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 Story】阿波羅、達芙妮、埃羅斯，愛與自由

Apollo ,Daphne, Eros, Love and Freedom
阿波羅、達芙妮、埃羅斯，愛與自由
By Louise Li
                
                
Apollo因為輕視小愛神Eros玩弄弓箭，受到了Eros的懲罰。Eros將激發愛情的金箭射進了Apollo的心，卻把扼殺愛情的鉛箭射進了河神的女兒Daphne的心。從此，Apollo瘋狂的愛上了Daphne，Daphne卻總是逃避。終於，Apollo因愛不能自制，不停地追逐著Daphne，一心想傾訴他的愛慾，Daphne卻跑得更快。當Apollo即將追上Daphne時，Daphne向父親求救。於是，河神將Daphne變成了一棵月桂樹。Apollo見狀十分悲痛，最後，他喃喃地說：“讓人們用你細嫩的枝條編織花環裝飾我的頭，用你的葉片裝飾我的豎琴和箭袋吧！愿月桂樹青春常在，永不枯萎。”
希臘神話中，我最喜歡的兩個故事，一個是美少年Narcissus顧影自憐化身為水仙花；另一個便是Apollo追逐Daphne化身月桂樹。這兩者看似毫無關聯，卻都透露出一種對愛的偏執與對自由的執著。
今天要說的是第二個。
Love is blind？
在眾多描繪Apollo與Daphne的藝術作品中，都將畫面凝固到Daphne化身月桂樹的一刻，卻總是忽視故事的開端。其實這場愛情的始作俑者正是小愛神Eros。在15世紀末佛儸倫薩著名畫家Sandro Botticelli的作品“LaPrimavera”(春)（1477）中，小愛神Eros正蒙著眼睛拿著弓箭在天空中調皮的飛舞。“蒙眼”、“調皮的小男孩”等形象，正是愛情的最好象徵，一種非理性的、盲目的情感，一如小兒般的純潔無邪卻又帶著一絲玩樂的趣味。
因此人們常說：“愛情是盲目的”，似頌讚它的熱情，又似埋怨它的瘋狂。時至今日，鋼筋水泥的城市森林越來越密，人們在追求成功的道路上步履匆匆。“好學生”、“乖兒女”、“高級白領”、“社會名流”、“……”各種身份標籤蜂擁而上，實用主義大獲全勝，迫使櫥窗裡的Eros都被畫的睜開了眼睛，似要“不再盲目”。當愛情的感性已被理性的選擇所替代，殊不知，愛的究竟是鮮衣寶馬，還是才華熱情？
英國偉大劇作家William Shakespeare曾在其作品《A Midsummer Night's Dream》中寫到：“愛情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靈看著的，因此生著翅膀的丘比特常被描成盲目。”
當我們在責怪愛情是盲目的時，恰恰是忘了這後半句──“用心靈看著”。其實，愛情只是讓你閉上眼，因為心靈會為你指引方向。
Art is freedom
Daphne為什麼會拒絕人人愛戴的Apollo？儘管神話已經給了答案。但我更認為是因為這愛受到了束縛。被意外射中的愛情太過於瘋狂，以至於束縛了自由。
自由是人類靈魂深處最基本而又最大的渴望，意大利雕塑家Gian Lorenzo Bernini將Apollo and Daphne做成了雕塑，英國畫家John William Waterhouse則以鮮豔色彩與神秘畫風將Apollo and Daphne描繪……不同的藝術家都在這同一主題下獲得靈感，並用不同形式去表達。雕塑、繪畫、攝影、Mixed Media、裝置、行為藝術……隨著科學技術的進步，藝術的形式一次又一次得以突破，這是藝術自由的體現之一。然而，從宗教的限制，到商業委託，到市場趨勢，藝術受限從來都不只是形式而已。藝術家如何在紛繁亂象中保持本心，保持激發藝術創作的原始情感，這或許是一門需要長期修煉的功課。只有迴歸本心，原始而真誠的表達，藝術才是自由的。