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风景

周五下午的火车去绍兴，第三次去，穿太多火车上热得要命，再热还是一路瞌睡过去了。到了车站才发现又被百度地图给耍了，压根儿没上面说的站名。先打了电话给邬小颖，又问了好多人，终于坐上公交，结果不知怎么就到终点站了，囧啊。又问路、转车，坐了一个多小时车，难得没晕车，我坐最后一排还很兴致勃勃地看窗外风景，渐渐远离了市区，大片的油菜花四处可见，满眼金黄，间或有风从前面车窗里逸散，心情也好。
走到古镇里激动地四处瞎看，去西塘也没这感觉，安昌更生活化，缓缓静静，很从容的感觉。一直走到里面四处找吃饭的地方，后来随便在河边一小酒家点了菜吃饭，酱爆螺丝、安昌香肠、一大盆三鲜汤，米饭，花了八十块钱。期间一条狗一直在我们桌角边热切地望着桌子，喂了它几块香肠吃，一个乌篷船老伯坐船上，看着来往游客模样的问坐不坐船，问我们坐船不，他说周六游客就多了。我们说要明天再来坐船。吃晚饭努力消食，四处晃荡找住宿。最后找到一间很旧的旅馆，好一点的带独立卫生间七十，价格不贵但是总感觉不怎么干净，很古旧，窗户大开，被子床单有股味道潮潮的，有点后悔没去古镇外面的安昌大酒店……佳丽说房间小啊简陋啊都没关系，关键是要干净点床铺舒服，那就有家的感觉了。我说将就吧，反正也就一晚上。值得欣慰的是还好我带了梳子，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放下东西就去瞎转悠，走出古镇外面还有很长的街道，都是衣服店之类，走过一家冥乐震天的店面，还以为听错了，看到旁边好大花圈，抹把汗……有家超市叫供销超市，想起傍晚看到的安昌供销社，后来进去买了盒牛奶。去买水果和冰淇淋吃，沿街慢慢走，又狂风大作，卷起满地树叶，真是和去年来一样了……
其实古镇上的居民生活好古朴，真有点日出而落日出而作的味道，那种慢吞吞的生活让人身心都放缓，从前喜欢瓦尔登湖里的清新自然之气，自给自足听起来真的是很美好的感觉，但是毕竟远离人烟，老郑说去一个地方就是要往人群里去。生活嘛很多时候就是要烟火气点。
我们第二天七点多才出门，早晨微凉，下着毛毛细雨。石板路上浅浅的水渍。在古镇上边走边看，很多老人都起来了，一家小店几个中年人吃着早饭，窗上贴着吃食名，小混沌面条之类。安昌旅馆门口老人把菜都弄出来晾着，小商铺老板夫妻把挂香肠的杆子弄出来两头栓廊柱上，或者他们每天的生活轨迹就是如此，晨起，卖菜、晾菜、挂香肠，一筐笋干均匀码开。雨很小几乎可以省略，卖菜的老人精神头十足，一顶小小的毡帽挡去雨珠足够了。桌椅陈旧的茶社，那些带毡帽的老人们已经一人一个座位端坐好了。路过一间小屋子，一个老太太在认真吃早饭，她驼着背胳膊刚好够到桌子，屋子里很暗还上着灯，橘色的灯光里很孤单的身影，想着她为什么一个人吃早饭，也许她的老伴不在了也许她的子女在外面买了房子，忽然有点眼热了。我们在走廊上走走停停，八点多很多三脚架都上家伙了，摄影师一个个都装备专业，我的卡片机和手机都在口袋里，走过他们身边。好像走过了一些镜头，静静的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每天都会去摄影社区看，想到，也许我们的眼睛今天经历了同一张照片而陌路不知。
想着坐乌篷船，一路看河边。终于半途逮到，十块钱一人，单程。终于满足了长久以来的心愿，很久以前跟飞在扣扣上聊过，那时候还玩笑说如果北徽还在嘉兴可以假期相约去乌镇，飞说她其实想在乌篷船上玩水……坐在穿上看两岸也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尤其是过桥洞时，藤蔓垂下，两壁阻挡风在耳边越过去时摩擦有声，非常非常奇妙的感觉。看到对岸仁昌酱园仍然没有开门，有点遗憾。
上岸后过桥，顺便把相机搁在桥栏杆上和佳丽合了两张影。又绕回古镇里面晃荡，人渐渐多起啦。一个桥头，一只大肥猫被拴住，懒洋洋地窝着，给它拍了好几张照片，它还站起来挠木头柱子，大概在蔑视我们这些无聊人士哈哈。不过它脸真的好大，想起动画片里的歌词好欢乐，大脸猫大脸猫爱吃鱼，喵咪咪喵咪咪。居民升起生煤炉来烟雾飘散，也有种慢慢吞吞的感觉。几乎每走一段路就有一条深巷，雨后湿漉漉的，车轮印鞋印石板路上反着微微的光泽。游人们来了，镇子慢慢从好眠中苏醒，我们走到外面时遇着不少人，有人解说着仁昌酱园的来历，佳丽去上厕所，我就听着别人对话，掏出一块巧克力吃起来，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雨，我们差不多要走了。在桥头买了一串臭豆腐吃，小贩不怎么会算钱，我三两口解决那串臭豆腐，一边走一边和佳丽讨论，担心他哪次多找钱要亏本……
在安昌唯一带走的是条橡胶小蛇，我们在老太太摊前讨论那个蛇好像真的，摸一摸手感真好，佳丽说我们买条回去吓人啦，我说谁买呀？想了想决定每人出资两块钱，回去吓室长，哎满肚子坏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