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二十年
前面的话：这应该就是开场白。但是很多话是我写完全文以后写上的，放在前面，权当补充了。文章写完，改动不少，到今天才全部打完。也许此文比较幼稚，但是我想，幼稚的东西总比衰老腐败的东西好得多。至于写这篇文章是因为有一天晚上的冲动，但是大部分内容是在医院完成的。我爷爷住院，基本上我天天去护理，在医院呆着实在无聊，写写东西，时间飞快。医院这个地方就算有洁癖的人去待几天也会和正常人一样，虽然一开始我很怀疑在医院吃饭的卫生性这类问题，但是饿立马否定了这种怀疑..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看到了太多的悲痛，很有可能这个人上午还在医院长廊里见过下午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同楼层的一个老爷子晚上好像要治疗，很痛苦，惨叫——没错是惨叫，我从没想过人可以发出这种声音，不是从嗓子发出来的声音，而是从心里肺里肝里，毛骨悚然。
给我印象最深的事是这样：一日我去外面买些东西，见到一男一女两个护工。女的对男的说，你不是有活了么，怎么还出来，很闲啊。男的回答的很简洁：“死了，早上刚死。”我真的以为这个女护工应该很惊讶，怎么也应该感叹几句。但是她就像听到了我吃饭了这么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一样，说，哦，那又找到活了？男的说刚接个活。两个人自始至终都很平静，没有一点起伏激动诧异。原来人看待生死竟然可以这么冷静，如一湖死水没有任何涟漪。想必他们是见得多了，已经把生生死死看作了一件极平常极自然的事情。只是到自己知天命的时候是否还能看的这么淡定呢...我还未经历过一个活生生的人离去，所以这段对话对我刺激太大。
身体是自己的，要陪自己一辈子，好好对待吧。
进入正题。
或许这种回忆性的文字是应该放在以后写的，但我不确定在我三十或者四十岁时是否还有这种心情写这类回忆性的东西。若再老些，恐怕有些记忆就要遗失掉了，但这些记忆对于我是很宝贵的，所以在这大半夜，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拧开还有余温的台灯，只为找寻当年美好的影子。
幼儿园及之前
小时候你要是看见我，很大可能是看见了一个泪痕尚在眼边——总哭的小孩子是不招人喜欢的——如我所述有些惹人烦的一个孩子。是的，小时候我特别能哭，据我所有亲戚叙述，我不到一岁的时候是在姥姥家。对那时我没有任何记忆，所以他们说什么我就得相信什么。姥姥看着我，妈妈去上班。我哭的原因就是要找妈妈。姥姥抱着我，我的手一直朝妈妈单位方向指，指到她下班回来。这还是好的，还在襁褓中的时候我哭得更厉害，以致有一次我妈烦的直接把我从她怀里摔到了床上。每讲到这一段，我姥姥就唾沫星子横飞，连说带比划，非要把当时场景再现。而这时，我一般都在吃饭，我姥姥演的活灵活现，以致我总是辜负了农民伯伯粒粒的辛苦。等我再大些能走了，就更淘气了——男孩子有几个不淘气。一次小姨回来，我咿咿呀呀地晃了过去，围着她转来转去，想看看她买了啥好吃的。不想左脚踏右脚，双脚一别，人就倒了，再加上我小姨反应比较慢，我脑袋就直接撞到了墙围上，在我额头留下了既不是月牙也不是闪电的一道疤痕。到得一岁，就把我送到了奶奶家。第一天刚过去，我谁也不跟，就认我姥姥，据叙是当时坐在离门口较近的沙发上，死盯着姥姥，不让她走。直到我妈下班，转移了我的视线，我姥姥才得以遁去。同样，这些东西我都不记得，既然他们告诉我当时的境况，我也只能听之信之笑之。
小时候带我最累的是姥姥，但现在我却和奶奶亲，因为就我的记忆而言，我是在奶奶家长大的。
对幼儿园的初次记忆恐怕是这样的。一个诺大空旷的屋子，倒很敞亮。一个小孩子不停的捶着门，哭着叫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门外是一个尖利的女声：哭，哭！哭去吧，自己哭去吧！不用猜，那个小孩就是我。至于我为什么呆在这个空旷的屋子里，已不记得了。但总归也就是不好好吃饭睡觉，吵着要回家之类的。
幼儿园的生活对我说既不厌恶也不喜欢。因为除了一个阿姨对我不怎么样之外，其他阿姨都对我不错，总会很耐心的对待我，甚至时不时还把我往空中抛上一抛。但这些并不能成为喜欢幼儿园的理由。因为在幼儿园得按时睡觉按时吃饭按时游戏按时排排坐。第一，我不喜欢按时；第二，我不喜欢睡午觉。恐怕没几个小孩子愿意在一个大好天气里老老实实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吧。在家里的时候我奶奶就要哄着我睡觉，但大多数结果都是哄着哄着我奶奶自己睡着了，然后我就爬起来去看电视或者爬窗户看外面卡车运煤——如果有的话。我十分愿意看。楼下就是院里的锅炉房，深秋季节就要来运煤了，往往是在中午。这样我就有“堂正”的理由不睡午觉了。外面一响起熟悉的卡车声音，我就一骨碌从床上滚起来，丝毫不顾奶奶的那一句“不睡觉上哪去”，就紧盯着看卡车一点点卸煤。天知道我怎么这么愿意看这个！那时可真希望这煤堆是聚宝盆，永不减少。电视中也有好看的，动画片我最喜欢葫芦娃，看完还画，惟妙惟肖。只是现在画起，葫芦娃倒像蛇妖了。说到蛇妖，新白娘子传奇不可不说。只要哪个台有，我是一集不落。赶巧以前家里的电视是机车厂有线的，能收到很多地方台，所以这电视剧也不知道看了几十遍了，却仍是不够。看到后来，最大的盼望就是下集预告中白娘子从塔里出来，打死那个老王八法海！
看，说到这些东西，它们才是真正存活在我记忆中的东西。他们告诉我的，我还得再想象一番，岂不相当于我重新经历一回？关于我的再经历，还有一事比较有趣，是我舅妈告诉我的，对于这件事，我是有些质疑的。她说我小时候去厕所总说厕所里有红鬼绿鬼蓝鬼——这事倒是有，起因是我小时玩游戏机，其中一个游戏打杀的就是红鬼绿鬼的啊，再加上我姥姥家厕所那时候灯是红凄凄的，点开灯就是一片血色，所以我就比较害怕。所以这件事本身是有的，我奇怪的是我舅妈是否亲眼见过，因为她那时应该还没嫁给我舅舅。
幼儿园中还有个小姑娘很可爱，我说她可爱是因为她从不掐人（我们那的女孩子都会掐人，还颇有心得，只揪起一点皮，就疼到心里。可见这是女人的本能），还经常从她舞蹈鞋的皮带上挑下皮筋给我们玩，那时兴这个。
六岁前大概就这个样子了，毕竟记忆到的东西不多。我有时甚至想，我妈妈要是不摔我那一下，我应该能记起更多吧。
小学
小学的班主任即使现在看来也是比较可怖的了。当时我们一个年纪四个班流传有这么一首打油诗：一班老师是色狼，二班老师像魔鬼，三班老师是妈妈，四班老师像什么忘掉了。唔..我就是二班的..至于一班老师，坊间比较流行的说法是有女生去其办公室，见桌有书，皆三点式女郎，遂得其名。那时，小孩子嘛，以为看看养眼的就乃好色也。可见我们的教育者在教导我们时颇下苦心，好的就是不好的，很符合辩证法。小学正常的话作业并不多，可以在学校轻松完成。但往往情况是不正常的，我们有很多惩罚性的作业，原因很简单，自习讲话或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原由。于是我在这一遍一遍的重复运动中积攒着对这老师的仇恨。此师另有一嗜，好体罚。对我刺激最大的一次就是一学生迟到，勒其罚站，生不服。师怒，遂从该生饭盒中掏出一西红柿摔了过去，该生敏捷，头一歪，呱唧一声，西红柿砸到墙上，满墙尽是番茄汁。生亦怒，骂出一句国骂，然后就挨了两个响亮的耳光，余音不绝...再最后的记忆就剩下了那个顺着白墙慢慢下滑稀巴烂的西红柿。
我们都听过一个笑话：一男生骂一女生猪，其师批曰,我们总不能人家像什么就叫人家什么吧。我怀疑这笑话就是我们班哪个同学总结出的。一日，我班一男生考试不好，师大吼一顿，后又温和指一女生言：你们看我从不说xx（该女名），她就是笨嘛！所以看到那笑话我着实笑不出。
当然，老师再怎么不好，也不大会影响到我的心情，和同学之间的玩耍使这种不快消失殆尽。大柱是我最要好的同学。韩寒说，要好就是你要我的好东西，我要你的好东西。差不多吧。我们要不踢球，要不就玩游戏机。小学时候星期三是半天，这星期三他到我家，下星期我则以礼还之。游戏机玩的最多的是热血系列--足球篮球冰球格斗等等。玩热血足球我们换着手柄玩，因为2p得当守门员。玩热血格斗时我们一起喊1，2，3放合技...玩过那些游戏的都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那时候电视放足球小将--很墨迹的一个动画片--里面小林兄弟会踢双人射门，我们也天天放学练。大柱球踢的比较好，左脚也会发力，于是他左我右。一日竟成功射出。那球路线很是诡异，先往右飘了一下，转到左边，然后径直加速飞进球门（一个门洞）。这事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因为它真真切切的发生过，虽然这事看起来像我编出来的，但是它就那么发生了。所以那时候我大概知道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大柱现在在大工，只是也很少联系了。
小学中，跳不开的还有一女生。请许我称之为小孙。倒不是因为她信孙，你要是看过王小波的《我的阴阳两界》，就会知道小孙是个很可爱的女子，姑且称之。乖巧可爱，一头到耳边的短发，现在头发长了些，不过大样子没变。现在仍是同学——大学同学。偶尔通个电话，吃个便饭，月白风清。现在回想起来，一股温馨在心底漾开，成为那时美好的注脚。
小学时的夏天总是很明亮，外面阳光充足而明媚，透过树叶在地上留下点点斑驳，隔着叶子看太阳，很好玩。在姥姥家玩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姥爷带着我们几个小孩爬山。现在这山没有了，被开发了，盖成了现在的泡崖八区。山上有坟，这坟的位置恐怕就是八区公园的大广场，所以我们更喜欢叫这广场为“万人坑”。上山的时候我故意踩死过一只蚂蚁，听到了姥爷的谆谆教诲，原话我都记得，因我当时确很羞愧。姥爷说，蚂蚁也是个生命，又没惹你，你无缘无故踩死它干什么。这事如果我放到高中当作文写，恐怕会被批矫情。会被怀疑写这个是否有什么目的。时间长了，自己也会觉得这样写很矫情。就像文革时期，老干部被斗本来没什么罪，但天天被批成反革命，哪一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睛，吧唧吧唧嘴，才发现：自己打了十几年仗，其实却是人民公敌名曰革命，实则反之，实在罪过，该死该死！所以作文里面，能看到的只是些虚假文字，越写越没有人性。如今写写博客动动笔就没有什么顾忌，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自然得多。所以不论小学初中还是高中，写的作文都有八股遗风，现在看了脸都红。可见教育我们就是鼓励我们说假话，违心话。当然这也没什么错，好的整成不好的，自然的弄成灭人欲的，想要写啥偏不能写啥，这也很符合辩证法。
不过这个自然不能怪老师，初中和高中大部分老师都是很好的，但是老师再好，也不能替我去考试哇！不过所幸，我现在拥有了思考的能力，又慢慢找回了自我——这个我十五、六年前就曾拥有的东西。
关于小学的结尾，应该这样描述，那天集体看完电影，老师说，这个假期就没有什么作业了...于是我明白，我要上初中了啊。
初中
写到初中，有些写不下去。对我来说，初中没什么值得可说的东西，是很苍白的一段。但是再苍白的一段，它也是属于我的，要是把它去掉，我可不能同意。就像我脑袋中有健康的思想，也有不健康的思想，但你想让我变得更好或者认为人脑袋中应都是高尚的思想而割掉我低下的思想，我就不能同意。因我那样是谁都成了问题。我写这一段是在医院里，刚吃完午饭，同病房的那个奶奶很慈祥，和我阐述她外孙女的大学生活，还力劝我在大学要成为党员或弄个全国优秀大学生之类的名号。关于这个，我话就比较多，入党申请书我也写过，但写后就泛恶心，那感觉就像自己强奸自己一样。交了后还要定期写思想报告，为避免这种自奸第二次出现，我就把它撇到了一边，再也找不到了。身处江湖，亦可为庙堂之事。虽然这事做起来不大靠谱。郭德纲说，相声大师不一定会说相声，我看这话很对，所以我也觉得优秀大学生未必优秀。当然这话不是针对老奶奶的外孙女，他们人都很好，但人好未必说不出不正确的话来。大一时有个啥寝室大赛，说白了就是比谁寝室花花，评比也就是在装B（请允许我说句粗话——虽然我平时也不少说——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比喻）。我们几个都是懒人，且觉得寝室这样不错，增之改之都显雕琢，也就打扫干净开始装B。然后进来学生会一女的,进门先打量了一下我们寝室，随后脸迅速变成一种去火的蔬菜——苦瓜，但这苦瓜脸只能让我上火。由此可见其职业素养，不去学变脸可惜了人才。她开口怒道，你们就整成这样啊！？听完这话我有些纳闷，抛开此场景单看这句话我会觉得我是收拾家务的钟点工，而她是这个寝室的女主人。我奉其命给她收拾寝室卫生，所以她一推开门看见一切不能如其意就要训斥我，这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可问题是我不是钟点工，她也不是女主人，最关键一点是这是我的寝室。我自然有权力打扮收拾自己的地盘而不受他人的吆五喝六。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想搬到我们寝室住，可我们兄弟几个绝不会同意如此一八婆搬进来——如果她温柔体贴漂亮倒也有的商量。何况我也看不出她有搬进来的意思。最后她倒也大方，给我留下了个白眼后转身飘然而去。此人在老师眼中想必是“优秀”的了，不然怎进得学生会（当然学生会也有几个不太狗的），可她在我看来就是狗屎一泡。所以优秀不优秀之类的，自己清楚就好。我虽浅薄，但尚有自知之明。
说讲初中却扯到这里，可见我迟迟想不出初中写点啥。初中，若用一句话蔽之则为混沌三年考高中。但三年就变成了这么一句话又实在不甘。那就再说说罢。
想我那学校，天天外面聚堆痞子，寻衅打架，无所事事，可见我们学校不咋样。我们班主任倒很好，年轻活泼漂亮，带我们满三年。与我们代沟也不大，数学课讲的也蛮好。那时她辫子留的很长，盘在头上，一日上课不慎发带松开，长长的辫子落在腰际，我们一活宝同学见状惊呼：这么长啊...老师立马红了脸。光看惊呼这句，似乎可以无限遐想。
一日上劳技课，老师问一男生自行车都有啥部件，该生较憨，称之老牛。老牛在旁人提醒下，别的都说齐了，就差一车锁。底下就有人使坏，连呼“cesuo，cesuo”，老牛果然不负众望，答曰，厕所。我们都笑翻了，适逢我老对睡醒，听完连人带凳子笑翻在地。只听劳技老师操着“标准的普通话”缓缓道来：有什么好笑的，没有cesuo你敢骑啊。我老对在地上一愕，道：“恩，还真有厕所啊...”这回我们可真笑翻了。写到这，想起一次大学课堂临近下课，有几个同学已不耐烦，开始窜座攀谈，前面那老师操着一口沈阳话说：“这还没下课，怎么有同学都下地了啊”，我后面老栾正拿着手机看《金鳞岂是池中物》，一般说来，在看此类读物时，人反应都会比较慢，沉浸在yy中，可不知老栾那时是来电了还是短路，竟很爽快的接上一句让我喷饭的话：“靠，你以为坐炕头呢，还下地...”
初中时候很喜欢踢毽子，碰巧我踢得不赖，再巧院里有一小我一岁的踢得也好，理所当然我们能玩到一起去。他叫孙明海（我现在找不到他了，他初中没念完就转走了，至今不知所踪，在校内找也找不到，估计没有念高中。我很想念他，若有知情人能提供些信息给我，万分感谢，我们的初中是大连市第四十七中学）。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称之为玩伴。除了玩，没有什么别的利益诉求。同时，我俩踢毽子很有默契。这点我想是因为我们对踢毽子都有很好的理解且我们水平相仿也就很容易配合好。由此可以谈谈中国足球。看郑智回来不如在查尔顿表现好，我想是因郑智对足球理解比这些人高出一些，在国外传些球队友能意识到跑到点，回来后就不行。传吧，队友大半领悟不到这球可以这么传，传了也是浪费；不传吧，机会又有，废之何忍。腿都伸一半了，还在犹豫,“咵嚓”，脚杵地上了，还默契个屁啊。所以默契与否，恐怕不是十几天的事。我很想再找到他，再踢踢毽子，找找那默契的感觉。
关于初中，自己也不怎么待见，又隔了些许年，忘得差不多了，到此吧。
高中
高中还是很有意思的。不过关于高中，以前已经记录了很多，若再说一遍，多少有些无聊，就补正一些吧。高一的时候没有分文理班，学的就比较杂，物理化学地理历史政治..所以，我一直盼着早点分完，有个选择，对剩下的做个了断。高一下学期传言四起，这个说今儿定了大综合，那个说屁，改回小综合。还带举例子的：那谁谁老师都说了不改了，这个就说校长都去开会了今天就知道...写议论文时他们就没举过这些生动的例子。临近期末，我和董天天到操场转悠，想想，两个大男人一下课就在操场遛弯，口中念念叨叨：分班咋整不分咋办。现在想想，很有意思。
写过那么多字，但老师着实没写全，今儿不懒，补上。
高一班主任教化学，颇好运动，乒乓球拍自己粘，打起来有板有眼。说实话，我和董对她并不太熟，几次回学校看到了则寒暄几句，要是忘了也就那样了。其实她蛮好，就是年龄大些，和我们有些代沟。回去时她总和我们说些大学要好好学习之类的话，我不大愿意听。呵呵。
高一的时候我就想当语文课代表，只是那时没个民主的形式，也没指定到我，我还是很耿耿于怀的。所以高二开学大象问我们谁想当语文课代表，我毫不犹豫第一个举起了手。说起语文老师：其名于乐，是娱乐还是愉悦，我看区别不大。至今我觉得有必要为他平反一下。都说他课烂，以致高二结束结束没带我们到高三，据说是有家长找了校长，对此我还是很遗憾的。我现在仍觉得他课上有很多好的东西。他并不是机械的灌输，而是诱发式地提问。我想，一个好老师不是教会你什么而是教会你如何思考，这和好书发人深思的道理是一样的。当然，有更多的人说他不好，这里面也是有些原因的。窃以为，于乐老师有些面，人又软，在办公室都经常受欺负。常见的景象就是玩着玩着电脑，啪，一个抱枕摔过来了——“于乐，下去给我买根雪糕去”。他就颠颠下去了。所以他也管不住学生，学生们呢，本来觉得语文这玩意无关紧要，这老师脾气好来又面善，得，看点别的吧，英语数学历史地理政治就是不看语文（你要是觉得《南风》或《大众网络报》类杂志报纸属于语文范畴，我倒也无话可说），看看还要评论评论时事。于乐呢，也不大管纪律——其实也管不住——长期下去，少部分还听课的就觉得纪律太差影响了正常上课，一抬头，于乐还在上面引导呢“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呢？”低下就开始嘀咕，还有人听吗，这还说明个屁啊！大部分干别的的同学觉得这样也不怎么踏实，外面还有老师主任书记巡视呢，所以长久就有了民怨。那个说了“哎还是课讲得不行啊，课讲得好，咋都爱听”，对这种说法，我实在不能认同。比方说一个微积分讲得很好的老师给我讲课，别人兴许能听得津津有味，我却只能睡着。所以我觉得，对语文感兴趣的人慢慢少了，这是教育者的问题还是教育本身问题，我不大知道。至于我们关系比较好是因为他高一就教我，脾气也好，经常开个玩笑踢个球啥的，讲课风格也是我喜欢的。所以数数字数，唔，写了很多嘛。最后我得说，从高二到高三，换了语文老师，说实话，上语文课不是那么积极了。高三时的语文太功利，为着考试，之前就比较活泼乐趣，毕竟语文还是一种语言，而不单单是一种工具。所以，很感谢于乐，没有扼杀我对语文的热情。
高二有生物课，有次期末考试前老师在黑板写题，后来才知道是泄题。当时有没有暗示忘掉了，恐怕就算有也听不出来，毕竟没有前例。理科班因这重考，我们竟幸免。那老师也被开除。想来她是刚毕业，大学划题习惯了，一时不能适应。
政治老师也很有意思，一看长相就知道是教政治的，还是校心理辅导室的。回答问题很耐心，但有时回答后我仍是一头雾水，只好将些问题汇总，去问高一政治老师，这过程还要小心翼翼，不能被她看到。现在是班主任，听说其学生痛苦至极，有事没事就要听大道理，呵呵。政治这东西，课堂上学的都很枯燥，但读读伟人的原著，和他们面对面交流，就会发现其思想之深邃前卫，言论之风趣有理。和课堂之所学，完全是两回事。
高一地理老师刘伟，瘦瘦的。课讲得很好，我那时很愿意跑地理办公室（此实非马屁之言）。她媳妇儿就是大象喽。现在更瘦了，天天回去做饭受压迫啊。大象倒貌似有点点胖了。
高一的数学老师都退休了，老爷子身体结实，冬游锻炼，大冬天在家就穿一背心。上课说话总也哎结尾：你这个回答哎是不对的哎。高二数学老师年轻漂亮，很娇小。据我们猜测应该也就不到90斤。看样子也就二十七八岁啊，以后才知孩子都很大了。这个...保养的真好。现在也是班主任了，学生都不好意思欺负他，呵呵。
历史老师也不能忘掉，课讲得好，人也有领导的派头。回去见到我们就笑：这上大学都一个个瘦的啊...
上了高三，换了老师（此事不说了，既述），也就换了英语老师。刚开始不习惯啊，这老太太讲课声太小了啊。再加上别的一些缘由，我们是很不满的。过了一个多月，却慢慢发现，这老太太可爱极了。对生活总是一种很乐观的态度，妙语多多，又能耐得住琢磨，现在看来，她有些调皮年轻的眼睛和发的是民主自由的光辉啊。
老师们说的差不多了，我的胡言乱语，若见万望不要生气，前几天看到高中分数线，我们学校也在重点高中之列了，分数还不低呢。有这么些有个性有思想有特点的老师们，学校也会越来越好的吧。
高中三年，最快乐的还是在二年三班，在班级里面做什么事情都很舒服（除了中午踢球一事有些分歧），同学关系很融洽，我们现在每个假期都要踢次球，延续班级优良传统。高三忙，每次踢球都要鼓动一次，我言之凿凿：这最后一场了啊。最后也不知道踢了多少个最后一场。我一过去，安康就说，今天又最后一场了？...很遗憾，大象没带我们到高三，此事不多说了。向您致敬，要多运动少欺负刘伟老师啊...
写到这，要结束了。不想一开头就停不住笔，竟写了这些许字，前二十年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以后的事情我正经历着，想必也是一样的丰富多彩。 08.7.28 毕
给我印象最深的事是这样：一日我去外面买些东西，见到一男一女两个护工。女的对男的说，你不是有活了么，怎么还出来，很闲啊。男的回答的很简洁：“死了，早上刚死。”我真的以为这个女护工应该很惊讶，怎么也应该感叹几句。但是她就像听到了我吃饭了这么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一样，说，哦，那又找到活了？男的说刚接个活。两个人自始至终都很平静，没有一点起伏激动诧异。原来人看待生死竟然可以这么冷静，如一湖死水没有任何涟漪。想必他们是见得多了，已经把生生死死看作了一件极平常极自然的事情。只是到自己知天命的时候是否还能看的这么淡定呢...我还未经历过一个活生生的人离去，所以这段对话对我刺激太大。
身体是自己的，要陪自己一辈子，好好对待吧。
进入正题。
或许这种回忆性的文字是应该放在以后写的，但我不确定在我三十或者四十岁时是否还有这种心情写这类回忆性的东西。若再老些，恐怕有些记忆就要遗失掉了，但这些记忆对于我是很宝贵的，所以在这大半夜，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拧开还有余温的台灯，只为找寻当年美好的影子。
幼儿园及之前
小时候你要是看见我，很大可能是看见了一个泪痕尚在眼边——总哭的小孩子是不招人喜欢的——如我所述有些惹人烦的一个孩子。是的，小时候我特别能哭，据我所有亲戚叙述，我不到一岁的时候是在姥姥家。对那时我没有任何记忆，所以他们说什么我就得相信什么。姥姥看着我，妈妈去上班。我哭的原因就是要找妈妈。姥姥抱着我，我的手一直朝妈妈单位方向指，指到她下班回来。这还是好的，还在襁褓中的时候我哭得更厉害，以致有一次我妈烦的直接把我从她怀里摔到了床上。每讲到这一段，我姥姥就唾沫星子横飞，连说带比划，非要把当时场景再现。而这时，我一般都在吃饭，我姥姥演的活灵活现，以致我总是辜负了农民伯伯粒粒的辛苦。等我再大些能走了，就更淘气了——男孩子有几个不淘气。一次小姨回来，我咿咿呀呀地晃了过去，围着她转来转去，想看看她买了啥好吃的。不想左脚踏右脚，双脚一别，人就倒了，再加上我小姨反应比较慢，我脑袋就直接撞到了墙围上，在我额头留下了既不是月牙也不是闪电的一道疤痕。到得一岁，就把我送到了奶奶家。第一天刚过去，我谁也不跟，就认我姥姥，据叙是当时坐在离门口较近的沙发上，死盯着姥姥，不让她走。直到我妈下班，转移了我的视线，我姥姥才得以遁去。同样，这些东西我都不记得，既然他们告诉我当时的境况，我也只能听之信之笑之。
小时候带我最累的是姥姥，但现在我却和奶奶亲，因为就我的记忆而言，我是在奶奶家长大的。
对幼儿园的初次记忆恐怕是这样的。一个诺大空旷的屋子，倒很敞亮。一个小孩子不停的捶着门，哭着叫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门外是一个尖利的女声：哭，哭！哭去吧，自己哭去吧！不用猜，那个小孩就是我。至于我为什么呆在这个空旷的屋子里，已不记得了。但总归也就是不好好吃饭睡觉，吵着要回家之类的。
幼儿园的生活对我说既不厌恶也不喜欢。因为除了一个阿姨对我不怎么样之外，其他阿姨都对我不错，总会很耐心的对待我，甚至时不时还把我往空中抛上一抛。但这些并不能成为喜欢幼儿园的理由。因为在幼儿园得按时睡觉按时吃饭按时游戏按时排排坐。第一，我不喜欢按时；第二，我不喜欢睡午觉。恐怕没几个小孩子愿意在一个大好天气里老老实实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吧。在家里的时候我奶奶就要哄着我睡觉，但大多数结果都是哄着哄着我奶奶自己睡着了，然后我就爬起来去看电视或者爬窗户看外面卡车运煤——如果有的话。我十分愿意看。楼下就是院里的锅炉房，深秋季节就要来运煤了，往往是在中午。这样我就有“堂正”的理由不睡午觉了。外面一响起熟悉的卡车声音，我就一骨碌从床上滚起来，丝毫不顾奶奶的那一句“不睡觉上哪去”，就紧盯着看卡车一点点卸煤。天知道我怎么这么愿意看这个！那时可真希望这煤堆是聚宝盆，永不减少。电视中也有好看的，动画片我最喜欢葫芦娃，看完还画，惟妙惟肖。只是现在画起，葫芦娃倒像蛇妖了。说到蛇妖，新白娘子传奇不可不说。只要哪个台有，我是一集不落。赶巧以前家里的电视是机车厂有线的，能收到很多地方台，所以这电视剧也不知道看了几十遍了，却仍是不够。看到后来，最大的盼望就是下集预告中白娘子从塔里出来，打死那个老王八法海！
看，说到这些东西，它们才是真正存活在我记忆中的东西。他们告诉我的，我还得再想象一番，岂不相当于我重新经历一回？关于我的再经历，还有一事比较有趣，是我舅妈告诉我的，对于这件事，我是有些质疑的。她说我小时候去厕所总说厕所里有红鬼绿鬼蓝鬼——这事倒是有，起因是我小时玩游戏机，其中一个游戏打杀的就是红鬼绿鬼的啊，再加上我姥姥家厕所那时候灯是红凄凄的，点开灯就是一片血色，所以我就比较害怕。所以这件事本身是有的，我奇怪的是我舅妈是否亲眼见过，因为她那时应该还没嫁给我舅舅。
幼儿园中还有个小姑娘很可爱，我说她可爱是因为她从不掐人（我们那的女孩子都会掐人，还颇有心得，只揪起一点皮，就疼到心里。可见这是女人的本能），还经常从她舞蹈鞋的皮带上挑下皮筋给我们玩，那时兴这个。
六岁前大概就这个样子了，毕竟记忆到的东西不多。我有时甚至想，我妈妈要是不摔我那一下，我应该能记起更多吧。
小学
小学的班主任即使现在看来也是比较可怖的了。当时我们一个年纪四个班流传有这么一首打油诗：一班老师是色狼，二班老师像魔鬼，三班老师是妈妈，四班老师像什么忘掉了。唔..我就是二班的..至于一班老师，坊间比较流行的说法是有女生去其办公室，见桌有书，皆三点式女郎，遂得其名。那时，小孩子嘛，以为看看养眼的就乃好色也。可见我们的教育者在教导我们时颇下苦心，好的就是不好的，很符合辩证法。小学正常的话作业并不多，可以在学校轻松完成。但往往情况是不正常的，我们有很多惩罚性的作业，原因很简单，自习讲话或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原由。于是我在这一遍一遍的重复运动中积攒着对这老师的仇恨。此师另有一嗜，好体罚。对我刺激最大的一次就是一学生迟到，勒其罚站，生不服。师怒，遂从该生饭盒中掏出一西红柿摔了过去，该生敏捷，头一歪，呱唧一声，西红柿砸到墙上，满墙尽是番茄汁。生亦怒，骂出一句国骂，然后就挨了两个响亮的耳光，余音不绝...再最后的记忆就剩下了那个顺着白墙慢慢下滑稀巴烂的西红柿。
我们都听过一个笑话：一男生骂一女生猪，其师批曰,我们总不能人家像什么就叫人家什么吧。我怀疑这笑话就是我们班哪个同学总结出的。一日，我班一男生考试不好，师大吼一顿，后又温和指一女生言：你们看我从不说xx（该女名），她就是笨嘛！所以看到那笑话我着实笑不出。
当然，老师再怎么不好，也不大会影响到我的心情，和同学之间的玩耍使这种不快消失殆尽。大柱是我最要好的同学。韩寒说，要好就是你要我的好东西，我要你的好东西。差不多吧。我们要不踢球，要不就玩游戏机。小学时候星期三是半天，这星期三他到我家，下星期我则以礼还之。游戏机玩的最多的是热血系列--足球篮球冰球格斗等等。玩热血足球我们换着手柄玩，因为2p得当守门员。玩热血格斗时我们一起喊1，2，3放合技...玩过那些游戏的都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那时候电视放足球小将--很墨迹的一个动画片--里面小林兄弟会踢双人射门，我们也天天放学练。大柱球踢的比较好，左脚也会发力，于是他左我右。一日竟成功射出。那球路线很是诡异，先往右飘了一下，转到左边，然后径直加速飞进球门（一个门洞）。这事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因为它真真切切的发生过，虽然这事看起来像我编出来的，但是它就那么发生了。所以那时候我大概知道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大柱现在在大工，只是也很少联系了。
小学中，跳不开的还有一女生。请许我称之为小孙。倒不是因为她信孙，你要是看过王小波的《我的阴阳两界》，就会知道小孙是个很可爱的女子，姑且称之。乖巧可爱，一头到耳边的短发，现在头发长了些，不过大样子没变。现在仍是同学——大学同学。偶尔通个电话，吃个便饭，月白风清。现在回想起来，一股温馨在心底漾开，成为那时美好的注脚。
小学时的夏天总是很明亮，外面阳光充足而明媚，透过树叶在地上留下点点斑驳，隔着叶子看太阳，很好玩。在姥姥家玩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姥爷带着我们几个小孩爬山。现在这山没有了，被开发了，盖成了现在的泡崖八区。山上有坟，这坟的位置恐怕就是八区公园的大广场，所以我们更喜欢叫这广场为“万人坑”。上山的时候我故意踩死过一只蚂蚁，听到了姥爷的谆谆教诲，原话我都记得，因我当时确很羞愧。姥爷说，蚂蚁也是个生命，又没惹你，你无缘无故踩死它干什么。这事如果我放到高中当作文写，恐怕会被批矫情。会被怀疑写这个是否有什么目的。时间长了，自己也会觉得这样写很矫情。就像文革时期，老干部被斗本来没什么罪，但天天被批成反革命，哪一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睛，吧唧吧唧嘴，才发现：自己打了十几年仗，其实却是人民公敌名曰革命，实则反之，实在罪过，该死该死！所以作文里面，能看到的只是些虚假文字，越写越没有人性。如今写写博客动动笔就没有什么顾忌，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自然得多。所以不论小学初中还是高中，写的作文都有八股遗风，现在看了脸都红。可见教育我们就是鼓励我们说假话，违心话。当然这也没什么错，好的整成不好的，自然的弄成灭人欲的，想要写啥偏不能写啥，这也很符合辩证法。
不过这个自然不能怪老师，初中和高中大部分老师都是很好的，但是老师再好，也不能替我去考试哇！不过所幸，我现在拥有了思考的能力，又慢慢找回了自我——这个我十五、六年前就曾拥有的东西。
关于小学的结尾，应该这样描述，那天集体看完电影，老师说，这个假期就没有什么作业了...于是我明白，我要上初中了啊。
初中
写到初中，有些写不下去。对我来说，初中没什么值得可说的东西，是很苍白的一段。但是再苍白的一段，它也是属于我的，要是把它去掉，我可不能同意。就像我脑袋中有健康的思想，也有不健康的思想，但你想让我变得更好或者认为人脑袋中应都是高尚的思想而割掉我低下的思想，我就不能同意。因我那样是谁都成了问题。我写这一段是在医院里，刚吃完午饭，同病房的那个奶奶很慈祥，和我阐述她外孙女的大学生活，还力劝我在大学要成为党员或弄个全国优秀大学生之类的名号。关于这个，我话就比较多，入党申请书我也写过，但写后就泛恶心，那感觉就像自己强奸自己一样。交了后还要定期写思想报告，为避免这种自奸第二次出现，我就把它撇到了一边，再也找不到了。身处江湖，亦可为庙堂之事。虽然这事做起来不大靠谱。郭德纲说，相声大师不一定会说相声，我看这话很对，所以我也觉得优秀大学生未必优秀。当然这话不是针对老奶奶的外孙女，他们人都很好，但人好未必说不出不正确的话来。大一时有个啥寝室大赛，说白了就是比谁寝室花花，评比也就是在装B（请允许我说句粗话——虽然我平时也不少说——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比喻）。我们几个都是懒人，且觉得寝室这样不错，增之改之都显雕琢，也就打扫干净开始装B。然后进来学生会一女的,进门先打量了一下我们寝室，随后脸迅速变成一种去火的蔬菜——苦瓜，但这苦瓜脸只能让我上火。由此可见其职业素养，不去学变脸可惜了人才。她开口怒道，你们就整成这样啊！？听完这话我有些纳闷，抛开此场景单看这句话我会觉得我是收拾家务的钟点工，而她是这个寝室的女主人。我奉其命给她收拾寝室卫生，所以她一推开门看见一切不能如其意就要训斥我，这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可问题是我不是钟点工，她也不是女主人，最关键一点是这是我的寝室。我自然有权力打扮收拾自己的地盘而不受他人的吆五喝六。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想搬到我们寝室住，可我们兄弟几个绝不会同意如此一八婆搬进来——如果她温柔体贴漂亮倒也有的商量。何况我也看不出她有搬进来的意思。最后她倒也大方，给我留下了个白眼后转身飘然而去。此人在老师眼中想必是“优秀”的了，不然怎进得学生会（当然学生会也有几个不太狗的），可她在我看来就是狗屎一泡。所以优秀不优秀之类的，自己清楚就好。我虽浅薄，但尚有自知之明。
说讲初中却扯到这里，可见我迟迟想不出初中写点啥。初中，若用一句话蔽之则为混沌三年考高中。但三年就变成了这么一句话又实在不甘。那就再说说罢。
想我那学校，天天外面聚堆痞子，寻衅打架，无所事事，可见我们学校不咋样。我们班主任倒很好，年轻活泼漂亮，带我们满三年。与我们代沟也不大，数学课讲的也蛮好。那时她辫子留的很长，盘在头上，一日上课不慎发带松开，长长的辫子落在腰际，我们一活宝同学见状惊呼：这么长啊...老师立马红了脸。光看惊呼这句，似乎可以无限遐想。
一日上劳技课，老师问一男生自行车都有啥部件，该生较憨，称之老牛。老牛在旁人提醒下，别的都说齐了，就差一车锁。底下就有人使坏，连呼“cesuo，cesuo”，老牛果然不负众望，答曰，厕所。我们都笑翻了，适逢我老对睡醒，听完连人带凳子笑翻在地。只听劳技老师操着“标准的普通话”缓缓道来：有什么好笑的，没有cesuo你敢骑啊。我老对在地上一愕，道：“恩，还真有厕所啊...”这回我们可真笑翻了。写到这，想起一次大学课堂临近下课，有几个同学已不耐烦，开始窜座攀谈，前面那老师操着一口沈阳话说：“这还没下课，怎么有同学都下地了啊”，我后面老栾正拿着手机看《金鳞岂是池中物》，一般说来，在看此类读物时，人反应都会比较慢，沉浸在yy中，可不知老栾那时是来电了还是短路，竟很爽快的接上一句让我喷饭的话：“靠，你以为坐炕头呢，还下地...”
初中时候很喜欢踢毽子，碰巧我踢得不赖，再巧院里有一小我一岁的踢得也好，理所当然我们能玩到一起去。他叫孙明海（我现在找不到他了，他初中没念完就转走了，至今不知所踪，在校内找也找不到，估计没有念高中。我很想念他，若有知情人能提供些信息给我，万分感谢，我们的初中是大连市第四十七中学）。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称之为玩伴。除了玩，没有什么别的利益诉求。同时，我俩踢毽子很有默契。这点我想是因为我们对踢毽子都有很好的理解且我们水平相仿也就很容易配合好。由此可以谈谈中国足球。看郑智回来不如在查尔顿表现好，我想是因郑智对足球理解比这些人高出一些，在国外传些球队友能意识到跑到点，回来后就不行。传吧，队友大半领悟不到这球可以这么传，传了也是浪费；不传吧，机会又有，废之何忍。腿都伸一半了，还在犹豫,“咵嚓”，脚杵地上了，还默契个屁啊。所以默契与否，恐怕不是十几天的事。我很想再找到他，再踢踢毽子，找找那默契的感觉。
关于初中，自己也不怎么待见，又隔了些许年，忘得差不多了，到此吧。
高中
高中还是很有意思的。不过关于高中，以前已经记录了很多，若再说一遍，多少有些无聊，就补正一些吧。高一的时候没有分文理班，学的就比较杂，物理化学地理历史政治..所以，我一直盼着早点分完，有个选择，对剩下的做个了断。高一下学期传言四起，这个说今儿定了大综合，那个说屁，改回小综合。还带举例子的：那谁谁老师都说了不改了，这个就说校长都去开会了今天就知道...写议论文时他们就没举过这些生动的例子。临近期末，我和董天天到操场转悠，想想，两个大男人一下课就在操场遛弯，口中念念叨叨：分班咋整不分咋办。现在想想，很有意思。
写过那么多字，但老师着实没写全，今儿不懒，补上。
高一班主任教化学，颇好运动，乒乓球拍自己粘，打起来有板有眼。说实话，我和董对她并不太熟，几次回学校看到了则寒暄几句，要是忘了也就那样了。其实她蛮好，就是年龄大些，和我们有些代沟。回去时她总和我们说些大学要好好学习之类的话，我不大愿意听。呵呵。
高一的时候我就想当语文课代表，只是那时没个民主的形式，也没指定到我，我还是很耿耿于怀的。所以高二开学大象问我们谁想当语文课代表，我毫不犹豫第一个举起了手。说起语文老师：其名于乐，是娱乐还是愉悦，我看区别不大。至今我觉得有必要为他平反一下。都说他课烂，以致高二结束结束没带我们到高三，据说是有家长找了校长，对此我还是很遗憾的。我现在仍觉得他课上有很多好的东西。他并不是机械的灌输，而是诱发式地提问。我想，一个好老师不是教会你什么而是教会你如何思考，这和好书发人深思的道理是一样的。当然，有更多的人说他不好，这里面也是有些原因的。窃以为，于乐老师有些面，人又软，在办公室都经常受欺负。常见的景象就是玩着玩着电脑，啪，一个抱枕摔过来了——“于乐，下去给我买根雪糕去”。他就颠颠下去了。所以他也管不住学生，学生们呢，本来觉得语文这玩意无关紧要，这老师脾气好来又面善，得，看点别的吧，英语数学历史地理政治就是不看语文（你要是觉得《南风》或《大众网络报》类杂志报纸属于语文范畴，我倒也无话可说），看看还要评论评论时事。于乐呢，也不大管纪律——其实也管不住——长期下去，少部分还听课的就觉得纪律太差影响了正常上课，一抬头，于乐还在上面引导呢“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呢？”低下就开始嘀咕，还有人听吗，这还说明个屁啊！大部分干别的的同学觉得这样也不怎么踏实，外面还有老师主任书记巡视呢，所以长久就有了民怨。那个说了“哎还是课讲得不行啊，课讲得好，咋都爱听”，对这种说法，我实在不能认同。比方说一个微积分讲得很好的老师给我讲课，别人兴许能听得津津有味，我却只能睡着。所以我觉得，对语文感兴趣的人慢慢少了，这是教育者的问题还是教育本身问题，我不大知道。至于我们关系比较好是因为他高一就教我，脾气也好，经常开个玩笑踢个球啥的，讲课风格也是我喜欢的。所以数数字数，唔，写了很多嘛。最后我得说，从高二到高三，换了语文老师，说实话，上语文课不是那么积极了。高三时的语文太功利，为着考试，之前就比较活泼乐趣，毕竟语文还是一种语言，而不单单是一种工具。所以，很感谢于乐，没有扼杀我对语文的热情。
高二有生物课，有次期末考试前老师在黑板写题，后来才知道是泄题。当时有没有暗示忘掉了，恐怕就算有也听不出来，毕竟没有前例。理科班因这重考，我们竟幸免。那老师也被开除。想来她是刚毕业，大学划题习惯了，一时不能适应。
政治老师也很有意思，一看长相就知道是教政治的，还是校心理辅导室的。回答问题很耐心，但有时回答后我仍是一头雾水，只好将些问题汇总，去问高一政治老师，这过程还要小心翼翼，不能被她看到。现在是班主任，听说其学生痛苦至极，有事没事就要听大道理，呵呵。政治这东西，课堂上学的都很枯燥，但读读伟人的原著，和他们面对面交流，就会发现其思想之深邃前卫，言论之风趣有理。和课堂之所学，完全是两回事。
高一地理老师刘伟，瘦瘦的。课讲得很好，我那时很愿意跑地理办公室（此实非马屁之言）。她媳妇儿就是大象喽。现在更瘦了，天天回去做饭受压迫啊。大象倒貌似有点点胖了。
高一的数学老师都退休了，老爷子身体结实，冬游锻炼，大冬天在家就穿一背心。上课说话总也哎结尾：你这个回答哎是不对的哎。高二数学老师年轻漂亮，很娇小。据我们猜测应该也就不到90斤。看样子也就二十七八岁啊，以后才知孩子都很大了。这个...保养的真好。现在也是班主任了，学生都不好意思欺负他，呵呵。
历史老师也不能忘掉，课讲得好，人也有领导的派头。回去见到我们就笑：这上大学都一个个瘦的啊...
上了高三，换了老师（此事不说了，既述），也就换了英语老师。刚开始不习惯啊，这老太太讲课声太小了啊。再加上别的一些缘由，我们是很不满的。过了一个多月，却慢慢发现，这老太太可爱极了。对生活总是一种很乐观的态度，妙语多多，又能耐得住琢磨，现在看来，她有些调皮年轻的眼睛和发的是民主自由的光辉啊。
老师们说的差不多了，我的胡言乱语，若见万望不要生气，前几天看到高中分数线，我们学校也在重点高中之列了，分数还不低呢。有这么些有个性有思想有特点的老师们，学校也会越来越好的吧。
高中三年，最快乐的还是在二年三班，在班级里面做什么事情都很舒服（除了中午踢球一事有些分歧），同学关系很融洽，我们现在每个假期都要踢次球，延续班级优良传统。高三忙，每次踢球都要鼓动一次，我言之凿凿：这最后一场了啊。最后也不知道踢了多少个最后一场。我一过去，安康就说，今天又最后一场了？...很遗憾，大象没带我们到高三，此事不多说了。向您致敬，要多运动少欺负刘伟老师啊...
写到这，要结束了。不想一开头就停不住笔，竟写了这些许字，前二十年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以后的事情我正经历着，想必也是一样的丰富多彩。 08.7.28 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