most beautiful art and anybody could ever want to own.
有时候，某个东西看起来很美只因为它跟周遭其他东西有些不同之处。如果窗台上所有的花都是白色的，一朵红色的牵牛花会显得很美，反之亦然。
5 Fame
“光环”必定是一种只能存活于开口之前的东西。
我从来不曾崩溃瓦解，因为我从不曾完好无缺。 I never fall apart because I never fall together.
6 Work
Making money is art and working is art and good business is the best art.
I always like to work on leftovers, doing the lefeover things. Things that were discarded, that everybody knew were no good, I always thought had a great potential to be funny.
纽约风和日丽的时候，路上挤得水泄不通，人多到你甚至看不见中央公园。但是在恶劣阴雨的周日清晨，没有人想起床，或者就算是起床了也不想出门的时候，你可以出门到处散步，整条街道都是你的，这可是美妙得很。
我那些烹煮蛋白质的动作不过是在耍我自己：我唯一想吃的东西只有“糖”。
我猜我对于“工作”的解释非常宽松，因为我觉得光是活着就已经是一件大工程，而有时你还不见得想去做。被生下来就像是被绑架一样。然后被卖出去当奴隶。大家随时都在工作。机器永远运转不停。即便是你睡着的时候。
当我考虑最想要雇佣哪种人作为雇员时，我想到的是请个老板。一个告诉我该做什么的老板，因为这样在你工作时，事情变得简单又轻松。
如果命中注定有事情要降临在你身上，那么它一定会，你无法迫使任何事发生。而且它往往是在过了你在意它会不会发生的那一刻之后，才会真的发生。我猜，世事总是如此倒是为了我们好，因为渴望之物的来临，总是在我们停止渴求它们之后，也就是拥有它们而不至失去理智的时候。你不再渴求它们的时候，也就是你有能力处理如何拥有这些事物的时候。或者之前。但绝不能在这期间。如果你在迫切渴求某些事物时得到它们，你必然会失去理智。
Some people get energy from sex and some people lose energy from sex. You could really save yourself a lot of trouble either way by first figuring out whether you're an energy-getter or an energy-loser.
总统有许多良好的宣传潜力还没有被开发。他改天该坐下来，列张表写下所有大家觉得不好意思去做，但不该不好意思的事，然后在电视上全部做一次。
美国这个国家伟大的地方在于开创了一项传统，其中最富裕的消费者与最贫穷的消费者基本上购买相同的东西。你可以在电视上看见可口可乐，你知道总统喝可口可乐，伊丽莎白·泰勒喝可口可乐，然后你想想，你也可以喝可口可乐。可口可乐就是可口可乐，没有钱能让你买到比街角流浪汉所喝的更好的可乐。所有的可口可乐都一样，而所有的可口可乐都很好喝。伊丽莎白·泰勒知道，总统也知道，流浪汉也知道，而你也知道。
All the Cokes are the same and all the Cokes are good. Liz Taylor knows it, the President knows it, the bum knows it, and you know it.
有时你幻想那些高高在上、享尽奢华的有钱人所拥有而你没有的东西，而且他们的东西一定比你的东西更好，因为它们比你有钱。但是他们喝一样的可乐、吃一样的热狗、穿一样由国际女装工人联合工会(ILGWU)生产的衣服、看一样的电视与一样的电影。有钱人不会看到更搞笑的《实话或挑战》(Truth or Consequences)，也不会看到更恐怖的《大法师》(The Exorcist)。你惊骇的程度就跟他们一样——你会做同样的噩梦。这一切的一切都非常美国。
小时候，我从没幻想过要有女佣，我幻想拥有的东西只有糖果。随着我慢慢长大，我的幻想自动演绎为“赚大钱买糖果”，因为年纪越大，你当然越实际。接着，在我第三次精神崩溃而我还是没吃到很多糖果的时候，我的事业开始起飞，而我开始有越来越多的糖果，如今我有一整个房间的糖果，全在购物袋里。因此，我现在回想起来，我的成功给了我一间糖果房而非用人房。就像我说过的，你能否双眼直视女佣，完全取决于你孩提时代有什么幻想。由于我从前的幻想，如今的我看着赫尔希巧克力棒要自在得多。
我猜要成功就只有这样。脑袋想钱。外表装穷。
7 Time
A：我一直在想盖大楼的那些人，如今他们都不在了。或是电影中有群众的场景，而他们每个人都已经死了。真叫人毛骨悚然。
他们总是说时间会改变事情，但事实上你得自己去改变它们。 They always say that time changes things, but you actually have to change them yourself.
有时候，人们任相同的问题还他们好几年惨兮兮，而他们其实可以说：“那又怎样。”那是我最喜欢说的话之一。“那又怎样。” 我不知道在我学会如何玩这一招之前是怎么度过那些年头的。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学会，但是一旦会了之后，永远都不会忘记。
当人可以开心快活，他们凭什么耗费时间悲伤难过？人可以哭也可以笑。每当你哭泣的时候，你可以大笑，你有这个选择。疯疯癫癫的人最清楚怎么办到这一点，因为他们的心智不受束缚。因此，你可以运用心智容许的灵活度，让它为你所掌握。
在我生命的终点，我要死的时候，我不想留下任何的剩余物。而我也不想成为剩余物。 At the end of my time, when I die, I don't want to leave any leftovers. And I don't want to be a leftover.
我宁愿现在马上吃掉，或知道我永远不会去吃它，这样我才不用一直想着它。这就是为什么有几次我希望自己看起来非常非常衰老，这样一来，我就不用去想年老色衰这件事。
为
你自己保留一点时间的方法就是把你自己保养得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这样一来没有一个人会对你有一丁点的兴趣。
由于你长久以来在某件事上都非常拙劣，但是突然有一天没那么笨拙的时候，就好想你忽然获得一种新的才艺一样。
If you really want your life to pass like a movie in front of you, just travel, you can forget your life.
9 Economics
Money is Money, It doesn't matter if I've worked hard or easy for it. I spend it the same.
我喜欢把钱亮在墙上。比方说你要买一幅二十万元的画，我认为你应该拿这笔钱，把它绑好，然后挂在墙上，那么有人来拜访你时，他们看到的第一个东西就是墙上的钱。
10 Atmosphere
艺术家这号人物生产人们不需要的东西，但他自己却——由于某种原因——认为给别人这些东西是个好主意。
你的柜子里的每样东西上面都应该有个保存期限，就像牛奶和面包和杂质和报纸一样，东西一旦超过保存期限的话，你应该把它扔掉。
Everything in your closet should have an expiration date on it the way milk and bread and magazines and newspapers do, and once something passes its expiration date, you should throw it out.
Don't be pushy, but let everybody know you're around.
——Andy's Mum
我喜欢在正方形上作画，因为你不必决定它该长些或短些或这边长些那边短些：它就是个正方形。
尺寸也是一种思考的方式，色彩也是。我的绘画直觉说：“如果你不去思考，它就对了。”一旦你必须决定或抉择，它就不对。你决定的东西越多，它的错误也就越大。
My instinct about painting says, "If you don't think about, it's right." As soon as you have to decide and choose, it's wrong. And the more you decide about, the more wrong it gets.
我一天到晚换香水。假如某瓶香水我连搽了三个月，我强迫自己放弃，就算是我依旧喜欢搽这瓶香水，如此一来，每当我再次闻到它，它总会让我忆起那三个月的时光。我绝不会再回头搽那瓶香水，它成为我永久气味收藏的一部分。
五感之中，气味与过往的能量有最紧密的联系。气味确实能将人带入另一个时空。假如你希望你整个人的存在能够回归到过去的某一刻，视觉、听觉、触觉、味觉，都比不上嗅觉来得有效。气味回忆的好处在于，那种进入另一个时空的感觉能够在你停止嗅闻的刹那间终止，因此不会有副作用。这是一种干净利落的怀旧方式。
你根本不该去做那些不属于你这类人会做的事。你可以"说“不属于你这类的人会说的话，但是你不能”做“你这类不会做的事。那会是个蠢主意。
11 Success
要不是一生一次，要不然就是每天一次。介于一生一次与每天一次之间的事情绝对比不上这两者。 Nothing in-between is as good as once or every day.
12 Art
It doesn't mean if you don't believe in nothing that it's nothing. You have to treat the nothing as if it were something. Make something out of nothing.
13 Titles
That's a three-part rule of mine: (1) never complain about a situation while the situation is still going on; (2) if you can't believe it's happening, pretend it's a movie; and (3) after it's over, find somebody to pin the blame on and never let them forget it.
14 The Tingle
如果你只花一半或者四分之一的力气做事，自然比较容易忘东忘西。
15 Underwear Power
我没有关节炎，但我想随时准备好迎接它的到来。
——B
Some critic called me the Nothingness Himself and that didn't help my sense of existence any. Then I realized that existence itself is nothing and I felt better.
当酒精挥发的时候，我想着空无。想着它如何永远流行。永远品味出众。空无就是完美——毕竟，B，完美正是空无的对应面。
那百无聊赖的疲倦，那衰弱发力的苍白…… 那时髦别致的古怪，那听天由命的惊异，那隐秘诱人的知识…… 那廉价庸俗的欢乐，那渴望启示的神情，那粉白淘气的面具，那有点斯拉夫人的相…… 那孩子般的、嚼着口香糖式的天真，那根源于绝望的魅力，那孤芳自赏的漫不经心，那彻头彻尾的另类，那纤弱飘忽，那朦胧的、窥探式的、暧昧不祥光晕，那孱弱、谈吐温文的奇妙风度，那皮与骨……
人最好永远穿着同一套衣服，这样就能知道大家喜欢你是因为真正的你，而不是衣着所造就的那个你。
1 Love(Puberty)
在我的人生中，当我“感觉到”最为合群并寻求知心好友的时候，我找不到任何接受者，因此在我最孤单时正是我最不想要孤单的时候。
一
旦你不再想要某个东西，你就会得到它。 As soon as you stop wanting something you get it.
当我买第一台电视机的时候，我就不再那么在意跟其他人享有亲密关系了。 When I got my first TV set, I stopped caring so much about having close relationship with other people.
2 Love(Prime)
她是一种奇妙、美好的空白。终结所有神秘的一种神秘。
3 Love(Senility)
恋爱太让人投入，而其实它不值得这么费心。但是假使，由于某种原因，你觉得它值得的话，你应该投入跟另一半同等的时间与精力。
绮想式性爱远胜于真实的性爱。永远不去做是非常刺激的。最撩人的吸引力来自从未相遇的两极。 Fantasy love is much better than reality love. Never doing it is very exciting. The most exciting attractions are between two opposites that never meet.
因此今日，假如你在街上遇见一个看起来像是你青少年时期的梦中情人，很有可能这不是你的梦想，而是某个跟你有相同梦想的人决定，与其追求梦想或达成梦想，不如“成为梦想的化身”。于是他走进店里买下你们两人都喜欢的样貌。所以说，算了吧。
人们在谈恋爱时，他们所有的问题都处在一种怪异的比率，你很难知道什么时候会说错话。
4 Beauty
I really don't care that much about "Beauties." What I really like are "Talkers." Talkers are doing something. Beauties are being something.
有时候，那些有精神崩溃症状的人看起来可以很美，因为他们移动或走路的方式里面有一种脆弱的东西。他们显出一种让他们更美的情调。
当你对某个人有意思，而你认为他们可能对你也有意思的时候，你应该马上指出你所有的美容问题与缺陷，而不是心存侥幸希望他们不会发现。
我承认自己有段时间穿过鹿皮和皮裤，但我就是永远觉得不干净，何况穿着动物的毛皮本来就是件堕落败德的事情，除非是为了保暖。我永远想不透他们怎么还没发明出和皮草一样暖和的东西。因此那段堕落败德的时期过后，我回头穿牛仔裤。非常开心。牛仔裤到头来成为最干净的服装，因为它本来的特性就是要经常清洗。何况它骨子里有强烈的美国性格。
唇膏和化妆品和粉饼和眼影。还有珠宝。一切皆如此厚重。
简洁普通的样貌是我最喜欢的样貌。加入我不是希望看起来这么“糟糕”的话，我会希望看起来“普通”。那会是我下一个选择。
I think having land and not ruining it is the most beautiful art and anybody could ever want to own.
有时候，某个东西看起来很美只因为它跟周遭其他东西有些不同之处。如果窗台上所有的花都是白色的，一朵红色的牵牛花会显得很美，反之亦然。
5 Fame
“光环”必定是一种只能存活于开口之前的东西。
我从来不曾崩溃瓦解，因为我从不曾完好无缺。 I never fall apart because I never fall together.
6 Work
Making money is art and working is art and good business is the best art.
I always like to work on leftovers, doing the lefeover things. Things that were discarded, that everybody knew were no good, I always thought had a great potential to be funny.
纽约风和日丽的时候，路上挤得水泄不通，人多到你甚至看不见中央公园。但是在恶劣阴雨的周日清晨，没有人想起床，或者就算是起床了也不想出门的时候，你可以出门到处散步，整条街道都是你的，这可是美妙得很。
我那些烹煮蛋白质的动作不过是在耍我自己：我唯一想吃的东西只有“糖”。
我猜我对于“工作”的解释非常宽松，因为我觉得光是活着就已经是一件大工程，而有时你还不见得想去做。被生下来就像是被绑架一样。然后被卖出去当奴隶。大家随时都在工作。机器永远运转不停。即便是你睡着的时候。
当我考虑最想要雇佣哪种人作为雇员时，我想到的是请个老板。一个告诉我该做什么的老板，因为这样在你工作时，事情变得简单又轻松。
如果命中注定有事情要降临在你身上，那么它一定会，你无法迫使任何事发生。而且它往往是在过了你在意它会不会发生的那一刻之后，才会真的发生。我猜，世事总是如此倒是为了我们好，因为渴望之物的来临，总是在我们停止渴求它们之后，也就是拥有它们而不至失去理智的时候。你不再渴求它们的时候，也就是你有能力处理如何拥有这些事物的时候。或者之前。但绝不能在这期间。如果你在迫切渴求某些事物时得到它们，你必然会失去理智。
Some people get energy from sex and some people lose energy from sex. You could really save yourself a lot of trouble either way by first figuring out whether you're an energy-getter or an energy-loser.
总统有许多良好的宣传潜力还没有被开发。他改天该坐下来，列张表写下所有大家觉得不好意思去做，但不该不好意思的事，然后在电视上全部做一次。
美国这个国家伟大的地方在于开创了一项传统，其中最富裕的消费者与最贫穷的消费者基本上购买相同的东西。你可以在电视上看见可口可乐，你知道总统喝可口可乐，伊丽莎白·泰勒喝可口可乐，然后你想想，你也可以喝可口可乐。可口可乐就是可口可乐，没有钱能让你买到比街角流浪汉所喝的更好的可乐。所有的可口可乐都一样，而所有的可口可乐都很好喝。伊丽莎白·泰勒知道，总统也知道，流浪汉也知道，而你也知道。
All the Cokes are the same and all the Cokes are good. Liz Taylor knows it, the President knows it, the bum knows it, and you know it.
有时你幻想那些高高在上、享尽奢华的有钱人所拥有而你没有的东西，而且他们的东西一定比你的东西更好，因为它们比你有钱。但是他们喝一样的可乐、吃一样的热狗、穿一样由国际女装工人联合工会(ILGWU)生产的衣服、看一样的电视与一样的电影。有钱人不会看到更搞笑的《实话或挑战》(Truth or Consequences)，也不会看到更恐怖的《大法师》(The Exorcist)。你惊骇的程度就跟他们一样——你会做同样的噩梦。这一切的一切都非常美国。
小时候，我从没幻想过要有女佣，我幻想拥有的东西只有糖果。随着我慢慢长大，我的幻想自动演绎为“赚大钱买糖果”，因为年纪越大，你当然越实际。接着，在我第三次精神崩溃而我还是没吃到很多糖果的时候，我的事业开始起飞，而我开始有越来越多的糖果，如今我有一整个房间的糖果，全在购物袋里。因此，我现在回想起来，我的成功给了我一间糖果房而非用人房。就像我说过的，你能否双眼直视女佣，完全取决于你孩提时代有什么幻想。由于我从前的幻想，如今的我看着赫尔希巧克力棒要自在得多。
我猜要成功就只有这样。脑袋想钱。外表装穷。
7 Time
A：我一直在想盖大楼的那些人，如今他们都不在了。或是电影中有群众的场景，而他们每个人都已经死了。真叫人毛骨悚然。
他们总是说时间会改变事情，但事实上你得自己去改变它们。 They always say that time changes things, but you actually have to change them yourself.
有时候，人们任相同的问题还他们好几年惨兮兮，而他们其实可以说：“那又怎样。”那是我最喜欢说的话之一。“那又怎样。” 我不知道在我学会如何玩这一招之前是怎么度过那些年头的。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学会，但是一旦会了之后，永远都不会忘记。
当人可以开心快活，他们凭什么耗费时间悲伤难过？人可以哭也可以笑。每当你哭泣的时候，你可以大笑，你有这个选择。疯疯癫癫的人最清楚怎么办到这一点，因为他们的心智不受束缚。因此，你可以运用心智容许的灵活度，让它为你所掌握。
在我生命的终点，我要死的时候，我不想留下任何的剩余物。而我也不想成为剩余物。 At the end of my time, when I die, I don't want to leave any leftovers. And I don't want to be a leftover.
我宁愿现在马上吃掉，或知道我永远不会去吃它，这样我才不用一直想着它。这就是为什么有几次我希望自己看起来非常非常衰老，这样一来，我就不用去想年老色衰这件事。
为
你自己保留一点时间的方法就是把你自己保养得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这样一来没有一个人会对你有一丁点的兴趣。
由于你长久以来在某件事上都非常拙劣，但是突然有一天没那么笨拙的时候，就好想你忽然获得一种新的才艺一样。
If you really want your life to pass like a movie in front of you, just travel, you can forget your life.
9 Economics
Money is Money, It doesn't matter if I've worked hard or easy for it. I spend it the same.
我喜欢把钱亮在墙上。比方说你要买一幅二十万元的画，我认为你应该拿这笔钱，把它绑好，然后挂在墙上，那么有人来拜访你时，他们看到的第一个东西就是墙上的钱。
10 Atmosphere
艺术家这号人物生产人们不需要的东西，但他自己却——由于某种原因——认为给别人这些东西是个好主意。
你的柜子里的每样东西上面都应该有个保存期限，就像牛奶和面包和杂质和报纸一样，东西一旦超过保存期限的话，你应该把它扔掉。
Everything in your closet should have an expiration date on it the way milk and bread and magazines and newspapers do, and once something passes its expiration date, you should throw it out.
Don't be pushy, but let everybody know you're around.
——Andy's Mum
我喜欢在正方形上作画，因为你不必决定它该长些或短些或这边长些那边短些：它就是个正方形。
尺寸也是一种思考的方式，色彩也是。我的绘画直觉说：“如果你不去思考，它就对了。”一旦你必须决定或抉择，它就不对。你决定的东西越多，它的错误也就越大。
My instinct about painting says, "If you don't think about, it's right." As soon as you have to decide and choose, it's wrong. And the more you decide about, the more wrong it gets.
我一天到晚换香水。假如某瓶香水我连搽了三个月，我强迫自己放弃，就算是我依旧喜欢搽这瓶香水，如此一来，每当我再次闻到它，它总会让我忆起那三个月的时光。我绝不会再回头搽那瓶香水，它成为我永久气味收藏的一部分。
五感之中，气味与过往的能量有最紧密的联系。气味确实能将人带入另一个时空。假如你希望你整个人的存在能够回归到过去的某一刻，视觉、听觉、触觉、味觉，都比不上嗅觉来得有效。气味回忆的好处在于，那种进入另一个时空的感觉能够在你停止嗅闻的刹那间终止，因此不会有副作用。这是一种干净利落的怀旧方式。
你根本不该去做那些不属于你这类人会做的事。你可以"说“不属于你这类的人会说的话，但是你不能”做“你这类不会做的事。那会是个蠢主意。
11 Success
要不是一生一次，要不然就是每天一次。介于一生一次与每天一次之间的事情绝对比不上这两者。 Nothing in-between is as good as once or every day.
12 Art
It doesn't mean if you don't believe in nothing that it's nothing. You have to treat the nothing as if it were something. Make something out of nothing.
13 Titles
That's a three-part rule of mine: (1) never complain about a situation while the situation is still going on; (2) if you can't believe it's happening, pretend it's a movie; and (3) after it's over, find somebody to pin the blame on and never let them forget it.
14 The Tingle
如果你只花一半或者四分之一的力气做事，自然比较容易忘东忘西。
15 Underwear Power
我没有关节炎，但我想随时准备好迎接它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