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嵩山坳嗷凹》
有些地方的路不太好，大巴不停地弹起落下。马一个和马一草说话的时候，注意不把舌头放在牙齿外面。有一次有个朋友请我们几个人去相对正规的射箭馆玩，我按照服务员教的方法，放好脚步、肩膀、手臂的位置。我口袋里面放了眼镜，但想想是来玩的，何必这么认真，就看着远处模模糊糊红色的靶心，放开右手，正中靶心。一共射十二箭，九个十环、两个九环、一个八环。我操，这么准，我怎么不记得你以前学过射击？就是第一次啊。一草歪过头去睡着了。
大巴发出一声巨响，马一个看着自己飞起来，头撞向行李架，他用手挡了一下。一草的脑袋贴着车窗向上飞速弹起，脑袋被窗框硌了几下，点着头狠狠撞向行李架，他发出口齿不清的怒吼，我操，他妈的！怎么回事？！怎么开的车！他的声音很响，但在全车的怒骂、呻吟、哭喊中是微弱的。一草回过头，马一个把手抬起来捂住脑袋，大声骂了司机几句。
路旁有一群羊，一个穿着旧西装的老头握着手里的鞭子看着从车上下来不少捂着脑袋的人。司机把头伸出窗外高喊，草泥马个壁，你怎么放羊的盲你，年纪这么大，怎么撒糊糊的嘛你。老头楞了一小会，大声啊了一下，冲到车前面，抱起一只回过头发愣的小羊跑回羊群，他把羊往羊群里一扔，狠狠甩着鞭子抽着离他最近几只羊的屁股，嘴里大声吆喝着。白色的羊群起伏着跑向无边的绿色，老头回过头骂司机，你斯三驴逼，你吃羊屎蛋长大的，我屁股上的毛比你胡子都多，我都当你爸爸，你敢这么骂我？司机手脚发抖，嘴里叽里咕噜的狂骂。他推开车门，走向旁边捂着脑袋的游客说，我刹车踩断了，你们要多等一会了。
要不我们走过去？这里离乌珠穆沁还有十七公里，走的快的话，三个小时就到了！一草看着马一个，手摸着登山包的搭扣继续说。司机刚才说，等到公司派来修车的人要四个小时，何必等在这里呢，天气这么好，走走多舒服，反正晚上就睡在乌珠穆沁。会不会到时候找不到导游？怎么会找不到，我们有电话啊，电话是干嘛使的？行啊，要不你跟导游去打个招呼。一草回来之后，两个人换好户外鞋，向汽车前面不太平整的路走去。
马一个身上出了不少汗，他脱下衣服放进包里，快步赶上一草。他们看到并走近那群白色的羊，老头握着鞭子看着他们，他们脚步不停转着脖子看着老头直到脖子不能再往后为止。路上只有草，连草都长得差不多，他们默默走着，很少说话。坐下来休息会。好。两个人躺在草地上，不一会就睡着了。有一次我跟朋友聚会碰到一个姑娘，吃饭的时候我们就眉来眼去，吃完饭大家都回家去了，我们待在小区的亭子坐着发呆。她问我有没有餐巾纸想擦擦嘴，我没有，就把手背给她，她拎起我的手背擦了擦嘴。我们就开始磨磨唧唧，但小区里面实在不太方便，就回到了朋友家，晚上玩的很晚，住的近的回家，住得远的就睡下。半夜的时候她来到我床旁边，摸着我的脸，我们互相爱抚着。我们尽量不发出声音但用了点力气，我抚摸着她在黑暗中美丽的大脸，和她舌吻。旁边床上睡着的人呼噜停了，我们也停，等到呼噜再次响起，我们重新动作。最后她帮我唆出来，她转身慢慢回到她的床，我转过去疲倦的睡着了。
他妈的，快起来！马一草用脚踢马一个的小腿。啊？干吗。你妈的，快起来，跟我走。干嘛去？那边有三个牧羊女。牧羊女怎么了？他妈的，你睡着我又不能走，在旁边瞎溜达。碰到一个女孩子在放羊，我想到你刚才讲的故事，就上去勾搭，哎平常也不会这么勾搭的可能这里人少你那个故事又太骚所以就勾搭狠了根本没原则然后我们办了好事，她带我回帐篷喝奶茶，她还有两个姐妹在家里。她们听说我还有个哥在草原上一个人睡觉，就让我赶紧把你叫醒一起去喝酒。她送我出来的时候跟我说，她这两个姐妹是双性恋，两个人就是夫妻一样的过，要么不搞男人，要搞就是一起搞，这都几个月没有碰过男人了。我操，有这种事情？她们是当地人吗？不是，是从上海辞职来这里过有机生活的白领，马勒戈壁的，你还磨叽个鸡巴毛。马一个整个身体平平的从草地上弹起来，两只手收拾着东西，等他站好，东西已经都在包里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向前跑去。
日出嵩山坳嗷凹，马一个打断马一草。在来之前，朋友聚会，有个以前认识的女人也在。之前不久见过一次，那次她脸色挺差，但这次挺好。于是我就说你今天气色不错，她就说自己脸色一直不好，所以下次再见，你就知道我还是那样的脸色，她说话有点断断续续，想到哪里说那里。吃饭的时候，她的观点总是脱口而出，还是那么断断续续，也有些神经质。我跟别人说塞利纳让我想到人都是蛆，她本来躺在地板那里，忽然上身起来问，谁说塞利纳和蛆，旁边的哥们指我说，他。她又躺下去，哎不说了不说了。我就说你没有听完整，你听我一句话讲完。她说不要听。你妈的，我现在可以说了，你听不听？马一草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我喜欢过海明威、图森、奈保尔、陀基，之后喜欢好一阵太宰治。后来有个哥们就是坐我旁边的哥们喝醉了送了本长夜行给我（最近在爱问上有塞利纳其他的小说集可以下载），其实之前那本《斜阳、人间失格》也是他借给我的。然后我就把书放在厕所旁边，断断续续看完了。之前那些作家多少是要写出价值，但塞利纳不是这样，他就把人间写成是纯粹苦涩的地方，世间就像长长黑夜永无白天，人也如同蛆虫一般（这个应该是他书里的话），他也不讲究技巧，或者说他用的就是蛆一般平淡无奇的技巧。如果说写作的目的之一是让人清醒，那他做到了。你这一句话够长的，马一草看着另一个方向说。其实这是废话，但我还是跟你说，因为那天没说。我想说的是她是我认识的心里最完美的女人，现在我想和她在一起，但我还是会跟你去，还挺想去，但是我刚才忘了问你，那两个女人长的怎么样？你等一下，我撒泡尿，马一草走到旁边。马一个看着马一草转过身走过来，裤子拉链下面湿了一块。别看了，里面也湿了，里面有条裤子没有开洞，拉出来不太方便。那你难受吗？要不打开吹吹。没关系，尿是尿，裤子是裤子，腿是腿，他们不会永远搅合在一起。
大巴发出一声巨响，马一个看着自己飞起来，头撞向行李架，他用手挡了一下。一草的脑袋贴着车窗向上飞速弹起，脑袋被窗框硌了几下，点着头狠狠撞向行李架，他发出口齿不清的怒吼，我操，他妈的！怎么回事？！怎么开的车！他的声音很响，但在全车的怒骂、呻吟、哭喊中是微弱的。一草回过头，马一个把手抬起来捂住脑袋，大声骂了司机几句。
路旁有一群羊，一个穿着旧西装的老头握着手里的鞭子看着从车上下来不少捂着脑袋的人。司机把头伸出窗外高喊，草泥马个壁，你怎么放羊的盲你，年纪这么大，怎么撒糊糊的嘛你。老头楞了一小会，大声啊了一下，冲到车前面，抱起一只回过头发愣的小羊跑回羊群，他把羊往羊群里一扔，狠狠甩着鞭子抽着离他最近几只羊的屁股，嘴里大声吆喝着。白色的羊群起伏着跑向无边的绿色，老头回过头骂司机，你斯三驴逼，你吃羊屎蛋长大的，我屁股上的毛比你胡子都多，我都当你爸爸，你敢这么骂我？司机手脚发抖，嘴里叽里咕噜的狂骂。他推开车门，走向旁边捂着脑袋的游客说，我刹车踩断了，你们要多等一会了。
要不我们走过去？这里离乌珠穆沁还有十七公里，走的快的话，三个小时就到了！一草看着马一个，手摸着登山包的搭扣继续说。司机刚才说，等到公司派来修车的人要四个小时，何必等在这里呢，天气这么好，走走多舒服，反正晚上就睡在乌珠穆沁。会不会到时候找不到导游？怎么会找不到，我们有电话啊，电话是干嘛使的？行啊，要不你跟导游去打个招呼。一草回来之后，两个人换好户外鞋，向汽车前面不太平整的路走去。
马一个身上出了不少汗，他脱下衣服放进包里，快步赶上一草。他们看到并走近那群白色的羊，老头握着鞭子看着他们，他们脚步不停转着脖子看着老头直到脖子不能再往后为止。路上只有草，连草都长得差不多，他们默默走着，很少说话。坐下来休息会。好。两个人躺在草地上，不一会就睡着了。有一次我跟朋友聚会碰到一个姑娘，吃饭的时候我们就眉来眼去，吃完饭大家都回家去了，我们待在小区的亭子坐着发呆。她问我有没有餐巾纸想擦擦嘴，我没有，就把手背给她，她拎起我的手背擦了擦嘴。我们就开始磨磨唧唧，但小区里面实在不太方便，就回到了朋友家，晚上玩的很晚，住的近的回家，住得远的就睡下。半夜的时候她来到我床旁边，摸着我的脸，我们互相爱抚着。我们尽量不发出声音但用了点力气，我抚摸着她在黑暗中美丽的大脸，和她舌吻。旁边床上睡着的人呼噜停了，我们也停，等到呼噜再次响起，我们重新动作。最后她帮我唆出来，她转身慢慢回到她的床，我转过去疲倦的睡着了。
他妈的，快起来！马一草用脚踢马一个的小腿。啊？干吗。你妈的，快起来，跟我走。干嘛去？那边有三个牧羊女。牧羊女怎么了？他妈的，你睡着我又不能走，在旁边瞎溜达。碰到一个女孩子在放羊，我想到你刚才讲的故事，就上去勾搭，哎平常也不会这么勾搭的可能这里人少你那个故事又太骚所以就勾搭狠了根本没原则然后我们办了好事，她带我回帐篷喝奶茶，她还有两个姐妹在家里。她们听说我还有个哥在草原上一个人睡觉，就让我赶紧把你叫醒一起去喝酒。她送我出来的时候跟我说，她这两个姐妹是双性恋，两个人就是夫妻一样的过，要么不搞男人，要搞就是一起搞，这都几个月没有碰过男人了。我操，有这种事情？她们是当地人吗？不是，是从上海辞职来这里过有机生活的白领，马勒戈壁的，你还磨叽个鸡巴毛。马一个整个身体平平的从草地上弹起来，两只手收拾着东西，等他站好，东西已经都在包里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向前跑去。
日出嵩山坳嗷凹，马一个打断马一草。在来之前，朋友聚会，有个以前认识的女人也在。之前不久见过一次，那次她脸色挺差，但这次挺好。于是我就说你今天气色不错，她就说自己脸色一直不好，所以下次再见，你就知道我还是那样的脸色，她说话有点断断续续，想到哪里说那里。吃饭的时候，她的观点总是脱口而出，还是那么断断续续，也有些神经质。我跟别人说塞利纳让我想到人都是蛆，她本来躺在地板那里，忽然上身起来问，谁说塞利纳和蛆，旁边的哥们指我说，他。她又躺下去，哎不说了不说了。我就说你没有听完整，你听我一句话讲完。她说不要听。你妈的，我现在可以说了，你听不听？马一草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我喜欢过海明威、图森、奈保尔、陀基，之后喜欢好一阵太宰治。后来有个哥们就是坐我旁边的哥们喝醉了送了本长夜行给我（最近在爱问上有塞利纳其他的小说集可以下载），其实之前那本《斜阳、人间失格》也是他借给我的。然后我就把书放在厕所旁边，断断续续看完了。之前那些作家多少是要写出价值，但塞利纳不是这样，他就把人间写成是纯粹苦涩的地方，世间就像长长黑夜永无白天，人也如同蛆虫一般（这个应该是他书里的话），他也不讲究技巧，或者说他用的就是蛆一般平淡无奇的技巧。如果说写作的目的之一是让人清醒，那他做到了。你这一句话够长的，马一草看着另一个方向说。其实这是废话，但我还是跟你说，因为那天没说。我想说的是她是我认识的心里最完美的女人，现在我想和她在一起，但我还是会跟你去，还挺想去，但是我刚才忘了问你，那两个女人长的怎么样？你等一下，我撒泡尿，马一草走到旁边。马一个看着马一草转过身走过来，裤子拉链下面湿了一块。别看了，里面也湿了，里面有条裤子没有开洞，拉出来不太方便。那你难受吗？要不打开吹吹。没关系，尿是尿，裤子是裤子，腿是腿，他们不会永远搅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