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都有过的“春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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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写这篇文章时,深圳早已春暖花开。坐在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我也忍不住一直点头“yes”,困意就如施了魔法的头箍一样,让我无法摘下。不知为何,我的思绪就飘忽到了那些年的课堂,闻到了那浓重的睡意,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脸庞还有窗外漫天飘舞的柳絮。我不敢过多扰破这份静谧,索性跑到一个胖子的身边,俯身欣赏着他那一大一小传奇的鼻涕泡还有额头一点一滴的汗珠,这种“偷窥”的感觉真好。
那些年,春天绝对是个躁动的季节。在一次学院诗歌朗诵比赛上,我的同学说:“曾经有人问我,为什么腊月份过生日的人特别多?我告诉他,因为春天是个播种的季节。”,话里话外,春天就这么无辜的被扯上了很多让人抓狂的东西。春天,我们从一开始就赋予了它太多太多的美好,因为春暖花开,万物苏醒。压抑了一冬的人们终于可以伸出手脚,肆无忌惮的享受这复苏。而我们那些年的春天,除了躁动的春心外,还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优良传统,那就是无穷无尽的春困。
无论毛邓三的选修课,还是令人纠结的专业课,教室里从一二三排往后数倒下的勇士不计其数。有拿可怜的书本做挡箭牌的,给老师一种假象——我在低头认真听课,别以为我睡着了;有的拉拢同桌让给把风的(当然,同桌也犯春困这招就不行了,勉强也只能称得上心里安慰。);更有神马都是浮云的主儿,无视一切。这种同学的极端下场也只有两个——一堂课接着另一堂课没人打扰他,直到下课铃声一声一声响过,或者成为无聊专业课的答题专业户,这种专业户就是答题对不对不要紧,关键是压抑的课堂上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顿时多了几分乐趣。再说说春困的姿势,前一种低调用书遮掩的春困是最不舒服的姿势,因为一心不能二用,既要睡得香还要时时刻刻提防书本的朝向,一不留声也许老师就能扫见你那销魂的睡脸。靠同桌的还有点儿靠谱,不低调也不张扬,但要选择一个有责任心的同桌。人生总是充满了各种不如意,但是如果遇到一个晃晃脑袋不是听见水声就是看见火花的同桌,也够悲天跄地了。你在梦中如胶似漆,他在可悲的现实世界里往你鼻孔里果断插上两根铅笔。这种感觉如睡醒的前几分钟,有人像小鬼一样拼命催你起床。我想这种比喻还无法贴切的表达那种感觉,春困时被整过的同学自行想象吧。而我就很幸运,四年大学生活死磕一个爱学习、有责任心的女同桌。在她的“保护伞”下,我幸福的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香甜的春天。当然,神马都是浮云的那位神人,姿势自选,躺着也行,小声呼噜也能接受,最奇葩的也无非就是睁着惺忪的睡眼流哈喇子的主儿。很荣幸的是,我就亲眼目睹过朋友被叫醒时,哈喇子顺着嘴角流到胸前的惨状。不知道若干年后,那位同学是否还记得那年的壮举。
其实,就如我今天的梦境一样,那些年的春困景象也是很和谐的,姑且用不上“美”这个字吧。外面鸟语花香、流水潺潺、山风习习,伴有漫天的柳絮。这是一幅多么素美的春景图啊,无论是一个胖子还是一个眼镜男抑或一位亭亭玉立的淑女,在这画面里静卧。万物就在这一呼一吸中,给我们诠释了青春的无所谓。春困被我这么一说也变得不那么罪恶了,因为这也是我们无法抹去的青春元素。
上班后,忙于各种杂事。看着窗外充满诱惑的阳光,真想偷偷的解一次春困。我要的是偷偷的去睡一觉,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到那年的教室,看到那些熟悉的脸庞,还有强忍清醒的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