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
《南京》
南京，我在雨里看你，距离一千一百五十三公里，九百九十八天，
我只见过你两次，南京。这个城市的梧桐总在争吵，在这里，
我没有影子，我覆满雾气的瞳孔，正沿着长江扩散，
为此，全城的人都在哭，你的街道湿漉漉；南京，
我们一定走过相同的地方。这让我相信，你的手正藏在衣袖，
时间，在你的身后，骑着亲自编织的自行车，轻而易举地认出了每一块
无名的青砖：在玄武湖，在紫金山，在夫子庙，在城市半空
疯狂飞驰的公交车上，梳着漂亮的马尾辫， 戴着无框的眼镜；
南京呀，为什么！你送给了我太多的硬币，什么时候才能允许我
如数退还？他们总在裤兜里奏乐，还替我翻出命运的底牌，
就像一把梯子，凭空出现在了我的心口；总有一天，
南京，我要记下你的通信地址，把字与国徽
交换回原来的位置。你知道，忠诚的预言家也难免失算，当他
爱上了一位姑娘，他就会与爱情一起消亡。因为这是南京，
一座属于雨的城市，现在，他终于如约而至了。或许这就是那道你曾描述过，
却又素不相识的窄门。为了还乡，所有人都必须从这里经过。可究竟哪一趟梦里，
往返有一列骏马？南京，不如听一听我拙劣的演讲：
在惊涛骇浪之中，升起的孤独王国
——我呼吸着，然而我寸步难行；我的肺叶布满铁锈，
喉咙变成了码头。你说的没错，我正是语言的奴隶，而南京，
神秘的主人，我终于低下了头，再也不敢看你。
2012年6月21日 夜
南京，我在雨里看你，距离一千一百五十三公里，九百九十八天，
我只见过你两次，南京。这个城市的梧桐总在争吵，在这里，
我没有影子，我覆满雾气的瞳孔，正沿着长江扩散，
为此，全城的人都在哭，你的街道湿漉漉；南京，
我们一定走过相同的地方。这让我相信，你的手正藏在衣袖，
时间，在你的身后，骑着亲自编织的自行车，轻而易举地认出了每一块
无名的青砖：在玄武湖，在紫金山，在夫子庙，在城市半空
疯狂飞驰的公交车上，梳着漂亮的马尾辫， 戴着无框的眼镜；
南京呀，为什么！你送给了我太多的硬币，什么时候才能允许我
如数退还？他们总在裤兜里奏乐，还替我翻出命运的底牌，
就像一把梯子，凭空出现在了我的心口；总有一天，
南京，我要记下你的通信地址，把字与国徽
交换回原来的位置。你知道，忠诚的预言家也难免失算，当他
爱上了一位姑娘，他就会与爱情一起消亡。因为这是南京，
一座属于雨的城市，现在，他终于如约而至了。或许这就是那道你曾描述过，
却又素不相识的窄门。为了还乡，所有人都必须从这里经过。可究竟哪一趟梦里，
往返有一列骏马？南京，不如听一听我拙劣的演讲：
在惊涛骇浪之中，升起的孤独王国
——我呼吸着，然而我寸步难行；我的肺叶布满铁锈，
喉咙变成了码头。你说的没错，我正是语言的奴隶，而南京，
神秘的主人，我终于低下了头，再也不敢看你。
2012年6月21日 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