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往事】腾 与 藤
一
🕯腾与藤 深夜，我在店后头收拾着，准备打烊。店门“砰”地开了，是腾，和他的夫人。 我照例打开音乐，取出豆。腾说今天不喝咖啡了，她正上火着呢，“我们喝茶嘛”，边说边伸手摸摸她头。他们都瘦，三十多岁了还少年形，看着不觉已是夫妻了。 自我回马尾老家，开这"从前店"四年来，腾多深夜造访。我们都不多话的人，我磨豆、温杯；他翻翻杂志，摸摸架上的鞋子。咖啡从烫喝到凉，一两个钟头就过去了。离开时，多半会掏一条牛仔裤。“不必试了，你挑的都很准” 记得是前年底开始，来时身边多了她，看着与腾一般高，也安静的。我起先看不出，也不多问。他们说想喝咖啡了，就会想到我。直到去年初，说打算结婚了，我才笑着，对了嘛，“就是她… 没错” 后来磨豆的美差就归她了。我与腾会出店门站会，他吸烟，我动动僵硬的手脚。 与腾识有十几年，他是最初在安泰中心开店的那拨人。数年后才知，他那puma“彪马店”的搭档是与我同姓的成曦。再后来，我与这个卓另有了更多的故事，在此不絮。 96年我在津泰路口做A-HA店。装修那几十天里，偶会见到腾。但更常照面的是他的女友林子。还未近身，就开嗓了～ “叔叔带我去对面麦当劳吃薯条冰琪淋嘛”。其实她比我也小不了几多，就是可爱嘛。 林子画画的，后来我有在亢哥那看了她的画。还不错，很“插图”的那一类。我离开“啊哈店”后，听闻林子与我的前妻走得很近。不奇怪的，陈圆的诗，与林子的画，我看着，也相近的。 没过多久林子就离开了腾。我最后一次见她，是跟我一老友来看我。当时我骨折卧床，在马尾老街EVE店。腾就几乎见不着了，他的状况，后来多由成曦的口里听着。不外乎就是吸烟，看碟，走长路。一个人过。
2003年整芍园时，才又见到腾。他开始用印尼藤手工编些小家具，器物等等。 我不意外，腾内向，却心灵手巧。那天晚上在芍园，你问起的那些手工钢丝灯具，也多半出自他手。 想到腾该已回国了，挑个好天气，一起去他半山腰的TENTENTIN工作坊喝茶嘛。上月初他们来时，多挑了两条牛仔裤。说是要去斯图加特，有个小型个人设计展，腾会带去一些藤作品，真好！ 那夜没喝咖啡，我突然特别想喝酒。彼此的话也多了些，恍然间还问了他们几时想要孩子。这于我是极少有的，估计又再换了一种酒，多喝了几杯呵呵。
（2008年10月31 夜）
To create an object is only a process. Do not get confused by the eye. Even in the darkness you can see light. Exchanging and sharing emotions is the value of design. 造物只是过程， 不要被眼睛迷惑， 黑暗中也能看到光明， 情感的交流与分享才是设计存在的价值。（陈祖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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